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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罢工

    京墨盛碗热粥递过去,祁誉尝过后问道:“怎么不去食堂吃?”

    南星给她盘中夹了个包子,说道:“学生罢课,食堂罢工,不止食堂,浣衣处从昨天起都罢工了,这书院是长久不了咯。”

    祁誉咬了口包子,是自己喜欢的荠菜馅儿,点点头道:“因为昨天他们瞧不起女人那事儿吧。”

    南星“嗯”了声,祁誉思忖片刻说道:“罢工也没用,这事儿还得山长出面才能治住他们。”又转头跟京墨说:“墨哥,咱这属你最机灵,等会儿吃完饭,你去梁山伯那要回我画的设计图,然后把这个告诉他,别挑明说。”

    京墨听她语气老成,心道赞道:我们阿誉人情世故上不行,解决问题倒是很靠谱。

    “那声明还写不写?”

    祁誉点头,淡淡道:“写,答应他们的不能反悔。”

    京墨几口把碗中饭吃完,从后院寻摸了块长木板,沾满墨在上面书道:不给看不起女子的男人看病。

    京墨将牌子挂在门口后,趁着还没上课去了男寝,因避着祝英台是个女的索性在门口让书童四九传信儿。

    梁山伯系好衣带匆匆赶出来,看见京墨背手而立站在院中,目不转睛盯着院内那棵银杏树出神。

    “京墨大哥找我何事?”

    京墨转身笑道:“我家公子忽然想到设计图有一部分可以更完善,命我前来要回那张图纸。”

    梁山伯个子也不矮,站在京墨的身边竟有些压迫的感觉。这个男人平常一脸阴郁,一双眼睛盯人像毒蛇缠上猎物一般,长胳膊长腿加上精壮的身形,有几次下山都拿着一柄剑倒像个漂泊的侠客,现在和自己笑着说话还有点害怕。

    “哦,好的好的,我把图纸夹在书里了,等会儿就拿给你。”梁山伯听罢赶紧回宿舍去取。

    等他把图纸送来,京墨顺手收回了怀里,抬脚走了几步又回头问:“梁公子还没吃早饭吧?”

    梁山伯点头,京墨转过身子一脸为难的说道:“我听闻食堂罢工,想必你们这几天都要饿肚子了。”

    梁山伯挥挥手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只要能让王蓝田他们停止罢课回来给谢先生道歉,我们饿几天也无妨。”

    京墨勾唇道:“梁公子舍己为人的精神令在下佩服,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学业重要身体素质更为重要,也不知道他们能撑几天?”说着眼神望向远处的天际。

    梁山伯点头给京墨作揖,感谢道:“多谢京墨大哥关心,我和英台会注意的,希望他们也能早日回到课堂。”

    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一闪,只见京墨指尖多了片尚未变黄的银杏叶,可自己恍惚间只看到京墨抬了手,落到眼前的叶子转瞬间就到了他的指尖,像是仙法一般。

    京墨悠悠开口:“昨日敢对先生不敬,明日不知会不会做出其他事来。”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看了眼梁山伯的表情,此时梁山伯低着头若有所思。

    京墨继续开口:“我也是随便一说,梁公子莫要放在心上。这院子也不知是谁负责打理,一堆飞虫也没个头目整治。”说罢手指一动,夹在指尖的叶子飞了出去,钉在了树干上,只落下两半飞虫的尸体。

    京墨冲着尚在懵圈中的梁山伯一抱拳:“图纸已拿到,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梁山伯回了一礼与他道别,京墨走远后仍旧待在原地迟迟不动步。

    直到祝英台过来叫他去上课,梁山伯才惊醒,回头对她说道:“英台你先去上课,我有些事办完马上去聚甲斋。”说罢匆匆跑出了门。

    京墨事情办妥回到医舍,见祁誉正在调配钝尾双头蛇的解药,祁誉听到声响,边熬药边笑着说:“我墨哥出马,肯定把事儿办的特漂亮!”

    京墨挑眉:“那当然,梁山伯这个人看着挺呆,没想到脑瓜还可以,我还怕说的不够明了,出门没多久就见他往山长居所的方向跑去了。”

    又过了一会小声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马文才了。”

    祁誉放药的手停顿住了,失神地盯着坩埚里的汤药。

    “我看他从医舍方向走的,看着挺……失落的。”

    祁誉将半边莲的药汁放进坩埚里,头也不抬:“嗯,知道了。”

    京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昨晚听南星的意思:阿誉对那个马文才也没没那种心思,就是因着出谷交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心里难受了些。

    只能心中哀叹:孩子大了,有心事了,不爱讲话了。

    祁誉忽然开口:“墨哥帮我把药柜上的七叶一枝花搞出汁,等半刻再放进锅中。”

    “好嘞!”

