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科学边界
国际上不少物理学家去了中国良湘加速器，不少科学家及各方面人才去了中国，ETO很快就注意到了，但他们没有过多怀疑，都想着可能是良湘加速器再由俩月就要建好了，所以纷纷去到那里，想要验证自己的理论，中国技术井喷发展，导致中国有更多基于，所以各方面人才才去到中国，寻找机遇。
研究所这几个月也接待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科学家，这些科学家聚集一堂，都在讨论实验失败的事情。
全球的对撞机都无法验证各种理论、猜想，这些人一脸苦大仇深，怀疑人生。
陆新也知道不能让他们聊，这会让恐慌情绪蔓延，但他阻止不住，但好在把全球大多数理论物理的人才聚集于此了。
在此期间，陆生也利用各种新技术拉拢了不少各种专业的人才来到中国。
申玉菲在年底成立了“科学边界”学会，邀请物理学家、材料学家等涉及前沿科学的领头者，跟他们讲述“农场主假说”的故事，并配合智子展现神迹，拯救派尊叶文洁的指令，以拉拢为主，而潘寒，以逼其自杀、暗杀等激烈手段。
全球各个国家也注意到了中国在不断笼络人才，但全球对撞机同时全部失效，一些科学家、学者自杀、被杀，这个更能引动各国的神经。
各国高层经过接触，已经准备组件一个聚集各个国家的作战中心，以应对未知的敌人。
陆新也加入了这个作战中心，这是部长主动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去，陆新自然欣然前往。
作战中心坐落于一个刚刚建成还没投入使用的博物馆之中，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警界、军队、IT人才，还有大量的办事员。
作战中心已经开了好几次会议了，根据科学家的自杀、暗杀情报，国内的与“科学边界”学会脱不了关系，国外的与一些环保组织脱不了关系。而两者的首脑目前都在首都。
这次会议邀请了不少科学家，丁仪、汪淼就在其中，原本也邀请了杨冬，但她拒绝了，她忙着写博士的论文，也没心思参加无关非学术会议。
陆新在会议中并没有多表现自己，他目前的身份只是政府官员的代表和科技顾问。
汪淼看到陆新也很惊讶，他应该在研究所，但现在出现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作战中心。
陆新与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汪淼是被作战中心找来的警察史强带过来的，陆新也知道他那劣迹斑斑的履历，原本也是看不上他的，要不是中国作战中心的负责人常伟思将军推荐，估计也来不了作战中心。
但后来，陆新与史强有些接触，发现，史强虽然为人粗狂，行事不计后果，但粗中有细，对一些问题的分析往往能直指核心，来到作战中心，常伟思明显啥也没告诉他，他天天缠着常伟思，问他作战中心到底是干嘛的，但常伟思也是啥也不知道。
但后来与陆新接触几次，史强很敏锐的感觉到陆新知道些什么。
陆新也没告诉他，只是跟他说，因为怕再有科学家想不开或者被暗杀，他邀请了全球的科学家来中国良湘，用良湘加速器来拖住他们。
这次查到了科学边界，与那些科学家有过接触，这次会议就是讨论这个。。
常伟思知道陆新与汪淼的关系，示意陆新先说话。
“老汪，估计你现在还一头懵吧。”陆新没有直接说，汪淼现在确实一头懵，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邀请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作战中心，开了个莫名其妙的会，至今也不知道是来干啥的。
“陆新，这个作战中心到底是干嘛的？”
“你应该有所耳闻，全球的对撞机都没办法出科研成果，所有的实验，都证明各种理论都是错误的，同一个实验导向不同的结果，物理学界都传出来一句话‘物理学不存在了’。”
“物理学不存在了？”
“所以，一些物理学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些人都抑郁、自杀了，良湘加速器即将建成，我就邀请他们来中国，试图用新建成的加速器来验证他们的理论。但我估计良湘加速器即使建成，也同样出不了结论。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旁边有人递给汪淼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不乏一系理论物理的大牛，但他们都死了。
