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乌鲁斯托
不知过了多久，宫殿的大门缓缓开启。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的凯尔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死神依旧守在原地，似乎寸步未离。
不远处，凯尔看到了依旧趴在地上的唐吉与汤米。
“他们怎么还没醒？”
“也许，还需要消化一段时间吧。”
回答之后，死神又开口向着凯尔问道：“见到它了？”
“嗯！”
察觉到凯尔语气中的低落，死神不由叹息一声。
“也许我该跟你进去，至少还能和它再见一面。”
“死神，你帮我看看这个！”
说完，凯尔轻唤了一声：“出来吧！”
碰的一声，一只拍飞着翅膀的小东西凭空出现在死神面前。
似乎还没掌握飞行，小东西啪嗒一声又掉在了地上，可能是摔疼了，委屈的迈着小步子跑到了凯尔跟前。
凯尔又将它抱起，递给了死神。
俯身，嗅了嗅凯尔手中的小家伙，死神又将其拎在手中打量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灵魂气息，就是小了点，嗯……这紫色的灵魂之火是怎么回事？”
“紫色？”
“嗯，亡灵生物是有等级划分的，按照灵魂之火的颜色分为：
紫色对应着仆；
蓝色对应着兵；
青色对应着将……”
“那你和永夜的红色代表着什么？”
没等死神继续把话说完，凯尔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呵呵，红色代表着世间的主宰！”
“哇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也许是太久没被称颂，死神有点享受凯尔的目光。
“至于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永夜灵魂之火的延续！”
“是个宝宝？”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只是简单的几句，死神并没有再过多的解释。
“耶！”
得知这一答案，凯尔接过了小家伙，高兴得手舞足蹈，也许这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
“它有名字吗？”
“可以传承永夜的名字！”
“好的，不过这么小，还是叫你小永夜？不好听！对了，小夜！怎么样？”
看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凯尔，死神也没有立刻打扰，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开口。
“跟我来，凯尔！”
“去哪里？”
“图书馆！”
“那他们呢？”
看了一眼唐吉和汤米，死神微微抬手，他俩的身体脱离了地面，漂浮着跟在了他们身后。
“走吧！”
半路上，凯尔忍不住问道：“你想去看书吗？”
“不是我，是你！”
“可是我认识的字不多！”
“谁说看书就一定要识字？”
怀揣着疑惑，凯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死神身后。
星光点点，凯尔只觉得这片空间很大，但具体又有多大，他不知道。
直到死神带着他来到了一栋风格独特的塔楼前才停住了脚步。
大门上挂着两盏造型有点吓人的吊灯，凯尔感觉它们更像是装饰，而非照明的灯，主要是因为它们太暗了。
“噗”
正当凯尔想着，两盏吊灯里的火焰一下变得旺盛起来，随着“咔吱咔吱”的声音，大门缓缓打开。
“这里珍藏着世间所有的智慧，进去吧！”
“嗯。”
死神话里的内容不由让凯尔眼前一亮，对于知识，其实他是憧憬的。
只是在亚米隆帝国，从小接受教育往往是贵族才享有的权利。至于像格伦小镇这种地方，也只有城主大人为他的女儿以请了个私人家教。
而凯尔的教育启蒙，是教堂的神父，一个醺酒的老人，喝酒的习惯似乎并未妨碍他对光明主神的信仰，老人给自己的理由是喝醉之后，他能在睡梦里更清晰的聆听主的声音。
而现在，凯尔更愿意相信神父是为了喝到自家酿的葡萄酒而哄骗自己的说辞。
回忆结束，凯尔已经随着死神步入了图书馆。
“这里好暗啊！”
“碰”
说完，身后便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所有的光线都已消失，凯尔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别着急！”
说完，死神打了个响指。
“噗……噗……噗……噗……”
上方响起了一阵火焰燃烧的声音。
凯尔的视线也变得明亮，打量着四周，他发现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了很多。
