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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烟起烟散

    赵安世在宫中这些年几乎把自己太保的毕生所学武技皆记入脑海,剩下的也只得后天积累,绕是这份得天独厚的天资实在羡煞旁人,贴身太监也是此生也是闻所未闻。

    “还有几日就是祭天大典了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出手。”魏公公深夜造访。

    那人也没多说:“必要时我会出手。不过我想白虎城守应该就够了。”

    说完转身回了大理寺,律法之下他也不能过多逾越,不说是否能全身而退,到时候怕是大理寺也不能多留。

    话说那白虎城守便是那御猫的统领,御猫以刺杀和探敌闻名同样这白虎城守也是一样的忠臣死士。当晚四位帝都城守齐聚与这年轻少主商讨对策。安世心里清楚他们可以这样平静的和自己商讨完全是因为父王那层关系,他心里明白没有人能无缘无故给你卖命,所以他一直留了个心眼,实在不行只能禁军和隐卫顶上了。但是安世并不知道此时四大城守更加慌张,当年公输盘布置帝都时为了保住皇城设置了四象阵并且历代城守必与城共存亡,此乃不可逆的天契,时过境迁城并没有破没有先例虽然不排除公输盘忽悠众人但也没人愿意赌命。眼下守住城才是正事。

    那边尘土飞扬来的最快的居然是琅琊王和翊王。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倒是像来出游,丝毫没有顾忌身后的将士和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军队驻守在城外郊野他们二人则是便服从青龙城门入城。

    “是个人选,但不是最好。”消息传入四大监耳中轻叹道。

    琅琊王带着部下走着官道转头对翊王道:“赵翼缈你觉得你这皇弟真的适合这位置吗?”

    “怎么,想坐这位置?”

    “我一异姓王也能做皇帝,你当那几个太监吃干饭的?”

    “王家家大业大何尝不可,你说对吧王赴却。”

    “合着我们才是来谋反的。”王赴却无语到。

    “得了,去看看安世。”

    此时赵安世给人一种正苦涩,明知道有人要自己命却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感觉。一看来两熟人来了。

    “各个藩王应该都差不多了吧。”

    “都是来分一杯羹的打跑就是。”安世眼中火热

    “其他还好说就那陈豺良不好对付,封地在西南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不知道站哪头。”

    “他真要反的话兵可不少。”

    一旁一声不吭的翊王终于说话了。

    “一个陈豺良就能吓退一帮人。”

    “怎么,怕啦?”

    看着旁边的安世气不打一处来,“大老远跑来同你共进退,你倒好啥话不说。”

    安世抬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看好我?我像是不留后路的人吗,你是不是忘了镇北王王兄了。”

    翊王惊道:“你还真把那人屠招回来了。”

    那镇北王便是那金甲铁骑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帝都以北的一座城,这驻扎的十分突兀一路直线赶往帝都却在这停顿。一身着银甲胄的将士接到指示颤抖不止然后快马出营。

    镇北王轻叹:“欠李将军的还了。”

    刚要转身一个红影闪过剑在甲胄上划出了刺眼的火花。护卫正要上来镇北王摆了摆手笑骂道:“你回头还能赶上李靖那厮。”

    李将军褪去甲胄一身丹青素衣骑马驰在官道上,后面一红衣女子在后面追,这城中人见这景象还是十年前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和一画卷般的红衣少女在城门离别,就这样张出尘和李立青重逢了,那年李立青追随镇北王去了长城戍边扬名现在也算功成名就也赴了当年与出尘的约定,这张出尘也曾有响亮的名号作红拂女,不过现也是不在复出。后面的镇北王作为一个将他们拆散的人来说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相拥。

    “咳咳,时间不等人明早就要走,不然成全了你,我的皇弟可就见不着了!”镇北王故意扯着嗓子,说完转身就走出尘也转身离开留李立青在原地不知跟谁,然后向弟兄们求助无果后还是跑向出尘。

    镇北王只是摇头道:“还是养不熟啊”。

    第二天清晨镇北王一行人整顿好准备走被身着红衣的出尘拦路。

    “这次我要跟着指不定他又要被你骗到长城去。”

    镇北王一脸无辜说了声:“请便。”

    张出尘哼了一声便走了,李立青在一旁满头黑线。

    在皇城祭天台上正在进行祭天仪式,四大监为主持而安世站在中间祭坛。四周回荡着若隐若现的琴声,虽然被人声盖过但仍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发生的一切。此时潜入宫中的黑袍已经布置好了。

    前一天晚上,陈豺良带着兵伪装入城,其余的在城外待命。现在祭天台附近就已经是包围的形式了,安世如果知道他的好大哥为了成人之美耽搁了半天不知是何感想,此时镇北王面前赫然是帝都。

    “希望那几个老东西识相,进城!”

    与此同时一群服饰迥异的人上场,在场之人都以为是什么祭祀师也没什么大反应,但人群中不乏慧眼一眼看出这是苗疆的服饰。四大监也不再演了唤了声陈豺良。陈豺良提着矛带着部下跳上台。

    “终于要动手了。”

    陈豺良拍手示意,从街头巷尾出来的精兵围了过来。安世见这等来势汹汹的架势也不藏着掖着了把隐卫召了出来,自己时刻盯着一旁的苗疆人。

    苗疆人的首领自顾自说:“当年那狗皇帝借铲除巫蛊邪术之名,下令一把火让我们苗疆密林燃了三年,族人死伤无数,我今日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所谓的巫蛊邪术!”

