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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 欺骗、浪漫、心动、信任、徘徊、熟视无睹、背叛、胜利。

    “她也有灵力?”

    “对,估计和秦楚相差不远。”

    “但她应该不会对我有秦楚以外的防备,所以.......”

    洛稚与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稚与,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星娘疲惫的走出了那间书屋,在桌子上拿起一个小喷壶喷在了那朵黑玫瑰上,那朵黑玫瑰依旧如初,没有瑕疵,没有枯萎,也没有要枯萎的痕迹。

    洛稚与坐在那堆书里,这些书仿佛把知识全部灌进了她的脑子,她瞬间才思泉涌,瞬间大彻大悟。

    她突然意识到,时日也不多,不如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星娘,明天带着那些东西和煜言来我那里,中午之前,千万不要迟到。”

    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会让她得到一些东西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东西的决定。

    秦晨在床上躺了很久,它以前多么喜欢安静的一个人躺在这张床上什么也不干,睡的着睡不着都没有关系,躺着就好,一个人躺着就好。

    可是现在他努力着让自己安静下来,像以前一样,但是他全身都不舒服,他翻来覆去不知循环了多少次,他的心难受的让他静不下来,像一首悲伤的歌曲在他的脑子里循环播放,连他的眼睛也被蒙上了这种悲伤的氛围。

    每隔几分钟他就会看见一次秦子颜,他怀念以前的那个秦子颜,对他炽热,对他一心一意,对他无所不用,但是她不是这个秦子颜。

    他看见她坐在他的床边却不看他,他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只是喝水,他看见她站在阳台上收衣服,他看见她站在厨房里切菜..........

    看不见秦子颜他就想不起太多关于以前的画面,痛苦却让他依赖的记忆,他抬起手触摸坐在窗边的秦子颜时,摸到的只有空气,只有他自己制造的思念。

    秦晨想去找秦子颜,却又不想,他没有想过秦子颜会来找他,或许永远也不会了,此时他的心更痛了起来,他晚了很多,他难受却动弹不得。

    白色的裙子让她在灰色阴霾的天气里干净温柔,她在教堂门口等着秦楚,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广场上停停歇歇。

    两只蝴蝶飞远了又飞回来,一会儿又和那些广场上的白鸽厮混,一会儿又去旁边草地上与蜜蜂蜻蜓玩耍。

    今早起来她照了镜子,皮肤异常的光滑白皙,眼睛炯炯有神,就连手臂上的伤痕也不再那样显眼难看。

    但是她还是照例绑上了丝巾带上了手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觉得生活美轮美奂,必须以积极向上的心态去度过每一天。

    “听说你要补偿我。”

    洛稚与等到了秦楚,他脸上有点疲态手里拿了一个大大的包。

    “稚与。”

    在洛稚与面前秦楚大部分时间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好啊,定好时间了吗。”

    她心里一点也不开心,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感激,她的表情却还有带着相反的微笑。

    秦楚清清楚楚听着她心里的声音和她嘴里说的声音截然相反,但是那已经不重要。

    “稚与,你来了。”

    夏目精致的跑了过来,她穿着一身十分显身材的黑色连衣裙,刚好到膝盖那里。

    “是啊,夏目,你可真漂亮了。”

    没有诚意的夸赞。

    随便夸了几句夏目,夏目又随意回夸了几句洛稚与对话便终止了,尴尬的聊天总是支撑不了多久。

    “秦楚,定好时间要及早告诉我哦!”

    洛稚与在离开时委婉的提醒秦楚,同时,夏目脸上浮现了一层阴暗。

    秦楚脸上泛起了担忧。

    “定好什么,秦楚。”夏目强挤了一脸笑容出来。

    “没什么,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还差的那样东西你找着了吗?”

    “快了,在等几日。”

    夏目对秦楚的发问,眼里冲满了了敷衍又不敢敷衍的炙热。

    庄园房子里的佣人今天被放了假,只有园丁还在院子里打理着花草,楼下客厅的地板擦得透亮,桌上花瓶里放着一束异常鲜艳的黄玫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味。

    但是有说不清是什么香味,院子里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进来,走下来的正是精致无暇的夏目,她的举止精致里带着仓促,羊不出所料慢慢走进了虎口。

    “你这是故意的吗?”

    原来是兴师问罪。

    “夏目,你可冤枉我了,我在秦楚面前可是说了不少你的好话,我正好也有话和你说。”

    洛稚与像电视里浮夸的演员。

    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水壶,在一个透明杯子里倒上水递给了夏目。

    夏目并未领情,顺势也坐了下来,她想对洛稚与说的话多过洛稚与想和她说的话的千倍。

    洛稚与将杯子放在了夏目的桌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那你说了什么,你是因为我让你有事不要找他而报复我吗。”

    “我只是跟他说什么时候能医我的病,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放下心来。”

    洛稚与又开始扮演一个虚弱的患者。

    “我可以救你,我已经说过了,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于是我就去问了秦楚,没想到是真的。”

    洛稚与故作可怜。

    “秦楚说你单纯,真是可笑,好吧,救了你,我能得到什么。”

    夏目说出了实情。

    “秦楚,你一直想要的。”

    “你会愿意。”

    夏目一直认为洛稚与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对手。

    “我还有秦晨,不是吗?”