他能肯定，这不是错觉。
环形的房间内除了自己所处的中央，四周环绕着一排排整齐的书架，而这还只是图书馆的第一层。
抬头望去，中空的塔楼内，透过一层层的围栏，凯尔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层。
“上面也都和这里一样吗？”
“不然呢？小家伙。”
“要把它们看完得到什么时候啊？”
这时候，凯尔有些退缩了，毕竟他还是想早点带着弟弟回家。
“别担心，以后你就会明白，这片空间并不属于时间的掌控。”
为了打消凯尔心中的顾虑，死神耐心解释了一下，随后他又继续开口道：“当下，你只需要阅读这第一层的书籍。”
说完之后，死神抬手，掌心虚握。
下一刻，书架的角落闪过一丝微光，消失的书籍又奇异的出现在死神手中。
“这本书为什么要用链子锁着？”
从凯尔的角度，它只能看到死神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本被铁链缠绕的书籍。
“因为它太吵了！”
说完，死神低呤起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书籍上的铁链如同活了过来，像蛇一般钻入了书面上的骷髅印花图案。
“胆敢打扰伟大的乌鲁斯托，你的灵魂将承受永恒的……祝福？”
封印解除的刹那，书籍上居然鼓起了一双眼睛，还没睁开，一开一合的书页如同人最一般朝着外面喷吐着凶狠的词汇。
然而在看清面前的死神以及他手中作势欲砍的镰刀后，嘴里的词汇立即又拐了个弯。
“欧，可能是睡得太久，该死的乌鲁斯托居然管不住这张破嘴了，请别介意，比起这张破嘴，我感觉自己脑子还有点用，我至少还能让它为冥殿……再效力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直到乌鲁斯托再说出愿意再效力一千年后，死神才收回了高举的镰刀。
目睹一切的凯尔此刻正捂嘴偷笑。
“不懂的可以问他，他是这里的管理员。”
凯尔下意识的点点头。
“嗯，这几个小家伙是谁？”
死神正叮嘱凯尔间，乌鲁斯托发现了死神旁边的凯尔他们。
“记住，他是你未来一千年的主人，此刻你只需要辅佐他。”
说完，死神不再理会乌鲁斯托，伸手将趴在凯尔肩膀的小夜拎在手中，带着还在沉睡的唐吉与汤米便要离开。
“你不会伤害他们吧？”
“放心！”
大门关闭，偌大的图书馆内只剩下相互对视的凯尔与乌鲁斯托。
“你好！我叫凯尔！”
“你好！看起来就像……一块美味的蛋糕！”
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的凯尔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死神依旧守在原地，似乎寸步未离。
不远处，凯尔看到了依旧趴在地上的唐吉与汤米。
“他们怎么还没醒？”
“也许，还需要消化一段时间吧。”
回答之后，死神又开口向着凯尔问道：“见到它了？”
“嗯！”
察觉到凯尔语气中的低落，死神不由叹息一声。
“也许我该跟你进去，至少还能和它再见一面。”
“死神，你帮我看看这个！”
说完，凯尔轻唤了一声：“出来吧！”
碰的一声，一只拍飞着翅膀的小东西凭空出现在死神面前。
似乎还没掌握飞行，小东西啪嗒一声又掉在了地上，可能是摔疼了，委屈的迈着小步子跑到了凯尔跟前。
凯尔又将它抱起，递给了死神。
俯身，嗅了嗅凯尔手中的小家伙，死神又将其拎在手中打量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灵魂气息，就是小了点，嗯……这紫色的灵魂之火是怎么回事？”
“紫色？”
“嗯，亡灵生物是有等级划分的，按照灵魂之火的颜色分为：
紫色对应着仆；
蓝色对应着兵；
青色对应着将……”
“那你和永夜的红色代表着什么？”
没等死神继续把话说完，凯尔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呵呵，红色代表着世间的主宰！”
“哇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也许是太久没被称颂，死神有点享受凯尔的目光。
“至于这个小家伙，应该是永夜灵魂之火的延续！”
“是个宝宝？”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只是简单的几句，死神并没有再过多的解释。
“耶！”
得知这一答案，凯尔接过了小家伙，高兴得手舞足蹈，也许这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
“它有名字吗？”
“可以传承永夜的名字！”
“好的，不过这么小，还是叫你小永夜？不好听！对了，小夜！怎么样？”
看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凯尔，死神也没有立刻打扰，过了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开口。
