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功而返
气息流淌到了僧房，几个比丘住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是那管住宿的。
他把玩着手里金灿灿亮闪闪的金子，不停向同寝的比丘炫耀着。
“那些香客呀，人傻钱多，只要我们主持稍施神通，这钱啊，就像那水一般哗啦啦就来了。
看到了吗，黄金！一个香客给我的，就为了住一晚上。”
他的脸上，洋溢着贪婪的笑。
其余的比丘也一齐看过去，脸上是无比的羡慕与遗憾，为什么不是他们遇上这种人傻钱多的香客呢。
“你们也别羡慕我，真该羡慕的还得是住东厢的那几个，别人的美娇妻呀，你们说，这等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们呢。”他翘着脚，对着天唾了一口。
一说起东厢那几个，几个比丘一时都愤慨起来，口中污言秽语尽出，半点佛心未见，身心皆已入污浊地狱。
邹雷的意识也向东厢漫去，但旋即便撤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只是话本小说的事，没想到真有这般。
从前和师父一起看话本小说，其中就有一段“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恶鬼”。
他又想起师父说过的，“许多求子心切，便去烧香拜佛，许多人都因此有了孩子，你可知为何？
许多女人无法怀孕，很大程度上是丈夫的问题，而找好了时机去寺庙之中住一晚上的话，后来就有了孩子，其中的关窍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你记着了，寺庙是养魔窟，在里面坐着的，都是波甸的子孙，于今这世间，除了万佛朝阁的僧人，其他都是欺世盗名之辈！贪嗔痴早已入其七窍之中，今后倘遇了和尚，断不可与之相交。”
本来以为是师父说给他听的故事，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邹雷摇摇头，意识继续顺着气息行着，到了主持居。
那传真大师正敲着木鱼默诵经文，倒是有些高僧的形象，但手下僧众如此，又岂是真的高僧。
邹雷冷笑一声，气息飘散得越发远了。
上了后山的藏经洞，看守的沙弥倚在洞中石壁上小憩，里面还有一间木床，一个比丘在上面睡着。
邹雷的意识漫过经文，直到接近洞窟最深处，一无所获。
晨钟还未敲响，邹雷便已起了床，他用观星术找了一晚上，什么发现都没有。
当然，还是有点发现，一寺之内，养污纳垢，一寺之众难有无辜之人。
大清早还是去看看他们的斋饭好了。
到了八脉是不用吃喝的，但他以前已养成了吃饭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天还未亮，似乎有些朦胧的朝阳之光在天边闪动。
灶房照例是不能进的，但太阳还没出来，你指望那群比丘会起床阻拦邹雷吗？
灶房里忙动的都是女人，都是信徒，大多是农户或者船夫的妻子，来积累善报的，年纪普遍偏大，只有那正在守着灶台，看着火的是个年轻姑娘，看样子就是那老船夫的孙女了。
单看着，那个老船夫的话还是可信的。
“姑娘，今早的斋饭吃什么？”
芸娘抬头看去，刚想回答，身边搅动着米粥的大娘便抢先答到：“籼米粥，还有清煮豆腐，竹笋，四季豆，还有咸菜，专门给你们这种俗人吃的。”
“谢了。”邹雷点头离去，这饭，听着就没胃口，不吃也罢。
站在山巅向外看去，背后是奔流不息的天怒江，眼前是初生的朝霞，灿烂而充满力量。
朝霞照耀富人，也照耀穷人，照耀义人，也照耀不义的人。可惜那些为穷人，为义人奋斗的人，却很难被照耀。
此刻，邹雷享受着朝霞的沐浴，也趁机收集着星辰之力。
他的阳神帮他看到了背后那个款款走来的丽影。
“你也上来看日出啊。”芸娘笑到，脸颊上泛起两个酒窝。
“总不能看着他们吃饭吧，这里的日出好看，很久都没有看过了。”
“你不要介意啊，张婶就那张嘴，特别讨人厌。”
