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能是偶遇，可能是老天故意

    时间的妙处就在于，你没有办法记住每分每秒，但是总有些奇妙的瞬间你是没有办法忘记的。

    18岁的夏天的尾巴，她遇到了文韬，18岁的冬季，他们开始了一段属于他们的旅程，她喜欢山，喜欢水，喜欢人烟僻静的地方，作为南方的孩子，她想自己一个人去看一场雪，她一个人跟着旅行团去了四川的大山里，那天早上真的是冷的可以啊，又是很大的雾，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带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文韬今天是被拖出来的，主要是为了好朋友泡妹子，只有豁出去了，不过最近真的也是忙得够呛，出来感受一下大自然，肯定会好很多，旁的人基本上都是成群结队的来的，他的大长腿坐在最后一排实在是有点委屈，又不想做灯泡，看着斜前方的靠过道的位置，坐了过去，看着旁边这缩成的一团，还以为是男孩子，导游过来叫每位乘客签到，需要出示身份证，他轻轻的拍了一下身边这个人的肩膀，他才看清楚她的脸，尽管带着口罩，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锦，是你么，怎么会这么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一个人么？”锦这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睛里开始放光，也许是太高兴，也许是很激动的缘故。或者是因为问题太多，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问题，还没有开口，文韬就开始说话：“我跟你说锦，你简直是我的救星，看来今年真的会走好运了，你是不是来拯救我的，你说。”锦急忙忙的取下口罩：“你倒是让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呀，你急死我了都。咱能不能先把身份证递给人家导游呢？”“哦哦，不好意思，看到你实在是太兴奋了。”距离上一次见面，两个人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过了，时间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啊。“听说这边下雪了，我就是想来看一场雪而已。采采风，放松心情嘛。”“为什么不去峨眉山呢？那边雪更大呢，我本来想去的，没办法，诺，为了凑对，被拖来当灯泡。你是一个人么，还是和朋友一起？”“你觉得我像是一群人来的样子么？峨眉山这个时候应该很多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一个人爬上山顶去？”“下次我们一起去吧。我也没有去过呢。”“可以呀。”其实锦是不太会和异性朋友相处的，只是两个人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文韬一直不停的在说，锦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一路上的人都睡着了，就剩下他们俩在悄悄的说着话。准确的说是锦一直在安静的听他说话，锦是害羞了，面对这个男孩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过就半年的样子，大家都变得不太一样了，他似乎更加活泼了，而她话似乎更少了，文韬似乎放松了许多，他可以放心的睡觉了，不用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身边的人，锦在听着音乐，她并睡不着，行到一半路程的服务站停车，他们选择下去透透气，文韬他们来了四个人，锦上车的时候，文韬他们正在说着话，文韬到是做起了自我介绍。锦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带着结婚戒指的男孩应该是文韬的好朋友，一看就是一个十分顾家的男人，不过感觉他的年纪也不大，这个年纪结婚在锦的眼中有些过于小了，没有多问，另外一对应该是才谈恋爱的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应该也是文韬的朋友，其实文韬这个人吧，你初认识他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看上去十分绅士，然后一点也不逗逼的人，重点是他那迷人的外表确实是有点好看，其实说白了就是闷骚，你跟他待久了会发现他真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律师那样子，其实他也很好玩的。他也十分心细，很会照顾身边的人，他的包里面一定有你想象不到的东西，锦后来变成这个样子应该也是受他的影响吧。锦是一个十分慢热的人，其实她一个人出来还是有些害怕的，遇到这样一群人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归属感，特别是遇到文韬，她总觉得总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其实从看到她，一直到确认眼前这个女孩是锦的时候，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始点什么故事，这个女孩子，他并不想就这样子错过了。锦在文韬面前话很少，她总是听他说话，其实他也并不是话十分多的人，只是声音暖暖的很好听，这是很少让锦十分害羞的人呢。中午十一点左右，导游宣布大家下去就餐，我们马上就要到了，锦背着书包，从车上下来，外面的阳光真好，她吃了两口饭，不知道是因为温度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饭菜确实是很难吃的缘故，跟着她们一起的阿姨们倒是很有经验包里还装着榨菜啊，辣酱什么的，锦差点没有惊出下巴，听说这将是最近吃的最好的一顿，山上气压低，别说新鲜的蔬菜，连米饭也是生的，都吃的津津有味，锦确实吃不了，去倒了一些热水来喝，热水壶这是她带的唯一一样像出门的样子的东西，她的包里面装了一堆吃的，但是都似乎没有太实际的意义，泡面，饼干，还有一些药品，当然这些都是在子衿千叮咛万叮嘱的情况下带的，现在的她似乎会照顾自己一些了。外面出着太阳，这是在山脚下，阳光洒在地上并不是十分的温暖，心情却似乎很好，她沿着自己影子的方向，一步一步，这个季节是旅游最清冷的时候，沿着的街道都没有开门，清清冷冷的，旁边也还有一家饭馆开着，应该是另一个旅行团。子衿打电话来，问她到了哪里，她说着这边的情况，但是山里信号并不是很好，说了几句也就挂了，子衿给她发消息说到了一定要给她报平安，今天晚上她还有汇报演出呢，她现在正在做彩排，也没有多说。锦想着，今晚肯定又要画一个很漂亮的妆，穿上很好看的衣服，去年这个时候，子衿参演了两个节目，忙到吐，而去年这个时候，锦还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里看书，这时间不过是一点一点变化的，真是十分奇妙的事情。想到子衿嘴角忍不住上扬，这就是最好的友谊，无论你在哪里，想到某一个人，你就是特别的幸福和开心。