“查到什么线索了没？”
“国内查到，国内的自杀抑郁的人，都接触过‘科学边界’。还请丁仪博士给他介绍一些情况。”
“我与科学边界没有任何直接联系，这个组织去年成立，邀请了不少理论物理学的科学家。他们的宗旨是：自上个世纪下半叶以来，物理学古典理论中的简洁有力逐渐消失，理论图像变得越来越复杂、模糊和不确定。这代表物理学的前沿探索遇到了瓶颈，他们试图开辟一条新的思路，试图确定这个瓶颈是否就是科学界对自然界的深度和精度上是否存在一条底线，底线之下是科学无法探究的。而最近的情况，似乎证明了，现代物理学的发展，接触到了这条底线。”
“老汪，你也接触过科学边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看到史强想说些什么，陆新马上眼神制止，但史强忽略了。
“包括联系人的姓名、见面地点和时间、谈话内容，如果有交换过文字资料或者联系方式的话······”
“大史！”常伟思厉声制止了他。随后史强旁边的警察也小声责备他。
陆新打圆场：“老汪你不用理他，职业病范了。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就行。”
汪淼确实觉得很不舒服，史强的话好像把他当成犯人一样，但陆新接着问了，汪淼也不会不说。
“我接触科学边界，是因为申玉菲，我们再一次纳米材料的研讨会上认识的，通过她，有认识了物理专业的一些人，都是科学边界的。他们探究的问题都太······虚无缥缈了，我不太感兴趣。虽然他们的讨论有不少新颖和深刻的观点，但都是一些天马行空的纯理论。他们叫我加入学会，但我参加科学边界只是当作消遣，没想过加入，就以很忙为由拒绝了。”
“我们希望你同意。”陆新没有多说，他知道汪淼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卧底吗？”
“哇哈哈，卧底！”史强大笑医生。
常伟思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但陆新先说道：“差不多吧，你要是不同意，也不强求，常伟思将军不会强人所难。”
“陆顾问说得对，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强求，就当交个朋友，回头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请教您。”
“谢谢，我主要是太忙，事情很多，真的没有时间。”虽然汪淼这么说，但陆新知道他是在瞎扯淡，科学边界也不是天天搞活动，汪淼的飞刃有了陆生提供的新技术，早就能能开始微量生产了，现在只是在精进技术，让飞刃能够更细，强度更强，韧性更高，但也不需要他时时盯着了，抽个时间参加科学边界的活动绰绰有余，只要科学边界搞活动，一星期参加三回都行。
不过作战会议人多眼杂，很多事儿不好在这边说，等会议结束，他带着汪淼去了常伟思的办公室，史强也跟着进来了。
众人落座，史强刚要说些什么，陆新阻止道:“史强，汪淼是我兄弟，你不用用你那套激将法。我会跟他说明。”
史强愣住，但嘴硬：“什么激将法，我什么时候用激将法了。”
陆新不理他，说道:“常将军，我会说服老汪的。”
汪淼愕然:“小新，你怎么……”跟会议室说的不一样啊，不是不强迫我当卧底嘛。
“老汪，有点儿危机意识行不行，物理界都要完蛋了，等老本吃完，纳米中心还拿什么开发新材料？”陆新话虽然说的不重，但听起来还是挺刺耳的。
陆新也很无奈，他虽然知道ETO的情况，但他不能说，因为他没法说出陆生的存在，起码现在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说，那他说出情报，他没法解释情报来源，这在人类之间也会形成猜疑链，对以后得机会可能会有不利影响。
陆新继续说道:“老汪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分析线索就知道，这个科学边界跟科学家的死脱不了关系，他们不是无辜的，你是在伸张正义。
也不用怕有什么人身危险，有整个作战中心给你当后盾。另外，我也会跟着你一块加入科学边界。”
“什么？你也要去？”常伟思、汪淼异口同声的说道。史强虽然没说话，但他也诧异的看向陆新。
