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杨冬
良湘加速器全称高能粒子对撞机，它的建造，涉及的范围很广，各种设备和配件五花八门，需要在全球范围内采购，加速器的主体基本建造完成，但困难也更加明显。
良乡加速器与坐落于首都附近的另一台由中国自主建设正负电子对撞机不同，其体量不可同日而语，良乡加速器的加速能标达到了一个普朗克能标，一旦建成，它将成为世界最大的加速器。
所以，因为中国一些领域不具备达到加速器的建造标准，所以需要进口一些设备和配件，这些外企毫无契约精神，也或许是受到政治干预，经常无故涨价，吃准了你短时间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无法找到替代产品，这样，就会导致预算一升再升。
其中一些设备，尤其是一些耗材，涨价幅度更是惊人，涨十倍的都有。
以往研究所只能哑巴吃黄连，但这一两年，国内科技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成果一个一个蹦出来，其中一部分还跟眼前这个科技部的对接人有关。
研究所的领导连夜开会，认为国家可能在哪里得到了一批高端技术，但领导们询问各自的人脉，一个个都说不知道，那这件事儿可能涉及到了更高层次的国家机密，不好探究。
不过，对加速器建设的后续倒是可以再研究研究，看看国内在经过了技术革新后，是否会有能达到标准替代方案，所以研究所所长找到了科技部的首长，才有了昨天的考察，在详细了解了情况后，首长就想派对前沿科技很是了解的陆新前来对接，虽然是秘书，但却兼者办事员的工作，不过毕竟是王主任的秘书，所以他先问了王主任的意见。
原本科技部是有一些人在这常驻办公的，主任叫李建国，主要负责与研究所和各个企业做沟通工作和监督经费使用情况，只不过因为常年在研究所，对国内前沿的科技水平不是很了解。
陆新过来担任副主任，接下来的替代方案方面的工作主要由陆新来主导，其实两人同级，都是正科九级，基本上一旦有空缺，他们就会升到副处级。李建国是工作多年的水磨工夫，而陆新就是坐火箭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国考的起点会更高，而李建国是从底下部门慢慢升上来的。
陆新一来就马上投入了工作中，他先跟着李建国了解情况，主要了解进口设备和配件供货商的情况，国内的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有也基本能沟通解决。
李建国也梦里初中，他熟悉国内外各个设备及配件供应商的情况，介绍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中午在研究所的食堂吃了饭，然后又投入工作之中，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刘主任来了。
“陆主任，工作进展如何？”
“基本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我想很快能制定一个替代方案出来。”
李建国这时说道:“你这就谦虚了，刘主任，他这可不是大致了解，这些资料我都要看上两天两夜才能大致了解，但陆新用半天时间过了一遍，下午一直在问我各个企业的情况，有不少问题都是直指核心。我李建国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第一次见这种人物。”
刘主任本来就对陆新的名声有所耳闻，陆新在一年间，在科研圈声名鹊起，而且不是作为科研人员，而是政府官员的身份。但没想到，陆新比传说中的更厉害。
陆新汗颜，他后面有陆生提供资料，陆生后面有智子提供资料和分析，这是一连串的完美作弊。
刘主任道：“好了，既然下班时间到了，咱们就去吃饭吧，正好给陆秘书接风洗尘。”
工作告一段落，陆生会给他提供方案，陆新也没有每日工作做完还加班的习惯，就跟着去吃饭了。
研究所的人比较务实，加上纪律的约束，接风宴仅仅是让食堂单独做了几个菜，也并没有喝酒，工作期间不能喝酒，这也是纪律。
研究所的宿舍有单人间也有双人间，但大小都相同，只不过双人间摆放的是双人床。按人群入住，陆新住在流动人员宿舍，等最后的采购工作完成，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加速器建设相关人员前后能有几千人，负责各自的工作，来来去去的，这几栋宿舍也够用。
