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北地马贩，驽马小白
北宋时期，由于燕云之地在辽人手中，大的马场几乎被辽国垄断，严格控制对大宋的马匹出口，宋人通过正常渠道很难买到好马。北宋禁军以步兵战力闻名，实在是被逼无奈，没有足够的马匹供应，骑军根本无法发展，如水浒中呼延灼那等连环马军，对于宋军来讲耗费是相当惊人的，轻易不会出动。
物以稀为贵，在这种背景下的北宋，一匹好马的价值，更是高的令人发指。北宋的物价在历朝历代都算比较低的，但只有马匹特殊，一匹马比一间房贵，在北宋那是常有的事。无论王公贵族或是军中大将，都很难抵挡其诱惑。就连那托塔天王晁盖，某种意义上都可以说是因为一匹马而死。也正是因此，多有亡命之徒在辽国或是女真境内，以盗马为生，再通过一些马队的关节，把非法所得的好马夹在其中贩卖，牟取暴利。这种行为在古今都有一个共同的名称，走私。
公孙凤和秦明要找的马贩子，自然也是夹带了这种生意。在辽宋、金宋边境的马队，可以说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时人皆称之为北地马贩。两人也是直接奔着这种走私马而来。简要说明来意之后，两人便开始挑选。
秦明行事向来干脆利落，在相了数匹马后，目光很快便锁定到了一匹枣红马上。这匹马毛色均属上乘，膘肥体壮，虽然远不及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但是在这种地界，已经算难得的良驹了。马贩子也惊叹于秦明搜索的速度，这匹马差不多是他这一队中最好的了，想不到一眼就被秦明挑中了。他开口便要五十两银子，秦明又不是那种能耐下心来砍价的人，险些便掏了钱袋，好在公孙凤及时发现，跟着马贩子拉扯了一会儿，硬是砍到了四十两，最后双方皆大欢喜的成交了。
秦明得了良驹，心里高兴，上马驰骋了一圈回来后，却发现公孙凤依然两手空空，便劝道：“贤弟，也切莫太过挑剔，这种地界能买到这样的一匹已经很难得了，恐怕这马队中也挑不到第二匹了。不如先买一匹凑合着，能赶路能打仗就行了，日后发达了，再慢慢地寻觅不迟。”
公孙凤一听也有道理，他挑了近两个时辰，也确实找不到理想的了，便准备随便挑一匹走人。只是这时却传来一阵嘶鸣，他听了颇为惊异，急忙循着声音找过去，却发现原来是几个马贩子放倒了一匹马，准备宰杀了。
他急忙过去制止道：“几位大哥，这匹马的声音如此雄壮，为何要杀了呢？”为首的马贩子抬起头，见他是个少年，便笑道：“小兄弟，你却不知，这匹马遭了瘟，如今饮食不进，只怕没几天活头了，继续让它跟着只怕会拖了马队的行程，还不如趁它病死之前宰掉，挑好的部分，马肉还可食用。至于你说的声音雄壮，牲口临死前都是这个声，它本身也算不上什么好马。”
公孙凤仔细看了这匹马，通体雪白，毛色倒还不错，只是如今病恹恹的，身子已经瘦得脱了相了。公孙凤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几位大哥，这匹马能否卖给我？我要了。”
那马贩子笑道：“小兄弟莫开玩笑了。这匹马病成这样，就算侥幸不死，以后也没什么价值了，能不能活过你骑来的那匹都是问题。”就连秦明也劝道：“贤弟，这里还有这么多马匹，你何必非要一匹病马呢。我看这些人说的不错，这匹马就算没病，也是一匹不能再普通的马，你还是再挑一挑吧，我们的银子还够的。”
公孙凤摇头道：“大哥，不必再劝了。我感觉的到，这匹马在呼唤我。他的病，我也略懂些治马的方子，我相信我能治好。瘦一点没关系，病好了以后还喂的起来。”他这话倒也不全是任性，前世的他小时候有个邻居，家里就是赶马车为生的，两家都很熟悉，他曾经亲手帮着那家人喂过马，也见过那家的马发瘟是怎么治好的。虽然马的瘟疫也有很多种，但是比起人类的疾病种类却是少的多了，20世纪的马瘟他都知道怎么治，他情愿赌一赌这北宋的马瘟他能治好。古人常说死马当活马医，何况这匹马还没死。