    马文才起了个大早,准备先去找祁誉再考虑去不去聚甲斋上课。走到半路看见京墨和梁山伯在院中说笑交谈,心中疑惑又恼怒:我去医舍多少回也没见他这么对我笑,大早上笑得还这么瘆人。

    腹诽了几句抬脚去了医舍,看见门口的牌子上的内容,又想起今早看见京墨和梁山伯谈笑,心凉了半截:“祁誉,才一天不到,你就投向梁山伯那伙人了!”

    马文才想进医舍拉着祁誉问个清楚,又觉得自己可笑,他昨晚想了很多,甚至想放下面子去给那个女人道歉,今早起床洗漱时还盘算着等会儿如何和祁誉开口。可是才一晚,自己了脸上的伤还未好,祁誉就已经转头和梁山伯他们为伍了。

    马文才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马统见到忙问:“少爷您不是去找祁神医吗?”

    马文才摆摆手让他退下,一人走回屋中,再拿起枕边的玉罐,握在手中攥了许久,最终摔在了地上。

    这时王蓝田在门外叫着:“文才兄!文才兄!书院里那帮女人都要罢工呢!荀巨伯他们叫着这些女人占着咱们座位在聚甲斋上课呢!”

    马文才盯着地上的碎成几块的玉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调整情绪后带着王蓝田他们去了聚甲斋。

    祁誉调制解药忙到中午,南星从食堂带回饭来,在藤架下一边布菜一边叫二人出来吃饭。

    京墨净手后坐到椅子上,瞧着菜色不错,问起:“这么快罢工运动就结束了?”

    南星分发着筷子说道:“可不是嘛!山长一去那群学子都不敢叫嚣了,我还听荀巨伯说马文才差点把桌子摔到山长身上。”

    京墨夹了口木耳咽下,震惊道:“这么刺激?!”

    俩人一言一语,时不时偷看着祁誉的神情。见祁誉淡然自若往嘴里送着菜,也就不多言了。

    这时忽然梁山伯来到医舍,是特意来向祁誉道谢:“多谢祁神医配合,现在大家都回到课堂上肯听谢先生讲课了。”

    祁誉面无表情点点头,梁山伯也不会看人脸色,继续说道:“马文才对谢先生半跪行礼道歉后,同学们也就不闹了,这还……”

    祁誉耳朵里只听到下跪行礼道歉,面上终于有了波动,皱眉问:“半跪行礼?道歉?马文才?”

    梁山伯点头,祁誉眉头皱的更紧了。见三人面上表情都不太对劲儿,施礼道别后便出了医舍,准备再去食堂道谢。

    祁誉怔怔地坐在椅上,南星悄悄叫了声:“阿誉?”

    祁誉心中酸楚一片,眼角又红了起来:“南星,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南星听罢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京墨瞧着祁誉的模样,走到门口把木牌摘下破成了两截:“人情也还完了,以后这破事儿咱不管了!”

    祁誉自己一人走回独寻居,二人望着她落寞的背影,抱着胳膊蹲在台阶上分析其心理活动来:

    “你不是说阿誉对他没意思吗?”

    “是啊,阿誉昨晚亲口跟我说的。”

    “我看未必,阿誉现在是根本不懂,这以后肯定还得有事儿!”

    “切,瞧你多懂啊,你喜欢过几个姑娘啊?就这么了解。”

    “我……我喜欢……你管我喜欢几个,要不要打赌?我赌阿誉肯定会喜欢他!”

    “不是那会儿嫌弃马文才的时候了?你们男人变得真快!”

    “我现在也嫌弃啊!这不跟你打赌嘛,赌不赌?你就说,赌不赌?”

    “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俩会有事儿?”

    “用眼看呗,你瞧阿誉除了谷主还有她哥对哪个男的这么上心过,还有那个马文才要么是个断袖!要么他就对阿誉这个人有感觉!反正他俩站一块就……莫名和谐。”

    “诶诶诶我也这么觉得,在山道上初遇那回,我就觉得他俩配一脸来着!有一回晚上我偷偷瞧见马文才送阿誉回来,走的还是后院那个门,还说什么‘第二天我来找你一起去食堂,你病要赶快好起来’之类的。这俩人不在一起可惜了了。”

    “大晚上跟他出去?啥时候?阿誉晚上瞧不见怎么出去的?还跟一个男的?这太不安全了,不行我回头得跟阿誉说说!”

    “说什么说啊!现在俩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机会在一起!”

    “难说哦,阿誉的性格你还不知道,等她明白过来,她超勇的噢!”

    “再勇也晚了,那会儿马文才要是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要是喜欢别人了,你觉得阿誉还会喜欢他吗?”

    “也是,那咱俩还得静观其变继续找糖嗑吧。”

    “嗯,我看行!”

    “诶不对!你不是不喜欢马文才跟阿誉亲近嘛?怎么这会儿又变了?”

    “喜欢一个可以喜欢的人,总比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好。”

    “什么跟什么啊?这么绕!”

    “没什么,赶紧去哄哄她吧!一会儿就该哭鼻子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