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契机
“…，小姐？小姐？”
小鹭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于艺感觉自己肩膀被打了一下，抬头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小姐，我一直在叫你，你都不回应我！一副出神的样子…”
小鹭不满的道，话说得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瓜子脸带上几分严肃和愤然，呼呼声道：“是不是家族里的长老又要小姐你做什么不好的事？那些长老真可恶！连家主…”
“停停停。”于艺打断她，苦笑不得，温声道：“即使在自家也不要随便议论，小心隔墙有耳，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瞎担心。”
小鹭咬咬嘴唇，露出不甘的表情：“可是他们这么对…”
“哎哎行了，你比我大两岁，心要成熟一点，咋咋呼呼的，你可是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模样。”
于艺轻轻推搡着她：“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那个雪香糕，快去做。”
“小姐！…”小鹭忿忿不平还想说，红唇咬得发白。
“快去！”于艺摆摆手。
小鹭最终妥协做糕点去了，于艺继续思考着如何利用这次转机，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
“家主，夫人。”…
细小的声音传到楼上，被没有全心想事情的于艺捕捉，“他们来做什么？该不会…”
没过一会儿，白天启和夏衣衣就出现在房间里。
夏衣衣如上一次那般，娇颜如玉，秋水波荡的眸子蕴含哀愁，而她的脸上温和地展颜笑道：“悦晴近日觉得可好？有没有不舒服？上次的药怎么样？”
一连三问，于艺也是笑意荡漾，“谢谢娘的药，那药很好，身体恢复很好。”
“如此娘便放心了，上次走的匆忙忘了说药的服量，还是让娘查看一下。”夏衣衣说道，伸出如葱似脂的手。
便宜母亲倾国倾城，于艺没有拒绝的理由，犹豫了一秒伸出手。
温暖的玉手肤华赛雪，搭在了同样白嫩的手腕脉搏处，一缕柔软的始气探入于艺的身体里，快速且无害的速游一遍。
“恢复得尚好。”夏衣衣收回手，放心地微笑道，同时她又拿出一瓶丹药，“你的‘心脏’稳定，不过也得辅以丹药调养，这是昀身丹，药效好一些，两日一粒。”
“谢谢娘。”于艺点头，接过丹药，正好上次的丹药用完了。
“今日大长老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用放在心上，不必担心，谁也不能强迫你，安心在家即可，我会安排人时刻盯着。”
白天启说得铿锵有力，语气极其肯定。
于艺表面上肯同点头，而实际内心想的是这样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于是说道：“这应该不要紧吧，难不成大长老会来绑架我？”
“明目张胆的不会，但他们多会暗中行动。”白天启道，身为家主，长老们的个性他一清二楚。
“悦晴，不用担心，有爹娘在，那些族老不敢动手。”夏衣衣同样安慰道。
有爹娘在？…唔？于艺心中本是不屑，思维却突然一滞。
她发现自己忽略了重要思路，然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爹，娘，我能不能第二次祈则？”
“二次祈则？”白天启剑眉皱斜，房间安静片刻，唯有暖炉里的碳石烧的正旺。
“不说其他，众长老肯定极力反对。”
于艺毫不意外，没有纠结于此，而是再次问道：“那这个续心之术稳定的时间能否延长一些，杜长老素日繁忙，怕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来为我续法，我怕…”
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变小，但身为修炼者的白天启和夏衣衣听得很清楚。
“此事我们会再询问杜长老的，你安心修养身体。”白天启与夏衣衣相视一眼，夏衣衣双手握住于艺的手，温暖的手感让得她感觉舒服，手不敢乱动。
“好。”
还是得借此事争取祈则的机会，于艺暗暗失望，她多少能猜出，不仅是长老，白天启也不会赞同，只是这便宜父亲安排人手盯着自己行动难上加难。
…
锦墨城里有一座伫立在城中央繁华地带的酒楼，此楼筑造锦华，气势恢宏，连素白的雪都难以掩盖，其名锦江楼。
它的楼层有十六，立于十一楼便能看到锦江全貌，春夏秋冬的变化皆可在楼中入眼，而在十六楼，整个锦墨城乃至周遭丘脉都能通过眼睛收纳在脑内。
