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传毒
纵地金光术！
一道金光从白水台河岸发出，射向远处林丛。下一刻，玄一身形消失，再现身，已在金光投射的林丛之中。
这便是金麟龙下品神行之法纵地金光术？确实有些门道！
“笨蛋，那老小子在后面，你跑错方向了！”金麟龙扯嗓大吼。
玄一不以为然，道：“莫急，我们先回义庄，瞧董巴巴怎么样了。”
“董巴巴？”卡美手拖下巴，捻着龙须思考了片刻，道“那小子奇奇怪怪的，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话说，他和那个叫阿若的女孩都是墨羽中人，而且地位不低，你可别对他们太上心了！”
玄一道：“你当我去救人？放心，我还未蠢到这个地步。”
金麟龙心想这么蠢才是你玄少爷风范，但知玄一绝不会听自己劝告，无可奈何道：“罢了！谅区区白水台能有多大麻烦，只要宝物到手，其他事金爷替你摆平便是！”
玄一只当金麟龙吹牛，不再理会，沉心琢磨妙手空空术。
妙手有九窃，第一层窃声、窃色、窃香，修的是五感通明；第二层窃文、窃武，修的是技艺通达；第三层窃玉，乃盗有形之物；第四层窃气，是偷无形之力。前三层入门极易，玄一顷刻便有领悟，第四层窃气却是非修行有成不能涉猎，至于再之上第五层窃阴阳，第六层窃天命，那便糊糊涂涂，玄一全然不知所云。
玄一寻思金麟龙胡吹大气，什么妙手空空金麟万法之基，也不过如此。妙手空空？玄一猛想起卡美这厮语言承自地洞矮人，对玄虞语言并不十分精通，“妙手空空”四字也不知他从何处学来？想到此处，玄一脸色顿时古怪：这么说来，卡美地洞矮人的口音好像也没有了，而且，他的音色似乎也不大一样了，有点熟悉……
玄一瞬间脑海天雷滚滚：卡美这混蛋该不会是窃了我的“声”和“文”吧？
玄一生出一巴掌拍死这只蜥蜴的冲动，但下一刻，他心思活络起来：这妙手空空比想象中好玩得多啊！
……
不多时，玄一已来到义庄外。
远远的，他瞧见庄内有火光闪动，知自己料想不错，他离去后义庄之中果然有变，只不知董巴巴现在如何，那点起火光的又是何人，便转朝义庄西厢，跳上围墙向院内察看。
彼时金玉生将西墙拆掉，此刻反而便宜了玄一。他藏在暗处透过大洞向中厅火光处张望，映入眼帘情景顿叫他魂飞魄散：一个枯瘦老头盘坐破棺，一个丈余汉子仰卧废墟，俩人推杯换盏，正借着火堆烤肉吃喝，却不是吾老鬼与金玉生是谁？至于董巴巴，他一人委屈巴巴呆坐在墙角，玄一竟差点将他忽略了去。
“我明明已杀了他们的……”
“你当然杀了他们，”卡美声音跃于脑海，同时，玄一清晰的感知到他喜悦的神色，“这就是黑色棋子的妙处……”
“黑棋！”这个字眼玄一再熟悉不过，吾老鬼当年偷袭废掉小师弟修为，小师弟正是靠黑棋散发的黑雾医好重伤反败为胜，难道他们小师弟已来过？他在何处？！
“你不会现在才想到波霸老小子就是吾老鬼和金玉生口中那个小师弟吧？”卡美又一只龙爪托起下巴，道，“他还有一个身份，这次让给你说，你不应想不到的。”
“黑衣武士！”
“还不算太笨。”金麟龙沉吟片刻，喃声道，“原来是这样……玄一，大爷卖你一套来龙去脉，你可要听？”
以前卡美称呼玄一一先生，现在直呼其名，还自居“大爷”，看来真是揍的少了！玄一寒声道：“卡美，你想死？”
卡美顿觉失言，掩口道：“完了完了，都是你平日没大没小，老子一不小心也学……呃，玄虞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自称……这个，那个，咳咳，一先生，请允许金麟龙卡美为您讲述故事的来龙去脉。”见玄一不吭声，忙续道，“我猜测波悍和波霸攻打沙城，应是要寻一个宝贝！”
玄一不置可否：“沙城能有什么宝贝？”
卡美道：“以往没有，前两日刚有。”
这么说，玄一想起几日前乔风带风字营外出打柴，从沙匪那里抢来几箱财物。那日他也一同出队，见过箱中之物，不过是些金银细软并无特异。倒是俘虏中一个少年，听阿狗说岳礼过堂时，他献了一块石佩，岳礼便将他放了。莫非……