陆新说道:“会议上你说到申玉菲，我才想起来，去年良湘加速器国产替代的时候，我不是找你定制了两种材料嘛。有你在我放心，所以我去了另外一个研究所研究的材料那里跟进进度，中间遇到过申玉菲，她好像是那个研究所的资助人之一。
当时谈了一些话，但现在看来，她意有所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下。她到底要干什么。刚好有你陪着，不然我贸然过去，目的不纯，可能会被提防。”但其实他早就上了ETO的观察名单了。
常伟思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着汪淼说道:“那汪教授，你觉得怎么样？”
“那好吧，这个星期日，科学边界一次活动，到时候过去。”
汪淼离开了作战中心，陆新在此也没事儿，回了研究所。
研究所这些科学家无所事事，天天在活动室侃天说地，气氛已经相当融洽，没有了刚来时的死气沉沉。
看到陆新过来，一个科学家说道:“嗨，陆主任，你来啦。”
“嗨，埃文，中文说的不错。”
“那是当然，我可是天才。”埃文吹牛，他来的时候经常把拼音和英文字母搞混，两个月学下来，到现在也只会一些日常用语，陆新夸他他还真敢信。
不过看他对中文很感兴趣，陆新也很高兴，这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在过多关注物理问题，从而开阔心胸。
这也是陆新的成果之一，陆新利用古今中外的各种事物，投其所好，给科学家们定制活动大礼包，力图让他们从枯燥的物理研究中解放出来，良湘加速器没建成，物理问题也没结果，在陆新的帮助下，他们大多数都走出阴霾，投入到其他事物中找乐子。
不过也有部分人没走出来，但也有专人盯着，防止他们自杀。
杨冬就是其中之一，她在这一年内，提出了一个物理弦论，用于完成博士论文，但随着世界物理学的打击纷沓而来，她对自己这个弦论也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陆新知道，她一心扑在物理学之中，但陆新也暂时没办法，而且，陆新和陆生的计划是，在良湘加速器建成之时，就公布三体文明的信息。
这也是他要去科学边界的原因之一，这样，他能控制案件调查的进度。
而且，叶文洁是她母亲，如果她知道，她母亲背叛地球，是杀死科学的元凶之一，那她肯定接受不了。
丁仪和陆新一直在开导他，但丁仪还不知道三体的事情，在与杨冬交流时明显感觉到杨冬情绪越来越烦躁。但陆新更担心她在如此情绪下知道叶文洁的事情，思想会变得极端，所以一有空就去找杨冬开解物理学的事情，话里话外提醒她外星文明的事情，希望到时候能缓解她的震惊与绝望。
而在外人看来，丁仪和陆新都在猛烈追求杨冬，但杨冬未做出选择。
陆新虽然在巨大的文明毁灭压力下没什么谈恋爱的心思，但丁仪是真的在追求杨冬，所以自然认为与杨冬频繁接触的陆新也是一样，搞得陆新都要以为自己真的在追求杨冬了。
丁仪和陆新都不是小心眼的人，两人一来一去也成为了朋友，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科学的问题。
星期日早上，陆新在食堂找到丁仪，跟他说道：“老丁，这些天你要多注意一下杨冬的情绪，尽量让她高兴一些。”
“杨冬这些天情绪已经很稳定了，你跟她呆的时间也不短不会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丁仪一下就猜出其中的关键。
“我有线人回报，申玉菲与叶文洁有过不少的接触，叶老师是清华的天体物理学教授，也是杨冬的母亲。”
“这个我知道，但叶老师和申玉菲，应该只是学术交流的关系吧，毕竟她们没有研究的是物理学不同的方向。”
“所以，她们的接触就显得很不平常了，一个材料物理学家，拥有大量来历不明的资金，一个天体物理学家，一个退休的教授。两个人有什么需要一定经常碰面的理由呢？”
“你说的是物理学最近的事情跟叶老师也有关系？这不可能，我见过她，她不像是这么极端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跟这起事件有关，那她就是亲手毁灭女儿希望的人，这对杨冬会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我接下来要去调查这件事，所以你要时刻关注杨冬，不要让她陷入极端的情绪之中。”虽然陆新知道对杨冬来说，这或许于事无补，但总得做点儿什么。