锦江楼是锦墨城里富华的代名词，也是城中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其背后的东家是锦墨城的妩温司分司。
此时，四楼的一个雅间里，有三人在菜肴丰盛的桌前谈笑风声，一老者一中年一青年。
老者与青年正向中年人敬酒，陪笑着，姿态放得低。
“仰仗长司了。”喝下陪笑的杯酒，花发锦服的老者再次一拜，是去白家提亲的宁家长老。
身穿红纹袍的中年长司回礼轻拜，“好说好说，令弟子的事我会通容。”
说完，中年长司把桌上放有礼的储物戒收进袖袋，笑容满面。
“这戒指金贵着呢，宁家的人出手倒是阔绰，不过还不是得敬我这妩温司红纹长司。”
想到此处，中年长司面上不禁有些得意，但他也知道自己久待不得，自家产业的眼皮子底下收受他人好处，若是被发现必会被重罚，当即告辞道：“在下还有职事，告退。”
得意归得意，对方实力不一般，中年长司不敢太多放肆。
“长司慢走。”面色瘦黄的青年陪笑，哈着腰把中年长司送出厢房。
待中年长司走后，宁长老的陪笑收敛，面无表情的抿着酒，青年手脚嗫嚅回到桌前，生怕惊扰了他。
“白家的细腻调查出来了没有？”宁长老突然道，距提亲之日过去一日，以青年的混迹本事想来有了绪目。
青年听闻，小心翼翼地答道：“具体的没打听到，不过有消息说白家二小姐的心脏有问题，似乎其妹有关。”
“噢？心脏有问题？与白悦诗有关系？”宁长老放下酒杯没有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五六秒之后又道：“半个多月后的祈则祭会你好好准备，届时我已在宁家复命，你自己回来。”
“是。”青年乖乖答道。
…
雪已未下，然而城中的房屋和街道尚被白雪覆盖，热腾腾的人间烟火气没有将之融化，人来人往，其乐融融。
阁楼的房间里，于艺站在窗前，望着围墙外的街道怔怔出神。
她的神态有几分憔悴，精气神没什么活力，看上去像长久熬夜一样，眼圈有点黑红。
她都有点害怕睡觉了，虽然没有再惊醒，但疲倦感越睡越强烈。
那感觉就像她晚上一直在循环走路，深陷幻境里，没有分秒的停留，脑袋都有点不清楚了，唯有在下午的时候眯眯眼缓解倦意。
即使精神疲倦，但于艺还是深思了借婚逃离的可能性。
便宜父亲白天启算是做了件良心事，可是这“良心”事却妨碍了她的计划。
昨日她不经意间发现了白天启安排的人手，观察半日多知道有两人，她不敢外出，怕引起注意。
终归被限制于基底薄弱。于艺知晓自身缺陷，无论是关系网还是个人实力，与一滴在大海中的淡水一样。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着那日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必然是希望她嫁入宁家，所以白家现在的情况是分为了两派，恐怕支持大长老的人比支持白天启的人多。
不过当前的关键点在于她被“监视”着，一旦出了阁楼白天启的人手就会通知他，根本无法行动。
本来她都想好了大概的计划，或许谈判和逃跑的风险与变数很大，最坏的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真烦，这便宜爹…”于艺烦躁挠头，秀发被挠得乱糟糟的。
“小姐，白川少爷来了。”这时小鹭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白川？于艺想到此人的第一反应是可以利用，毕竟是三长老二孙，可稍一细想他好像又没什么用，普通人的话语权太小。
“有用没用先看下他来干什么。”
楼下的厅堂，白川淡然的坐在客椅上，小鹭已经给他倒了茶。
“堂妹，听说长老们想要你与宁家联姻，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白川一看见于艺就站起来忙说道，这件事是他偶然得知的，心情紧张，急忙赶过来，连自己的事务都推迟了。
他看着于艺，忽然发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急切的心微愣，薄唇轻抿，喉咙滚动，迟迟的没有移开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见堂妹如此“不注意”着装，配上她如花似玉的鹅蛋脸，几分憔悴，多增添了一股情趣的清甜气质，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堂妹嫁给自己…”那副光景太唯美享受，他难以想象。
目不转睛间，他感到一股寒意，注意到堂妹冷冷的直视自己，仿佛要刀人一般，顿时不好意思的收敛自己的失态。