目前的收尾阶段，进行最后一些设备的采购和组装、程序的安装调试、与对撞机的试运行。
研究所一应生活以及娱乐设施完善，陆新宿舍外是一个运动场，外围是跑道，中间是各种球类运动的场地。
陆新洗漱一番，便早早躺在床上休息，工作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陆生并没有一股脑的把资料扫描，而是通过陆新的视角，看一页扫一页，一般看一边分析，陆新也能理解其中的紧要之处，毕竟陆新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不会因为有陆生就产生懈怠。
陆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陆生作为意识体，也是需要睡觉的，只不过休息间隔比人类长，但清醒太久，会从意识深处涌出一阵疲惫感，这是精神上的疲惫，与能量是否充足无关。
可能是休息的太早，陆新半夜就醒了，起来去卫生间放水，出来就从阳台外看到有一个人坐在运动场旁边的草地上，被月光照出一个身影，仰望天空。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
“是杨冬。”陆生回答道。
所幸现在也睡不着了，陆新披上外衣，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冷。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看星星？还是考虑什么重大的物理问题？”
杨冬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是陆新，起身道：“陆主任。”
陆新也坐下说道：“我也就大你几岁，不用拘谨。”
杨冬见陆新没有架子，也就放下些微的紧张情绪，说道：“我在看神舟五号。”
“神舟五号？这看得见吗？”陆新看向天空。
“可以看见，在晚上9-10点，3-4点，太阳升起后和升起前的时间段，如果神舟五号刚好在观测点上空，太阳光反射下，可以肉眼直接看到。”
陆新仔细看去，没多久，就看见一颗星星在迅速移动。
“我看到了，就是那颗在移动的星星吧。”
“一两个小时后，神舟五号就要脱离轨道，回到地球，这是最后能看见它的时候了。”杨冬虽然在看着天空，但陆新觉得，她还在思考其他问题，这个年轻的物理学家，在研究生期间，发表了不少设计物理学前沿的学术论文，引起国际理论物理界的关注。
“你好像不仅仅是在看神舟五号。”
“人类几十年前就能登月了，但你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人类就是宇宙中的微尘，放在宇宙中毫不起眼。宇宙辽阔，人类的探索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
对物理研究越深，越觉得人类的渺小，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现象无法解释，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些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吗？我知道你们搞理论物理的，容易被物理的各种现象所困扰，其中有很多人类都无法理解的事物。
不过，但理论达不到，但人类的存在是真实的，千年前，人类不知道炸药的工作原理，但并不影响人使用它，人类不懂宇宙星星是一颗颗恒星，还用它们进行占卜等迷信活动，但也不影响王朝的更迭。古代人类容易把解释不了的事情当成神迹。
你该不会也在想，这些人类无法解释的物理现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秘力量在干扰吧？”
“偶尔确实会有这种想法。”
“现代科学起源于中世纪的西方，那时候的西方人，十个有十个都是宗教信徒。他们虽然研究科学，但也坚信世界是神创造的，牛顿就毕生都在研究圣经，试图从里面找寻神存在的蛛丝马迹。
但圣经这种书，即便在古代，估计大部分读书人都会拿来当神话小说来看，作为宗教产物，其中杜撰的情节估计占据不小的部分。
西方宗教与我国的宗教不同，我国宗教只不过在传播过程中被传播者添加杜撰的夸大其词的事迹，或者被神异作家写到神话小说之中。但这些神异不会具体写到宗教著作之中，宗教书籍的描写大都是名人对话的形式，没有什么神秘力量，基本内容属于哲学、社会学范畴。不会有什么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一类的描述。
