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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她不会,她习惯了。

    “小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煜言从沙发上站起来,乞求的眼神看着洛稚与。

    “嗯,待在这里我觉得心里好重。”

    洛稚与抓住煜言的胳膊又拉她坐了下来。

    洛稚与看出了煜言想跟她走的心意,但是她想一个人悄悄地静一静,跟楚辞走,楚辞不会和她保持亲密的联系,就连住处也一定是有相隔的距离,因为楚辞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而洛稚与现在只想独处。

    “假若你不想待在这里的话,过几日星娘可能就油尽灯枯了,你变卖了这些,也出去走走吧,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洛稚与是在给煜言服定心药,自顾不暇之余,只能先这样了,她怕她的消极还有悲哀会带给煜言更多的不幸,带给她认识的人不幸。

    “小姐,那秦......”

    煜言说出了一个秦字便停了下来,可是她和洛稚与认识两个姓秦的,但是两个人在洛稚与心里总是有先后排名的,任谁也看的出谁排在前面。

    洛稚与没有回答,那是她生命中最难的问题。

    煜言依依不舍,但她了解洛稚与,尽管心里有万般想跟洛稚与走的心思,为了让洛稚与宽一宽心,她便强忍下了,她只想为洛稚与锦上添花,并不想为她添什么麻烦。

    “小姐,今晚咱俩一起睡吧,不然明天你走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你了。”

    “好。”

    洛稚与灿烂的笑了起来。

    楚辞大概是出去寻找独处去了,到了深夜也没回来,但是他一定会在和洛稚与约定的时间回来,可能洛稚与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和楚辞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也或许楚辞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们就是有了联系。

    乌云开始肆虐,天亮了却没那么明显,仿佛还在早晨的三四点,煜言早早起来做好了吃的等着洛稚与,就连楚辞也进了门坐在桌上吃完了早餐,而洛稚与躺在床上却没有任何起床的响声。

    “昨晚你们睡很晚吗?”

    “没有,我知道小姐心情不好,说了两句便睡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她很少睡这么晚的。”

    煜言越说越焦急,急忙走进屋子去看洛稚与。楚辞也觉得有点怪异。跟了进去。

    洛稚与侧着身躺在灰色一片的床上一动不动,煜言走过去轻轻推了推洛稚与的肩膀叫了一声“小姐”,可是洛稚与却没有回应,煜言有点慌乱,又反复推了三四下,洛稚与这才有了动静。

    她不灵活的换了个方向侧身依旧躺下,却没有起床的意思,她紧闭着双眼,嘴唇有些苍白,嘴角挂着一道红色的印记延伸到了脖颈后面,头下面有一处床单上印着深色的什么东西。

    “稚与,稚与。”

    楚辞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再看看床单上的那处深色地,立即将洛稚与扶了起来。洛稚与虚弱的睁开眼睛望着楚辞,她以为是睡梦,也或者是地狱,她都有可能最终皈依到这几个地方。

    “稚与,你.........”

    楚辞不确定洛稚与到底是怎么了,从她现在的现状来说,她有可能伤害自己,也有可能被伤害。

    “我感觉好累,楚辞,但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就是感觉好累,好累。”

    洛稚与秉持着微弱的声音说着自己的情况,这样一来,楚辞自然分辨出,应该是周围的人和物出现了问题。

    楚辞立即将手放在洛稚与的脉络上,他发现洛稚与的脉搏变得比昨日微弱了许多,似乎是谁在一夜之间吸走了它所有的精气,再加上又流了许多的血,让他觉得有点串不起来故事的发展路线。

    “稚与,你从什么时候吐血的?”

    “我没有吐血,我只是昨晚留了鼻血。”

    洛稚与强忍着睁开的眼睛又闭了起来,可是血很明显不是从鼻子流出来的而是从嘴里流出来的,洛稚与竟然没有察觉。

    楚辞将洛稚与轻轻放在了床上,叮嘱她好好休息,便和煜言关上门出去了。

    “带我去看星娘。”

    楚辞说道。

    煜言已然慌乱到不能自己,她跌跌绊绊带着秦楚下了地下室又将光线打在了星娘身上。

    星娘依旧维持着蜷缩在角落的动作,她似乎一直没有动过。

    “把门打开。”

    煜言双手发颤的听从楚辞的要求,将门打开了,她坚信,楚辞绝对是对洛稚与有利的一方。

    楚辞进了那道玻璃门,煜言跟在身后,星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煜言叫了几声拨弄了两下她的肩膀依旧没有回应,楚辞似乎明白了什么,迅速将星娘的身体掰转过来。

    星娘的身体干巴巴的立即倒在了地上,她的头发像枯草一样散落在脸上,面部的血肉像是已经被风干丝毫没有水分,所有裸露的皮肤处也是亦然,眼睛突出像是恐怖片里的木偶人。

    楚辞发现星娘身上像是被人动过手脚,她并不是因为洛稚与拿走她的精丹而干竭死,她的胸口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楚辞将伤口拨弄开,发现里面少了一样东西,是星娘的心。

    “这里有谁来过吗?”