见他收起那令人厌恶的目光，于艺不再看他，淡淡地冷声道：“这事我爹不会允许，堂哥还有什么事吗？”
“家主不会允许？那就好那就好。”白川听此放心的说道，“堂妹还需注意安全，长老们可能暗中会有动作。”
白川不知道家主已经安排了人手盯着。
厅堂里安静数秒，白川有不知该说什么的尴尬感，因为堂妹似乎不想理自己，他知道自己刚才有所冒犯。
“堂哥若是无事，那便回吧。”于艺直言送客。
白川心里发苦，堂妹生气了，刚刚不该失神，那么明显的盯着看，任何女子都不会有好感。
他想挽回一下，可一时间有些捉襟见肘，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瓶丹药道：“堂妹，这是伪凡级丹药黄气蕴生丹，两日一粒，对你的身体应该有帮助。”
伪凡级？于艺心中一动，那丹药似乎很高级，会不会与夏衣衣给的丹药一样？
“无功不受禄，谢堂哥好意，我娘有给我丹药。”
丹药或许高级，但于艺对他没什么兴趣。
“这本就是给堂妹养身用的，堂兄先前冒犯，给堂妹赔个不是，堂兄先走了。”白川书生似的拜歉，把丹药放在桌上径直离去。
“白川少爷！你的药！”小鹭喊到，拿着药追出去，奈何丫头身高有限，腿也短，没追上。
“小姐，我没追上…”丫头的俏脸上带着歉意。
“放杂物房吧，有机会再还回去。”有时候可以承情，而有时候不能，于艺知道这个度。
“抛开事实不谈，这个白川还行吧。唉，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搞计划吧。”
潜伏的那两人处于暗中，她一不会飞，二不会遁地，对方更不可能听她的，好不容易有转机逃离白家，甚至为此苦想良久，结果却无法行动。
这或许就是身处底层的人才会有的悲哀，任何强过自身一星半点的人或事就招架不住，因为没有力量去招架。
于艺摇头轻叹，白川用不上，三长老很大概率站大长老那边，他与三长老的想法有分歧，她实在想不到如何去利用。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道这白家里有没有明事理的人来搭救自己一把。”于艺天真的想着。
“另想他法吧，起码得把‘心’稳住。”
……
临案堂是管理白府平日秩序的部门，由大长老负责，此时，一场以他为首的会议正在秘密进行，其中就有二长老三长老等人。
然而，当众人就联姻宁家讨论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半老徐娘的杜长老冷漠地闯进来，不容置疑地道：“宁家联姻之事直接拒绝，尔等莫要因小失大，悦诗的双生共限心并未完全觉醒，还需要用她姐姐作为辅助。”
小鹭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于艺感觉自己肩膀被打了一下，抬头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小姐，我一直在叫你，你都不回应我！一副出神的样子…”
小鹭不满的道，话说得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瓜子脸带上几分严肃和愤然，呼呼声道：“是不是家族里的长老又要小姐你做什么不好的事？那些长老真可恶！连家主…”
“停停停。”于艺打断她，苦笑不得，温声道：“即使在自家也不要随便议论，小心隔墙有耳，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瞎担心。”
小鹭咬咬嘴唇，露出不甘的表情：“可是他们这么对…”
“哎哎行了，你比我大两岁，心要成熟一点，咋咋呼呼的，你可是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模样。”
于艺轻轻推搡着她：“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那个雪香糕，快去做。”
“小姐！…”小鹭忿忿不平还想说，红唇咬得发白。
“快去！”于艺摆摆手。
小鹭最终妥协做糕点去了，于艺继续思考着如何利用这次转机，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
“家主，夫人。”…
细小的声音传到楼上，被没有全心想事情的于艺捕捉，“他们来做什么？该不会…”
没过一会儿，白天启和夏衣衣就出现在房间里。
夏衣衣如上一次那般，娇颜如玉，秋水波荡的眸子蕴含哀愁，而她的脸上温和地展颜笑道：“悦晴近日觉得可好？有没有不舒服？上次的药怎么样？”
一连三问，于艺也是笑意荡漾，“谢谢娘的药，那药很好，身体恢复很好。”
“如此娘便放心了，上次走的匆忙忘了说药的服量，还是让娘查看一下。”夏衣衣说道，伸出如葱似脂的手。
便宜母亲倾国倾城，于艺没有拒绝的理由，犹豫了一秒伸出手。
