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老
第二日上午依旧是去听课，王玄元发现自己因为距离胎息中层越发靠近对于睡眠的渴求也更少了，哪怕不修炼他每晚也只睡四五个小时就足够了，故而他第二日早晨早早起床，先去食堂点了两斤熟牛肉慢慢的吃着。
等其他师弟来的差不多了他已经吃完了，正所谓细嚼慢咽从而让肠胃慢慢的吸收肉食里面的血肉精气，上午的课程依旧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传授，他毕竟是胎息境界大成的强者，虽然看上去极老了但是却精神却很好。
一上午的时间老者先是讲了一部分的道经，按照老者所说这些道经都是皇庭道的真修所著作，日日诵读可以清净心神，若是能明白其中道理更是可以屏蔽心魔避免盲障滋生。
当然皇庭道最高的典籍乃是黄庭经，王玄元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黄庭经和前一世的皇庭经是否是同一本，因为前一世他也没有背过这本经文，只是知道只言片语而已，但是这个世界的皇庭道最高典籍只有真正的入了皇庭道才能观摩，而像是观主这样的也只能算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
至于观中其他练气修士只能是俗家弟子，一想到自己以后或许有机会真的拜入那等神仙门派，下面听讲的学生一个个表现出了热切的神色，有人问如何才能进皇庭道，老先生只是呵呵一笑没有搭话。
由此也能看出应该是极难的，神仙之类的永远都是高高的在天上，若是凡人想要进仙门那不就是登天之难了，好高骛远也是心魔！只是或许昨天对于心魔有了一定的理解，所以此时王玄元并未对所谓的仙门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待这一节课听完了，众人都要去食堂吃饭准备下午的符箓课程，可是一想到符箓课程这些人就脸色难看，因为这段时间讲课那位青泽道长讲的都是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想要从中真正学习到符箓之术根本不可能，也有一个师弟大着胆子询问几句却被那位青泽师叔嘲讽：还未胎息就想学习符箓？简直可笑！
这弟子脸色大囧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每每如此这些人反而羡慕王玄元的自由，而青泽再也没有提过王玄元这名弟子好像不值得一提一样，王玄元却不知道他们的符箓课程是怎么上的，只是知道单凭着日记之中的那些心得自己还不能尝试画符。
只能去藏书阁寻求那位师叔的指点了，说起来藏书阁在观中实际上是一个人际罕见的地方，虽说修士算是方外之人但是却不像是和尚那样需要每日念诵经传，而且道经多数都是文言文编著，一般的道士看上几页就感觉昏昏欲睡，所以谁会主动来看书？
再说若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修行增进修为，只是这位看守藏书阁的师叔却是一位妙人，根据陈玄力的描述来看这位师叔颇有放荡不羁游戏人间的性子，据说他的辈分比观主还高，弟子们称呼他为师叔他往往会呵斥几句说给他降了辈分。
不过虽然呵斥却并不严厉，甚至喜欢偶尔开个小玩笑戏耍弟子，而弟子们若是在修行上遇到难题过去说几句好话送上一壶酒，这位师叔也会讲解半个时辰修行。
要知道一些修行上的难题或许自己琢磨也能悟透了，但是这是需要时间的，有的修士往往因为经验不足修行的时候走了弯路半年甚至一年不曾寸进也是正常的，这样一来有人指点的好处就表现出来了。
所以这位师叔虽然不在观中有任何管事的职位，可是在弟子之中却有不小的名声，陈玄力倒是没有去过，但是却听人说起过所以他指点王玄元过去也只是顺水人情而已。
但是通过王玄元认识了王员外这又是另外一番收获了，王玄元也知道自己不是简单的去问几个修行上的问题，而是要长期讨教符箓之术，这已经和拜师无异所以准备要更加充分。
故而下午他提着一个食盒出门，顺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才在后山一个矮小的石山上看到了一座有些老旧的大殿，这大殿上写着三个篆书：藏书阁！
这藏书阁看上去有些年份了，虽然是一处大殿可是墙壁发暗导致里面光线不足，但是还未走进去就闻到了纸张散发出来的淡淡腐朽味道。
等真的来到门口了，就算是王玄元也愣了愣，因为这里面的书太多了，足足十几个书架每个书架都有一丈多高，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本，而且此时里面并未见人影，仔细听了听才从书架深处听到了几声书本翻动的声音。
王玄元走进其中，果然在深处看到了一个身穿破烂麻布道袍的须发灰白的老者正坐在角落的一张红木椅子，他手里捧着一本纸张发黄的书本，只是这书本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就算是钉裝书页的麻线都有些脱落了，可是偏偏老者看的极为认真。
