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十世纪的香料
在火球术飞到那个金发少女脸上前三秒，巴斯特也在黑蜘蛛的包围圈中。
持续性的术式有一个非常恼人的地方，那就是如果你不手动解除，它就会一直继续。在那个少女突然变成类似恶魔的什么东西冲出去的时候，巴斯特赶紧从巷子里偷偷溜了出来。她有些困惑地发现，自己降低存在感的术式并没有失效。黑蜘蛛们依然对她熟视无睹。
“奇了怪了，那她是怎么发现……”
但混乱的情况不容巴斯特深入思考，她决定利用自己的优势，能多干掉几只黑蜘蛛是几只，每杀一个也许就能救十几个潜在受害者。
“梅涅特，今天要久违地锻炼下了！”
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巴斯特也取得了九只黑蜘蛛的战果，然后杀着杀着……她就被包围了。
巴斯特发现自己正在和那位金发少女背对背，她的身上尽是鲜血，但显然大部分不是她的。巴斯特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金发少女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与黑蜘蛛对峙上，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现巴斯特。这也就导致当巴斯特看到远处闪烁着法阵的紫色光芒时，她的提醒被直接无视了。
“梅涅特，今天对不住了！”
“巴斯特，你这混账！”
可怜的相机扯着嗓子叫道，但还是结结实实地吃下了一整发火球。巴斯特自己也险些被巨大的冲力震倒。
“哈……哈……”
……
巴拉莱卡歪着头想了想，小心地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家伙牵着手送到了巴斯特手中。
“帮忙，看住她。”
小女孩哇哇大哭起来，巴斯特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我不会看小孩！”
“我，很快。”
“什么，很快？那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这句话有语病吗……”
巴斯特立刻就见识到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巴拉莱卡的战斗风格相当粗暴，甚至看上去都难以说是“战斗”——更像是屠宰，收割，或者一阵专门撕裂血肉的龙卷风。她抓起两个黑蜘蛛的头颅相撞，它们的脑浆至少飞溅了三米。接着她一只手把一个跳到空中的黑蜘蛛硬生生拽了下来，在地板上摔成了一幅马赛克拼贴。三个黑蜘蛛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巴拉莱卡抓起一只黑蜘蛛的尸体，将它当做一件长柄武器挥舞，很快地面上就留下了四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只黑蜘蛛看到自己的同伴正被屠戮殆尽，使出了它们常用的一个策略：它向那个幼崽飞快地刺出了自己的前肢，但巴斯特可不会让它得逞，她按动快门，一道紫色的灼热射线贯穿了黑蜘蛛的胸膛。
“等度假的时候我带你拍两个月风景照。”巴斯特充满歉意地说。
“……要瑞士。”
巴斯特放下最后一具试图逃跑的黑蜘蛛的尸骸。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来，身形慢慢恢复成普通人类。
“格林，这边解决了。”
“在你左边。”
巴拉莱卡瞥见一缕银丝线从自己身边向后射去，一声惨叫传来。她耸耸肩。“你知道它伤不了我。”
“你得养成在战斗中不让人碰到你的习惯。”
罗伦斯·格林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瑟瑟发抖，身上还溅了一点血，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你就是因为她……”
巴拉莱卡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嗯。我受不了看着她被吃掉。”
“可以理解。”
格林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索菲亚。”
“索菲亚，你的爸爸和妈妈呢？”
“他们在网上……”
格林看着远处在网上蠕动着的路人们——好吧，他们现在看着全都是一个样，都是些白色的面包型物体。
“巴拉莱卡，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先带着她去安全一点的地方。”
巴拉莱卡摇了摇头。“不用，追击优先，还有一只黑蜘蛛在城市里游荡。让车上的那些乘客先带走她吧。”
随着列车外战斗的告一段落，一些胆子较大的乘客也慢慢走出车门了。格林正准备出发，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
“望远镜呢？”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完全忘记了这个小东西的存在。格林赶紧返回列车上寻找，他释放了一个寻物术式，毫不意外地发现望远镜此刻离自己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一公里。
这下不得不追了。“巴拉莱卡，咱们走吧。”格林有些无奈地说。
“呃，格林先生？”
“哦，是你，花栗鼠。”
“怎么你也……算了，你不先把那些网上的人解救下来吗？”