卡美与他心意相通，道：“不错，就是那个石佩！”
玄一哂道：“金麟龙卡美爱财如命，石佩如果真是什么宝贝，我不信你不心动。”
卡美道：“那玩意儿对你们人类有些用处，但与我路子不对，我现在这样，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东西跟礼先生较劲……”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不过卡美却打起黑白棋子的主意，那便说明黑白棋子对卡美有益处……玄一瞬间明白卡美的如意算盘，道：“卡美，你想借黑白棋子复生？”
事已到此，断然瞒不过去，卡美也不再遮掩，道：“可以自由自在活着，谁也不愿做一个傀儡……”
“这话也不错，好，我好人做到底，就帮你一把。”
卡美已做好准备迎接玄一的调笑——这对他而言毫不奇怪，九死还阳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这么多年过去，连他自己也不确信是否还有重生的希望，更何况玄一只是一个小子，一个只会狐假虎威的二世祖臭小子——但他却出奇的认可了自己，回答的那么快，几乎脱口而出，他甚至觉得怪异——帮我？你？！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卡美问道。
“嗯。你说……波霸这时候忽然回来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找到石佩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呃……玄虞话中，“你说”两个字似乎也可以理解作“你现在说说看”，那么，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终于，卡美摇摇头：我本就没有指望过这小子，怎么还报以期望？便将此事丢之脑后，道：“不会，我很确定，石佩就在礼先生身上。”
“那就怪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玄一又问卡美道：“我们对上波霸有几成胜算？”
卡美道：“他的修为不值一提，从几次交手来看，黑棋有致幻，疗伤，甚至起死回生的神效，白棋则倾向攻击，依理说，这种成套的法宝还会相生相克的变化，所以他的底牌尚不清楚。我看，除了礼先生，这里没人能稳吃他一头。”
“你说岳师必胜波霸？他们交过手，我怎么瞧不出……”
“你懂什么？”卡美又觉失言，改口道：“在沙城上，礼先生以一敌众我是很佩服的，这等胆识，便是我全盛时期也有所不及。反观波霸老小子，当时城上墨羽高手不少，他们联手未必没有取胜机会。可波霸躲在暗处那么久，直到礼先生中幻术才敢出手，实在猥琐至极，不值一评。”
玄一道：“我却觉得波霸老谋深算没那么不堪。”
“等你修行至万象境，领悟‘心即是道’的道理再说吧！啧啧，你岳师父怎会只是‘乘龙之下第一’这么简单？我卡美若看走眼，脑袋摘下来给你作球踢！”
金麟龙感叹未绝，玄一忽展开道法跃至董巴巴背靠的砖墙之后。金麟龙不知他忽然抽什么风，便要喝骂，却听玄一捏着嗓子道：“老先生，大个子先生，我，我……”那音色语气竟与董巴巴一般无二。金麟龙喜笑颜开，心想这小子古灵精怪，学我妙手空空再合适不过。
原来玄一学以致用，展开“窃声”，在学董巴巴讲话！董巴巴忽然听到自己声音，也是一惊，而后便觉身后有刀抵住后腰，大气也不敢出。
吾老鬼正在喝酒，听董巴巴唤他，道：“干嘛？”
“那个，我想……尿尿……”董巴巴心想：呸，这么难听，真有辱斯文。
“要尿便尿，别说这儿没个女人，便是真有姑娘，你还怕吃亏？”说着吾老鬼哈哈大笑。
