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合租？
梁宁停下了步子，双臂抱在胸前看着地上蹲着的辜许，皱着眉看着辜许的动作。辜许没注意到身后的梁宁，将不大不小的旅行包里的东西检查了一下，起身将旅行包背在身上，转身刚想迈步就看到了身后的人。一瞬间两人都感到些许的尴尬。
“你……你那一晚上经历不少啊。这是准备上哪流浪啊？”梁宁有些憋笑地问道，手臂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辜许听完梁宁的话也不恼，不仅不恼还回呛了句。
“承让。你失业，我没房，都是可怜人。”辜许说完看着梁宁，嘴角挂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浅笑。
“行了，别顾着呛我，你有落脚的地方了吗？”梁宁这一问还真问住了辜许，他确实没地方去，身上实在是没钱。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背后的无奈和心酸两人却都懂。对他们而言，没有哪儿是家，都只是落脚的地方，所以被迫流浪时连不舍都没有，只有被现实拉扯的理智。
“你……有钱吗？”辜许有些迟疑地问出口，说这话的时候倒没有太多不好意思。或许这样的情况多到足以麻木那不足挂齿的羞耻心，又或者辜许在心底就觉得在梁宁面前没必要觉得自卑，这是同类的互相吸引和理解。
梁宁倒是有些惊讶，她觉得这样的坦然好似是一种依赖和信任，即使这有些荒唐，因为他们只是刚见了几面的陌生人，彼此都没有了解。有什么东西撩拨着梁宁的心，湿漉漉的，连着久违的同情心润物细无声地冒了出来。但梁宁真没钱，刚刚交完房租，还是卖头发的钱凑的。刚刚老板发的钱估计哪个房东看了都得把人赶出来。
“你先跟我走吧。”梁宁顿了一会这样说道，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辜许确实有些疑惑但也懒得问出口，就这样跟在梁宁后面。他背着旅行包，有些狼狈，但又有些安心的感觉，因为终于不是一个人在计算着生计了。
不一会，梁宁就到家了，她掏了下兜拿了钥匙，走进了院子，没关门，意思是让辜许进来。辜许看着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背影，想了几秒钟，抬脚进了门。
“说实话啊，我……也没钱，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你这样估计也没地方去。这样，我可以和你合租，这儿的房租是每月三百，我们俩平均分，一人一百五，你看要是行就住下，要是不行，你就再找别家。”
辜许没说话环视了一下屋子。梁宁以为辜许不信任她，有些不客气地说：“看不上就走，我们这可能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有，你这挺好的。我只是好奇，你就这么信任我，就这样让我住进来了？”辜许颇有些认真地问道。
梁宁倒有些意外他是担心这方面，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弟弟，那也得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吧！”梁宁笑着看眼前的人，有些可爱在。
辜许也愣住了，后来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看着梁宁脸上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好像只在那个警察在的时候看到过。不知为何，辜许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有个人做伴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新奇又危险，让人不顾一切地想往里钻。
“好，可以，房租方面我没意见。还有一个多月开学，我还可以挣点。”辜许说着就把旅行包放在了地上。
“行，那就这样定了。房租呢是半年交一次，我刚刚交完。大概明年二月份会再交。”梁宁又简单说了下。一边说一边摘了帽子准备带辜许熟悉一下出租屋。
出租屋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室一厅，只不过客厅还算大，梁宁就将客厅一分为二。一半日常起居，一半用来睡觉。还有一间卧室，之前一直是梁宁的奶奶住的，现在还空着。里面很干净，也很简单。里面没什么家具，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放在床头处，墙角是从买家电的地方要来的大纸箱子，来装棉被，上面盖了层布，防尘用的。
这个出租屋最好的地方是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中还有一棵树，还算大，至少遮阳没问题。院子里还扯了一条从绳子晾衣服。这个院子总算给这个地方添了些人气。