西方的科学发展史，造就了当科学遇到瓶颈时，会想用宗教理论来寻求答案。
这当然以及肯定是错误的。
即便有什么神秘力量，那我宁可认为是外星文明利用高于地球水平的科技手段搞的鬼，也不会考虑是不是有神。”
杨冬也没想到陆新会跟她说这么多，但想想，这是信仰坚定的表现，陆新是个唯物主义者。
“谢谢。”杨冬说道。
“不用谢，我也没说出什么，仔细一想其实空洞无物。
听说你的导师是一位外国科学家，我希望你还是只跟她学习物理知识。真要觉得有上帝的话，宇宙这么大，都是他造的，他为何单单看向地球呢？这就像在你自己家，你会因为一粒微尘感到不适吗？估计在尘土多了，直接一扫而空才是。”
陆新也没多说，起身走了，他也不是非要说这些话，以杨冬的水平，这些话也影响不到她，只是因为她是叶文洁的女儿，如果把她争取到人类阵营，应该会对叶文洁产生一些影响。
ETO内部的分歧已经越来越大，降临派和拯救派的界线也越来越明确，起码拯救派并没有想毁灭人类，拯救派的学者科学家还是可以争取的。
“我们对叶文洁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她在加入ETO前的经历无从查起。”陆新说道
“我已经找到了国家机密档案的储存地点，应该很快会找到她的履历。不过这都是小事，与和三体文明的对抗没什么帮助。三体文明要到达地球，起码还要三四百年，那时候你都会是一杯黄土。”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继续帮助中国，帮助地球吗？”
“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我的理念是宇宙和平，但宇宙和平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其实，对地球历史的研究，我的预估，就是两个文明会同归于尽。
地球人类不会甘于被奴役，所以必然奋起反抗，或者在三体文明的影响下会有这样那样的波折，但反抗绝对会是地球的主旋律。以三体文明的等级，地球文明基本毫无反抗能力。最终地球肯定会公布坐标信息，同归于尽。
我不会帮助某个文明，但我会致力于宇宙和平的建立。
地球文明和三体文明之间，应该有和平的契机的，就看之后找不找的到了。
但现阶段，我会帮助地球提升两个文明博弈中的地位的。”
陆新不禁有些头疼，三体文明像悬在地球文明上的剑，就给地球文明的时间不多啊，虽然陆新可能看不到地球和三体之战的结果，但这是每一代人都要奋力拼搏的生存机会，不容任何人懈怠。
良乡加速器与坐落于首都附近的另一台由中国自主建设正负电子对撞机不同，其体量不可同日而语，良乡加速器的加速能标达到了一个普朗克能标，一旦建成，它将成为世界最大的加速器。
所以，因为中国一些领域不具备达到加速器的建造标准，所以需要进口一些设备和配件，这些外企毫无契约精神，也或许是受到政治干预，经常无故涨价，吃准了你短时间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无法找到替代产品，这样，就会导致预算一升再升。
其中一些设备，尤其是一些耗材，涨价幅度更是惊人，涨十倍的都有。
以往研究所只能哑巴吃黄连，但这一两年，国内科技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成果一个一个蹦出来，其中一部分还跟眼前这个科技部的对接人有关。
研究所的领导连夜开会，认为国家可能在哪里得到了一批高端技术，但领导们询问各自的人脉，一个个都说不知道，那这件事儿可能涉及到了更高层次的国家机密，不好探究。
不过，对加速器建设的后续倒是可以再研究研究，看看国内在经过了技术革新后，是否会有能达到标准替代方案，所以研究所所长找到了科技部的首长，才有了昨天的考察，在详细了解了情况后，首长就想派对前沿科技很是了解的陆新前来对接，虽然是秘书，但却兼者办事员的工作，不过毕竟是王主任的秘书，所以他先问了王主任的意见。
原本科技部是有一些人在这常驻办公的，主任叫李建国，主要负责与研究所和各个企业做沟通工作和监督经费使用情况，只不过因为常年在研究所，对国内前沿的科技水平不是很了解。
陆新过来担任副主任，接下来的替代方案方面的工作主要由陆新来主导，其实两人同级，都是正科九级，基本上一旦有空缺，他们就会升到副处级。李建国是工作多年的水磨工夫，而陆新就是坐火箭了，当然，这也是因为国考的起点会更高，而李建国是从底下部门慢慢升上来的。
