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契
既然选择把祈则机会让给小鹭，现在与小鹭讲卖身契的事已无影响，无论她有没有不好的心思。
小鹭疑惑为何小姐一脸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静静等着。
“后日就去把你的卖身契销了吧。”于艺淡淡道，把黑字红印的契纸放在桌上。
小鹭浑身一震，宛若受到严重惊吓的小猫般，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身子激颤，害怕得眼泪瞬间簌簌流下，双手过激的紧紧抓住于艺的手臂，几欲跪下。
她颤音腔声道：“小姐不要我了吗？！我…”
“好了好了，销个卖身契而已，不是要赶走你，放心吧，放心放心，我还会骗你不成，我就你一个丫鬟，其他的杂事我也不会做，还需要你呢。”
于艺早有预料，怕她情绪失控连忙扶抱住她，利用身高优势将她的头轻按在肩膀上，捂住她的嘴，拍背安慰。
小鹭纤瘦的身子随着一阵一阵的抽泣呜咽颤抖，肩膀抵住了她的哭声，于艺不停安慰。
祈则祭会的机会，算是她回报小鹭十多年对白悦晴的照顾吧。
足足一刻钟后，小鹭才缓和过来，仍旧不住抽噎，小脸有了几分血色，眼眶红肿一圈，清泪还止不住地流，哽咽着道：“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于艺坚定的点头，温柔的抹去她流下的眼泪，温和微笑地道：“放心吧，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哭鼻子。”
“小姐突然说这个，我…”
听不得那可怜的颤柔音，于艺赶紧打住：“好了好了，别人瞧见了非说我欺负你，你的心理年龄就跟你的小身板一样，该凸的不凸。”
小鹭抹去泪水，哭泣的余韵使得她的身子还有点小抽，担忧地哀怨道：“小姐是不是怕我坏了计划？我又不是累赘。”
“这就是计划，你还说你不是累赘。”于艺责怪哄声。
“哼。”小鹭不满的轻哼，旋即想到了什么往小姐肩膀上看去，那里湿了一片。
“小姐，你的肩膀湿透了，都怪我…”
她很自责，连忙起身给小姐找衣服去。
约定的时间抵达，于艺带着两张契纸出了门。
新来的五个家卫没有阻拦，因为六长老吩咐过，大长老也妥协了。
冬日常是雪云的天气难得的天晴，忽略几朵如纱般的透明白云就是晴空无垠，极好的天气仿佛是好运的兆头，兴许有好事情发生，使人的心情莫名得到安慰。
“听说了吗，宁家又来提亲了，不过这次不是提亲白悦晴，而是白甫。”
“真的吗？宁家被拒亲后居然还来提亲？那可是个大家族，嫁过去就是飞黄腾达啊。”
“骗你做什么，大长老都答应了，哼，要我说宁家还不是看白悦诗的天才天赋，这才来打关系。”
“嘘，白悦晴…”
出府门前的小巷转角，两道交谈的声音传来，正常的交谈声音于艺听得很清楚。
交流的两人走过转角就看见了面对面走近的她，其中一人赶紧提醒另一人，两人噤声走过，害怕那五个家卫。
于艺对那两人不熟，知是院落里的，同样不能修炼，至于白甫，她略有印象，是大长老的另一个孙女，长得温柔可人。
大长老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女儿就是白甫，二儿子的女儿是白棠。白甫不能修炼，与白川一样在家族中务事，不像白悦晴没事做。
这些都跟自己无关，于艺对宁家提亲之事没有兴趣。
那两人走远后，背后长眼，开始谈论起白悦晴。
“哼！”
冷哼响起，好巧不巧，于艺又碰到白蕃，她从外面刚回府，两人照面而过。
温暖的日光如向日葵般充满暖意的洒下，今日万食庄里食客颇多，虽不是正食时间，但在冬日难见的好天气下比平时多了不少，穿梭在街道的人流也大，热闹非凡。
万食庄身材发福的掌柜有眼力劲儿，于艺本想着自掏腰包请五位家卫吃东西等着，掌柜的直接说免费，省了她的玉币。
厢房里，伍超两人的家当都搬进了这里，之前不知藏在哪里的耍花枪物件都在，有一股子朴木的文艺气息，类似于书墨的那种。
伍超盯着一桌的菜食咽了咽口水，没有动手吃，而是把一块刻有“荐”和“妩”的令牌递到于艺面前，“这是举荐令牌，那象棋我故友喜欢。”
令牌看上去有年代感，如石如玉，布有淡黄色的纹路，除此没有特别的地方。
伍超爷孙俩对食物很敬重，不客气且不浪费，给了举荐令牌就吃喝起来。不过这次两人的吃相缓慢有礼，像是故意做出来的。
于艺摩挲着那块似普通的令牌，眼神看似平淡却隐隐有光芒微跳，良久后才道：“这枚令牌应该没那么简单得到吧？”
尽管象棋在这个世界是稀罕物，但终究是普通之物，面对有权力有实力的妩温司长司她心里没有底。