玄一暗道：失策，我倒忘了，这两个浑人怎会在意这等小节？董巴巴却想起什么，小心的看向金玉生。金玉生转过硕大脑袋，像知他所想一般瞪他一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最嫌弃男作女相，看波师弟金面我不杀你，快滚！”董巴巴如获大赦，疯一般跑出中厅去了。
玄一冷笑，金玉生这会儿倒装起直男来……
忽地，金玉生高声道：“相好的，你刚进院相公就闻到你身上香味儿，碍事的走了，你还不进来吗？”声未绝，一掌打向墙壁，水桶大的手掌穿墙而过，随手一抓，撤回时已将玄一捉在手中。
玄一瞪着金玉生，不知是否金玉生手重，他脸色奇差。然他越难过，金玉生便越兴奋难当，手中加力，玄一立时“哇呀”一声惨叫出来。玄一挥拳朝金玉生打来，乱拳不成章法，金玉生随手格挡，又将他压住，两人扭在一处。只听金玉生道：“相好的，你越闹相公便越喜欢，若只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娘们儿，那有什么意思！”
吾老鬼在一旁也乐不可支，笑骂道：“金玉生你这畜生，当老鬼面就要霸王硬上弓，不过老鬼今日还真要腆着脸观摩观摩，记得，你舒坦那一刻定要吾老鬼亲自宰了他，好做成人傀给你留念，哈哈，哈哈……”
吾老鬼笑声犹在耳边，金玉生大叫一声站起来，面色要多痛苦便多痛苦。他人如痴如醉，一会儿嚎叫着打滚，一会儿咆哮着乱奔，中厅早已残破不堪，哪还经得起他再如此蹂躏？不片刻已给他毁得干干净净。玄一和吾老鬼跳出厅外躲避，但见中厅最后一根梁柱倒塌，金玉生有气无力瘫倒在地，口中含混不清的说着：“痛，痛……”
玄一爬起身，理理衣衫，冲金玉生啐一口唾沫，道：“这毒本就是你该受的，老子替你扛了半日，现在你也尝尝吧！”
原来，玄一故意露出破绽，撤下龙傀，任一身赤练焚阳散毒素爆发。金玉生与他贴身扭打，将玄一一身毒素也染了去。又因他癖好特殊，所受毒力与痛楚胜玄一十倍不止，以他一身修为也抵受不住。
“啧啧！”金麟龙卡美启动龙傀，赞道：“玄一小子，算你够种，今日，老子真服你了！”
一道金光从白水台河岸发出，射向远处林丛。下一刻，玄一身形消失，再现身，已在金光投射的林丛之中。
这便是金麟龙下品神行之法纵地金光术？确实有些门道！
“笨蛋，那老小子在后面，你跑错方向了！”金麟龙扯嗓大吼。
玄一不以为然，道：“莫急，我们先回义庄，瞧董巴巴怎么样了。”
“董巴巴？”卡美手拖下巴，捻着龙须思考了片刻，道“那小子奇奇怪怪的，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话说，他和那个叫阿若的女孩都是墨羽中人，而且地位不低，你可别对他们太上心了！”
玄一道：“你当我去救人？放心，我还未蠢到这个地步。”
金麟龙心想这么蠢才是你玄少爷风范，但知玄一绝不会听自己劝告，无可奈何道：“罢了！谅区区白水台能有多大麻烦，只要宝物到手，其他事金爷替你摆平便是！”
玄一只当金麟龙吹牛，不再理会，沉心琢磨妙手空空术。
妙手有九窃，第一层窃声、窃色、窃香，修的是五感通明；第二层窃文、窃武，修的是技艺通达；第三层窃玉，乃盗有形之物；第四层窃气，是偷无形之力。前三层入门极易，玄一顷刻便有领悟，第四层窃气却是非修行有成不能涉猎，至于再之上第五层窃阴阳，第六层窃天命，那便糊糊涂涂，玄一全然不知所云。
玄一寻思金麟龙胡吹大气，什么妙手空空金麟万法之基，也不过如此。妙手空空？玄一猛想起卡美这厮语言承自地洞矮人，对玄虞语言并不十分精通，“妙手空空”四字也不知他从何处学来？想到此处，玄一脸色顿时古怪：这么说来，卡美地洞矮人的口音好像也没有了，而且，他的音色似乎也不大一样了，有点熟悉……
玄一瞬间脑海天雷滚滚：卡美这混蛋该不会是窃了我的“声”和“文”吧？
玄一生出一巴掌拍死这只蜥蜴的冲动，但下一刻，他心思活络起来：这妙手空空比想象中好玩得多啊！
……
不多时，玄一已来到义庄外。
远远的，他瞧见庄内有火光闪动，知自己料想不错，他离去后义庄之中果然有变，只不知董巴巴现在如何，那点起火光的又是何人，便转朝义庄西厢，跳上围墙向院内察看。