商量了一下，梁宁搬到里面那间卧室去，辜许住在外边另辟出来的勉强能算作卧室的地方，和外面有个帘子隔着。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到了中午。又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了，吃什么？这是一个问题。
梁宁要去“佳乐家超市”逛逛，买点菜。辜许也要跟着去，说是要熟悉熟悉环境。出租屋离商店很近，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
超市坐西朝东，一进去就是零食区外加水果区，再往西是调料区和生活用品区。往北走就是一大间屋子，专门卖些蔬菜，肉，煎饼之类的，还有一些熟食，还算齐全，所以生意每天都很好。现在是饭点，两间屋子大的地方可以说是人挤人，到处叽叽喳喳的。有问价的，有讲价的，有遇到街坊邻居趁机闲聊的。这里是西三里的人们生活的浓缩，要是谁想真正了解这个地方，来趟商店就可以了。
梁宁走在前面，辜许在她身后紧跟着进去了。好多人比肩接踵，时不时就会碰到谁。连辜许这样一米八多的年轻小伙子都被那群大妈挤得有些摇晃，就更不用说梁宁了。梁宁艰难地走着，双手微抬起，免得直接被别人摔在身前。不知什么时候，辜许本能地也微抬了双臂不远不近地护在梁宁身后。这样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不假思索，所以当他们到了蔬菜区人不那么多的时候，辜许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梁宁自始至终都未察觉辜许的动作，现在还在蔬菜区前踌躇，不知道吃些什么好。正纠结地挠头的时候，转头忽然看到了插兜站在一旁的辜许，就随口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辜许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当意识到是问自己时，感到有些特别，从没人问过他想吃什么。
“快说啊！算了，你选吧，我有选择恐惧症。”以前没其他人时，梁宁也要纠结好半天，最后会硬着头皮挑一个。但现在身边还有别人，梁宁就有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依赖心理。
辜许又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挑了几个土豆还买了一包绿豆芽。这些倒还都合梁宁的心意，然后她就专身去买煎饼，还嘱咐辜许多买些辣椒。最后两人提着些东西结账去了。
现在人已经没那么多了，两人可以并肩走。这样挑挑拣拣的身影在叽叽喳喳的稀松生活里平淡又温情，有些浪漫。像相隔很远的云跨过山城和平原，沙漠和冰川，汇在一起，就是相聚。
“你……你那一晚上经历不少啊。这是准备上哪流浪啊？”梁宁有些憋笑地问道，手臂不自觉地放了下来。
辜许听完梁宁的话也不恼，不仅不恼还回呛了句。
“承让。你失业，我没房，都是可怜人。”辜许说完看着梁宁，嘴角挂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浅笑。
“行了，别顾着呛我，你有落脚的地方了吗？”梁宁这一问还真问住了辜许，他确实没地方去，身上实在是没钱。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背后的无奈和心酸两人却都懂。对他们而言，没有哪儿是家，都只是落脚的地方，所以被迫流浪时连不舍都没有，只有被现实拉扯的理智。
“你……有钱吗？”辜许有些迟疑地问出口，说这话的时候倒没有太多不好意思。或许这样的情况多到足以麻木那不足挂齿的羞耻心，又或者辜许在心底就觉得在梁宁面前没必要觉得自卑，这是同类的互相吸引和理解。
梁宁倒是有些惊讶，她觉得这样的坦然好似是一种依赖和信任，即使这有些荒唐，因为他们只是刚见了几面的陌生人，彼此都没有了解。有什么东西撩拨着梁宁的心，湿漉漉的，连着久违的同情心润物细无声地冒了出来。但梁宁真没钱，刚刚交完房租，还是卖头发的钱凑的。刚刚老板发的钱估计哪个房东看了都得把人赶出来。
“你先跟我走吧。”梁宁顿了一会这样说道，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辜许确实有些疑惑但也懒得问出口，就这样跟在梁宁后面。他背着旅行包，有些狼狈，但又有些安心的感觉，因为终于不是一个人在计算着生计了。
不一会，梁宁就到家了，她掏了下兜拿了钥匙，走进了院子，没关门，意思是让辜许进来。辜许看着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背影，想了几秒钟，抬脚进了门。
“说实话啊，我……也没钱，你应该也能看出来。你这样估计也没地方去。这样，我可以和你合租，这儿的房租是每月三百，我们俩平均分，一人一百五，你看要是行就住下，要是不行，你就再找别家。”