    文韬从里面出来，看着锦一个人远远的在一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忍不住走了过去：“嘿，干嘛呢？”锦被吓了一跳，抬头想动手：“你吓死我了。”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锦总是会突然间就好像变得格外的温柔了，温柔到不知道说什么，或者不知所措这个词语更好。“我看你一个人在这里笑着，有点好奇，你不饿么？早就看到你一个出来人了。”锦望着阳光射来的方向，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样子。“我喜欢这里。”“我也挺喜欢这里。”好像有些答非所问。“没有想到，我们还会在这里见面，用这样的方式，我原本以为会有些不同的。”文韬自己望着锦的眼睛说到，她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萌萌的，蒙蒙的：“是不是就没有想到我们还会相逢的？”“不，应该是没有朝那个方向想啊。”“该见面的人，迟早都会相逢的，我们这个时候不早也不晚，我想再过两年，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怎么会，不会的，只是我觉得你到是没有什么变化。”“你变了不少，说的话越来越多了。”哈哈，两个人尴尬的笑了，不管多久没有重逢的也不知道是朋友还是曾经相遇的人，在重逢的时候总还是觉得是亲切的。那个时候似乎觉得重逢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一代人联络都不再局限于书信，似乎一直都在，一直从未离开。

    在上山的路上，经过那些五彩的溪流，对于锦而言，这些真的就是溪流，爷爷的故乡那里的才叫做大河，像摇篮一样的温暖的地方，她喜欢大自然，尽管在车上，似乎就好像能够呼吸道自然的空气，可以和这些河流交流，睡觉的人越来越少了，可能中午吃的不够好的原因，大家都在开始聊天，文韬的伙伴带了好多吃的，跟一个可爱的吃货女孩在一起，只有你想象不到的东西，没有她的包包里面没有的东西。文韬问锦要吃东西么，锦摆摆手，她从包里摸出了巧克力，奶茶还有饼干，满满的吃的，可是她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文韬，文韬被吓坏了，这个家伙的包里全是压缩的食物，还有巧克力，他啃了一块，还有湿纸巾，这个跟锦的天性有关系，她这个人天生没有太多的安全感，所以去任何地方，她都给自己留有余地。似乎窗外面说话的声音、杂音什么都没有了，她望着窗外逐渐光秃秃的山坡，那些长得越来越矮的植物，感觉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于她而言，她的世界似乎就一直都是充满绿意的，从来没有一年像现在这样，有一片荒芜，而这样的荒芜，除了自己是没有人可以感受得到的。

