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作死的正确示范
夜幕降临，月光皎洁，星光熠熠，整座山头都笼罩在朦胧的月华之中，一支车队在这条狭窄崎岖的乡间小道上疾驰而过。马蹄声急促响起，扬起地上厚重的尘土。
车队走到半途时，为拒马所拦。
“吁！”马车停了下来。
车队的前方，站立着两个人影，其中之一是骑马的老者，另一位则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黑色劲装，腰带束紧，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
路旁昏暗的小店中，几盏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店家听到动静打开门，看见眼前阵势，丝毫不慌张，只是问了句：“买路还是住店？”
马夫走下车来，从身上掏出两吊钱，递给对方，说道：“买路，一行三十八人，一吊钱买路，一掉吊钱歇脚讨碗酒吃。”
店主掂量了一下手中钱，点头笑道：“既然是个懂规矩的，我也不为难你，我这里不卖酒，等过了拢烟坡，到孙家庄上的脚店去吃。”从怀里凑出一张草纸，上面潦草写了几个大字，这便算是通关的凭证了。
车窗轻帘卷起，一只玉手探出车外。
她纤纤素手上戴着翠绿色的翡翠镯子，手腕白皙如凝脂，指尖涂着淡红蔻丹，衬得肌肤更加白嫩，探头望了一眼，看到这荒村野店，便缩回了脑袋，不愿再多瞧一眼，挥手招来车夫，问道：“你去问问他，这儿有什么吃食吗。”
马夫闻言，
连忙走到车边，低头哈腰地向那店家请示：“咱们这儿有什么吃食吗？”
店家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只有些家里晒得干菜，还有两三只土鸡，你要真想吃，就自己开火去做，这么晚了没人伺候你们。”
马夫听完将原话向车内女子复述了遍，
然后朝店家拱拱手，退回到马车旁。
“娘子，这儿只剩些干菜和土鸡，还要咱们自己开火，您要是嫌弃……”
“好无礼的蛮子，怎么不给他们些教训？”
车帘掀开，凤目含霜，她一开口，便带出三分怒意，让马夫不敢怠慢，连忙解释：“娘子莫要吵嚷！此处不比开封……”
女子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罢了，不跟这群土鸡瓦狗计较，咱们自去赶路罢。”
“是，娘子。”
车队继续缓慢行驶，行至半途，忽然又被拦住了，男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着的相貌，原是一名身披蓑衣、提着灯笼的老军，正佝偻着身子，悄悄靠近，他走到车前将手一摊抖了几下。
车夫见状，立马掏出通关凭证交与他。老军接过凭证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收好通关凭证，转身往山下走。
这边刚松了口气，那知那坐在马车上的劲装男子不开眼，厉声喝住了对方：“站住！”
老军止步，抬头，疑惑地望着马背上的男子，不明白对方叫住自己作甚。
男子说着翻身下马，走到对方面前，质问道“你拦路挡驾所谓何事？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老人挺直腰板，面儿上不动声色，解释道：“客官误会了，小老儿并无恶意，只是按照规矩收取通关凭证，你们既已买了路，自行离去便是。”
男子闻言嗤笑一声，不屑地反问道：“你的规矩倒是新鲜，我们既已买路，便是通关的商旅，可你们屡次三番拦住去路，若非心存歹念，又怎么会如此？”
老军脸色一沉，语气也变硬了许多，冷声道：“规矩是我家大头领制定，你要是有个甚不服气，我绑你上山去说个清楚，如何？”
“绑我上山？”男子嘴角浮现一抹讥讽之色，随即仰天大笑：“好大的威风啊！这儿是谁的地界？这是大宋的地界，我们都是朝廷的命官，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竟敢在此撒野！”
他话音未落，周围突然闪出数十名持刀侍卫，齐刷刷将刀刃举起，寒光乍泄，手一挥，身后的士兵顿时涌上前去，将老军团团围住。
老军丝毫不惧，口中念了三个“好”字，抽出灯杆，含在唇齿之间，猛然吹响哨音。哨音悠远绵长，似乎传遍四方。
山林四处猛然窜出数十名马军，嘶鸣着奔腾而来。马蹄踏碎了寂寥，踩塌了泥泞，震颤着每个人的心灵。马群越聚越多，眨眼功夫便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环绕着护卫们的身体，将他们牢牢包围起来。