    夏目不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但她的心里却一直在侥幸的告诉自己,很有可能。

    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在动用心思,心有余悸,她拿起水杯浅浅喝了几口。

    “或许,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洛稚与站了起来,她的样子渐渐在夏目的眼睛里开始模糊,然后消失,只剩下黑色。

    这时,常清文、星娘和煜言下了楼,常清文开着夏目的车出去了,星娘和洛稚与抬起夏目到了旁边的一间空屋子里。

    屋子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还点着一种味道很奇怪的香薰,像是什么草药的味道,中间用黑色的鹅卵石摆了一个规则的五角星,五角星又被一个好像是用血画好的圆圈围住,圆圈外面点了一圈黑色的蜡烛。

    那黑蜡烛发出的光是蓝色的,五角星上放着一具干瘪的尸体,穿着一身大红留仙裙,她的胸口放着一朵人脸一样大的黑色七瓣花,除了花蕊是鲜红色的,花枝和花瓣都是黑色。

    洛稚与和星娘将夏目拉到了蜡烛的旁边,躺在了圆圈的边缘,星娘迅速将一个像是输液用得针管递给了洛稚与。

    那针管有手指那么粗,针头也比平时输液用的粗了十几二十倍,两人精准无误的将针头分别插进了夏目和煜言手臂的血管内,瞬间,血充满了针管。

    “煜言,你快回到你的身体里去。”

    煜言听了星娘的话,立刻照着去做。

    渐渐地那具干瘪的尸体饱满了起来,面容与煜言相仿,而夏目的身体却慢慢干瘪了下去。

    星娘和洛稚与站在一边焦急又兴奋地等待着,大概过了两个小时,针管里空了下来,那尸体已然变成一个活人的样子,正是一个活生生的煜言,真真实实的煜言。

    本放在那尸体上的花也缓缓融进了那尸体里去,星娘在旁边不知嘴里念起了什么。

    洛稚与迅速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胳膊粗细的木钉,插进了早就干瘪的夏目胸口。

    “煜言醒来还需要时间,咱们先处理她。”

    说罢,两人将夏目装进了一个破旧的黑皮袋子,可能是因为血流尽的原因,夏目的身体轻了许多。

    洛稚与一人便将那黑皮袋子放进了后备箱里,开着车出了门。

    洛稚与将车开到了上次秦晨将她丢下的那个地方,那里没有人烟。

    那日她走到有几棵大树的地方时,发现前面有一个大坑,里面装满了垃圾。

    她将那黑皮袋子拉开,倒了一瓶红色的液体进去,袋子里的夏目开始加速腐烂,洛稚与拉上拉链将那黑皮袋子扔进了大坑。

    等她回到家时煜言已经恢复常人站在了客厅地板上,常清文和星娘高兴地一会儿摸摸煜言这里,一会摸摸那里。

    几人见洛稚与回来,更是高兴地又说了一遍现在的感受。

    “煜言,可别忘了告诉你姐姐这个好消息。”

    洛稚与抱着煜言说。

    “刚才打电话早就说过了,她让我跟你们说谢谢呢。”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她才是最辛苦的。”

    “对啊。”

    星娘在一边附和。

    “稚与,你怎么向秦楚交代。”

    煜言很快从自己重获新生的喜悦里走了出来,愁容满志,此时常清文和星娘脸上也重新出现了忧愁的表情。

    “干什么,今天可是一个好日子,等他知道了再说了,难道我现在要跑去跟他说我杀了他带来的人。”

    说罢,洛稚与歪起了头,等那三人走出阴霾,但她很清楚即使他们现在脸上浮现出了轻松和笑容,那也只是装装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少一个也没那么重要。”

    常清文说。

    “算了,五十步一百步都一样,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洛稚与准备破罐子破摔,但是她的彷徨常清文看的一清二楚。

    第三天一早,秦楚来了,为了夏目而来,夏目两日未归,完全联系不到她,她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除了洛稚与,所以他硬着头皮来了。

    他还不知道夏目已死,是被洛稚与一手杀害的,就算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

    “稚与,夏目失踪了,她来找过你吗?”

    洛稚与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站在他的面前,她像是为秦楚的到来精心准备了一番,但似乎没有引起秦楚的更多注意力,秦楚伴着阳光而来,站在门口。

    “有啊,前日来了,然后就走了。”她心里的不高兴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她说她去哪里了吗?”秦楚的追问好像是在玩火自焚。

    “她说她要让你自由,要为你去寻找自由。”洛稚与那看似随意的眼神,突然泛起了过去的每一个片段。

    “稚与,她很重要,你知道吗?”秦楚的激动让洛稚与的内心下着雪。

    “知道,但她走了。”洛稚与保持着那个眼神。

    “还难受吗?”秦楚的突然转折,让雪变成了雨,一样的寒冷。

    “她的医术很好。”

    秦楚点了点头,在阳光里转身走开,原来他的身躯也没有那么伟岸,能够完全遮住门外的风景,原来他也没有那么耀眼,能够闪耀过门外的缕缕阳光,原来他也没有那么温暖,能够炙热过门外散发热量的太阳。

    附在墙上的蝴蝶突然间像睡醒了,飞得满院子都是,像撕碎了无数张纸,那些碎片在空中悬浮着,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

    花园里的花也瞬间抬起了头,开的越发起劲,这样的景象,似乎跟以前如出一辙,欺骗,浪漫,心动,信任,徘徊,熟视无睹,背叛,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