王玄元在其身后躬身行礼道：“见过师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老者似乎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本一下子落在地上，王玄元惊鸿一瞥看见上面的文字似乎是一本游记之类的，只是老者见他低头看见了书页内容立刻露出一丝怒色：“谁让你进来的？你···嗯？好酒，你带了好酒！”
如此说着伸手就要夺王玄元手里的食盒，王玄元见这老者头发花白散乱，脸上褶子明显全然没有那种世外高人的气势，若是在外面说不定就会被当成老叫花子了。
可是心中刚闪出一丝忧虑，这时候老者忽然出手，王玄元只感觉手上一空，还未看清楚食盒就被这老者拿了过去，再看时其已经重新坐回了座位，他急切的打开食盒先是把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然后又喝了一口里面酒不由得咂咂嘴。
再看向王玄元的目光立刻柔和起来：“好酒，就是少了点！不过算你小子孝顺。”如此说着食盒里面的小菜已经端上了桌子，一盘牛肉，一碗羊肉，一碟子青菜而已。
菜肴虽然简单可是老者却浑不在意，他更加在乎的是酒的好坏，王玄元则是笑道：“师叔喜欢就好。”老者嘴里塞了几筷子牛肉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坐，王玄元也没有矫情在旁边坐了。
而老者咽下牛肉才道：“莫叫我师叔，你若是非带觉得要有个称呼叫我莫老头就行，说吧想问什么修行上的事儿？是不是快要突破胎息中期了想要寻求突破之法？”
说着无心可是王玄元听在耳中却是一惊，自己自从突破胎息境界以后似乎还没人看出来，毕竟胎息只是内息还未成型，只要自己不说很难从气息分辨，可是眼前的这位竟然可以一眼看破。
这样王玄元也不由得暗暗猜测，难道眼前这位前辈也是一位练气修士不成，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刚才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过显眼了，于是王玄元苦笑闷声道：“弟子想要向师叔求教符箓之法。”
老者慢吞吞喝了一杯酒然后才道：“符箓之法观中自有修士传授你不去学，怎么来问我？”王玄元自然不敢直呼对方莫老头，只能口称莫前辈当即把上课如何被赶出来的事儿说了一通。
谁知道莫老听了这话以后竟然哈哈大笑了好一阵：“你小子还真是···是说你有骨气还是不知畏惧，不过那个青泽我是知道的，他确实为人狭隘你若是求饶也未必讨得好处，只是既然作为观中讲师他就有传授职责，私自赶弟子出门不准听课，呵呵···不知所谓！”
如此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这才再次道：“你要是想让我传授你符箓之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一瓶酒肯定不够，若是每日都能供奉一瓶那还差不多。”
王玄元闻言心中一喜，但是随后装作脸色发苦道：“这酒水乃是几十年的陈酿，哪能轻易得到，要不五天一瓶？”莫老闻言也觉得这酒难得但是随即脸色一正道：“两天一瓶，我的符箓之术可比那青泽强多了！”
王玄元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略一犹豫这才十分诚恳道：“要不三天一瓶吧，但是弟子保证每次的酒都是这种好酒。”莫老筷子不停的夹菜一边大口的咀嚼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之后才摆手道：“好好，就三天一瓶吧，不过你得替我打扫这藏书阁。”
王玄元呵呵一笑道：“可以可以，多谢莫前辈。”莫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弄这些虚的，却又道：“观中发下来的道册看了吗？”王玄元立刻把道册掏了出来道：“我看过了，各种符箓我已经记住，可惜细看这些图案就头晕。”
莫老微微点头解释道：“符文并非图画，而是用图画的方式勾勒出阵势容纳真气，一张符箓不知道融合了多少种天然的阵势，你用肉眼去看没有直接晕倒已经说明你的精神还不错。”
莫老只是简单一句话就立刻把这符箓的本质说了一个明白，王玄元听完以后立刻感觉茅塞顿开故而赶紧又道：“请问师叔，应该如何铭记符箓？”莫老继续指点道：“这符箓是要用心眼，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眼去看的。”
