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假董事长
南水先生手下的一名心腹员工，正在为一份交易单而来回奔波。
甚至还在考虑：“要怎么迷惑客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订单呢……让他们以为自己很需要吗？”
耳麦里突然传来了提示消息，南水先生要和他联络。
“董事长！”
“把你的位置和面前场景发给我。”说话的正是伪装成南水先生的阿多乐。
耳麦并不具备摄像和定位的功能。但人们可以将“眼前的画面”或“附近线路”等信息概念，转化成电信号，储存于耳麦之中。
心腹不敢拖延，立刻照做了。阿多乐那边静待许久，说道：
“暂时放下你手上的任何事情。我马上会给你发送一份线上审批单，你把这份审批单送去最近的无脑银行，将卡里的钱全部转移到我指定的账户上。”
她翻找着耳麦里的数据，将南水先生所有的储蓄账户信息全部找了出来。
因为人人都可以修改他人关于“密码”的记忆，因此从很久以前开始，在银行里存钱取钱就不用密码了，也没有实际意义的储蓄卡，而是通过用耳麦数据自证身份的方式。
如果需要其他人帮忙取钱，自证身份后还要拿到审批单发给别人。
审批单上有个类似二维码的防伪图案，具有无数复杂的细节，不同时间地点的防伪图还不一样。
这种取钱方式，银行实际上有很大的自由度把钱压下来，让人难以取走自己的钱。
但银行或许会刁难平民，却不敢在南水先生的人面前搞小动作。
心腹周围没有其他人凑得近，不存在身边某人骗他的可能。声音显然是来自耳麦中的南水先生。后来耳麦中发送过来的审批单，也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他没有过多怀疑，按照阿多乐的指示来到附近的银行，坐到柜台前，表明要转移南水先生卡里的资金。
银行柜员通过面对面验证，用耳麦联络道：“先生您好，请问有审批单吗？”
心腹将阿多乐发给他的审批单，发送给了柜员。
柜员面前的工作台上，某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角度，摆有一张今日防伪标识的变化公式。
柜员仔细对比了一下防伪标识。再通过耳麦查询到，南水先生本人确实用耳麦发出了类似需求。
于是点头道：“没有问题。”
实际上，阿多乐在心腹发送给她附近位置信息后，就再次分出一簇探测云，来到了最近的银行，穿过缝隙提前看到了防伪标识的变化趋势。
因此才能完美伪造。
齐易看见了全程，不解道：“为什么你要事先看到正确的防伪标识呢？直接弄个假的，让柜员以为图案一样不就可以了？就像之前让人把你当成垃圾一样。”
阿多乐说道：“银行的人工作时，就专门防范着这种可能。他们的验证力度，可比之前那位少爷确认垃圾是不是我的力度大多了。”
“更何况，那些人会把我当成垃圾，是因为现实并没有和意念过于冲突，所以就蒙混过去了。他们当时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天尊’骗的可能。毫无提防的情况下，听了你的话再看着我，意念被扭曲，会真的暂时以为垃圾就长我这样。”
“他们下次看到真的垃圾时，又会把当时自己抬的东西当成是这个。身边一直都没有真的垃圾和我同时出现，给他们进行对照。但防伪标志却是能够现场对照的。”
“更改意识，不是更改视觉效果。”
“如果防伪标识‘一致’的念头，和眼前‘不一致’的事实无法自洽，那训练有素的银行柜员不意识到被骗就怪了。”
“任何不对劲的情况被一旦察觉，以这份工作必需的警惕性，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齐易似懂非懂，尽量理解着，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
说话间，账户里的钱已经全部打到了阿多乐指定的另一个账户上了。但后者依然是属于南水先生的。
阿多乐又联系了南水先生的其他几个心腹，如法炮制。
先是确认他们的位置，再到附近的银行窥视防伪标识的变化规律。
伪造审批单，让心腹把钱全部转移到同一个账户下。
“把钱聚集到一起，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齐易问道。
阿多乐正在忙着删除耳麦里银行发送给南水先生的转账成功提示。
“当然有。让他把自己的这些全部家当，当成是自己在黑道上搞的脏钱。再给他一点小小的危机感，让他着急地把脏钱一口气转移出来。”
“到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其他合法的钱还在各自的账户里。却怎么也想不到，财产实际上已经被他自己架空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在黑道做过事？”齐易心想，莫非这种事情也记录在了耳麦里？
谁知阿多乐却说：“我不知道啊！但那又怎样？我就让他以为自己有这种经历就行了。”
“你瞧……南水先生现在没有戴耳麦，又是独自一人。潜意识里还觉得几乎没人可以闯入他有保镖和保安守着的别墅。”
“有人会突然凑近说话的可能性约等于零，这种情况下，他对于脑中突然冒出的念头，防备性是最低的。”