温暖的玉手肤华赛雪，搭在了同样白嫩的手腕脉搏处，一缕柔软的始气探入于艺的身体里，快速且无害的速游一遍。
“恢复得尚好。”夏衣衣收回手，放心地微笑道，同时她又拿出一瓶丹药，“你的‘心脏’稳定，不过也得辅以丹药调养，这是昀身丹，药效好一些，两日一粒。”
“谢谢娘。”于艺点头，接过丹药，正好上次的丹药用完了。
“今日大长老对你说的那些话不用放在心上，不必担心，谁也不能强迫你，安心在家即可，我会安排人时刻盯着。”
白天启说得铿锵有力，语气极其肯定。
于艺表面上肯同点头，而实际内心想的是这样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于是说道：“这应该不要紧吧，难不成大长老会来绑架我？”
“明目张胆的不会，但他们多会暗中行动。”白天启道，身为家主，长老们的个性他一清二楚。
“悦晴，不用担心，有爹娘在，那些族老不敢动手。”夏衣衣同样安慰道。
有爹娘在？…唔？于艺心中本是不屑，思维却突然一滞。
她发现自己忽略了重要思路，然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爹，娘，我能不能第二次祈则？”
“二次祈则？”白天启剑眉皱斜，房间安静片刻，唯有暖炉里的碳石烧的正旺。
“不说其他，众长老肯定极力反对。”
于艺毫不意外，没有纠结于此，而是再次问道：“那这个续心之术稳定的时间能否延长一些，杜长老素日繁忙，怕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来为我续法，我怕…”
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变小，但身为修炼者的白天启和夏衣衣听得很清楚。
“此事我们会再询问杜长老的，你安心修养身体。”白天启与夏衣衣相视一眼，夏衣衣双手握住于艺的手，温暖的手感让得她感觉舒服，手不敢乱动。
“好。”
还是得借此事争取祈则的机会，于艺暗暗失望，她多少能猜出，不仅是长老，白天启也不会赞同，只是这便宜父亲安排人手盯着自己行动难上加难。
…
锦墨城里有一座伫立在城中央繁华地带的酒楼，此楼筑造锦华，气势恢宏，连素白的雪都难以掩盖，其名锦江楼。
它的楼层有十六，立于十一楼便能看到锦江全貌，春夏秋冬的变化皆可在楼中入眼，而在十六楼，整个锦墨城乃至周遭丘脉都能通过眼睛收纳在脑内。
锦江楼是锦墨城里富华的代名词，也是城中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其背后的东家是锦墨城的妩温司分司。
此时，四楼的一个雅间里，有三人在菜肴丰盛的桌前谈笑风声，一老者一中年一青年。
老者与青年正向中年人敬酒，陪笑着，姿态放得低。
“仰仗长司了。”喝下陪笑的杯酒，花发锦服的老者再次一拜，是去白家提亲的宁家长老。
身穿红纹袍的中年长司回礼轻拜，“好说好说，令弟子的事我会通容。”
说完，中年长司把桌上放有礼的储物戒收进袖袋，笑容满面。
“这戒指金贵着呢，宁家的人出手倒是阔绰，不过还不是得敬我这妩温司红纹长司。”
想到此处，中年长司面上不禁有些得意，但他也知道自己久待不得，自家产业的眼皮子底下收受他人好处，若是被发现必会被重罚，当即告辞道：“在下还有职事，告退。”
得意归得意，对方实力不一般，中年长司不敢太多放肆。
“长司慢走。”面色瘦黄的青年陪笑，哈着腰把中年长司送出厢房。
待中年长司走后，宁长老的陪笑收敛，面无表情的抿着酒，青年手脚嗫嚅回到桌前，生怕惊扰了他。
“白家的细腻调查出来了没有？”宁长老突然道，距提亲之日过去一日，以青年的混迹本事想来有了绪目。
青年听闻，小心翼翼地答道：“具体的没打听到，不过有消息说白家二小姐的心脏有问题，似乎其妹有关。”
“噢？心脏有问题？与白悦诗有关系？”宁长老放下酒杯没有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五六秒之后又道：“半个多月后的祈则祭会你好好准备，届时我已在宁家复命，你自己回来。”
“是。”青年乖乖答道。
…
雪已未下，然而城中的房屋和街道尚被白雪覆盖，热腾腾的人间烟火气没有将之融化，人来人往，其乐融融。
阁楼的房间里，于艺站在窗前，望着围墙外的街道怔怔出神。
她的神态有几分憔悴，精气神没什么活力，看上去像长久熬夜一样，眼圈有点黑红。
她都有点害怕睡觉了，虽然没有再惊醒，但疲倦感越睡越强烈。
那感觉就像她晚上一直在循环走路，深陷幻境里，没有分秒的停留，脑袋都有点不清楚了，唯有在下午的时候眯眯眼缓解倦意。
即使精神疲倦，但于艺还是深思了借婚逃离的可能性。
便宜父亲白天启算是做了件良心事，可是这“良心”事却妨碍了她的计划。
昨日她不经意间发现了白天启安排的人手，观察半日多知道有两人，她不敢外出，怕引起注意。