天眼？王玄元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暗道一声原来如此，还要询问莫老却又道：“画符的时候最好一气呵成，每一笔都要凝聚自己的胎息之气这样才鞥保证阵势不断，能做到这些那一张符箓就算是完成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老多少已经有一些醉意了，眼圈微微发红的看着王玄元还想要继续询问却当即摆摆手：“莫要多说了，先去尝试画上几张符箓，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能真的知道其中的繁杂，到时候再来问我便可以。”
莫老的传授方式显然又和老先生有着那个青泽有所不同，他似乎更加贴近于知行合一，王玄元却也更加愿意接受这种方式，故而当即抱拳道：“多谢前辈，我这就帮前辈打扫书阁，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前辈允许。”
谁知莫老闻言却很直接道：“要说就说，不要文绉绉的带着一股子酸气。”王玄元尴尬一笑：“这藏书阁里的书不知道可否给晚辈观看？”莫老闻言一摆手：“你随意。”
如此说着他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见到这一幕王玄元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瓷瓶里面的酒已经被喝光了，看上去莫老似乎真的醉了，这才放心。
苦笑摇头目光看向身后的书架面漏喜色，他虽然把前身的记忆整理了一番对于这个世界初步有了了解，但是毕竟只是浅显的东西，而充分了解一个世界最好的方法就是书籍。
眼前这么多书籍应该并非全都是道经故而才有了观摩的想法，不过既然答应了莫老头帮他打扫藏书阁王玄元也不会食言，见莫老头呼呼大睡，他便自己拿了抹布在一个个书架前打扫起来。
偶尔在打扫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本感兴趣的书籍王玄元就会停下抽出来观看，不过王玄元看的很快一本书也就看半个小时就看完了，他只是读书没有背书，全靠心中理解而有了一定记忆。
看完书就把书本放回去继续打扫，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暗了王玄元这才恍然，把食盒收了然后对着还在熟睡的莫老行礼踏出藏书阁，而随着王玄元离开本来醉死过去的莫老却慢慢睁开眼睛。
目光看向王玄元离去的的背影嘴角一撇口中喃喃道：“有趣的小家伙，不对···这这小子骗了！”此话一出莫老就着急的拍了拍大腿，暗道一声本来就应该多讹诈几瓶好酒才对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年轻竟然如此会装模作样，不过倒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等其他师弟来的差不多了他已经吃完了，正所谓细嚼慢咽从而让肠胃慢慢的吸收肉食里面的血肉精气，上午的课程依旧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传授，他毕竟是胎息境界大成的强者，虽然看上去极老了但是却精神却很好。
一上午的时间老者先是讲了一部分的道经，按照老者所说这些道经都是皇庭道的真修所著作，日日诵读可以清净心神，若是能明白其中道理更是可以屏蔽心魔避免盲障滋生。
当然皇庭道最高的典籍乃是黄庭经，王玄元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黄庭经和前一世的皇庭经是否是同一本，因为前一世他也没有背过这本经文，只是知道只言片语而已，但是这个世界的皇庭道最高典籍只有真正的入了皇庭道才能观摩，而像是观主这样的也只能算是一个外门弟子而已。
至于观中其他练气修士只能是俗家弟子，一想到自己以后或许有机会真的拜入那等神仙门派，下面听讲的学生一个个表现出了热切的神色，有人问如何才能进皇庭道，老先生只是呵呵一笑没有搭话。
由此也能看出应该是极难的，神仙之类的永远都是高高的在天上，若是凡人想要进仙门那不就是登天之难了，好高骛远也是心魔！只是或许昨天对于心魔有了一定的理解，所以此时王玄元并未对所谓的仙门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待这一节课听完了，众人都要去食堂吃饭准备下午的符箓课程，可是一想到符箓课程这些人就脸色难看，因为这段时间讲课那位青泽道长讲的都是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想要从中真正学习到符箓之术根本不可能，也有一个师弟大着胆子询问几句却被那位青泽师叔嘲讽：还未胎息就想学习符箓？简直可笑！
这弟子脸色大囧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每每如此这些人反而羡慕王玄元的自由，而青泽再也没有提过王玄元这名弟子好像不值得一提一样，王玄元却不知道他们的符箓课程是怎么上的，只是知道单凭着日记之中的那些心得自己还不能尝试画符。