格林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巴拉莱卡当初看她的那种眼神。“这不是伦敦警察应该做的事吗？”
“……”巴斯特无言以对。
“没什么事的话就再见了，记者小姐……”
“嘿，等等，你们要去哪？”
“所以说这关你什么事……”
“你看，我刚才也参加了战斗。”
“身手不错，考虑去MI6应聘吗？”
“我的意思是，你看，你可以带上我！我会忠实地记录你们的战斗，但与此同时，我还不需要你们保护，不会给你们添乱！”
看格林和巴拉莱卡没什么反应，巴斯特决定进一步使出感情牌。“拜托了，我们记者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吃饭的，我报最近实在没活了，甚至都开始刊登国际象棋棋谱了，再不整个爆款新闻会倒闭的！”
“好死。”巴拉莱卡说。
“其实我也没说不让你跟上来，”格林掏出了阿南西之蛛丝，“只要你能跟上就行。”
在巴斯特惊喜的目光中，格林荡着蛛丝扬长而去，不到三秒就消失在了巴斯特视野中。
巴斯特的表情稍稍僵硬了一些，她转向巴拉莱卡，后者一跃而起，跳过了整栋高楼。
“这……这不公平！”巴斯特欲哭无泪。
……
“今天碰到的古怪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首领心想。
先是那个强的不讲道理的罗伦斯·格林，现在又是发射出的火球凭空消失。这单没法做了。
首领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这一袋子沉甸甸的伦蒂尼恩金一直悬挂在它的腰下，即使是在刚刚逃脱格林的时候也从未解下来。对不住了，穆勒家的小崽子，信任在地下可是一种奢侈品。
黑蜘蛛在城市间游荡。在两栋廉租房公寓之间的夹缝里，它短暂地驻足了一会。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到处耸立着如神话般高大的大厦，谁会注意到一个刚刚从下水道爬出来，又要爬回下水道去的蜘蛛呢？
不过它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那是很久远也很模糊的记忆了……
首领的听力相当灵敏，在两人的身影出现之前，它就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从位置上来看，它已经无处可逃了。
格林说：“我们干脆跳过这些事吧。我会直接把你的头拧下来，带回去让我的死灵法师朋友从你的脑子里把我要的东西挖出来。”
“你问吧，我说，但你要把我交给警察。”
格林挑了挑眉。“先不说警察对你这种东西肯定也会先杀后审，我有什么理由答应你？”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自爆术式，如果你打算用强制手段的话，死灵法术也没法帮你问出任何东西了。”
格林沉默了一会。
“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有个望远镜丢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你们一个帮众偷走了，你们平常会把自己的赃物卖去哪？”
其实格林没指望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对方可能给出一连串地点与组织。但黑蜘蛛只说了一个词：“欢愉屋。”
这个名字格林可太熟悉了。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能听到。
欢愉屋，伦敦最主要的地下贩药组织，其足迹不仅仅局限于大伦敦地区，而是遍布大英帝国的国土。其领导者曾骄傲地自称为“真正的东印度公司”，他们垄断了属于二十世纪的香料——毒品。
欢愉屋的背后很可能有政治势力撑腰，但谁都不确定具体是哪位，甚至连首相庇护欢愉屋的说法都有。由于业务之广泛，欢愉屋的活动时常和一般的犯罪活动纠缠在一起。格林之所以对这个组织如此熟悉，是因为他们最近的行动很不正常——欢愉屋与伦敦下层的交易量突然大大增长了。
显而易见，伦敦下层的人是不具有什么购买力的。但欢愉屋以近乎白送的低廉价格大量贩药给伦敦下层居民。有人说他们只是在测试新药，也有人猜测欢愉屋的势力快受到打击了，现在是在“清仓”，但格林怀疑这可能与更大规模的事态有关。
“你知道，我们在变成这幅样子之后，各类感官都和人类的截然不同了。我们不再有多少享乐的方式，不论是饮食、性爱或者是奢侈品对我们来说都毫无意义。我们的钱都花在了药上，因为只有那种东西才能让我们感受到一点刺激了。”
“欢愉屋的据点在伦敦可不止那么几个。”
“据我所知，我们常去的是在香料市场。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进那个据点。”
首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不过这会，你的望远镜应该被带到了我们的巢穴里。对这些不知道价值的东西，我们有一个专门的鉴定师。我们会先经过他的手再把货卖出去。”
也就是说......如果马上杀过去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拿回来，不用再跑一趟欢愉屋。
格林摆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需要我给你们带路？”
“然后让你把我们带进某个地下的鼠巢？快滚。”
首领起初有些迟疑，但很快，它飞也似地爬上了墙面，几乎可以说是欢快地离开了。格林目送着它离去，对巴拉莱卡说：“干掉它。”