“看我表演吧。”
探测云飞到呼哧呼哧喘气的南水先生脑边。
阿多乐迅速构思了一个惊心动魄而曲折离奇的故事，主角正是南水先生本人，从原本性格坚毅却籍籍无名的的黑道小弟，一路打拼成商业巨鳄。
阿多乐还让故事里的很多细节，都能与她从耳麦中了解到的南水先生的事情自洽。加深其可信度。
虽然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但好在他自己最后成功了。所有和那段黑暗时光有关的钱，也都藏在一处不起眼的账户里。
最后，因为南水先生如今商业对手的安排，现在已经有治安官准备开始调查他了。那个账户很快就会被查，南水先生准备近期内转移账户里的钱。
没有矛盾之处，就等于可信。
全盘接受了这些记忆的南水先生，受“广播”建议锻炼完后，立刻拿起耳麦，开始干正事。
他给其中一个手下打了电话。
那个手下虽然也为他打拼了很多年，但和刚刚阿多乐联系的那些心腹们比起来，还只能算是是个新人。
然而，在南水先生的认知中，那个人就是和自己一起从黑道走出来的。
自己就是为了保护他，所以才没给他太重要的职位，避免引人注目……
“董事长！”手下表现得很激动。南水先生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很少亲自与他这种不太重要的员工联系。
“小书，你现在正在哪里啊？”
听见董事长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仿佛和自己很熟悉的样子，小书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董……董事长，我我我在公司上厕所……啊不，休息日加班。”小书的电流都结巴了。
南水先生语重心长道：“小书啊，我们的那些钱……要被发现了。”
小书：“？”
“治安官已经要开始查了。我把审批单发给你，你赶紧帮忙把钱取出来，送到我家里吧。”
小书：“？？”
“要一口气取出这么多钱，可能有点麻烦。银行那边我会去交涉的，你只管取出来交给我就行了。”
小书：“？？？”
虽然不明所以，但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老板越来越信任自己的能力了。好像还准备给自己揭示公司的某个秘密？
那他现在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怎么可能？！
当然是乘机表现自己的能力与忠诚，竭心竭力把老板交代的事情做好！
“好的！”慷锵有力的电流。
不愧是一路和自己同生共死、杀伐果断的小书，做事就是精干！
这样想着，南水先生满意地挂断了电话，开始联系银行。
甚至还在考虑：“要怎么迷惑客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订单呢……让他们以为自己很需要吗？”
耳麦里突然传来了提示消息，南水先生要和他联络。
“董事长！”
“把你的位置和面前场景发给我。”说话的正是伪装成南水先生的阿多乐。
耳麦并不具备摄像和定位的功能。但人们可以将“眼前的画面”或“附近线路”等信息概念，转化成电信号，储存于耳麦之中。
心腹不敢拖延，立刻照做了。阿多乐那边静待许久，说道：
“暂时放下你手上的任何事情。我马上会给你发送一份线上审批单，你把这份审批单送去最近的无脑银行，将卡里的钱全部转移到我指定的账户上。”
她翻找着耳麦里的数据，将南水先生所有的储蓄账户信息全部找了出来。
因为人人都可以修改他人关于“密码”的记忆，因此从很久以前开始，在银行里存钱取钱就不用密码了，也没有实际意义的储蓄卡，而是通过用耳麦数据自证身份的方式。
如果需要其他人帮忙取钱，自证身份后还要拿到审批单发给别人。
审批单上有个类似二维码的防伪图案，具有无数复杂的细节，不同时间地点的防伪图还不一样。
这种取钱方式，银行实际上有很大的自由度把钱压下来，让人难以取走自己的钱。
但银行或许会刁难平民，却不敢在南水先生的人面前搞小动作。
心腹周围没有其他人凑得近，不存在身边某人骗他的可能。声音显然是来自耳麦中的南水先生。后来耳麦中发送过来的审批单，也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他没有过多怀疑，按照阿多乐的指示来到附近的银行，坐到柜台前，表明要转移南水先生卡里的资金。
银行柜员通过面对面验证，用耳麦联络道：“先生您好，请问有审批单吗？”
心腹将阿多乐发给他的审批单，发送给了柜员。
柜员面前的工作台上，某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角度，摆有一张今日防伪标识的变化公式。
柜员仔细对比了一下防伪标识。再通过耳麦查询到，南水先生本人确实用耳麦发出了类似需求。
于是点头道：“没有问题。”
实际上，阿多乐在心腹发送给她附近位置信息后，就再次分出一簇探测云，来到了最近的银行，穿过缝隙提前看到了防伪标识的变化趋势。
因此才能完美伪造。
齐易看见了全程，不解道：“为什么你要事先看到正确的防伪标识呢？直接弄个假的，让柜员以为图案一样不就可以了？就像之前让人把你当成垃圾一样。”