只能去藏书阁寻求那位师叔的指点了，说起来藏书阁在观中实际上是一个人际罕见的地方，虽说修士算是方外之人但是却不像是和尚那样需要每日念诵经传，而且道经多数都是文言文编著，一般的道士看上几页就感觉昏昏欲睡，所以谁会主动来看书？
再说若是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修行增进修为，只是这位看守藏书阁的师叔却是一位妙人，根据陈玄力的描述来看这位师叔颇有放荡不羁游戏人间的性子，据说他的辈分比观主还高，弟子们称呼他为师叔他往往会呵斥几句说给他降了辈分。
不过虽然呵斥却并不严厉，甚至喜欢偶尔开个小玩笑戏耍弟子，而弟子们若是在修行上遇到难题过去说几句好话送上一壶酒，这位师叔也会讲解半个时辰修行。
要知道一些修行上的难题或许自己琢磨也能悟透了，但是这是需要时间的，有的修士往往因为经验不足修行的时候走了弯路半年甚至一年不曾寸进也是正常的，这样一来有人指点的好处就表现出来了。
所以这位师叔虽然不在观中有任何管事的职位，可是在弟子之中却有不小的名声，陈玄力倒是没有去过，但是却听人说起过所以他指点王玄元过去也只是顺水人情而已。
但是通过王玄元认识了王员外这又是另外一番收获了，王玄元也知道自己不是简单的去问几个修行上的问题，而是要长期讨教符箓之术，这已经和拜师无异所以准备要更加充分。
故而下午他提着一个食盒出门，顺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才在后山一个矮小的石山上看到了一座有些老旧的大殿，这大殿上写着三个篆书：藏书阁！
这藏书阁看上去有些年份了，虽然是一处大殿可是墙壁发暗导致里面光线不足，但是还未走进去就闻到了纸张散发出来的淡淡腐朽味道。
等真的来到门口了，就算是王玄元也愣了愣，因为这里面的书太多了，足足十几个书架每个书架都有一丈多高，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本，而且此时里面并未见人影，仔细听了听才从书架深处听到了几声书本翻动的声音。
王玄元走进其中，果然在深处看到了一个身穿破烂麻布道袍的须发灰白的老者正坐在角落的一张红木椅子，他手里捧着一本纸张发黄的书本，只是这书本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就算是钉裝书页的麻线都有些脱落了，可是偏偏老者看的极为认真。
王玄元在其身后躬身行礼道：“见过师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老者似乎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本一下子落在地上，王玄元惊鸿一瞥看见上面的文字似乎是一本游记之类的，只是老者见他低头看见了书页内容立刻露出一丝怒色：“谁让你进来的？你···嗯？好酒，你带了好酒！”
如此说着伸手就要夺王玄元手里的食盒，王玄元见这老者头发花白散乱，脸上褶子明显全然没有那种世外高人的气势，若是在外面说不定就会被当成老叫花子了。
可是心中刚闪出一丝忧虑，这时候老者忽然出手，王玄元只感觉手上一空，还未看清楚食盒就被这老者拿了过去，再看时其已经重新坐回了座位，他急切的打开食盒先是把一个瓷瓶打开闻了闻，然后又喝了一口里面酒不由得咂咂嘴。
再看向王玄元的目光立刻柔和起来：“好酒，就是少了点！不过算你小子孝顺。”如此说着食盒里面的小菜已经端上了桌子，一盘牛肉，一碗羊肉，一碟子青菜而已。
菜肴虽然简单可是老者却浑不在意，他更加在乎的是酒的好坏，王玄元则是笑道：“师叔喜欢就好。”老者嘴里塞了几筷子牛肉摆摆手示意他过来坐，王玄元也没有矫情在旁边坐了。
而老者咽下牛肉才道：“莫叫我师叔，你若是非带觉得要有个称呼叫我莫老头就行，说吧想问什么修行上的事儿？是不是快要突破胎息中期了想要寻求突破之法？”
说着无心可是王玄元听在耳中却是一惊，自己自从突破胎息境界以后似乎还没人看出来，毕竟胎息只是内息还未成型，只要自己不说很难从气息分辨，可是眼前的这位竟然可以一眼看破。
这样王玄元也不由得暗暗猜测，难道眼前这位前辈也是一位练气修士不成，越想越有可能毕竟刚才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过显眼了，于是王玄元苦笑闷声道：“弟子想要向师叔求教符箓之法。”
老者慢吞吞喝了一杯酒然后才道：“符箓之法观中自有修士传授你不去学，怎么来问我？”王玄元自然不敢直呼对方莫老头，只能口称莫前辈当即把上课如何被赶出来的事儿说了一通。
谁知道莫老听了这话以后竟然哈哈大笑了好一阵：“你小子还真是···是说你有骨气还是不知畏惧，不过那个青泽我是知道的，他确实为人狭隘你若是求饶也未必讨得好处，只是既然作为观中讲师他就有传授职责，私自赶弟子出门不准听课，呵呵···不知所谓！”