陆新一来就马上投入了工作中，他先跟着李建国了解情况，主要了解进口设备和配件供货商的情况，国内的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有也基本能沟通解决。
李建国也梦里初中，他熟悉国内外各个设备及配件供应商的情况，介绍起来也是信手拈来。
中午在研究所的食堂吃了饭，然后又投入工作之中，到了下午下班时间，刘主任来了。
“陆主任，工作进展如何？”
“基本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我想很快能制定一个替代方案出来。”
李建国这时说道:“你这就谦虚了，刘主任，他这可不是大致了解，这些资料我都要看上两天两夜才能大致了解，但陆新用半天时间过了一遍，下午一直在问我各个企业的情况，有不少问题都是直指核心。我李建国活了这么大岁数，还第一次见这种人物。”
刘主任本来就对陆新的名声有所耳闻，陆新在一年间，在科研圈声名鹊起，而且不是作为科研人员，而是政府官员的身份。但没想到，陆新比传说中的更厉害。
陆新汗颜，他后面有陆生提供资料，陆生后面有智子提供资料和分析，这是一连串的完美作弊。
刘主任道：“好了，既然下班时间到了，咱们就去吃饭吧，正好给陆秘书接风洗尘。”
工作告一段落，陆生会给他提供方案，陆新也没有每日工作做完还加班的习惯，就跟着去吃饭了。
研究所的人比较务实，加上纪律的约束，接风宴仅仅是让食堂单独做了几个菜，也并没有喝酒，工作期间不能喝酒，这也是纪律。
研究所的宿舍有单人间也有双人间，但大小都相同，只不过双人间摆放的是双人床。按人群入住，陆新住在流动人员宿舍，等最后的采购工作完成，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加速器建设相关人员前后能有几千人，负责各自的工作，来来去去的，这几栋宿舍也够用。
目前的收尾阶段，进行最后一些设备的采购和组装、程序的安装调试、与对撞机的试运行。
研究所一应生活以及娱乐设施完善，陆新宿舍外是一个运动场，外围是跑道，中间是各种球类运动的场地。
陆新洗漱一番，便早早躺在床上休息，工作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陆生并没有一股脑的把资料扫描，而是通过陆新的视角，看一页扫一页，一般看一边分析，陆新也能理解其中的紧要之处，毕竟陆新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不会因为有陆生就产生懈怠。
陆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陆生作为意识体，也是需要睡觉的，只不过休息间隔比人类长，但清醒太久，会从意识深处涌出一阵疲惫感，这是精神上的疲惫，与能量是否充足无关。
可能是休息的太早，陆新半夜就醒了，起来去卫生间放水，出来就从阳台外看到有一个人坐在运动场旁边的草地上，被月光照出一个身影，仰望天空。
“这么晚了，是谁在那？”
“是杨冬。”陆生回答道。
所幸现在也睡不着了，陆新披上外衣，深秋的夜晚有些寒冷。
“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看星星？还是考虑什么重大的物理问题？”
杨冬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发现是陆新，起身道：“陆主任。”
陆新也坐下说道：“我也就大你几岁，不用拘谨。”
杨冬见陆新没有架子，也就放下些微的紧张情绪，说道：“我在看神舟五号。”
“神舟五号？这看得见吗？”陆新看向天空。
“可以看见，在晚上9-10点，3-4点，太阳升起后和升起前的时间段，如果神舟五号刚好在观测点上空，太阳光反射下，可以肉眼直接看到。”
陆新仔细看去，没多久，就看见一颗星星在迅速移动。
“我看到了，就是那颗在移动的星星吧。”
“一两个小时后，神舟五号就要脱离轨道，回到地球，这是最后能看见它的时候了。”杨冬虽然在看着天空，但陆新觉得，她还在思考其他问题，这个年轻的物理学家，在研究生期间，发表了不少设计物理学前沿的学术论文，引起国际理论物理界的关注。
“你好像不仅仅是在看神舟五号。”
“人类几十年前就能登月了，但你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人类就是宇宙中的微尘，放在宇宙中毫不起眼。宇宙辽阔，人类的探索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