“谁跟她介意啊，主要是起太早了，可能胃不适应起太早，没反应过来，没饿。”
芸娘捂嘴笑起来，有些羞涩。
“你也不吃饭吗？”邹雷问到。
“吃过了，我吃的少。”
芸娘微眯着眼看向远处的朝阳，朝阳依然是刺眼的。
“他们说这里很灵。”
“对的！真灵菩萨真的很灵验的。我以前体质弱，经常生病的，后来爷爷带我来拜了两次菩萨，我的身体就好了很多。
我在在这里也经常看见别人来还愿的，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菩萨都一视同仁的。”
一说起这，芸娘也如同老船夫一般眼中放光。
邹雷其实很想说一句，你身体变好，更可能是这几年修缮水利，吃的多了，粮价下去了，生活水平变好的缘故。
但他没说，他没必要为两人之间增添隔阂。
“你别不信，今天有传真大师的祈福会，他可是能呼风唤雨的大法师！”
“什么时候？”邹雷来了兴趣，或许，这个传真大师是有些真本事的，或许，机缘就在他身上。
“就在下午，日光最为繁盛的时候！”
“下午，日光最为繁盛的时候……”
邹雷呢喃着，芸娘也与邹雷作别，她还要准备中午的餐食，香客加上僧侣可是好几百号人，她们休息的时间可不多。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
比丘们团聚在大殿中做着早课，为首的却不是传真法师，是个叫明凡的和尚。
邹雷在旁观望，僧众摇头晃脑，颇有那些自诩读书人，却读望天书的感觉。
连早课都在早餐后的僧人，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这时候，是不许香客上香的，那些没入门的小沙弥便在殿外挡着众香客，香客们自然也尤为敬重，自不敢高声乱语，胡乱跑动。
邹雷看过一圈，还是来到铜钟面前，毕竟那股气息是随着钟声飘来的。
一人高的铜钟，被铁索吊离地面，上面是繁复的饕餮纹与商鸟纹，但有了锈蚀的痕迹。
撞钟的只是普通木锤，缠缚了铁丝束在铜钟一旁。
“那到底是股什么气息呢？”
邹雷思索着，那股气息明明那般熟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他把玩着手里金灿灿亮闪闪的金子，不停向同寝的比丘炫耀着。
“那些香客呀，人傻钱多，只要我们主持稍施神通，这钱啊，就像那水一般哗啦啦就来了。
看到了吗，黄金！一个香客给我的，就为了住一晚上。”
他的脸上，洋溢着贪婪的笑。
其余的比丘也一齐看过去，脸上是无比的羡慕与遗憾，为什么不是他们遇上这种人傻钱多的香客呢。
“你们也别羡慕我，真该羡慕的还得是住东厢的那几个，别人的美娇妻呀，你们说，这等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们呢。”他翘着脚，对着天唾了一口。
一说起东厢那几个，几个比丘一时都愤慨起来，口中污言秽语尽出，半点佛心未见，身心皆已入污浊地狱。
邹雷的意识也向东厢漫去，但旋即便撤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只是话本小说的事，没想到真有这般。
从前和师父一起看话本小说，其中就有一段“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恶鬼”。
他又想起师父说过的，“许多求子心切，便去烧香拜佛，许多人都因此有了孩子，你可知为何？
许多女人无法怀孕，很大程度上是丈夫的问题，而找好了时机去寺庙之中住一晚上的话，后来就有了孩子，其中的关窍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你记着了，寺庙是养魔窟，在里面坐着的，都是波甸的子孙，于今这世间，除了万佛朝阁的僧人，其他都是欺世盗名之辈！贪嗔痴早已入其七窍之中，今后倘遇了和尚，断不可与之相交。”
本来以为是师父说给他听的故事，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邹雷摇摇头，意识继续顺着气息行着，到了主持居。