“跟我来，凯尔！”
“去哪里？”
“图书馆！”
“那他们呢？”
看了一眼唐吉和汤米，死神微微抬手，他俩的身体脱离了地面，漂浮着跟在了他们身后。
“走吧！”
半路上，凯尔忍不住问道：“你想去看书吗？”
“不是我，是你！”
“可是我认识的字不多！”
“谁说看书就一定要识字？”
怀揣着疑惑，凯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死神身后。
星光点点，凯尔只觉得这片空间很大，但具体又有多大，他不知道。
直到死神带着他来到了一栋风格独特的塔楼前才停住了脚步。
大门上挂着两盏造型有点吓人的吊灯，凯尔感觉它们更像是装饰，而非照明的灯，主要是因为它们太暗了。
“噗”
正当凯尔想着，两盏吊灯里的火焰一下变得旺盛起来，随着“咔吱咔吱”的声音，大门缓缓打开。
“这里珍藏着世间所有的智慧，进去吧！”
“嗯。”
死神话里的内容不由让凯尔眼前一亮，对于知识，其实他是憧憬的。
只是在亚米隆帝国，从小接受教育往往是贵族才享有的权利。至于像格伦小镇这种地方，也只有城主大人为他的女儿以请了个私人家教。
而凯尔的教育启蒙，是教堂的神父，一个醺酒的老人，喝酒的习惯似乎并未妨碍他对光明主神的信仰，老人给自己的理由是喝醉之后，他能在睡梦里更清晰的聆听主的声音。
而现在，凯尔更愿意相信神父是为了喝到自家酿的葡萄酒而哄骗自己的说辞。
回忆结束，凯尔已经随着死神步入了图书馆。
“这里好暗啊！”
“碰”
说完，身后便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所有的光线都已消失，凯尔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别着急！”
说完，死神打了个响指。
“噗……噗……噗……噗……”
上方响起了一阵火焰燃烧的声音。
凯尔的视线也变得明亮，打量着四周，他发现这里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了很多。
他能肯定，这不是错觉。
环形的房间内除了自己所处的中央，四周环绕着一排排整齐的书架，而这还只是图书馆的第一层。
抬头望去，中空的塔楼内，透过一层层的围栏，凯尔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层。
“上面也都和这里一样吗？”
“不然呢？小家伙。”
“要把它们看完得到什么时候啊？”
这时候，凯尔有些退缩了，毕竟他还是想早点带着弟弟回家。
“别担心，以后你就会明白，这片空间并不属于时间的掌控。”
为了打消凯尔心中的顾虑，死神耐心解释了一下，随后他又继续开口道：“当下，你只需要阅读这第一层的书籍。”
说完之后，死神抬手，掌心虚握。
下一刻，书架的角落闪过一丝微光，消失的书籍又奇异的出现在死神手中。
“这本书为什么要用链子锁着？”
从凯尔的角度，它只能看到死神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本被铁链缠绕的书籍。
“因为它太吵了！”
说完，死神低呤起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书籍上的铁链如同活了过来，像蛇一般钻入了书面上的骷髅印花图案。
“胆敢打扰伟大的乌鲁斯托，你的灵魂将承受永恒的……祝福？”
封印解除的刹那，书籍上居然鼓起了一双眼睛，还没睁开，一开一合的书页如同人最一般朝着外面喷吐着凶狠的词汇。
然而在看清面前的死神以及他手中作势欲砍的镰刀后，嘴里的词汇立即又拐了个弯。
“欧，可能是睡得太久，该死的乌鲁斯托居然管不住这张破嘴了，请别介意，比起这张破嘴，我感觉自己脑子还有点用，我至少还能让它为冥殿……再效力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直到乌鲁斯托再说出愿意再效力一千年后，死神才收回了高举的镰刀。
目睹一切的凯尔此刻正捂嘴偷笑。
“不懂的可以问他，他是这里的管理员。”
凯尔下意识的点点头。
“嗯，这几个小家伙是谁？”
死神正叮嘱凯尔间，乌鲁斯托发现了死神旁边的凯尔他们。
“记住，他是你未来一千年的主人，此刻你只需要辅佐他。”
说完，死神不再理会乌鲁斯托，伸手将趴在凯尔肩膀的小夜拎在手中，带着还在沉睡的唐吉与汤米便要离开。
“你不会伤害他们吧？”
“放心！”
大门关闭，偌大的图书馆内只剩下相互对视的凯尔与乌鲁斯托。
“你好！我叫凯尔！”
“你好！看起来就像……一块美味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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