伴随着弓弦嗡鸣，数百支利箭飞射而出，犹如万千蝗虫般，遮蔽了半片苍穹，密密麻麻的雨点般朝着他们射去。
护卫们大多是当地厢军抽调，虽然有剿匪的经验，但奈何被打个措手不及，又对地形不熟，为了赶路身着轻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杀当场。
兵士开始溃逃，但奈何马队的前后左右都被阻断，根本冲不过去，于是纷纷弃了兵器投降，双膝跪倒在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
老军站在高岗上俯瞰着眼前这一切，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他冷漠地挥手，马匹迅速散开，留给众俘虏一条活路。他走下台阶，走到跪伏在地上的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讽道：“你不是朝廷命官吗？岂能跪我？折煞我也！”说着狠踹了他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哈剌翻身下马走到近前，拍了拍老军的肩膀，笑道：“老军素来和善，你这厮竟能把老军惹恼了，真是好本事啊！”说着狠踹了他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男子全无之前的跋扈嚣张，趴在地上勉强挤出一丝谄笑，却仍掩盖不了面色灰败，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出了开封府，竟然遍地悍匪贼盗，栽在了这种穷乡僻壤。
“头领，老军，这马车里有个俊俏的小娘子，也一并打包上山吗？”
哈剌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马车门敞开，里面坐着一位艳美少妇，他眯着眼睛端详良久，啧啧赞叹道：“汉人女子果然生得标致，自从开路放行后，老子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不如……”色心顿起，嘿嘿淫笑两声，伸手欲将她扯将出来。
妇人吓得脸色发青，紧闭牙关，死死抓住车壁不肯出来，可连个边儿还没搭到，老军抬脚就踹了他一记，瞪眼骂道：“胆肥了不是？山寨利有新规，凡钱粮货物，都由头领分发，你动了她，可没有你的好！”
哈剌摸着胸膛上的鞋印，气得脸色发紫，只是想着老军所言不虚，也算是为了自己好，悻悻收了手，吩咐手下将人马货物押送回山寨，自己则陪同老军继续沿途蹲守。
车队走到半途时，为拒马所拦。
“吁！”马车停了下来。
车队的前方，站立着两个人影，其中之一是骑马的老者，另一位则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黑色劲装，腰带束紧，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
路旁昏暗的小店中，几盏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发出微弱的光芒，店家听到动静打开门，看见眼前阵势，丝毫不慌张，只是问了句：“买路还是住店？”
马夫走下车来，从身上掏出两吊钱，递给对方，说道：“买路，一行三十八人，一吊钱买路，一掉吊钱歇脚讨碗酒吃。”
店主掂量了一下手中钱，点头笑道：“既然是个懂规矩的，我也不为难你，我这里不卖酒，等过了拢烟坡，到孙家庄上的脚店去吃。”从怀里凑出一张草纸，上面潦草写了几个大字，这便算是通关的凭证了。
车窗轻帘卷起，一只玉手探出车外。
她纤纤素手上戴着翠绿色的翡翠镯子，手腕白皙如凝脂，指尖涂着淡红蔻丹，衬得肌肤更加白嫩，探头望了一眼，看到这荒村野店，便缩回了脑袋，不愿再多瞧一眼，挥手招来车夫，问道：“你去问问他，这儿有什么吃食吗。”
马夫闻言，
连忙走到车边，低头哈腰地向那店家请示：“咱们这儿有什么吃食吗？”
店家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只有些家里晒得干菜，还有两三只土鸡，你要真想吃，就自己开火去做，这么晚了没人伺候你们。”
马夫听完将原话向车内女子复述了遍，
然后朝店家拱拱手，退回到马车旁。
“娘子，这儿只剩些干菜和土鸡，还要咱们自己开火，您要是嫌弃……”
“好无礼的蛮子，怎么不给他们些教训？”
车帘掀开，凤目含霜，她一开口，便带出三分怒意，让马夫不敢怠慢，连忙解释：“娘子莫要吵嚷！此处不比开封……”
女子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罢了，不跟这群土鸡瓦狗计较，咱们自去赶路罢。”
