第九章 见面礼
“芷晴，别哭了。”老太太安慰着孙女，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奶奶，我不许你走啊！”芷晴凑近了身子抓住奶奶的手，也好让她摸到自己的脸。
“傻孩子，不要悲伤，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也是冬天，也像今天这样下着鹅毛大雪，我拿剪刀给你剪断的脐带，当年此时我迎接你，如今该你送送奶奶咯。你妈走的早，这些年我们太娇惯你，让你恃宠而骄，以后一定要收收你的小脾气，否则将来要吃亏的。可惜不能看到你出嫁那天了。”
“奶奶……呜呜……”
“娘，你别说话了，你躺下好好休息一下。”
马文义也是哽咽不已，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不断摩挲着，母亲的手是那样瘦小、干枯、粗糙。
回想儿时眼中的母亲是那样高大，她总是那样坚强、勇敢，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也打不垮她。
无人帮忙照料孩子，她就自己带孩子，把孩子绑在背上干活，犁地、插秧、割稻子。。。后来她常自责不该那样把孩子晒得太黑。
天气炎热没有蚊帐，她一直给孩子摇着蒲扇，哪怕自己睡着了，手也还在摇啊摇。
长期劳累突然中风，她半边身体不能动，却把看病买药的钱给孩子交学费，后来自己竟奇迹般自愈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奇迹，如果真有奇迹，那奇迹的名字一定是叫母亲！
马文义其实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母亲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她也是一个女人，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夜深人静，他常看到母亲一个人偷偷抹眼泪，说自己好累，撑不下去了。
她总是独自一人面对苦难，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太多太多，把自信和阳光留给了孩子。
只是因为她是母亲，她要照顾孩子，她的背后空无一人，无人可以依靠。
曾经马文义不止一次地劝过母亲改嫁，你走吧，我求你改嫁吧，他愤怒，他哭泣，他无能无力。
而她总是笑着摇摇头说傻孩子，我改嫁了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如果没有自己，老娘应该可以过的轻松很多吧。他时常这样想，可是他清楚彼此爱对方都胜过爱自己。
“好啦好啦，都把眼泪收了，老娘我还没死呢！我儿扶我躺下，困了睡一觉。芷晴，你给奶奶唱首歌。”
“好！”
马芷晴答应一声，擦了眼泪，用颤抖的声音唱了起来。马文义给扶着老母亲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最初的那些春天，阳光洒在杨树上，风吹来闪银光，街道平静而温暖……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你得到你想要的吗？换来的是铁石心肠，可曾还有什么人？再让你幻想……”
由于心情悲伤，马芷晴刚开始有些岔气走调。随着她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歌声清脆悠扬，婉转动听。窗外面大雪纷飞，更添一丝凄凉。
一首歌唱完，老太太也安详地睡着了。
祖孙三人情深意切，十二和瘦猴也是感动不已，两人都忍不住模糊了眼睛。
看老母亲睡着了，马文义留下照顾她，小声交代女儿带十二两人去外面转转，好好招待两人，留下来吃晚饭。
虽然十二用天眼学会了张神医的医术，但老太太这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自然衰老，他也无能为力。
听了父亲的话，马芷晴依依不舍地离开，领着十二两人出了卧室，来到外面的走廊。
“马小姐，老夫人身体不适，你还是多陪陪她。我兄弟二人这就告辞了，下次有空再来拜访。”十二觉得继续待下去不合适，就提出告辞。
“嘿，你这小光头！唤我奶奶女菩萨，怎地到了我这儿就是马小姐了？是我不够漂亮？还是我脾气不够好？”
马芷晴柳眉倒竖，杏眼一瞪看着十二，语气泼辣地说道。
没了长辈约束，她立马暴露了小辣椒的本性。只是马芷晴本就长的跟瓷娃娃一样漂亮，生气的样子都挺可爱。
“小光头是我哩，十二哥是大光头。”瘦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着说道。
少女的泼辣有点出乎意料，十二仓促之间还没想好怎么应答，却没想到瘦猴这样抢先回答，让十二都哭笑不得。
马芷晴瞪大美目看向瘦猴，一方面瘦猴太小了，她本就没有想刁难瘦猴。另一方面她觉得两人都听不懂经文，可是心有灵犀地一起发过呆的小伙伴也，你怎能替别人说话，我好气啊。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哩，肯定是十二哥一时看的着迷了，才没有称呼你女菩萨。嗯，肯定是这样！”
瘦猴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光头，又接着说道：“再说女菩萨是女和尚呀，那可是不能嫁人的，你奶奶还说希望看到你嫁人，漂亮姐姐你可不能做女菩萨呐。”