“当然，有我的人情，所以姑娘欠我一个人情。”伍超哼哼道，他确实另给了一件东西，没必要说。
于艺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那我请你们吃了几顿饭算是还人情了吧？”
“这…”伍超一下哑然，后说道：“这不算。”
“嗯，不算。”他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
伍云清瞅瞅爷爷，接着目光就停在于艺身上，他总觉得自己缺少说话的机会。
十六七岁正值情感的萌动时期，产生好感在所难免。
于艺懒得跟伍老头纠结，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锦墨城？”
听到姑娘询问离开的事，伍超停下筷子，离开的事他早有打算。
“祭会过后吧，此地不适合我爷孙俩。”
于艺看向他，“那到时候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事情。”
这段时间的面见下来于艺对伍超两人的品性大概了解，不说其他，有伍超这个阅历丰富的老头在，再有白玄风的帮助，稳心逃走后就先依靠他们，自己要安全得多。
变为女子之身，于艺比前世更加在意自身的安全。
“姑娘想商量什么事？”伍超好奇的问道，他眼里有着旁人看不见的思虑。
“现在尚早，祭会我也会去。”于艺觉得此时说不是最佳时机，因为自己这边没弄清情况。
“也好。”伍超开怀一笑，夹了一块肉，样子有点像狡猾的狐狸。
谈完事情于艺还要去趟妩温司，小鹭的卖身契需要处理。
穿过数条街道，迎着骄阳似火的喧腾，第二次来到妩温司的于艺没了第一次来时的局促感，前世的灵魂见过“大世面”，再见同样的场景已掀不起太多波浪。
眼前气势精礴的建筑让小鹭砰砰直跳，她知道小姐来这的目的，正因为如此，她的心有慌乱和不安，不禁抓紧小姐的衣袖。
“小姐…”
于艺给予安心的微笑，牵起她白嫩的小手拍了拍。
“请五位大哥等我们一下。”她回头对五个家卫道
“小姐，这…”五个家卫的表情多了几分生疑，觉得不行但又不敢拦。
妩温司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在门前门里闹事，修炼者护卫不得入内，五个家卫怕二小姐会有危险，即便这种概率很小。
“没事，谁敢在妩温司里闹事。”于艺笑笑道。
“小姐处理完事情尽快出来。”有家卫开口道。
妩温司的大厅里有诸多柜台，里面封存着许多奇珍异宝，比如什么散发奥妙符文的器物，还有什么奇异造型且异象灵生的药材…，物件稀奇，她仅仅一瞥即过，这些东西跟自己无关，至少现在是。
大厅的左侧有一条看着普通的通道，普通得什么也没有，连装饰用的盆栽都懒得摆，与整个大厅格格不入，而这就是普通人办理事务的“绿色”通道。
“小姐…”小鹭的身子微微发软，轻咬红唇。
“不用担心。”于艺捏了捏她的小手，眼睛在通道里扫视，寻着妩温司的凡户堂。
凡户堂是个大厅室，于艺确认了门上的标签敲门进去，场景映入眼帘，办公桌不少，有点像前世的公司办公地，大体相同。
桌位基本空着，但很快她眼尖的瞄见了一个趴在桌上似在打瞌睡的人。
“那个，请问这里能否销卖身契？”她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惊醒那人，再轻声问道。
“可以。”那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勉强抬头声音不悦的道，脸上浮现出被扰梦的不耐烦，“东西拿来。”
于艺立即拿出那两张纸契，那人接过粗略扫一眼，在两张纸契上分别盖了红蓝两个章印，递回主户契，继续埋头睡。
原以为会出现什么刁难的情况，这么迅速走完程序于艺倒是没想到，确认章印后低声道了声谢，收好主户契，拉着小鹭快速出了门。
“这妩温司倒也不赖。”于艺此时感觉妩温司还不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不错只限于普通人的部分，因为捞不到修炼资源，能捞到的玉币都不够修炼者塞牙缝。
有说法是谓“想的往往与实际相反”，于艺皱了下眉头，说法成真。
进来时通畅迅速，而出去时却遇见麻烦，好巧不巧，前些日子在巷子里抢伍超两人的举荐令牌的公子哥刚好在外面。
那公子哥带着两个练家子的普通家卫不知从哪里出来，看到了熟悉的两道靓丽身影，折扇一挥，两个家卫就拦在两人面前。
若是有人在妩温司闹事，自然有人出来维持秩序，但公子哥身份不同，大部分的妩温司分司成员都认识，再者是在绿色通道入口处，基本上没有影响，因此无人出来制止。
小鹭惊慌，用小小的身子挡在小姐面前，脸上浮现严厉的决然。