彼时金玉生将西墙拆掉，此刻反而便宜了玄一。他藏在暗处透过大洞向中厅火光处张望，映入眼帘情景顿叫他魂飞魄散：一个枯瘦老头盘坐破棺，一个丈余汉子仰卧废墟，俩人推杯换盏，正借着火堆烤肉吃喝，却不是吾老鬼与金玉生是谁？至于董巴巴，他一人委屈巴巴呆坐在墙角，玄一竟差点将他忽略了去。
“我明明已杀了他们的……”
“你当然杀了他们，”卡美声音跃于脑海，同时，玄一清晰的感知到他喜悦的神色，“这就是黑色棋子的妙处……”
“黑棋！”这个字眼玄一再熟悉不过，吾老鬼当年偷袭废掉小师弟修为，小师弟正是靠黑棋散发的黑雾医好重伤反败为胜，难道他们小师弟已来过？他在何处？！
“你不会现在才想到波霸老小子就是吾老鬼和金玉生口中那个小师弟吧？”卡美又一只龙爪托起下巴，道，“他还有一个身份，这次让给你说，你不应想不到的。”
“黑衣武士！”
“还不算太笨。”金麟龙沉吟片刻，喃声道，“原来是这样……玄一，大爷卖你一套来龙去脉，你可要听？”
以前卡美称呼玄一一先生，现在直呼其名，还自居“大爷”，看来真是揍的少了！玄一寒声道：“卡美，你想死？”
卡美顿觉失言，掩口道：“完了完了，都是你平日没大没小，老子一不小心也学……呃，玄虞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自称……这个，那个，咳咳，一先生，请允许金麟龙卡美为您讲述故事的来龙去脉。”见玄一不吭声，忙续道，“我猜测波悍和波霸攻打沙城，应是要寻一个宝贝！”
玄一不置可否：“沙城能有什么宝贝？”
卡美道：“以往没有，前两日刚有。”
这么说，玄一想起几日前乔风带风字营外出打柴，从沙匪那里抢来几箱财物。那日他也一同出队，见过箱中之物，不过是些金银细软并无特异。倒是俘虏中一个少年，听阿狗说岳礼过堂时，他献了一块石佩，岳礼便将他放了。莫非……
卡美与他心意相通，道：“不错，就是那个石佩！”
玄一哂道：“金麟龙卡美爱财如命，石佩如果真是什么宝贝，我不信你不心动。”
卡美道：“那玩意儿对你们人类有些用处，但与我路子不对，我现在这样，没必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东西跟礼先生较劲……”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不过卡美却打起黑白棋子的主意，那便说明黑白棋子对卡美有益处……玄一瞬间明白卡美的如意算盘，道：“卡美，你想借黑白棋子复生？”
事已到此，断然瞒不过去，卡美也不再遮掩，道：“可以自由自在活着，谁也不愿做一个傀儡……”
“这话也不错，好，我好人做到底，就帮你一把。”
卡美已做好准备迎接玄一的调笑——这对他而言毫不奇怪，九死还阳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这么多年过去，连他自己也不确信是否还有重生的希望，更何况玄一只是一个小子，一个只会狐假虎威的二世祖臭小子——但他却出奇的认可了自己，回答的那么快，几乎脱口而出，他甚至觉得怪异——帮我？你？！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卡美问道。
“嗯。你说……波霸这时候忽然回来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找到石佩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呃……玄虞话中，“你说”两个字似乎也可以理解作“你现在说说看”，那么，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终于，卡美摇摇头：我本就没有指望过这小子，怎么还报以期望？便将此事丢之脑后，道：“不会，我很确定，石佩就在礼先生身上。”