丁仪也同样知道其中的严重之处，标清变的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对于劝说杨冬，丁仪也没有什么信心。
吃完饭，陆新就离开研究所，去找汪淼会和。
研究所这几个月也接待了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科学家，这些科学家聚集一堂，都在讨论实验失败的事情。
全球的对撞机都无法验证各种理论、猜想，这些人一脸苦大仇深，怀疑人生。
陆新也知道不能让他们聊，这会让恐慌情绪蔓延，但他阻止不住，但好在把全球大多数理论物理的人才聚集于此了。
在此期间，陆生也利用各种新技术拉拢了不少各种专业的人才来到中国。
申玉菲在年底成立了“科学边界”学会，邀请物理学家、材料学家等涉及前沿科学的领头者，跟他们讲述“农场主假说”的故事，并配合智子展现神迹，拯救派尊叶文洁的指令，以拉拢为主，而潘寒，以逼其自杀、暗杀等激烈手段。
全球各个国家也注意到了中国在不断笼络人才，但全球对撞机同时全部失效，一些科学家、学者自杀、被杀，这个更能引动各国的神经。
各国高层经过接触，已经准备组件一个聚集各个国家的作战中心，以应对未知的敌人。
陆新也加入了这个作战中心，这是部长主动找到他，问他愿不愿意去，陆新自然欣然前往。
作战中心坐落于一个刚刚建成还没投入使用的博物馆之中，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警界、军队、IT人才，还有大量的办事员。
作战中心已经开了好几次会议了，根据科学家的自杀、暗杀情报，国内的与“科学边界”学会脱不了关系，国外的与一些环保组织脱不了关系。而两者的首脑目前都在首都。
这次会议邀请了不少科学家，丁仪、汪淼就在其中，原本也邀请了杨冬，但她拒绝了，她忙着写博士的论文，也没心思参加无关非学术会议。
陆新在会议中并没有多表现自己，他目前的身份只是政府官员的代表和科技顾问。
汪淼看到陆新也很惊讶，他应该在研究所，但现在出现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作战中心。
陆新与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汪淼是被作战中心找来的警察史强带过来的，陆新也知道他那劣迹斑斑的履历，原本也是看不上他的，要不是中国作战中心的负责人常伟思将军推荐，估计也来不了作战中心。
但后来，陆新与史强有些接触，发现，史强虽然为人粗狂，行事不计后果，但粗中有细，对一些问题的分析往往能直指核心，来到作战中心，常伟思明显啥也没告诉他，他天天缠着常伟思，问他作战中心到底是干嘛的，但常伟思也是啥也不知道。
但后来与陆新接触几次，史强很敏锐的感觉到陆新知道些什么。
陆新也没告诉他，只是跟他说，因为怕再有科学家想不开或者被暗杀，他邀请了全球的科学家来中国良湘，用良湘加速器来拖住他们。
这次查到了科学边界，与那些科学家有过接触，这次会议就是讨论这个。。
常伟思知道陆新与汪淼的关系，示意陆新先说话。
“老汪，估计你现在还一头懵吧。”陆新没有直接说，汪淼现在确实一头懵，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邀请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作战中心，开了个莫名其妙的会，至今也不知道是来干啥的。
“陆新，这个作战中心到底是干嘛的？”
“你应该有所耳闻，全球的对撞机都没办法出科研成果，所有的实验，都证明各种理论都是错误的，同一个实验导向不同的结果，物理学界都传出来一句话‘物理学不存在了’。”
“物理学不存在了？”
“所以，一些物理学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些人都抑郁、自杀了，良湘加速器即将建成，我就邀请他们来中国，试图用新建成的加速器来验证他们的理论。但我估计良湘加速器即使建成，也同样出不了结论。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旁边有人递给汪淼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不乏一系理论物理的大牛，但他们都死了。
“查到什么线索了没？”
“国内查到，国内的自杀抑郁的人，都接触过‘科学边界’。还请丁仪博士给他介绍一些情况。”
