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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神兵问世,孤影狼牙

    公孙凤和秦明到了汤家铁匠铺后,却是惊讶地发现,铁匠铺居然闭门歇业了。公孙凤不由狐疑道,难道汤家父子贪图自己的家传之宝,卷了钱财跑路了?观那汤家父子均有名匠之风,不似这等人啊,只是这好端端的铁匠铺怎么闭门了?

    他正胡思乱想,铁匠铺的门却突然打开了,汤隆从里面走出,抬头看到两人,喜道:“原来两位客官已经到了。两位的狼牙棒已经出炉了,只是小将军那宝物还在炉中,今日正是出炉之日,两位正好进去看看。”

    二人便随着汤隆入内,路上却是问起为何铁匠铺闭了门。原来汤父接了这笔买卖后,初时还能分出心来打一些其他的活,后面却发现要重铸这槊锋实在太耗费时间和精力,索性在打完了之前客人预订的东西后,直接闭门谢客,父子二人全身心投入到槊锋的重铸上,如今是闭门的第十天了,也是说好的一月之期。汤隆估摸着两人也快到了,便出去开门,却是正好遇到两人。公孙凤听后满心感激,他对汤家父子的评价又高了一层。重铸槊锋费时费力,却只要他十两银子,父子甚至为了专心投入,停了其他所有的生意,这份恩情日后定要报答。

    两人进了打铁的院子后,汤父还在全力推动风箱,见二人来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干活了。汤隆取了两柄狼牙棒过来,道:“这便是二位所要的兵器了,试试看如何吧。”

    秦明接过了狼牙棒缓缓打量,他这条棒长约丈许,棒头为精铁打造,差不多有壮汉的大臂一般粗细,钉刺遍布均匀,棒杆也是上等木料,坚硬又不失韧性,分量也很趁手,确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好棒。秦明情不自禁的走到院内的空旷处,一套棒法舞的密不透风,棒声呼喝,棒影纷飞,最后立在原地,大笑道:“好兵器!”公孙凤与汤隆也喝彩道:“好棒法!”

    秦明握着自己的狼牙棒爱不释手,谢了一声汤氏父子后,便问公孙凤道:“贤弟,你那条如何?”公孙凤那条棒比秦明的稍短,棒杆是一样的材质,但是棒头小了一圈,且造型很怪异,最顶上的一排刺是倒钩,顶端似是伸出了一个狼头,还张着嘴。整体分量上也是轻了许多。

    秦明看了笑道:“贤弟,这就是你要的神兵吗?狼牙棒做成这般模样有何用处,我看你这条叫狼头棒更合适。而且你的力量,完全可以驾驭更高分量的吧,是不是轻了些?”公孙凤笑道:“大哥,你却是着急了些。我的神兵,可不只是这条狼牙棒,再等片刻。”

    此时汤隆已被父亲叫过去帮忙,父子二人接替出力。汤父喊道:“小将军,你的宝贝就快出炉了,这是你的兵器,可否借你点血一用?”公孙凤听了一愣,随即想起古代大匠都有以血铸剑的传统,虽然他对这些东西也无法用科学解释,但是对于这种玄学的东西他还是保留一丝敬畏,特别是对自己家传的宝物,用自己的血祭正当其理。他便走过去借了一把刀,割破掌心,滴血入炉。

    一缕白烟伴随着呲呲声升起,汤父大叫一声道:“成了!”随即用钳子掐住那槊锋,投入水池中,又是一缕很大的白烟升起,槊锋已是重铸完成了。公孙凤和秦明望过去,只见一柄宝剑在案上,厚背薄刃,两面开锋,剑锋寒光闪耀,逼人眼目。汤父随即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些东西加到剑柄上,如此,一柄宝剑正式的诞生了。汤父递给公孙凤道:“小将军,试剑!”

    公孙凤接过剑,谢了一声,便使出了罗真人传授的剑法。罗真人的剑法是道家真传,他这把剑却是兵锋之剑,但是使将出来却如行云流水,无半点违和。使至兴头,公孙凤一跃而起,一剑挥出,一块大石应声而裂。院内几人同时呼道:“好剑!”汤父也道:“小将军,你再试一下,看看另一样!”