    “没有,除了我以外谁也没有这里的钥匙。”

    煜言慌忙地说。

    “你确定吗?”

    “我确定。”

    煜言坚定无比。

    “最近谁来过这间别墅吗?”

    “没有人,只有你和小姐。”

    楚辞停下了问询,尽管煜言想要问的问题一大堆,担心洛稚与担心到心脏在颤抖,但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楚辞一定会帮洛稚与的,她多问了只是徒增麻烦,浪费时间。

    “你照顾好稚与,我出去一下,给她喝一点水好吗,其他的都不要做。”

    楚辞迅速起身走了,煜言看了看星娘干瘪的尸体将照在她身上的光也一并掐断了。

    见尧将房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还在桌子上摆上了一束黄灿灿的向日葵,她穿上了昨日刚买的一条白色短裙,在镜子前思索着要不要化妆。

    思来想去她只是将一条黑色的发着点点星光的黑色五角星项链戴在了脖子上,随后,又开始整理自己那头黑亮的长发,她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台边看着楼下的进口。

    在一对老夫妻进去后,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再到渐渐变大,一把黑雨伞闯进了见尧的眼睛,他并没有被大雨催促的走的很快,他不慌不忙的在楼前屋檐下收下了雨伞,继而上了楼来。

    见尧不想将事情添加任何的繁琐,她打开了门,随时等候着黑雨伞的主人向她走来,她等了很久,她也做了很多。

    楚辞终于站在了早就为他开启的门外,他将黑雨伞立在墙边,上面还滴着残留的雨水,不一会儿就在这破旧的楼道里留下了自己来过的印迹。

    见尧像人将死之际看到的最美好的人,在昏暗的光线里淡淡发着光芒。

    “为什么?”

    见尧身上的光芒突然间暗了下来。

    “你喜欢任性。”

    楚辞玩世不恭的看着见尧,眼里闪着不屑。

    “我没你想的那样瞻前顾后,那我就带她走了。”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见尧变得焦急,不自然的往前走了两步。

    “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早就计算好了,我已经鉴定过了,还有什么回转的余地吗。”

    楚辞拿起立在墙根的黑色雨伞准备要走。

    “我找你,我等你几百年,就换来了这几句话,你给我回转的余地了吗,那么久没见,你却那么冷漠,我不能发一发脾气吗。”

    见尧又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离楚辞只剩下两步之遥,不知为何,她总是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你可以,我接受了你的发脾气,所以我也该走了,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总是不停地去安排去实行,再过一千年还不是一样,你看洛稚与和秦楚不就应该早早明白了吗。”

    楚辞只对洛稚与的语重心长出现在了和见尧的对话里。

    “她会恨你的。”

    见尧没有化妆的脸像是瞬间涂上了浓厚的妆容,为了彰显她的气愤。

    “她不会,她习惯了。”

    一阵风强势的从那扇门里夹杂着潮湿的空气长驱直入进了见尧的大门,见尧的黑发被吹了起来,她像个张牙舞爪的魔鬼站在灰黑色的房间里酝酿着什么。

    她强忍着眼睛里那股滚烫的液体不要洒在自己精致美丽的面庞上,她迅速提起右手将它们抹杀在襁褓中,她等到了楚辞送来的礼物,楚辞又一次深深割伤了她。

    她想用记忆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要太过于绝望伤心。她记得第一次看见楚辞时她穿着一身白裙,楚辞一身黑衣,就像今天。

    她坚信自己一见钟情于楚辞,她上前去搭讪,楚辞与她擦肩而过。见尧锲而不舍,直到她大概为楚辞送下了一山坡的花束后,她开始反省是否自己有什么问题。

    见尧觉得送花束似乎不再是什么好的表达心意的方式,她开始守候在楚辞必经的路上。

    于事无补,楚辞像是个不食烟火的宝贝,他们的对视从未超过五秒钟,但是她总为那不超过五秒的对视编造美好的故事,从生到死,她想了一亿遍。

    见尧又开始反省自己,或许很多事情需要直白一些,别人才会心领神会,比如语言再加上行动,绝对会锦上添花,言简意赅。

    于是,见尧开始寻找合适的机会表白,第一次是在亿万星星的眼睛下还有一望无际的花海里,气氛胜过了世界上所有的浪漫,而楚辞只是说了“不行”两个字,他是笑着说的,见尧觉得她依旧有亿万的可能性让楚辞回心转意。

    见尧坚信自己总是顾及着楚辞的习惯,他喜欢独处、喜欢安静,她始终秉持着每日只占用楚辞几分钟的原则追随着楚辞,或许还是需要反省。

    直到楚辞开始和洛稚与有了往来,见尧发现一切反省都是泡沫,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楚辞或许并不喜欢独处,他只是有自己喜欢的人和物,但是好像不是见尧,再到楚辞消失不见,见尧认为是有缘无份,但是无份这件事她可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