辜许没说话环视了一下屋子。梁宁以为辜许不信任她，有些不客气地说：“看不上就走，我们这可能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有，你这挺好的。我只是好奇，你就这么信任我，就这样让我住进来了？”辜许颇有些认真地问道。
梁宁倒有些意外他是担心这方面，愣了一下，笑了起来。
“弟弟，那也得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吧！”梁宁笑着看眼前的人，有些可爱在。
辜许也愣住了，后来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看着梁宁脸上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他好像只在那个警察在的时候看到过。不知为何，辜许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有个人做伴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新奇又危险，让人不顾一切地想往里钻。
“好，可以，房租方面我没意见。还有一个多月开学，我还可以挣点。”辜许说着就把旅行包放在了地上。
“行，那就这样定了。房租呢是半年交一次，我刚刚交完。大概明年二月份会再交。”梁宁又简单说了下。一边说一边摘了帽子准备带辜许熟悉一下出租屋。
出租屋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室一厅，只不过客厅还算大，梁宁就将客厅一分为二。一半日常起居，一半用来睡觉。还有一间卧室，之前一直是梁宁的奶奶住的，现在还空着。里面很干净，也很简单。里面没什么家具，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放在床头处，墙角是从买家电的地方要来的大纸箱子，来装棉被，上面盖了层布，防尘用的。
这个出租屋最好的地方是有一个小院子，院子中还有一棵树，还算大，至少遮阳没问题。院子里还扯了一条从绳子晾衣服。这个院子总算给这个地方添了些人气。
商量了一下，梁宁搬到里面那间卧室去，辜许住在外边另辟出来的勉强能算作卧室的地方，和外面有个帘子隔着。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到了中午。又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了，吃什么？这是一个问题。
梁宁要去“佳乐家超市”逛逛，买点菜。辜许也要跟着去，说是要熟悉熟悉环境。出租屋离商店很近，两人没说几句话就到了。
超市坐西朝东，一进去就是零食区外加水果区，再往西是调料区和生活用品区。往北走就是一大间屋子，专门卖些蔬菜，肉，煎饼之类的，还有一些熟食，还算齐全，所以生意每天都很好。现在是饭点，两间屋子大的地方可以说是人挤人，到处叽叽喳喳的。有问价的，有讲价的，有遇到街坊邻居趁机闲聊的。这里是西三里的人们生活的浓缩，要是谁想真正了解这个地方，来趟商店就可以了。
梁宁走在前面，辜许在她身后紧跟着进去了。好多人比肩接踵，时不时就会碰到谁。连辜许这样一米八多的年轻小伙子都被那群大妈挤得有些摇晃，就更不用说梁宁了。梁宁艰难地走着，双手微抬起，免得直接被别人摔在身前。不知什么时候，辜许本能地也微抬了双臂不远不近地护在梁宁身后。这样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不假思索，所以当他们到了蔬菜区人不那么多的时候，辜许才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梁宁自始至终都未察觉辜许的动作，现在还在蔬菜区前踌躇，不知道吃些什么好。正纠结地挠头的时候，转头忽然看到了插兜站在一旁的辜许，就随口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辜许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当意识到是问自己时，感到有些特别，从没人问过他想吃什么。
“快说啊！算了，你选吧，我有选择恐惧症。”以前没其他人时，梁宁也要纠结好半天，最后会硬着头皮挑一个。但现在身边还有别人，梁宁就有了一种理所当然的依赖心理。
辜许又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挑了几个土豆还买了一包绿豆芽。这些倒还都合梁宁的心意，然后她就专身去买煎饼，还嘱咐辜许多买些辣椒。最后两人提着些东西结账去了。
现在人已经没那么多了，两人可以并肩走。这样挑挑拣拣的身影在叽叽喳喳的稀松生活里平淡又温情，有些浪漫。像相隔很远的云跨过山城和平原，沙漠和冰川，汇在一起，就是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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