“我与科学边界没有任何直接联系，这个组织去年成立，邀请了不少理论物理学的科学家。他们的宗旨是：自上个世纪下半叶以来，物理学古典理论中的简洁有力逐渐消失，理论图像变得越来越复杂、模糊和不确定。这代表物理学的前沿探索遇到了瓶颈，他们试图开辟一条新的思路，试图确定这个瓶颈是否就是科学界对自然界的深度和精度上是否存在一条底线，底线之下是科学无法探究的。而最近的情况，似乎证明了，现代物理学的发展，接触到了这条底线。”
“老汪，你也接触过科学边界，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看到史强想说些什么，陆新马上眼神制止，但史强忽略了。
“包括联系人的姓名、见面地点和时间、谈话内容，如果有交换过文字资料或者联系方式的话······”
“大史！”常伟思厉声制止了他。随后史强旁边的警察也小声责备他。
陆新打圆场：“老汪你不用理他，职业病范了。就说说你知道的情况就行。”
汪淼确实觉得很不舒服，史强的话好像把他当成犯人一样，但陆新接着问了，汪淼也不会不说。
“我接触科学边界，是因为申玉菲，我们再一次纳米材料的研讨会上认识的，通过她，有认识了物理专业的一些人，都是科学边界的。他们探究的问题都太······虚无缥缈了，我不太感兴趣。虽然他们的讨论有不少新颖和深刻的观点，但都是一些天马行空的纯理论。他们叫我加入学会，但我参加科学边界只是当作消遣，没想过加入，就以很忙为由拒绝了。”
“我们希望你同意。”陆新没有多说，他知道汪淼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卧底吗？”
“哇哈哈，卧底！”史强大笑医生。
常伟思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刚想说话，但陆新先说道：“差不多吧，你要是不同意，也不强求，常伟思将军不会强人所难。”
“陆顾问说得对，你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强求，就当交个朋友，回头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请教您。”
“谢谢，我主要是太忙，事情很多，真的没有时间。”虽然汪淼这么说，但陆新知道他是在瞎扯淡，科学边界也不是天天搞活动，汪淼的飞刃有了陆生提供的新技术，早就能能开始微量生产了，现在只是在精进技术，让飞刃能够更细，强度更强，韧性更高，但也不需要他时时盯着了，抽个时间参加科学边界的活动绰绰有余，只要科学边界搞活动，一星期参加三回都行。
不过作战会议人多眼杂，很多事儿不好在这边说，等会议结束，他带着汪淼去了常伟思的办公室，史强也跟着进来了。
众人落座，史强刚要说些什么，陆新阻止道:“史强，汪淼是我兄弟，你不用用你那套激将法。我会跟他说明。”
史强愣住，但嘴硬：“什么激将法，我什么时候用激将法了。”
陆新不理他，说道:“常将军，我会说服老汪的。”
汪淼愕然:“小新，你怎么……”跟会议室说的不一样啊，不是不强迫我当卧底嘛。
“老汪，有点儿危机意识行不行，物理界都要完蛋了，等老本吃完，纳米中心还拿什么开发新材料？”陆新话虽然说的不重，但听起来还是挺刺耳的。
陆新也很无奈，他虽然知道ETO的情况，但他不能说，因为他没法说出陆生的存在，起码现在以及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说，那他说出情报，他没法解释情报来源，这在人类之间也会形成猜疑链，对以后得机会可能会有不利影响。
陆新继续说道:“老汪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分析线索就知道，这个科学边界跟科学家的死脱不了关系，他们不是无辜的，你是在伸张正义。
也不用怕有什么人身危险，有整个作战中心给你当后盾。另外，我也会跟着你一块加入科学边界。”
“什么？你也要去？”常伟思、汪淼异口同声的说道。史强虽然没说话，但他也诧异的看向陆新。
陆新说道:“会议上你说到申玉菲，我才想起来，去年良湘加速器国产替代的时候，我不是找你定制了两种材料嘛。有你在我放心，所以我去了另外一个研究所研究的材料那里跟进进度，中间遇到过申玉菲，她好像是那个研究所的资助人之一。
当时谈了一些话，但现在看来，她意有所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下。她到底要干什么。刚好有你陪着，不然我贸然过去，目的不纯，可能会被提防。”但其实他早就上了ETO的观察名单了。