    到山上的时候正是下午三点多，游客们下车后都在房间修整，锦因为是一个人出来，她单独住了一个房间，在三楼倒数第二间客房，这些客店都不是严格按照酒店的格式修建的，就有点像现在的民宿，但是也没有这样大的规模，锦穿过像客厅的房间，再过去一点就是她的房间，文韬他们住她的隔壁隔壁，她的旁边住着那对情侣，最里面住的是导游，其他客人应该是住在其他楼层，锦收整了一下自己，将毛茸茸的帽子找了出来，里面还有一件毛衣，这个旅行包确实很能装，是子衿在一周前听说她要出行的时候给她寄过来的，她将毛衣穿了上去，找出来墨镜，说真的，这里的太阳确实是很刺眼，她抹了防晒霜在脸上，尽管她裹得这样严实，应该什么都晒不到，她的皮肤很脆弱，很容易受伤，自己还是要注意一点，楼层突然间就安静了很多，应该很多人都在休息，她先下了楼，也没有想过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这可能就是她长期一个人养成的习惯，她带上了自拍杆，她想拍一些照片。下楼，这一排排的房子在街边矗立着，背后是山，对面是山，旅店门口对着的公路斜对面有一条支路，下面也是街道，据说夏天的时候这里会有很多的游客，这是一条回民街，房子都是白白的，中间的那个露天坝的地方修的什么建筑，锦不知道，沿着房子的公路，太阳正在朝着它想要睡觉的方向走动着，她朝着太阳的方向，沿着公路，很久会有摩托车开过，这里没有多少人，更多的是牵着马儿的少数民族的妇女和农夫，她录了一段视频，保存了下来，一个人拍了很多照，其用子衿的话说：“你就是从一座山，跑到了另一座山，你一天瞎折腾啥。”“那你不懂。”突然间想起要给子衿打个电话，打了两个，没有人接电话，这个点，应该在做最后的定点吧，一会儿要去化妆了，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时间吃饭，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到了，很安全，你放心，晚上要记得吃饭，祝表演顺利，新年快乐，我在夕阳下呼吸着稀薄的空气，世界真的好美好。”太阳就在右边，慢慢的开始有了要落下去的想法，她正站在公路的护栏旁边看着下面河谷的溪流发呆，山的那边的两条白色的带子应该就是河流被冻住了，大自然才是真正的时尚家，忽然间就听到有人在叫她，还没有反映过来，毕竟这个地方谁会认识她呢，突然间就像反映过来什么似的，回过神来文韬站在旅店门口的支路的路口那里叫她：“锦，你在那里干嘛呢？一起去玩啊。”锦试图让自己奔跑起来，也不知道是穿的多了，还是高原原因，带不上劲儿，只好走了过来，她没有办法拒绝别人的邀请，她也很想去下面看看，只是一个人她真的有点找不到方向，这真的是旅行家的天敌，天气好到让人实在是太幸福了。沿着公路，遇到了很多的马，这是真的马，她见过修公路的马，爷爷说那些都是骡子，这是真正的马，她喜欢马蹄的声音，带着驼铃那叮铃叮铃的声音，这些马儿慢悠悠的，这是锦喜欢的样子，还有在懒洋洋的晒太阳的猫咪，锦很喜欢猫，也是奇怪，世界上除了她家的花花的猫咪以外，好像所有的猫咪都还是很喜欢她的，她轻轻的靠近，这是一只说不出来是什么品种的猫，浑身都是黄色的，在脖子间带了一圈白色的毛毛，就好像带着一圈围脖，俏皮中带着一点可爱，文韬就是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锦轻轻的唤猫咪，那只猫咪竟然答应了。然后看着她轻轻的抚摸她，两个人和一只猫就好像定在了时光里，和他们同行的人默默的离开了，就剩下他们俩人，文韬突然间反应过来他们离开了；“锦，咱得走了，他们都离开了。”“嗯，好。”“我发现猫咪有些喜欢你，你唤她的时候她还答应你来着。”“我们家也养猫咪，只是她不太喜欢我，可能觉给她带来了危险吧。”“是的，美丽的女孩是很容易遭人嫉妒的，动物也是一样的。”“我发现，你比以前还要会说话了。”“好吧，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吧。”穿过街道，下了几步提坎，穿过巷子，走过一个我斜坡，走在柏油路和是哪个，阳光下树影下，自己矮小的影子印在了公路上，这冰凉的空气在自己的脸上漂浮着，好像自己都与他们融为一体了，文韬被树下拴着的那匹马给吸引了，你锦觉得他可爱的一面彰显出来了，她偷偷地拍了几张照片，文韬叫她，她慢慢的走了过去，这是她刚才看到的溪流，往左侧看着，她能看到那两条白色的丝带，她拿出自己的自拍杆，跟树影合了一个影，结果后面突然出现一张面孔，准备悄悄走了，“别呀，我们照一张呗。”锦转过身，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人;“你站前面，不然显得我矮。”文韬突然间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什么，长得矮有什么好笑的。”“其实你也很会说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那里说着话，文韬拿着石子儿在那里扔，锦坐在石头上看着他，陈潇在那边叫合影，锦过去帮他们照相，文韬很喜欢照相，锦很会拍，在那两条白丝带之间，那里的松树那里，锦给他照了一张最好看的照片，锦却觉得最好的应该是另外一面，有溪流，有阳光，但是因为曝光太严重了，还是没有用，可惜了。陈潇提出给他们俩照个合影，两个人到时很爽快的答应了。锦对不太熟悉的人，反倒少了那种拘谨，也是很奇怪。