“是，娘子。”
车队继续缓慢行驶，行至半途，忽然又被拦住了，男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着的相貌，原是一名身披蓑衣、提着灯笼的老军，正佝偻着身子，悄悄靠近，他走到车前将手一摊抖了几下。
车夫见状，立马掏出通关凭证交与他。老军接过凭证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收好通关凭证，转身往山下走。
这边刚松了口气，那知那坐在马车上的劲装男子不开眼，厉声喝住了对方：“站住！”
老军止步，抬头，疑惑地望着马背上的男子，不明白对方叫住自己作甚。
男子说着翻身下马，走到对方面前，质问道“你拦路挡驾所谓何事？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老人挺直腰板，面儿上不动声色，解释道：“客官误会了，小老儿并无恶意，只是按照规矩收取通关凭证，你们既已买了路，自行离去便是。”
男子闻言嗤笑一声，不屑地反问道：“你的规矩倒是新鲜，我们既已买路，便是通关的商旅，可你们屡次三番拦住去路，若非心存歹念，又怎么会如此？”
老军脸色一沉，语气也变硬了许多，冷声道：“规矩是我家大头领制定，你要是有个甚不服气，我绑你上山去说个清楚，如何？”
“绑我上山？”男子嘴角浮现一抹讥讽之色，随即仰天大笑：“好大的威风啊！这儿是谁的地界？这是大宋的地界，我们都是朝廷的命官，你们这些乌合之众竟敢在此撒野！”
他话音未落，周围突然闪出数十名持刀侍卫，齐刷刷将刀刃举起，寒光乍泄，手一挥，身后的士兵顿时涌上前去，将老军团团围住。
老军丝毫不惧，口中念了三个“好”字，抽出灯杆，含在唇齿之间，猛然吹响哨音。哨音悠远绵长，似乎传遍四方。
山林四处猛然窜出数十名马军，嘶鸣着奔腾而来。马蹄踏碎了寂寥，踩塌了泥泞，震颤着每个人的心灵。马群越聚越多，眨眼功夫便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环绕着护卫们的身体，将他们牢牢包围起来。
伴随着弓弦嗡鸣，数百支利箭飞射而出，犹如万千蝗虫般，遮蔽了半片苍穹，密密麻麻的雨点般朝着他们射去。
护卫们大多是当地厢军抽调，虽然有剿匪的经验，但奈何被打个措手不及，又对地形不熟，为了赶路身着轻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射杀当场。
兵士开始溃逃，但奈何马队的前后左右都被阻断，根本冲不过去，于是纷纷弃了兵器投降，双膝跪倒在地，求饶道：“别杀我！别杀我！”
老军站在高岗上俯瞰着眼前这一切，像是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他冷漠地挥手，马匹迅速散开，留给众俘虏一条活路。他走下台阶，走到跪伏在地上的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讽道：“你不是朝廷命官吗？岂能跪我？折煞我也！”说着狠踹了他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哈剌翻身下马走到近前，拍了拍老军的肩膀，笑道：“老军素来和善，你这厮竟能把老军惹恼了，真是好本事啊！”说着狠踹了他一脚，将人踢翻在地。
男子全无之前的跋扈嚣张，趴在地上勉强挤出一丝谄笑，却仍掩盖不了面色灰败，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出了开封府，竟然遍地悍匪贼盗，栽在了这种穷乡僻壤。
“头领，老军，这马车里有个俊俏的小娘子，也一并打包上山吗？”
哈剌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马车门敞开，里面坐着一位艳美少妇，他眯着眼睛端详良久，啧啧赞叹道：“汉人女子果然生得标致，自从开路放行后，老子已经好久没有开荤了，不如……”色心顿起，嘿嘿淫笑两声，伸手欲将她扯将出来。
妇人吓得脸色发青，紧闭牙关，死死抓住车壁不肯出来，可连个边儿还没搭到，老军抬脚就踹了他一记，瞪眼骂道：“胆肥了不是？山寨利有新规，凡钱粮货物，都由头领分发，你动了她，可没有你的好！”
哈剌摸着胸膛上的鞋印，气得脸色发紫，只是想着老军所言不虚，也算是为了自己好，悻悻收了手，吩咐手下将人马货物押送回山寨，自己则陪同老军继续沿途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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