常伟思没想到还有这种收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着汪淼说道:“那汪教授，你觉得怎么样？”
“那好吧，这个星期日，科学边界一次活动，到时候过去。”
汪淼离开了作战中心，陆新在此也没事儿，回了研究所。
研究所这些科学家无所事事，天天在活动室侃天说地，气氛已经相当融洽，没有了刚来时的死气沉沉。
看到陆新过来，一个科学家说道:“嗨，陆主任，你来啦。”
“嗨，埃文，中文说的不错。”
“那是当然，我可是天才。”埃文吹牛，他来的时候经常把拼音和英文字母搞混，两个月学下来，到现在也只会一些日常用语，陆新夸他他还真敢信。
不过看他对中文很感兴趣，陆新也很高兴，这能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在过多关注物理问题，从而开阔心胸。
这也是陆新的成果之一，陆新利用古今中外的各种事物，投其所好，给科学家们定制活动大礼包，力图让他们从枯燥的物理研究中解放出来，良湘加速器没建成，物理问题也没结果，在陆新的帮助下，他们大多数都走出阴霾，投入到其他事物中找乐子。
不过也有部分人没走出来，但也有专人盯着，防止他们自杀。
杨冬就是其中之一，她在这一年内，提出了一个物理弦论，用于完成博士论文，但随着世界物理学的打击纷沓而来，她对自己这个弦论也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陆新知道，她一心扑在物理学之中，但陆新也暂时没办法，而且，陆新和陆生的计划是，在良湘加速器建成之时，就公布三体文明的信息。
这也是他要去科学边界的原因之一，这样，他能控制案件调查的进度。
而且，叶文洁是她母亲，如果她知道，她母亲背叛地球，是杀死科学的元凶之一，那她肯定接受不了。
丁仪和陆新一直在开导他，但丁仪还不知道三体的事情，在与杨冬交流时明显感觉到杨冬情绪越来越烦躁。但陆新更担心她在如此情绪下知道叶文洁的事情，思想会变得极端，所以一有空就去找杨冬开解物理学的事情，话里话外提醒她外星文明的事情，希望到时候能缓解她的震惊与绝望。
而在外人看来，丁仪和陆新都在猛烈追求杨冬，但杨冬未做出选择。
陆新虽然在巨大的文明毁灭压力下没什么谈恋爱的心思，但丁仪是真的在追求杨冬，所以自然认为与杨冬频繁接触的陆新也是一样，搞得陆新都要以为自己真的在追求杨冬了。
丁仪和陆新都不是小心眼的人，两人一来一去也成为了朋友，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科学的问题。
星期日早上，陆新在食堂找到丁仪，跟他说道：“老丁，这些天你要多注意一下杨冬的情绪，尽量让她高兴一些。”
“杨冬这些天情绪已经很稳定了，你跟她呆的时间也不短不会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丁仪一下就猜出其中的关键。
“我有线人回报，申玉菲与叶文洁有过不少的接触，叶老师是清华的天体物理学教授，也是杨冬的母亲。”
“这个我知道，但叶老师和申玉菲，应该只是学术交流的关系吧，毕竟她们没有研究的是物理学不同的方向。”
“所以，她们的接触就显得很不平常了，一个材料物理学家，拥有大量来历不明的资金，一个天体物理学家，一个退休的教授。两个人有什么需要一定经常碰面的理由呢？”
“你说的是物理学最近的事情跟叶老师也有关系？这不可能，我见过她，她不像是这么极端的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她跟这起事件有关，那她就是亲手毁灭女儿希望的人，这对杨冬会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我接下来要去调查这件事，所以你要时刻关注杨冬，不要让她陷入极端的情绪之中。”虽然陆新知道对杨冬来说，这或许于事无补，但总得做点儿什么。
丁仪也同样知道其中的严重之处，标清变的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对于劝说杨冬，丁仪也没有什么信心。
吃完饭，陆新就离开研究所，去找汪淼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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