马贩子见他确实真心想要这匹马：便道：“小兄弟，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你自己坚持要的，回去它要是病死了，也别怪我们没提醒。另外虽然这马我们本来都要宰了，但是你要却也不能白送，我们往来也不容易，就收你五两银子吧。”公孙凤也不废话，直接交了五两银子，牵马走人了。
路上，秦明却是抱怨道：“贤弟，我真不明白你花了五两银子买一批废马图什么。我这匹马要价五十，你都能砍到四十，结果人家五两银子讹你一匹废马，你一声不响的把钱就给了。真是想不通你的脑袋瓜。”公孙凤却是笑道：“大哥，这匹小白虽然不够神骏，但是只要治好他，行军作战是绝对没问题的。劣马又如何，岂不闻，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只要我治好他，五两银子买的就等于白捡的，这买卖，值！”
秦明一怔，笑道：“想不到你连名字都给取好了，小白，倒也符合，哈哈！为兄便看看，你怎么医治这匹驽马！”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便安心等待兵器出炉的日子。公孙凤先是抓了些草药，慢慢医好了小白的瘟病。接着他又买了好些黄豆和粗盐，吩咐住店的店家帮忙煮熟，用来喂养小白，气的秦明直呼败家。
不过他这么做也确实是值得，短短半个多月，小白似乎脱胎换骨一般，医好了瘟病后很快就把膘补了上来，不是初来那般瘦弱了。此时就连秦明也无话可说了。公孙凤见到小白体能逐渐恢复，也是欢喜非常，便随着秦明，把原先骑着的那匹老马放生了。秦明买马的当日便把之前的老马放生了，可他当日牵回小白时却没法骑乘，直到此刻方可。
见自己成功医好了小白，公孙凤欢喜之后，却是提出和秦明赛一赛马力。毕竟这马以后是要随自己上战场的，这种事含糊不得。秦明也是欣然同意，两人便在城外赛起了马。比赛结果自然是公孙凤输，小白到底只是一匹驽马，体力全盛时也比不得秦明的枣红马，更不用说此刻大病初愈了。不过虽然输了，小白依然跑足了路程，时间上稍长了一点而已，公孙凤对此已是心满意足。
盘算起来，一月之期很快便到了，两人便纵马起身，直奔汤家铁匠铺而去，等待自己的兵器出炉。
物以稀为贵，在这种背景下的北宋，一匹好马的价值，更是高的令人发指。北宋的物价在历朝历代都算比较低的，但只有马匹特殊，一匹马比一间房贵，在北宋那是常有的事。无论王公贵族或是军中大将，都很难抵挡其诱惑。就连那托塔天王晁盖，某种意义上都可以说是因为一匹马而死。也正是因此，多有亡命之徒在辽国或是女真境内，以盗马为生，再通过一些马队的关节，把非法所得的好马夹在其中贩卖，牟取暴利。这种行为在古今都有一个共同的名称，走私。
公孙凤和秦明要找的马贩子，自然也是夹带了这种生意。在辽宋、金宋边境的马队，可以说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时人皆称之为北地马贩。两人也是直接奔着这种走私马而来。简要说明来意之后，两人便开始挑选。
秦明行事向来干脆利落，在相了数匹马后，目光很快便锁定到了一匹枣红马上。这匹马毛色均属上乘，膘肥体壮，虽然远不及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但是在这种地界，已经算难得的良驹了。马贩子也惊叹于秦明搜索的速度，这匹马差不多是他这一队中最好的了，想不到一眼就被秦明挑中了。他开口便要五十两银子，秦明又不是那种能耐下心来砍价的人，险些便掏了钱袋，好在公孙凤及时发现，跟着马贩子拉扯了一会儿，硬是砍到了四十两，最后双方皆大欢喜的成交了。
秦明得了良驹，心里高兴，上马驰骋了一圈回来后，却发现公孙凤依然两手空空，便劝道：“贤弟，也切莫太过挑剔，这种地界能买到这样的一匹已经很难得了，恐怕这马队中也挑不到第二匹了。不如先买一匹凑合着，能赶路能打仗就行了，日后发达了，再慢慢地寻觅不迟。”
公孙凤一听也有道理，他挑了近两个时辰，也确实找不到理想的了，便准备随便挑一匹走人。只是这时却传来一阵嘶鸣，他听了颇为惊异，急忙循着声音找过去，却发现原来是几个马贩子放倒了一匹马，准备宰杀了。