那传真大师正敲着木鱼默诵经文，倒是有些高僧的形象，但手下僧众如此，又岂是真的高僧。
邹雷冷笑一声，气息飘散得越发远了。
上了后山的藏经洞，看守的沙弥倚在洞中石壁上小憩，里面还有一间木床，一个比丘在上面睡着。
邹雷的意识漫过经文，直到接近洞窟最深处，一无所获。
晨钟还未敲响，邹雷便已起了床，他用观星术找了一晚上，什么发现都没有。
当然，还是有点发现，一寺之内，养污纳垢，一寺之众难有无辜之人。
大清早还是去看看他们的斋饭好了。
到了八脉是不用吃喝的，但他以前已养成了吃饭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天还未亮，似乎有些朦胧的朝阳之光在天边闪动。
灶房照例是不能进的，但太阳还没出来，你指望那群比丘会起床阻拦邹雷吗？
灶房里忙动的都是女人，都是信徒，大多是农户或者船夫的妻子，来积累善报的，年纪普遍偏大，只有那正在守着灶台，看着火的是个年轻姑娘，看样子就是那老船夫的孙女了。
单看着，那个老船夫的话还是可信的。
“姑娘，今早的斋饭吃什么？”
芸娘抬头看去，刚想回答，身边搅动着米粥的大娘便抢先答到：“籼米粥，还有清煮豆腐，竹笋，四季豆，还有咸菜，专门给你们这种俗人吃的。”
“谢了。”邹雷点头离去，这饭，听着就没胃口，不吃也罢。
站在山巅向外看去，背后是奔流不息的天怒江，眼前是初生的朝霞，灿烂而充满力量。
朝霞照耀富人，也照耀穷人，照耀义人，也照耀不义的人。可惜那些为穷人，为义人奋斗的人，却很难被照耀。
此刻，邹雷享受着朝霞的沐浴，也趁机收集着星辰之力。
他的阳神帮他看到了背后那个款款走来的丽影。
“你也上来看日出啊。”芸娘笑到，脸颊上泛起两个酒窝。
“总不能看着他们吃饭吧，这里的日出好看，很久都没有看过了。”
“你不要介意啊，张婶就那张嘴，特别讨人厌。”
“谁跟她介意啊，主要是起太早了，可能胃不适应起太早，没反应过来，没饿。”
芸娘捂嘴笑起来，有些羞涩。
“你也不吃饭吗？”邹雷问到。
“吃过了，我吃的少。”
芸娘微眯着眼看向远处的朝阳，朝阳依然是刺眼的。
“他们说这里很灵。”
“对的！真灵菩萨真的很灵验的。我以前体质弱，经常生病的，后来爷爷带我来拜了两次菩萨，我的身体就好了很多。
我在在这里也经常看见别人来还愿的，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菩萨都一视同仁的。”
一说起这，芸娘也如同老船夫一般眼中放光。
邹雷其实很想说一句，你身体变好，更可能是这几年修缮水利，吃的多了，粮价下去了，生活水平变好的缘故。
但他没说，他没必要为两人之间增添隔阂。
“你别不信，今天有传真大师的祈福会，他可是能呼风唤雨的大法师！”
“什么时候？”邹雷来了兴趣，或许，这个传真大师是有些真本事的，或许，机缘就在他身上。
“就在下午，日光最为繁盛的时候！”
“下午，日光最为繁盛的时候……”
邹雷呢喃着，芸娘也与邹雷作别，她还要准备中午的餐食，香客加上僧侣可是好几百号人，她们休息的时间可不多。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
比丘们团聚在大殿中做着早课，为首的却不是传真法师，是个叫明凡的和尚。
邹雷在旁观望，僧众摇头晃脑，颇有那些自诩读书人，却读望天书的感觉。
连早课都在早餐后的僧人，还有什么好讲的呢。
这时候，是不许香客上香的，那些没入门的小沙弥便在殿外挡着众香客，香客们自然也尤为敬重，自不敢高声乱语，胡乱跑动。
邹雷看过一圈，还是来到铜钟面前，毕竟那股气息是随着钟声飘来的。
一人高的铜钟，被铁索吊离地面，上面是繁复的饕餮纹与商鸟纹，但有了锈蚀的痕迹。
撞钟的只是普通木锤，缠缚了铁丝束在铜钟一旁。
“那到底是股什么气息呢？”
邹雷思索着，那股气息明明那般熟悉，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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