“白家的小姐，又见面了。”公子哥微眯一下眼，危险的寒冰气息射出，嘴角的皮冷笑而肉不笑。
于艺淡然地看向他，开口道：“有何指教？”
公子哥很享受别人畏惧自己的模样，虽然白家小姐脸上平静，但她紧张的小动作都收在了眼里，不免有些得意。
“指教不敢当，想请小姐喝杯茶，小姐意下如何？”
回想起那日受到的屈辱，此刻公子哥的心里有些快意，眼神变得冰冷，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今日要好好教训她，那日她的那些话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不过他回去确实想让自家老爹为难一下白家，也调查过她的身份，由于有白悦诗这个天才，老爹不敢惹白家，但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不知道你调没调查过我，白悦诗是我的亲妹妹，至于喝茶就不必了…”
“这几日寂冰花正值盛开的时间，我还要去看花，喝茶哪有看花有意境，你要去吗？”于艺继续道。
知晓对方是某位白红长司的儿子，于艺可不想在他大本营里被钳制，有白悦诗的名头在，她不信对方敢大刁难。
邀他赏花有息事的意思，到了外面就各走各，有五个家卫在，小的刁难也不会有。
听到白悦诗三个字，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一个是白红长司之子，一个是有个天才妹妹的白家二小姐，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结仇。
白悦诗这个名头确实不好动手，可自己会没有办法？公子哥冷笑，不为所动。
“天气寒冷，热茶比较暖身。”
于艺晃脑状地点点头，懒得再虚与委蛇，“那你打算做什么？打我骂我、让我给你下跪道歉？亦或是给你暖床？我是不介意，如果你现在去白家提亲的话，我可以。”
说完，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公子哥眉头深深皱起，发现围观的人已经把言论转向自己。
“这女人好深的心机，不惜辱自己名节，三言两语就把矛头全扔到我身上，听起来就像她中意我，而我要为难她。”他神情阴沉。
小鹭疑惑为何小姐一脸严肃的样子，点了点头静静等着。
“后日就去把你的卖身契销了吧。”于艺淡淡道，把黑字红印的契纸放在桌上。
小鹭浑身一震，宛若受到严重惊吓的小猫般，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身子激颤，害怕得眼泪瞬间簌簌流下，双手过激的紧紧抓住于艺的手臂，几欲跪下。
她颤音腔声道：“小姐不要我了吗？！我…”
“好了好了，销个卖身契而已，不是要赶走你，放心吧，放心放心，我还会骗你不成，我就你一个丫鬟，其他的杂事我也不会做，还需要你呢。”
于艺早有预料，怕她情绪失控连忙扶抱住她，利用身高优势将她的头轻按在肩膀上，捂住她的嘴，拍背安慰。
小鹭纤瘦的身子随着一阵一阵的抽泣呜咽颤抖，肩膀抵住了她的哭声，于艺不停安慰。
祈则祭会的机会，算是她回报小鹭十多年对白悦晴的照顾吧。
足足一刻钟后，小鹭才缓和过来，仍旧不住抽噎，小脸有了几分血色，眼眶红肿一圈，清泪还止不住地流，哽咽着道：“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于艺坚定的点头，温柔的抹去她流下的眼泪，温和微笑地道：“放心吧，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哭鼻子。”
“小姐突然说这个，我…”
听不得那可怜的颤柔音，于艺赶紧打住：“好了好了，别人瞧见了非说我欺负你，你的心理年龄就跟你的小身板一样，该凸的不凸。”
小鹭抹去泪水，哭泣的余韵使得她的身子还有点小抽，担忧地哀怨道：“小姐是不是怕我坏了计划？我又不是累赘。”
“这就是计划，你还说你不是累赘。”于艺责怪哄声。
“哼。”小鹭不满的轻哼，旋即想到了什么往小姐肩膀上看去，那里湿了一片。
“小姐，你的肩膀湿透了，都怪我…”
她很自责，连忙起身给小姐找衣服去。
约定的时间抵达，于艺带着两张契纸出了门。
新来的五个家卫没有阻拦，因为六长老吩咐过，大长老也妥协了。
冬日常是雪云的天气难得的天晴，忽略几朵如纱般的透明白云就是晴空无垠，极好的天气仿佛是好运的兆头，兴许有好事情发生，使人的心情莫名得到安慰。
“听说了吗，宁家又来提亲了，不过这次不是提亲白悦晴，而是白甫。”
“真的吗？宁家被拒亲后居然还来提亲？那可是个大家族，嫁过去就是飞黄腾达啊。”