阿多乐说道：“银行的人工作时，就专门防范着这种可能。他们的验证力度，可比之前那位少爷确认垃圾是不是我的力度大多了。”
“更何况，那些人会把我当成垃圾，是因为现实并没有和意念过于冲突，所以就蒙混过去了。他们当时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天尊’骗的可能。毫无提防的情况下，听了你的话再看着我，意念被扭曲，会真的暂时以为垃圾就长我这样。”
“他们下次看到真的垃圾时，又会把当时自己抬的东西当成是这个。身边一直都没有真的垃圾和我同时出现，给他们进行对照。但防伪标志却是能够现场对照的。”
“更改意识，不是更改视觉效果。”
“如果防伪标识‘一致’的念头，和眼前‘不一致’的事实无法自洽，那训练有素的银行柜员不意识到被骗就怪了。”
“任何不对劲的情况被一旦察觉，以这份工作必需的警惕性，事情都会变得麻烦。”
齐易似懂非懂，尽量理解着，脑子都要转不过弯来了。
说话间，账户里的钱已经全部打到了阿多乐指定的另一个账户上了。但后者依然是属于南水先生的。
阿多乐又联系了南水先生的其他几个心腹，如法炮制。
先是确认他们的位置，再到附近的银行窥视防伪标识的变化规律。
伪造审批单，让心腹把钱全部转移到同一个账户下。
“把钱聚集到一起，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齐易问道。
阿多乐正在忙着删除耳麦里银行发送给南水先生的转账成功提示。
“当然有。让他把自己的这些全部家当，当成是自己在黑道上搞的脏钱。再给他一点小小的危机感，让他着急地把脏钱一口气转移出来。”
“到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其他合法的钱还在各自的账户里。却怎么也想不到，财产实际上已经被他自己架空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在黑道做过事？”齐易心想，莫非这种事情也记录在了耳麦里？
谁知阿多乐却说：“我不知道啊！但那又怎样？我就让他以为自己有这种经历就行了。”
“你瞧……南水先生现在没有戴耳麦，又是独自一人。潜意识里还觉得几乎没人可以闯入他有保镖和保安守着的别墅。”
“有人会突然凑近说话的可能性约等于零，这种情况下，他对于脑中突然冒出的念头，防备性是最低的。”
“看我表演吧。”
探测云飞到呼哧呼哧喘气的南水先生脑边。
阿多乐迅速构思了一个惊心动魄而曲折离奇的故事，主角正是南水先生本人，从原本性格坚毅却籍籍无名的的黑道小弟，一路打拼成商业巨鳄。
阿多乐还让故事里的很多细节，都能与她从耳麦中了解到的南水先生的事情自洽。加深其可信度。
虽然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但好在他自己最后成功了。所有和那段黑暗时光有关的钱，也都藏在一处不起眼的账户里。
最后，因为南水先生如今商业对手的安排，现在已经有治安官准备开始调查他了。那个账户很快就会被查，南水先生准备近期内转移账户里的钱。
没有矛盾之处，就等于可信。
全盘接受了这些记忆的南水先生，受“广播”建议锻炼完后，立刻拿起耳麦，开始干正事。
他给其中一个手下打了电话。
那个手下虽然也为他打拼了很多年，但和刚刚阿多乐联系的那些心腹们比起来，还只能算是是个新人。
然而，在南水先生的认知中，那个人就是和自己一起从黑道走出来的。
自己就是为了保护他，所以才没给他太重要的职位，避免引人注目……
“董事长！”手下表现得很激动。南水先生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很少亲自与他这种不太重要的员工联系。
“小书，你现在正在哪里啊？”
听见董事长如此亲切地称呼自己，仿佛和自己很熟悉的样子，小书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董……董事长，我我我在公司上厕所……啊不，休息日加班。”小书的电流都结巴了。
南水先生语重心长道：“小书啊，我们的那些钱……要被发现了。”
小书：“？”
“治安官已经要开始查了。我把审批单发给你，你赶紧帮忙把钱取出来，送到我家里吧。”
小书：“？？”
“要一口气取出这么多钱，可能有点麻烦。银行那边我会去交涉的，你只管取出来交给我就行了。”
小书：“？？？”
虽然不明所以，但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老板越来越信任自己的能力了。好像还准备给自己揭示公司的某个秘密？
那他现在应该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怎么可能？！
当然是乘机表现自己的能力与忠诚，竭心竭力把老板交代的事情做好！
“好的！”慷锵有力的电流。
不愧是一路和自己同生共死、杀伐果断的小书，做事就是精干！
这样想着，南水先生满意地挂断了电话，开始联系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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