终归被限制于基底薄弱。于艺知晓自身缺陷，无论是关系网还是个人实力，与一滴在大海中的淡水一样。
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着那日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必然是希望她嫁入宁家，所以白家现在的情况是分为了两派，恐怕支持大长老的人比支持白天启的人多。
不过当前的关键点在于她被“监视”着，一旦出了阁楼白天启的人手就会通知他，根本无法行动。
本来她都想好了大概的计划，或许谈判和逃跑的风险与变数很大，最坏的情况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真烦，这便宜爹…”于艺烦躁挠头，秀发被挠得乱糟糟的。
“小姐，白川少爷来了。”这时小鹭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白川？于艺想到此人的第一反应是可以利用，毕竟是三长老二孙，可稍一细想他好像又没什么用，普通人的话语权太小。
“有用没用先看下他来干什么。”
楼下的厅堂，白川淡然的坐在客椅上，小鹭已经给他倒了茶。
“堂妹，听说长老们想要你与宁家联姻，你可千万不能答应啊！”白川一看见于艺就站起来忙说道，这件事是他偶然得知的，心情紧张，急忙赶过来，连自己的事务都推迟了。
他看着于艺，忽然发现她的头发有些凌乱，急切的心微愣，薄唇轻抿，喉咙滚动，迟迟的没有移开目光。
这是他第一次见堂妹如此“不注意”着装，配上她如花似玉的鹅蛋脸，几分憔悴，多增添了一股情趣的清甜气质，别有一番风味。
“如果堂妹嫁给自己…”那副光景太唯美享受，他难以想象。
目不转睛间，他感到一股寒意，注意到堂妹冷冷的直视自己，仿佛要刀人一般，顿时不好意思的收敛自己的失态。
见他收起那令人厌恶的目光，于艺不再看他，淡淡地冷声道：“这事我爹不会允许，堂哥还有什么事吗？”
“家主不会允许？那就好那就好。”白川听此放心的说道，“堂妹还需注意安全，长老们可能暗中会有动作。”
白川不知道家主已经安排了人手盯着。
厅堂里安静数秒，白川有不知该说什么的尴尬感，因为堂妹似乎不想理自己，他知道自己刚才有所冒犯。
“堂哥若是无事，那便回吧。”于艺直言送客。
白川心里发苦，堂妹生气了，刚刚不该失神，那么明显的盯着看，任何女子都不会有好感。
他想挽回一下，可一时间有些捉襟见肘，旋即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瓶丹药道：“堂妹，这是伪凡级丹药黄气蕴生丹，两日一粒，对你的身体应该有帮助。”
伪凡级？于艺心中一动，那丹药似乎很高级，会不会与夏衣衣给的丹药一样？
“无功不受禄，谢堂哥好意，我娘有给我丹药。”
丹药或许高级，但于艺对他没什么兴趣。
“这本就是给堂妹养身用的，堂兄先前冒犯，给堂妹赔个不是，堂兄先走了。”白川书生似的拜歉，把丹药放在桌上径直离去。
“白川少爷！你的药！”小鹭喊到，拿着药追出去，奈何丫头身高有限，腿也短，没追上。
“小姐，我没追上…”丫头的俏脸上带着歉意。
“放杂物房吧，有机会再还回去。”有时候可以承情，而有时候不能，于艺知道这个度。
“抛开事实不谈，这个白川还行吧。唉，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搞计划吧。”
潜伏的那两人处于暗中，她一不会飞，二不会遁地，对方更不可能听她的，好不容易有转机逃离白家，甚至为此苦想良久，结果却无法行动。
这或许就是身处底层的人才会有的悲哀，任何强过自身一星半点的人或事就招架不住，因为没有力量去招架。
于艺摇头轻叹，白川用不上，三长老很大概率站大长老那边，他与三长老的想法有分歧，她实在想不到如何去利用。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道这白家里有没有明事理的人来搭救自己一把。”于艺天真的想着。
“另想他法吧，起码得把‘心’稳住。”
……
临案堂是管理白府平日秩序的部门，由大长老负责，此时，一场以他为首的会议正在秘密进行，其中就有二长老三长老等人。
然而，当众人就联姻宁家讨论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半老徐娘的杜长老冷漠地闯进来，不容置疑地道：“宁家联姻之事直接拒绝，尔等莫要因小失大，悦诗的双生共限心并未完全觉醒，还需要用她姐姐作为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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