“骗你做什么，大长老都答应了，哼，要我说宁家还不是看白悦诗的天才天赋，这才来打关系。”
“嘘，白悦晴…”
出府门前的小巷转角，两道交谈的声音传来，正常的交谈声音于艺听得很清楚。
交流的两人走过转角就看见了面对面走近的她，其中一人赶紧提醒另一人，两人噤声走过，害怕那五个家卫。
于艺对那两人不熟，知是院落里的，同样不能修炼，至于白甫，她略有印象，是大长老的另一个孙女，长得温柔可人。
大长老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女儿就是白甫，二儿子的女儿是白棠。白甫不能修炼，与白川一样在家族中务事，不像白悦晴没事做。
这些都跟自己无关，于艺对宁家提亲之事没有兴趣。
那两人走远后，背后长眼，开始谈论起白悦晴。
“哼！”
冷哼响起，好巧不巧，于艺又碰到白蕃，她从外面刚回府，两人照面而过。
温暖的日光如向日葵般充满暖意的洒下，今日万食庄里食客颇多，虽不是正食时间，但在冬日难见的好天气下比平时多了不少，穿梭在街道的人流也大，热闹非凡。
万食庄身材发福的掌柜有眼力劲儿，于艺本想着自掏腰包请五位家卫吃东西等着，掌柜的直接说免费，省了她的玉币。
厢房里，伍超两人的家当都搬进了这里，之前不知藏在哪里的耍花枪物件都在，有一股子朴木的文艺气息，类似于书墨的那种。
伍超盯着一桌的菜食咽了咽口水，没有动手吃，而是把一块刻有“荐”和“妩”的令牌递到于艺面前，“这是举荐令牌，那象棋我故友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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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超爷孙俩对食物很敬重，不客气且不浪费，给了举荐令牌就吃喝起来。不过这次两人的吃相缓慢有礼，像是故意做出来的。
于艺摩挲着那块似普通的令牌，眼神看似平淡却隐隐有光芒微跳，良久后才道：“这枚令牌应该没那么简单得到吧？”
尽管象棋在这个世界是稀罕物，但终究是普通之物，面对有权力有实力的妩温司长司她心里没有底。
“当然，有我的人情，所以姑娘欠我一个人情。”伍超哼哼道，他确实另给了一件东西，没必要说。
于艺点了点头，然后微笑道：“那我请你们吃了几顿饭算是还人情了吧？”
“这…”伍超一下哑然，后说道：“这不算。”
“嗯，不算。”他确定以及肯定的点头。
伍云清瞅瞅爷爷，接着目光就停在于艺身上，他总觉得自己缺少说话的机会。
十六七岁正值情感的萌动时期，产生好感在所难免。
于艺懒得跟伍老头纠结，她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锦墨城？”
听到姑娘询问离开的事，伍超停下筷子，离开的事他早有打算。
“祭会过后吧，此地不适合我爷孙俩。”
于艺看向他，“那到时候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事情。”
这段时间的面见下来于艺对伍超两人的品性大概了解，不说其他，有伍超这个阅历丰富的老头在，再有白玄风的帮助，稳心逃走后就先依靠他们，自己要安全得多。
变为女子之身，于艺比前世更加在意自身的安全。
“姑娘想商量什么事？”伍超好奇的问道，他眼里有着旁人看不见的思虑。
“现在尚早，祭会我也会去。”于艺觉得此时说不是最佳时机，因为自己这边没弄清情况。
“也好。”伍超开怀一笑，夹了一块肉，样子有点像狡猾的狐狸。
谈完事情于艺还要去趟妩温司，小鹭的卖身契需要处理。
穿过数条街道，迎着骄阳似火的喧腾，第二次来到妩温司的于艺没了第一次来时的局促感，前世的灵魂见过“大世面”，再见同样的场景已掀不起太多波浪。
眼前气势精礴的建筑让小鹭砰砰直跳，她知道小姐来这的目的，正因为如此，她的心有慌乱和不安，不禁抓紧小姐的衣袖。
“小姐…”
于艺给予安心的微笑，牵起她白嫩的小手拍了拍。
“请五位大哥等我们一下。”她回头对五个家卫道
“小姐，这…”五个家卫的表情多了几分生疑，觉得不行但又不敢拦。
妩温司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在门前门里闹事，修炼者护卫不得入内，五个家卫怕二小姐会有危险，即便这种概率很小。
“没事，谁敢在妩温司里闹事。”于艺笑笑道。
“小姐处理完事情尽快出来。”有家卫开口道。
妩温司的大厅里有诸多柜台，里面封存着许多奇珍异宝，比如什么散发奥妙符文的器物，还有什么奇异造型且异象灵生的药材…，物件稀奇，她仅仅一瞥即过，这些东西跟自己无关，至少现在是。