一番话瘦猴说的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十二和马芷晴两人都被说的哑口无言。尤其是马芷晴听他夸自己漂亮，还叫自己漂亮姐姐，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没想到瘦猴看上去浓眉大眼的老实孩子，小小年纪就对哄女生这么有一套。
十二暗叹自己前世，要是有瘦猴一半口才，也不至于成大龄单身狗。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十二，她母亲一直耳提面命不许在校园谈恋爱。十二觉得不被父母祝福的爱情不会幸福，哪怕心里有好感，也从未说出口。
高中一女同学，穿着一身漂亮衣服兴高采烈地到十二家找他，十二被母亲盯着都没敢说几句话。
后来他每每想到此处后悔不已，当时她是那样的勇敢，自己却是那样懦弱。
如果当时自己能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后来大学毕业了，母亲立马催促他找对象。对象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嘛？
爱情可遇不可求呐！
很多年后才他才懂得，那些被父母祝福的爱情也有很多不幸福。
抛开这些纷乱的思绪，十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大赞瘦猴干的漂亮，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恨不得蹦起来抱着瘦猴啃一口。
听瘦猴说完，马芷晴大眼睛都笑弯了，白皙的脸蛋露出两个小酒窝，上前摸了摸瘦猴的光头，越看瘦猴越觉得可爱，我就知道咱两是一伙的，我懂你的！
“呵呵……原来你是小光头啊！听说你两跟我爹学了拉面。第一次来见大师姐不给见面礼吗？”
马芷晴也是古灵精怪，见“女菩萨”奈何不了十二，就避而不谈，索要见面礼。
“带啦带啦，买了一只烧鸡，好大一只呢！花了二十文钱，都够我和十二哥吃两个月馒头了。而且我们都半年没吃过鸡了，上次吃鸡还是李员外祖……”
瘦猴脱口而出，差点说到吃祭品的事情，想起十二让他不要说这个立马打住。
额？烧鸡做见面礼是什么鬼？马芷晴心里不断吐槽，又说道：“好吧，就算烧鸡是见面礼，一只鸡算作一个礼物，你们有两人呢，还有一人没准备礼物？”
十二知道马芷晴故意刁难，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两个的数量问题，是嫌弃礼物不够好。
“哼，没有礼物，我就告诉我爹说你们欺负我！”马芷晴见二人不说话，双手叉腰威胁起来。
“马小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蜡烛？送你个琉璃宝塔蜡烛可行？”
好歹自己前世三十多岁的人，还搞不定你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什么琉璃宝塔蜡烛？听名字倒挺唬人的。”
“奶奶，我不许你走啊！”芷晴凑近了身子抓住奶奶的手，也好让她摸到自己的脸。
“傻孩子，不要悲伤，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也是冬天，也像今天这样下着鹅毛大雪，我拿剪刀给你剪断的脐带，当年此时我迎接你，如今该你送送奶奶咯。你妈走的早，这些年我们太娇惯你，让你恃宠而骄，以后一定要收收你的小脾气，否则将来要吃亏的。可惜不能看到你出嫁那天了。”
“奶奶……呜呜……”
“娘，你别说话了，你躺下好好休息一下。”
马文义也是哽咽不已，紧紧握住母亲的手，不断摩挲着，母亲的手是那样瘦小、干枯、粗糙。
回想儿时眼中的母亲是那样高大，她总是那样坚强、勇敢，好像无所不能，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也打不垮她。
无人帮忙照料孩子，她就自己带孩子，把孩子绑在背上干活，犁地、插秧、割稻子。。。后来她常自责不该那样把孩子晒得太黑。
天气炎热没有蚊帐，她一直给孩子摇着蒲扇，哪怕自己睡着了，手也还在摇啊摇。
长期劳累突然中风，她半边身体不能动，却把看病买药的钱给孩子交学费，后来自己竟奇迹般自愈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奇迹，如果真有奇迹，那奇迹的名字一定是叫母亲！
马文义其实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母亲没有表现的那么坚强，她也是一个女人，也有伤心难过的时候。夜深人静，他常看到母亲一个人偷偷抹眼泪，说自己好累，撑不下去了。
她总是独自一人面对苦难，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太多太多，把自信和阳光留给了孩子。
只是因为她是母亲，她要照顾孩子，她的背后空无一人，无人可以依靠。
曾经马文义不止一次地劝过母亲改嫁，你走吧，我求你改嫁吧，他愤怒，他哭泣，他无能无力。
而她总是笑着摇摇头说傻孩子，我改嫁了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
如果没有自己，老娘应该可以过的轻松很多吧。他时常这样想，可是他清楚彼此爱对方都胜过爱自己。
“好啦好啦，都把眼泪收了，老娘我还没死呢！我儿扶我躺下，困了睡一觉。芷晴，你给奶奶唱首歌。”
“好！”