    公孙凤一手收起剑,却是拿起了他自己那柄狼牙棒,对秦明道:“大哥,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到底要打什么样的兵器吗?看好了!”他左手持剑,右手持棒,呛啷一声,剑柄严丝合缝的插入狼口,一柄丈三长槊被他高高举起,槊锋迎着阳光,锋芒耀眼。

    秦明看的目瞪口呆,缓缓道:“贤弟,真是好心思啊!如此一来,你的剑法有了宝剑,你想用槊也有了长槊,还能使用你的狼牙棒法,真乃一举三得啊!”汤父也接过言道:“小将军的构思确是巧妙非常,我初时听闻也是颇为震惊,但想来却大有可行,故此才赌上了我汤家祖传的名号,帮小将军达成心愿。这槊锋重铸先是去除锈迹,重唤兵锋,便用了许多时间,剑柄要和狼头契合,确保插入后不会有任何松动,设计上也是颇为费心,还是小将军当时跟我说了个大概,才最终完成了神兵的铸造。老夫这一生,能铸造出这样一柄神兵,值了!”

    这剑和狼牙棒的组合,正是公孙凤灵光一闪想出来的点子。前世的他所学虽然杂而不精,但对基础的机械构造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剑柄插入狼头后,便会紧紧咬合,且为了加固,棒头之内还加了少量的磁石,紧紧地吸附住剑柄。若要拆下时,除非按住棒头尾端的一个小机括,再用大力拔出,正常状态下几乎不可能松动。狼牙棒顶端的一排倒钩,在加上槊以后,若是一下刺的空了,收回时还能出其不意的锁住对方兵器,可谓是既中看又中用。此外,他也特意减轻了狼牙棒的重量,以确保二者合体后的分量自己用起来依然游刃有余。小说中动辄几十斤甚至上百斤的兵器,在实际体验过后他便知道,那完全是小说家夸大其词,这是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道理,也许你在健身房能举起二百斤的杠铃,但是你平时拎着十斤东西走一个小时依然会累,更不用说古代人要拿着兵器厮杀了,三十斤的兵器实际上已经很重了。

    公孙凤抚摸着自己的槊,似是在与之交谈。这槊虽然得益于许多前人的想法,但终究不再是他祖先公孙瓒的宝槊,不是单雄信的金钉枣阳槊,也不是秦琼改良过的秦家槊,而是他公孙凤自己的神兵。虽然前世有句玩笑话,叫兵器越怪,死得越快,但是他公孙凤就喜欢这种,他要不断地挑战极限,终有一天,他要凭掌中剑/棒/槊扬名天下。

    如此神兵只收十两,甚至还让汤家父子闭门谢客,公孙凤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重重地行了个大礼,道:“汤老伯,汤大哥,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所需,但凡找的到我公孙凤,必当鼎力相助!”

    公孙凤和秦明离开铁匠铺,回了住处,秦明睡下后,公孙凤仍是心动的夜不能寐。他悄悄地起身,携了剑棒,骑上小白来到野外,坐在草地上对着月色,默然不语。良久,他却是抽出了宝剑,对着说道:“我来到这世上,如今已是十五载了。我有爱我的父母,有尊敬的师长,有重情义的大哥和义兄,还有汤氏父子这等非亲非故却施予大恩之人,虽然也失去过很多,可这等运气,也着实不浅了。可我的灵魂却依然是孤独的,我到底是异世之人,也许很久很久,我都找不到真正交心的人。特别是今天以后,与秦大哥分别在即,从军以后,我将面对的是凶狠的敌人,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恐怕更没有什么温情了。你是我的神兵,便叫做孤影剑吧!”他举起孤影剑,指着月亮,又道:“剑已得名,孤影剑和狼牙棒合在一起,就叫孤狼槊!”

    孤影仿佛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似是发出了一声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