大厅的左侧有一条看着普通的通道，普通得什么也没有，连装饰用的盆栽都懒得摆，与整个大厅格格不入，而这就是普通人办理事务的“绿色”通道。
“小姐…”小鹭的身子微微发软，轻咬红唇。
“不用担心。”于艺捏了捏她的小手，眼睛在通道里扫视，寻着妩温司的凡户堂。
凡户堂是个大厅室，于艺确认了门上的标签敲门进去，场景映入眼帘，办公桌不少，有点像前世的公司办公地，大体相同。
桌位基本空着，但很快她眼尖的瞄见了一个趴在桌上似在打瞌睡的人。
“那个，请问这里能否销卖身契？”她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惊醒那人，再轻声问道。
“可以。”那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勉强抬头声音不悦的道，脸上浮现出被扰梦的不耐烦，“东西拿来。”
于艺立即拿出那两张纸契，那人接过粗略扫一眼，在两张纸契上分别盖了红蓝两个章印，递回主户契，继续埋头睡。
原以为会出现什么刁难的情况，这么迅速走完程序于艺倒是没想到，确认章印后低声道了声谢，收好主户契，拉着小鹭快速出了门。
“这妩温司倒也不赖。”于艺此时感觉妩温司还不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不错只限于普通人的部分，因为捞不到修炼资源，能捞到的玉币都不够修炼者塞牙缝。
有说法是谓“想的往往与实际相反”，于艺皱了下眉头，说法成真。
进来时通畅迅速，而出去时却遇见麻烦，好巧不巧，前些日子在巷子里抢伍超两人的举荐令牌的公子哥刚好在外面。
那公子哥带着两个练家子的普通家卫不知从哪里出来，看到了熟悉的两道靓丽身影，折扇一挥，两个家卫就拦在两人面前。
若是有人在妩温司闹事，自然有人出来维持秩序，但公子哥身份不同，大部分的妩温司分司成员都认识，再者是在绿色通道入口处，基本上没有影响，因此无人出来制止。
小鹭惊慌，用小小的身子挡在小姐面前，脸上浮现严厉的决然。
“白家的小姐，又见面了。”公子哥微眯一下眼，危险的寒冰气息射出，嘴角的皮冷笑而肉不笑。
于艺淡然地看向他，开口道：“有何指教？”
公子哥很享受别人畏惧自己的模样，虽然白家小姐脸上平静，但她紧张的小动作都收在了眼里，不免有些得意。
“指教不敢当，想请小姐喝杯茶，小姐意下如何？”
回想起那日受到的屈辱，此刻公子哥的心里有些快意，眼神变得冰冷，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今日要好好教训她，那日她的那些话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不过他回去确实想让自家老爹为难一下白家，也调查过她的身份，由于有白悦诗这个天才，老爹不敢惹白家，但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不知道你调没调查过我，白悦诗是我的亲妹妹，至于喝茶就不必了…”
“这几日寂冰花正值盛开的时间，我还要去看花，喝茶哪有看花有意境，你要去吗？”于艺继续道。
知晓对方是某位白红长司的儿子，于艺可不想在他大本营里被钳制，有白悦诗的名头在，她不信对方敢大刁难。
邀他赏花有息事的意思，到了外面就各走各，有五个家卫在，小的刁难也不会有。
听到白悦诗三个字，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一个是白红长司之子，一个是有个天才妹妹的白家二小姐，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结仇。
白悦诗这个名头确实不好动手，可自己会没有办法？公子哥冷笑，不为所动。
“天气寒冷，热茶比较暖身。”
于艺晃脑状地点点头，懒得再虚与委蛇，“那你打算做什么？打我骂我、让我给你下跪道歉？亦或是给你暖床？我是不介意，如果你现在去白家提亲的话，我可以。”
说完，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公子哥眉头深深皱起，发现围观的人已经把言论转向自己。
“这女人好深的心机，不惜辱自己名节，三言两语就把矛头全扔到我身上，听起来就像她中意我，而我要为难她。”他神情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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