马芷晴答应一声，擦了眼泪，用颤抖的声音唱了起来。马文义给扶着老母亲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最初的那些春天，阳光洒在杨树上，风吹来闪银光，街道平静而温暖……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你得到你想要的吗？换来的是铁石心肠，可曾还有什么人？再让你幻想……”
由于心情悲伤，马芷晴刚开始有些岔气走调。随着她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歌声清脆悠扬，婉转动听。窗外面大雪纷飞，更添一丝凄凉。
一首歌唱完，老太太也安详地睡着了。
祖孙三人情深意切，十二和瘦猴也是感动不已，两人都忍不住模糊了眼睛。
看老母亲睡着了，马文义留下照顾她，小声交代女儿带十二两人去外面转转，好好招待两人，留下来吃晚饭。
虽然十二用天眼学会了张神医的医术，但老太太这是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自然衰老，他也无能为力。
听了父亲的话，马芷晴依依不舍地离开，领着十二两人出了卧室，来到外面的走廊。
“马小姐，老夫人身体不适，你还是多陪陪她。我兄弟二人这就告辞了，下次有空再来拜访。”十二觉得继续待下去不合适，就提出告辞。
“嘿，你这小光头！唤我奶奶女菩萨，怎地到了我这儿就是马小姐了？是我不够漂亮？还是我脾气不够好？”
马芷晴柳眉倒竖，杏眼一瞪看着十二，语气泼辣地说道。
没了长辈约束，她立马暴露了小辣椒的本性。只是马芷晴本就长的跟瓷娃娃一样漂亮，生气的样子都挺可爱。
“小光头是我哩，十二哥是大光头。”瘦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着说道。
少女的泼辣有点出乎意料，十二仓促之间还没想好怎么应答，却没想到瘦猴这样抢先回答，让十二都哭笑不得。
马芷晴瞪大美目看向瘦猴，一方面瘦猴太小了，她本就没有想刁难瘦猴。另一方面她觉得两人都听不懂经文，可是心有灵犀地一起发过呆的小伙伴也，你怎能替别人说话，我好气啊。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哩，肯定是十二哥一时看的着迷了，才没有称呼你女菩萨。嗯，肯定是这样！”
瘦猴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光头，又接着说道：“再说女菩萨是女和尚呀，那可是不能嫁人的，你奶奶还说希望看到你嫁人，漂亮姐姐你可不能做女菩萨呐。”
一番话瘦猴说的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十二和马芷晴两人都被说的哑口无言。尤其是马芷晴听他夸自己漂亮，还叫自己漂亮姐姐，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没想到瘦猴看上去浓眉大眼的老实孩子，小小年纪就对哄女生这么有一套。
十二暗叹自己前世，要是有瘦猴一半口才，也不至于成大龄单身狗。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十二，她母亲一直耳提面命不许在校园谈恋爱。十二觉得不被父母祝福的爱情不会幸福，哪怕心里有好感，也从未说出口。
高中一女同学，穿着一身漂亮衣服兴高采烈地到十二家找他，十二被母亲盯着都没敢说几句话。
后来他每每想到此处后悔不已，当时她是那样的勇敢，自己却是那样懦弱。
如果当时自己能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后来大学毕业了，母亲立马催促他找对象。对象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嘛？
爱情可遇不可求呐！
很多年后才他才懂得，那些被父母祝福的爱情也有很多不幸福。
抛开这些纷乱的思绪，十二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大赞瘦猴干的漂亮，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恨不得蹦起来抱着瘦猴啃一口。
听瘦猴说完，马芷晴大眼睛都笑弯了，白皙的脸蛋露出两个小酒窝，上前摸了摸瘦猴的光头，越看瘦猴越觉得可爱，我就知道咱两是一伙的，我懂你的！
“呵呵……原来你是小光头啊！听说你两跟我爹学了拉面。第一次来见大师姐不给见面礼吗？”
马芷晴也是古灵精怪，见“女菩萨”奈何不了十二，就避而不谈，索要见面礼。
“带啦带啦，买了一只烧鸡，好大一只呢！花了二十文钱，都够我和十二哥吃两个月馒头了。而且我们都半年没吃过鸡了，上次吃鸡还是李员外祖……”
瘦猴脱口而出，差点说到吃祭品的事情，想起十二让他不要说这个立马打住。
额？烧鸡做见面礼是什么鬼？马芷晴心里不断吐槽，又说道：“好吧，就算烧鸡是见面礼，一只鸡算作一个礼物，你们有两人呢，还有一人没准备礼物？”
十二知道马芷晴故意刁难，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两个的数量问题，是嫌弃礼物不够好。
“哼，没有礼物，我就告诉我爹说你们欺负我！”马芷晴见二人不说话，双手叉腰威胁起来。
“马小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蜡烛？送你个琉璃宝塔蜡烛可行？”
好歹自己前世三十多岁的人，还搞不定你个十六岁的小丫头。
“什么琉璃宝塔蜡烛？听名字倒挺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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