“那就怪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玄一又问卡美道：“我们对上波霸有几成胜算？”
卡美道：“他的修为不值一提，从几次交手来看，黑棋有致幻，疗伤，甚至起死回生的神效，白棋则倾向攻击，依理说，这种成套的法宝还会相生相克的变化，所以他的底牌尚不清楚。我看，除了礼先生，这里没人能稳吃他一头。”
“你说岳师必胜波霸？他们交过手，我怎么瞧不出……”
“你懂什么？”卡美又觉失言，改口道：“在沙城上，礼先生以一敌众我是很佩服的，这等胆识，便是我全盛时期也有所不及。反观波霸老小子，当时城上墨羽高手不少，他们联手未必没有取胜机会。可波霸躲在暗处那么久，直到礼先生中幻术才敢出手，实在猥琐至极，不值一评。”
玄一道：“我却觉得波霸老谋深算没那么不堪。”
“等你修行至万象境，领悟‘心即是道’的道理再说吧！啧啧，你岳师父怎会只是‘乘龙之下第一’这么简单？我卡美若看走眼，脑袋摘下来给你作球踢！”
金麟龙感叹未绝，玄一忽展开道法跃至董巴巴背靠的砖墙之后。金麟龙不知他忽然抽什么风，便要喝骂，却听玄一捏着嗓子道：“老先生，大个子先生，我，我……”那音色语气竟与董巴巴一般无二。金麟龙喜笑颜开，心想这小子古灵精怪，学我妙手空空再合适不过。
原来玄一学以致用，展开“窃声”，在学董巴巴讲话！董巴巴忽然听到自己声音，也是一惊，而后便觉身后有刀抵住后腰，大气也不敢出。
吾老鬼正在喝酒，听董巴巴唤他，道：“干嘛？”
“那个，我想……尿尿……”董巴巴心想：呸，这么难听，真有辱斯文。
“要尿便尿，别说这儿没个女人，便是真有姑娘，你还怕吃亏？”说着吾老鬼哈哈大笑。
玄一暗道：失策，我倒忘了，这两个浑人怎会在意这等小节？董巴巴却想起什么，小心的看向金玉生。金玉生转过硕大脑袋，像知他所想一般瞪他一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最嫌弃男作女相，看波师弟金面我不杀你，快滚！”董巴巴如获大赦，疯一般跑出中厅去了。
玄一冷笑，金玉生这会儿倒装起直男来……
忽地，金玉生高声道：“相好的，你刚进院相公就闻到你身上香味儿，碍事的走了，你还不进来吗？”声未绝，一掌打向墙壁，水桶大的手掌穿墙而过，随手一抓，撤回时已将玄一捉在手中。
玄一瞪着金玉生，不知是否金玉生手重，他脸色奇差。然他越难过，金玉生便越兴奋难当，手中加力，玄一立时“哇呀”一声惨叫出来。玄一挥拳朝金玉生打来，乱拳不成章法，金玉生随手格挡，又将他压住，两人扭在一处。只听金玉生道：“相好的，你越闹相公便越喜欢，若只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娘们儿，那有什么意思！”
吾老鬼在一旁也乐不可支，笑骂道：“金玉生你这畜生，当老鬼面就要霸王硬上弓，不过老鬼今日还真要腆着脸观摩观摩，记得，你舒坦那一刻定要吾老鬼亲自宰了他，好做成人傀给你留念，哈哈，哈哈……”
吾老鬼笑声犹在耳边，金玉生大叫一声站起来，面色要多痛苦便多痛苦。他人如痴如醉，一会儿嚎叫着打滚，一会儿咆哮着乱奔，中厅早已残破不堪，哪还经得起他再如此蹂躏？不片刻已给他毁得干干净净。玄一和吾老鬼跳出厅外躲避，但见中厅最后一根梁柱倒塌，金玉生有气无力瘫倒在地，口中含混不清的说着：“痛，痛……”
玄一爬起身，理理衣衫，冲金玉生啐一口唾沫，道：“这毒本就是你该受的，老子替你扛了半日，现在你也尝尝吧！”
原来，玄一故意露出破绽，撤下龙傀，任一身赤练焚阳散毒素爆发。金玉生与他贴身扭打，将玄一一身毒素也染了去。又因他癖好特殊，所受毒力与痛楚胜玄一十倍不止，以他一身修为也抵受不住。
“啧啧！”金麟龙卡美启动龙傀，赞道：“玄一小子，算你够种，今日，老子真服你了！”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