对物理研究越深，越觉得人类的渺小，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现象无法解释，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些真的是真实存在的吗？”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吗？我知道你们搞理论物理的，容易被物理的各种现象所困扰，其中有很多人类都无法理解的事物。
不过，但理论达不到，但人类的存在是真实的，千年前，人类不知道炸药的工作原理，但并不影响人使用它，人类不懂宇宙星星是一颗颗恒星，还用它们进行占卜等迷信活动，但也不影响王朝的更迭。古代人类容易把解释不了的事情当成神迹。
你该不会也在想，这些人类无法解释的物理现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神秘力量在干扰吧？”
“偶尔确实会有这种想法。”
“现代科学起源于中世纪的西方，那时候的西方人，十个有十个都是宗教信徒。他们虽然研究科学，但也坚信世界是神创造的，牛顿就毕生都在研究圣经，试图从里面找寻神存在的蛛丝马迹。
但圣经这种书，即便在古代，估计大部分读书人都会拿来当神话小说来看，作为宗教产物，其中杜撰的情节估计占据不小的部分。
西方宗教与我国的宗教不同，我国宗教只不过在传播过程中被传播者添加杜撰的夸大其词的事迹，或者被神异作家写到神话小说之中。但这些神异不会具体写到宗教著作之中，宗教书籍的描写大都是名人对话的形式，没有什么神秘力量，基本内容属于哲学、社会学范畴。不会有什么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一类的描述。
西方的科学发展史，造就了当科学遇到瓶颈时，会想用宗教理论来寻求答案。
这当然以及肯定是错误的。
即便有什么神秘力量，那我宁可认为是外星文明利用高于地球水平的科技手段搞的鬼，也不会考虑是不是有神。”
杨冬也没想到陆新会跟她说这么多，但想想，这是信仰坚定的表现，陆新是个唯物主义者。
“谢谢。”杨冬说道。
“不用谢，我也没说出什么，仔细一想其实空洞无物。
听说你的导师是一位外国科学家，我希望你还是只跟她学习物理知识。真要觉得有上帝的话，宇宙这么大，都是他造的，他为何单单看向地球呢？这就像在你自己家，你会因为一粒微尘感到不适吗？估计在尘土多了，直接一扫而空才是。”
陆新也没多说，起身走了，他也不是非要说这些话，以杨冬的水平，这些话也影响不到她，只是因为她是叶文洁的女儿，如果把她争取到人类阵营，应该会对叶文洁产生一些影响。
ETO内部的分歧已经越来越大，降临派和拯救派的界线也越来越明确，起码拯救派并没有想毁灭人类，拯救派的学者科学家还是可以争取的。
“我们对叶文洁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她在加入ETO前的经历无从查起。”陆新说道
“我已经找到了国家机密档案的储存地点，应该很快会找到她的履历。不过这都是小事，与和三体文明的对抗没什么帮助。三体文明要到达地球，起码还要三四百年，那时候你都会是一杯黄土。”
“如果我死了，你还会继续帮助中国，帮助地球吗？”
“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我的理念是宇宙和平，但宇宙和平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其实，对地球历史的研究，我的预估，就是两个文明会同归于尽。
地球人类不会甘于被奴役，所以必然奋起反抗，或者在三体文明的影响下会有这样那样的波折，但反抗绝对会是地球的主旋律。以三体文明的等级，地球文明基本毫无反抗能力。最终地球肯定会公布坐标信息，同归于尽。
我不会帮助某个文明，但我会致力于宇宙和平的建立。
地球文明和三体文明之间，应该有和平的契机的，就看之后找不找的到了。
但现阶段，我会帮助地球提升两个文明博弈中的地位的。”
陆新不禁有些头疼，三体文明像悬在地球文明上的剑，就给地球文明的时间不多啊，虽然陆新可能看不到地球和三体之战的结果，但这是每一代人都要奋力拼搏的生存机会，不容任何人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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