他急忙过去制止道：“几位大哥，这匹马的声音如此雄壮，为何要杀了呢？”为首的马贩子抬起头，见他是个少年，便笑道：“小兄弟，你却不知，这匹马遭了瘟，如今饮食不进，只怕没几天活头了，继续让它跟着只怕会拖了马队的行程，还不如趁它病死之前宰掉，挑好的部分，马肉还可食用。至于你说的声音雄壮，牲口临死前都是这个声，它本身也算不上什么好马。”
公孙凤仔细看了这匹马，通体雪白，毛色倒还不错，只是如今病恹恹的，身子已经瘦得脱了相了。公孙凤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几位大哥，这匹马能否卖给我？我要了。”
那马贩子笑道：“小兄弟莫开玩笑了。这匹马病成这样，就算侥幸不死，以后也没什么价值了，能不能活过你骑来的那匹都是问题。”就连秦明也劝道：“贤弟，这里还有这么多马匹，你何必非要一匹病马呢。我看这些人说的不错，这匹马就算没病，也是一匹不能再普通的马，你还是再挑一挑吧，我们的银子还够的。”
公孙凤摇头道：“大哥，不必再劝了。我感觉的到，这匹马在呼唤我。他的病，我也略懂些治马的方子，我相信我能治好。瘦一点没关系，病好了以后还喂的起来。”他这话倒也不全是任性，前世的他小时候有个邻居，家里就是赶马车为生的，两家都很熟悉，他曾经亲手帮着那家人喂过马，也见过那家的马发瘟是怎么治好的。虽然马的瘟疫也有很多种，但是比起人类的疾病种类却是少的多了，20世纪的马瘟他都知道怎么治，他情愿赌一赌这北宋的马瘟他能治好。古人常说死马当活马医，何况这匹马还没死。
马贩子见他确实真心想要这匹马：便道：“小兄弟，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你自己坚持要的，回去它要是病死了，也别怪我们没提醒。另外虽然这马我们本来都要宰了，但是你要却也不能白送，我们往来也不容易，就收你五两银子吧。”公孙凤也不废话，直接交了五两银子，牵马走人了。
路上，秦明却是抱怨道：“贤弟，我真不明白你花了五两银子买一批废马图什么。我这匹马要价五十，你都能砍到四十，结果人家五两银子讹你一匹废马，你一声不响的把钱就给了。真是想不通你的脑袋瓜。”公孙凤却是笑道：“大哥，这匹小白虽然不够神骏，但是只要治好他，行军作战是绝对没问题的。劣马又如何，岂不闻，驽马十驾，功在不舍？只要我治好他，五两银子买的就等于白捡的，这买卖，值！”
秦明一怔，笑道：“想不到你连名字都给取好了，小白，倒也符合，哈哈！为兄便看看，你怎么医治这匹驽马！”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便安心等待兵器出炉的日子。公孙凤先是抓了些草药，慢慢医好了小白的瘟病。接着他又买了好些黄豆和粗盐，吩咐住店的店家帮忙煮熟，用来喂养小白，气的秦明直呼败家。
不过他这么做也确实是值得，短短半个多月，小白似乎脱胎换骨一般，医好了瘟病后很快就把膘补了上来，不是初来那般瘦弱了。此时就连秦明也无话可说了。公孙凤见到小白体能逐渐恢复，也是欢喜非常，便随着秦明，把原先骑着的那匹老马放生了。秦明买马的当日便把之前的老马放生了，可他当日牵回小白时却没法骑乘，直到此刻方可。
见自己成功医好了小白，公孙凤欢喜之后，却是提出和秦明赛一赛马力。毕竟这马以后是要随自己上战场的，这种事含糊不得。秦明也是欣然同意，两人便在城外赛起了马。比赛结果自然是公孙凤输，小白到底只是一匹驽马，体力全盛时也比不得秦明的枣红马，更不用说此刻大病初愈了。不过虽然输了，小白依然跑足了路程，时间上稍长了一点而已，公孙凤对此已是心满意足。
盘算起来，一月之期很快便到了，两人便纵马起身，直奔汤家铁匠铺而去，等待自己的兵器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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