如此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这才再次道：“你要是想让我传授你符箓之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一瓶酒肯定不够，若是每日都能供奉一瓶那还差不多。”
王玄元闻言心中一喜，但是随后装作脸色发苦道：“这酒水乃是几十年的陈酿，哪能轻易得到，要不五天一瓶？”莫老闻言也觉得这酒难得但是随即脸色一正道：“两天一瓶，我的符箓之术可比那青泽强多了！”
王玄元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略一犹豫这才十分诚恳道：“要不三天一瓶吧，但是弟子保证每次的酒都是这种好酒。”莫老筷子不停的夹菜一边大口的咀嚼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之后才摆手道：“好好，就三天一瓶吧，不过你得替我打扫这藏书阁。”
王玄元呵呵一笑道：“可以可以，多谢莫前辈。”莫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弄这些虚的，却又道：“观中发下来的道册看了吗？”王玄元立刻把道册掏了出来道：“我看过了，各种符箓我已经记住，可惜细看这些图案就头晕。”
莫老微微点头解释道：“符文并非图画，而是用图画的方式勾勒出阵势容纳真气，一张符箓不知道融合了多少种天然的阵势，你用肉眼去看没有直接晕倒已经说明你的精神还不错。”
莫老只是简单一句话就立刻把这符箓的本质说了一个明白，王玄元听完以后立刻感觉茅塞顿开故而赶紧又道：“请问师叔，应该如何铭记符箓？”莫老继续指点道：“这符箓是要用心眼，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天眼去看的。”
天眼？王玄元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暗道一声原来如此，还要询问莫老却又道：“画符的时候最好一气呵成，每一笔都要凝聚自己的胎息之气这样才鞥保证阵势不断，能做到这些那一张符箓就算是完成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莫老多少已经有一些醉意了，眼圈微微发红的看着王玄元还想要继续询问却当即摆摆手：“莫要多说了，先去尝试画上几张符箓，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能真的知道其中的繁杂，到时候再来问我便可以。”
莫老的传授方式显然又和老先生有着那个青泽有所不同，他似乎更加贴近于知行合一，王玄元却也更加愿意接受这种方式，故而当即抱拳道：“多谢前辈，我这就帮前辈打扫书阁，只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前辈允许。”
谁知莫老闻言却很直接道：“要说就说，不要文绉绉的带着一股子酸气。”王玄元尴尬一笑：“这藏书阁里的书不知道可否给晚辈观看？”莫老闻言一摆手：“你随意。”
如此说着他噗通一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见到这一幕王玄元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瓷瓶里面的酒已经被喝光了，看上去莫老似乎真的醉了，这才放心。
苦笑摇头目光看向身后的书架面漏喜色，他虽然把前身的记忆整理了一番对于这个世界初步有了了解，但是毕竟只是浅显的东西，而充分了解一个世界最好的方法就是书籍。
眼前这么多书籍应该并非全都是道经故而才有了观摩的想法，不过既然答应了莫老头帮他打扫藏书阁王玄元也不会食言，见莫老头呼呼大睡，他便自己拿了抹布在一个个书架前打扫起来。
偶尔在打扫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本感兴趣的书籍王玄元就会停下抽出来观看，不过王玄元看的很快一本书也就看半个小时就看完了，他只是读书没有背书，全靠心中理解而有了一定记忆。
看完书就把书本放回去继续打扫，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暗了王玄元这才恍然，把食盒收了然后对着还在熟睡的莫老行礼踏出藏书阁，而随着王玄元离开本来醉死过去的莫老却慢慢睁开眼睛。
目光看向王玄元离去的的背影嘴角一撇口中喃喃道：“有趣的小家伙，不对···这这小子骗了！”此话一出莫老就着急的拍了拍大腿，暗道一声本来就应该多讹诈几瓶好酒才对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上去年轻竟然如此会装模作样，不过倒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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