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准备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山里，等会儿要吃晚饭。各自回房间了，锦没有下去，她没有饿，她对这里的食物也确实没有太多的兴趣，她刚刚把自己收整好，烧了一壶水，她刚泡好面，文韬就敲门了，她没有穿外套，反倒弄得文韬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看你都没有下来吃饭，就来看看。”“我不喜欢这里的饭菜，今天中午就没有吃，我也不饿。进来坐。”文韬随着她进来了，椅子上放了一堆东西，有吃的，还有她的外套。“你不冷么？”“我收拾着准备休息呢。”他突然间不知道应该坐在哪里了，锦发现了：“你坐，都可以坐的。”他靠着床沿坐下了，看到了书：“你来旅行都带着书么？”“我想着山里没有信号，没别的事情可做，就剩下这个了。”“想的到是周到，还有多余的么？”“没了，你喜欢的话，我借给你，我手机上有电子书。”“我今天才突然发现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找你都找不到。”文韬抓着脑袋说，“可是我有你的。”这样的回答忽然间让文韬无所适从，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换了手机，你给我打一个嘛，你既然只有一本还是算了，等会晚上肯定要叫我打麻将。”“你还会那个玩意儿，真看不出来你也会喜欢。”“只是出来玩，大家一个乐子罢了。”锦走了过去端着泡面在那里慢慢的吞着，突然间冒了一句：“你要吃泡面么？”“吃的多了，还是算了，你自己先吃着吧，我去跟他们打牌了，你好好休息，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嘛。”“好。”好像这个房间里现在流淌着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便转身就走了，吃了两口泡面，将电热毯开上，钻在被子里，看了一会儿书，还能听见走廊里是不是有人过来的样子，她起来把门锁好，忽然发现有点晕的样子，明天就是元旦了，这不知道是啥样的一年总算是要过去了，我们都成了某个历史的灰尘。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吃了一颗药，感觉越来越冷了，脑袋也越来越疼，手机信号没断，但是并不好。心脏也开始不舒服，脑袋晕晕的，就好像是一根铁丝把脑袋牵着，又晕又疼。现在也才十点多钟，感觉开着电热毯也都没有非常的温暖。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晕晕的，也不严重就是很不舒服，子衿打了电话过来，手机一直在想，电话那头传来人声鼎沸：“元旦快乐，亲爱的姑娘，这倒霉的一年要结束了。”“新年快乐，大宝贝。”“喂，你声音怎么不对劲啊？”“你在哪里啊，感觉好吵的样子？”“我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高原反应了，你没事吧，你吃药了么。”子衿简直是用全身力气在跟锦说着，锦为了让她听见，也用很大的声音回复着：“我这里信号不好，我没事，你自己玩哈。”“好吧。”这一声叹息很明显。“叶锦，我跟你讲，以后这么冷的天我让你去爬山我的名字就倒着写，我也是醉了我自己了，我怎么想的，你赶紧给我滚回来。”这段话到是很清楚，锦还是憋不住笑了：“回不来，没车，你自己折腾去，别折腾我了。乖。”“好吧，你好好休息哈，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子衿说的，每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她都要和锦一起分享，她一直在努力的做着，锦似乎在这一方面并不擅长。人与人的相遇就是这么神奇，包括子衿自己现在回想也是这样，除了锦以外，这一生也没有谁可以让她付出那么多的耐心，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双生花，两朵并不一定要在同一个枝丫盛开，我们俩只要在一个花蒂上面，连血肉都是分不开的。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很早便就起来了，吃了一颗药，到了楼下，才发现其实自己起的并不早，这些阿姨们都起来了，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她现在渴的厉害，必须要喝点东西，看着水壶，拿着杯子到了一点，味道怪怪的，又没有好意思吐出来，阿姨到是很热情，这个是奶茶，锦勉强吞了下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奶茶啊。”挂上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喝不习惯哈，那边有早饭，你自己去拿着吃。”“你们都吃过了么？”“都吃过了，你们年轻人就是睡得久。”锦微笑着也没有说话，听着他们讨论话题，昨晚上温度骤降的厉害，有人高原反应，还好这雪没有下来，要不然今天就去不了了。锦啃了半个馒头，隔壁桌的阿姨给了一点咸菜，确实跟导游说的一样，这上面的食物真的很艰难，不难想象的出昨天晚上都吃了些啥。