巴拉莱卡点点头，像一只猎豹一样扑了出去。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是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传来。
“信任可是一种奢侈品啊，黑蜘蛛。”
持续性的术式有一个非常恼人的地方，那就是如果你不手动解除，它就会一直继续。在那个少女突然变成类似恶魔的什么东西冲出去的时候，巴斯特赶紧从巷子里偷偷溜了出来。她有些困惑地发现，自己降低存在感的术式并没有失效。黑蜘蛛们依然对她熟视无睹。
“奇了怪了，那她是怎么发现……”
但混乱的情况不容巴斯特深入思考，她决定利用自己的优势，能多干掉几只黑蜘蛛是几只，每杀一个也许就能救十几个潜在受害者。
“梅涅特，今天要久违地锻炼下了！”
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巴斯特也取得了九只黑蜘蛛的战果，然后杀着杀着……她就被包围了。
巴斯特发现自己正在和那位金发少女背对背，她的身上尽是鲜血，但显然大部分不是她的。巴斯特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金发少女此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与黑蜘蛛对峙上，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发现巴斯特。这也就导致当巴斯特看到远处闪烁着法阵的紫色光芒时，她的提醒被直接无视了。
“梅涅特，今天对不住了！”
“巴斯特，你这混账！”
可怜的相机扯着嗓子叫道，但还是结结实实地吃下了一整发火球。巴斯特自己也险些被巨大的冲力震倒。
“哈……哈……”
……
巴拉莱卡歪着头想了想，小心地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家伙牵着手送到了巴斯特手中。
“帮忙，看住她。”
小女孩哇哇大哭起来，巴斯特手忙脚乱地抱住了她。“我不会看小孩！”
“我，很快。”
“什么，很快？那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这句话有语病吗……”
巴斯特立刻就见识到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巴拉莱卡的战斗风格相当粗暴，甚至看上去都难以说是“战斗”——更像是屠宰，收割，或者一阵专门撕裂血肉的龙卷风。她抓起两个黑蜘蛛的头颅相撞，它们的脑浆至少飞溅了三米。接着她一只手把一个跳到空中的黑蜘蛛硬生生拽了下来，在地板上摔成了一幅马赛克拼贴。三个黑蜘蛛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巴拉莱卡抓起一只黑蜘蛛的尸体，将它当做一件长柄武器挥舞，很快地面上就留下了四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只黑蜘蛛看到自己的同伴正被屠戮殆尽，使出了它们常用的一个策略：它向那个幼崽飞快地刺出了自己的前肢，但巴斯特可不会让它得逞，她按动快门，一道紫色的灼热射线贯穿了黑蜘蛛的胸膛。
“等度假的时候我带你拍两个月风景照。”巴斯特充满歉意地说。
“……要瑞士。”
巴斯特放下最后一具试图逃跑的黑蜘蛛的尸骸。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来，身形慢慢恢复成普通人类。
“格林，这边解决了。”
“在你左边。”
巴拉莱卡瞥见一缕银丝线从自己身边向后射去，一声惨叫传来。她耸耸肩。“你知道它伤不了我。”
“你得养成在战斗中不让人碰到你的习惯。”
罗伦斯·格林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她瑟瑟发抖，身上还溅了一点血，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你就是因为她……”
巴拉莱卡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嗯。我受不了看着她被吃掉。”
“可以理解。”
格林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索菲亚。”
“索菲亚，你的爸爸和妈妈呢？”
“他们在网上……”
格林看着远处在网上蠕动着的路人们——好吧，他们现在看着全都是一个样，都是些白色的面包型物体。
“巴拉莱卡，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先带着她去安全一点的地方。”
巴拉莱卡摇了摇头。“不用，追击优先，还有一只黑蜘蛛在城市里游荡。让车上的那些乘客先带走她吧。”
随着列车外战斗的告一段落，一些胆子较大的乘客也慢慢走出车门了。格林正准备出发，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
“望远镜呢？”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完全忘记了这个小东西的存在。格林赶紧返回列车上寻找，他释放了一个寻物术式，毫不意外地发现望远镜此刻离自己的距离已经超出了一公里。
这下不得不追了。“巴拉莱卡，咱们走吧。”格林有些无奈地说。
“呃，格林先生？”
“哦，是你，花栗鼠。”
“怎么你也……算了，你不先把那些网上的人解救下来吗？”
格林的眼中再次出现了巴拉莱卡当初看她的那种眼神。“这不是伦敦警察应该做的事吗？”
“……”巴斯特无言以对。
“没什么事的话就再见了，记者小姐……”
“嘿，等等，你们要去哪？”
“所以说这关你什么事……”
“你看，我刚才也参加了战斗。”