    锦快吃完的时候，文韬他们下来了，匆匆忙忙的，锦跟他们点了头微笑示意，自己上楼了，不行这个温度还得去穿一件保暖衣，等会儿万一感冒了怎么办。她下来的时候大家还在等车，车子刚刚到，导游正在给大家说着按照上来的位置好好坐，锦慢悠悠的上车，文韬他们还没有上来，要走的时候才匆忙上来，锦背着她的书包，装了一些吃的。“要请大家记得带干粮，中午都自行解决，下午也自行返还，然后师傅统一在五点的时候来接大家，因为大家时间都定不来，所以我们会在那个时候集中集合，没有来的就视为自己回来，请大家注意出行安全，今天天气很好，建议大家不要独行，有问题就跟我联系哈。”这声音现在听着确实有些聒噪，文韬在一边说着：“你等会要跟我们一起哟，导游都说了不要独行。”“我知道了，我觉得她真的十分啰嗦。”文韬在一旁悄悄的笑着，车子慢慢启动，这个时候导游才开始说了锦喜欢的东西，这座大山的来源，这里的风俗，等会要去的那些地方，阿姨们似乎不喜欢，有些闹腾。文韬这次发现锦似乎话比以前更少了，而且好像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她是真的不开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说不出来。

    习惯了南方寒冷还下雨的天气，看到阳光暖暖的样子，锦竟然觉得十分的幸运，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运气太好，锦他们到的时候正是刚下过雪后的晴朗天气，没有碰到想象中的那一场雪，却听到男孩们好听的声音，他们一群人在山路上，在栈道上，在阳光下高歌着，锦照了很多景象，有路过的马，锦是不吃羊肉的，山里的冬天实在是十分的寒冷，在盛情邀请之下，围着火炉喝点羊肉汤，看着他们啃着兔腿，锦也不吃兔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大家也都觉的她是素食动物，她好像和一般的女孩子都不太一样，她的包里就算装着吃的也会装着一路，她吃很少的东西，走很少的路，是很小的劲，却有十分坚毅果敢的眼神。她爱笑的样子十分的像个孩子。男孩的天性就是玩，文韬老是喜欢去捉弄人家，抱着一捧雪到处丢，不过路面都没有雪了，只有草丛和河流才能看的出来这是在高原上，锦跟在他们身后，她用她的手机记录着这里的一切，她喜欢这里，安静，还有她喜欢的冬天，文韬拖着男孩去玩雪，锦跟在这唯一的一对情侣的身后，阳光出来了，牵引着小路，指引着方向，他们牵着的手，女孩个子不高，似乎比锦要矮小一些，有些微胖，笑着很甜，男孩虽然也不高，但是性格很实诚，一看就是一个很认真的人，锦拿着手机很认真的拍了一张他们的背影，光线刚刚好。忽然间文韬从下面窜了出来，拍着锦的肩膀：“你拍什么呢？给我拍两张。”“可以，没有问题。”“照哪里好呢？你得给我说一下，怎么好看。”“你就站在那颗树那里，我可以给你照一张，就挺好的。”锦拍了几张照片，文韬拿着手机：“可以翻相册么？”“你看就是，没什么的。”文韬突然间发现锦刚才照的那张背影，光打在情侣的侧边，两个一高一低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很温暖，文韬吼了一声：“姐儿，你快来看看，这张照片照的很好也。”所有人围过来看着，女孩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红过了今天看到的所有阳光，这是挂在脸颊上的幸福。

    她好像看到了另外的一个锦的样子，她会和马儿、草儿、花儿们说话，带上毛茸茸的帽子，穿的十分臃肿却可爱的样子，这还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二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总是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他会忍不住跟着她的脚步，如果幻想最浪漫的样子，如果有一阵阵泡泡的话在阳光下这真的是一件十分浪漫的事情呢，哈哈，年轻就是好，那些轻薄岁月到显得羽翼丰满了许多呢。

    锦在自己的日志里面写过一句话：“在大山深处的那段时光里，我抬头的时候看见你的样子，总是觉得其实阳光一直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