“身手不错，考虑去MI6应聘吗？”
“我的意思是，你看，你可以带上我！我会忠实地记录你们的战斗，但与此同时，我还不需要你们保护，不会给你们添乱！”
看格林和巴拉莱卡没什么反应，巴斯特决定进一步使出感情牌。“拜托了，我们记者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吃饭的，我报最近实在没活了，甚至都开始刊登国际象棋棋谱了，再不整个爆款新闻会倒闭的！”
“好死。”巴拉莱卡说。
“其实我也没说不让你跟上来，”格林掏出了阿南西之蛛丝，“只要你能跟上就行。”
在巴斯特惊喜的目光中，格林荡着蛛丝扬长而去，不到三秒就消失在了巴斯特视野中。
巴斯特的表情稍稍僵硬了一些，她转向巴拉莱卡，后者一跃而起，跳过了整栋高楼。
“这……这不公平！”巴斯特欲哭无泪。
……
“今天碰到的古怪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首领心想。
先是那个强的不讲道理的罗伦斯·格林，现在又是发射出的火球凭空消失。这单没法做了。
首领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这一袋子沉甸甸的伦蒂尼恩金一直悬挂在它的腰下，即使是在刚刚逃脱格林的时候也从未解下来。对不住了，穆勒家的小崽子，信任在地下可是一种奢侈品。
黑蜘蛛在城市间游荡。在两栋廉租房公寓之间的夹缝里，它短暂地驻足了一会。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到处耸立着如神话般高大的大厦，谁会注意到一个刚刚从下水道爬出来，又要爬回下水道去的蜘蛛呢？
不过它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那是很久远也很模糊的记忆了……
首领的听力相当灵敏，在两人的身影出现之前，它就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从位置上来看，它已经无处可逃了。
格林说：“我们干脆跳过这些事吧。我会直接把你的头拧下来，带回去让我的死灵法师朋友从你的脑子里把我要的东西挖出来。”
“你问吧，我说，但你要把我交给警察。”
格林挑了挑眉。“先不说警察对你这种东西肯定也会先杀后审，我有什么理由答应你？”
“我的脑子里有一个自爆术式，如果你打算用强制手段的话，死灵法术也没法帮你问出任何东西了。”
格林沉默了一会。
“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有个望远镜丢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你们一个帮众偷走了，你们平常会把自己的赃物卖去哪？”
其实格林没指望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对方可能给出一连串地点与组织。但黑蜘蛛只说了一个词：“欢愉屋。”
这个名字格林可太熟悉了。尤其是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能听到。
欢愉屋，伦敦最主要的地下贩药组织，其足迹不仅仅局限于大伦敦地区，而是遍布大英帝国的国土。其领导者曾骄傲地自称为“真正的东印度公司”，他们垄断了属于二十世纪的香料——毒品。
欢愉屋的背后很可能有政治势力撑腰，但谁都不确定具体是哪位，甚至连首相庇护欢愉屋的说法都有。由于业务之广泛，欢愉屋的活动时常和一般的犯罪活动纠缠在一起。格林之所以对这个组织如此熟悉，是因为他们最近的行动很不正常——欢愉屋与伦敦下层的交易量突然大大增长了。
显而易见，伦敦下层的人是不具有什么购买力的。但欢愉屋以近乎白送的低廉价格大量贩药给伦敦下层居民。有人说他们只是在测试新药，也有人猜测欢愉屋的势力快受到打击了，现在是在“清仓”，但格林怀疑这可能与更大规模的事态有关。
“你知道，我们在变成这幅样子之后，各类感官都和人类的截然不同了。我们不再有多少享乐的方式，不论是饮食、性爱或者是奢侈品对我们来说都毫无意义。我们的钱都花在了药上，因为只有那种东西才能让我们感受到一点刺激了。”
“欢愉屋的据点在伦敦可不止那么几个。”
“据我所知，我们常去的是在香料市场。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进那个据点。”
首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不过这会，你的望远镜应该被带到了我们的巢穴里。对这些不知道价值的东西，我们有一个专门的鉴定师。我们会先经过他的手再把货卖出去。”
也就是说......如果马上杀过去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拿回来，不用再跑一趟欢愉屋。
格林摆了摆手，说：“你可以走了。”
“你...你不需要我给你们带路？”
“然后让你把我们带进某个地下的鼠巢？快滚。”
首领起初有些迟疑，但很快，它飞也似地爬上了墙面，几乎可以说是欢快地离开了。格林目送着它离去，对巴拉莱卡说：“干掉它。”
巴拉莱卡点点头，像一只猎豹一样扑了出去。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是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的声音传来。
“信任可是一种奢侈品啊，黑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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