    说完潮水般的蛊虫四散扩散局势瞬间一边倒,陈豺良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识相的退去,闲来无事瞎晃悠却迎面撞上了镇北王,奈何人家着骑马不得不避,后面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被撞翻在地生死不知,阵型硬生生被撕出一道口子。安世几人在隐卫保护下渐渐退回皇城,幸好留了心眼把祭天台搭在外城与皇城之间不然就避无可避了,原本百来人现在只剩下数十人,所幸青龙城门口早早有朱雀卫军接应。镇北王也选择避其锋芒从玄武门进城。头疼的又来到这边了。

    “原本以为找镇北王兄能成为出其不意绊倒他们的一步棋,没想到出了苗疆这一变故。”安世捏着鼻梁面露思索。

    “要不是长城那边战事吃紧,我就带那几家一起下来了。”镇北王摊手一脸无奈。

    “那陈豺良可是带了近千的兵说不定还有的在路上。”

    琅琊王倒是一脸无所谓,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

    “这是你们三兄弟的事,我一外人人情我可是带到了的。”

    “那也别想着跑。”

    皇城外,百姓尽数奔走极少数还留在住处,城中街道黑压压一片士卒但静的出奇,为首的陈豺良从旁边小贩那抢来一苹果在手里把玩着蹲坐在台阶上。而在前方琅琊王的护卫配合着朱雀卫军与苗疆人拼死,四大监和苗疆族长倒是不急,陈豺良自然也能等得起。朱雀卫军的火器堪称一绝对付这蛊虫有奇效,诡异的是这些苗疆人已经血肉模糊却仍然不倒下,这使原本斗志昂扬的护卫有了一丝惧意。苗疆族长和四大监悠闲的在支起的行军账中看戏。

    “我这些蛊人不错吧,这批是最成功的还保留了自主意识。”苗疆族长颇为得意。

    一旁有眼力见的小太监接过话:“这速度可不行啊。”

    “那不知大监可否……”大监一挥手打断,旁边小太监喊到已经去叫陈豺良借兵了。陈豺良也终是拍了拍身上灰尘起身亲自领了两千过去,后面兵如潮水般跟着。

    陈豺良敢怒不敢言过过嘴瘾道:“我何时给人如此使唤,要是给老子发现这四个老不死的是纸糊的,我第一个给他们撕了!”

    皇城外一片尘土飞扬,那陈豺良一矛疾驰在最前已然冲入阵中。与此同时,城内大批守城军已经集结到青龙门,城首高喊:“开城门!”

    瞬间两军飞速出击,碰撞在了一起,一骑当先的是镇北王和他的精锐以三角的阵型直入大军之中。后面紧跟的是白虎轻骑,他们负责查漏补刀。青龙卫军负责两翼的敌军配合玄武卫军的防阵和朱雀卫军的远程协助下与如潮水的敌军勉强平分秋色。城墙之上琅琊王一阵肉疼,他那尽一千护卫给陈豺良那厮杀得一个不剩。镇北王一霎已到了陈豺良面前,一矛一刀激烈碰撞起来。

    “不错快皇境了吧。”陈豺良自顾自说着,“看来在边疆磨练的不错,难得的对手”。

    陈豺良眼才开始正视神愈发炙热出招也愈发加快。战场逐渐进入白热化,两方伤亡越来越多。李立青一剑击退对手,张出尘随后补上一剑,然后朝镇北王那赶去。三打一才堪堪稳住陈豺良,持续了数十回合陈豺良逮住一个机会一杆子打在李立青手上,然后顺势向上一挑,剑立马脱手然后拿矛刺向李立青,在李立青竭力一躲后矛重重刺入肩胛骨,李立青也被戳飞下马,镇北王当机立断一刀斩断矛的杆,张出尘也红了眼一剑直逼陈豺良首级,要不是陈豺良手下的箭来的及时打偏了剑锋,不然必定血溅当场,但饶是如此剑锋还是取走了他的左眼。两边不谋而合的同时后撤,毕竟都有刻不容缓的伤势。两边缓慢退兵都生怕对方反扑,所幸都忍住了。

    远处几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几十个苗疆蛊人尽数炸开变成满天虫雾,在苗疆族长控制下掠过人群,所到之处人皆如被万蛊啃食一般。

    苗疆族长手持祭祀杖入场:“杀你们的人叫枯茹!”

    在虫雾的掩护下枯茹如过廊一般穿过战场,所到之处尸骨无存。

    陈豺良捂着左眼望向行军账咬牙切齿道:“他们竟敢玩这手,我们走!”

    “可是我们这次损失大了,现在走的话……”副将犹豫道。

    “老子说走!”

    这可给副将吓的够呛,陈豺良收敛了一丝怒气接着道:“别不服,不然叫你去带人送死去?这笔账算那几个老妖怪的头上。”

    副将只能作罢高喊“退兵!”

    那头大监默默点了点头“这倒是省事了,二弟你的剑可以放下了。”

    冷凛这才把好似能凝出冰霜的剑归鞘,此时陈豺良若在定会捏把汗。

    大监开口道:“杂兵差不多清除了,老二把那几个城守解决掉。”

    城头,一股刺骨的极寒毫无征兆出现但也仅仅是一个瞬间,城头的守城将士也仅仅是打了个寒颤,再当他们回过神来发现旁边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四大城守除了与安世商讨的白虎逃过一劫之外也就剩一个玄武,不知道是因为甲胄太厚还是杀人太快冷凛手上的剑居然卷刃了失了手,不过即便如此玄武也只是奄奄一息。

    “息闪决,那冷凛当真入了皇极境,不冤不冤啊”玄武也终是气息全无。

    “入皇城!”

    四大监坐着轿子便大摇大摆从东门青龙门进了。城门缓缓打开,尘土飞扬,尘土散尽两道身影出现。

    “荆楚武义城,狂刀,澜枪奉樊城主之命恭候多时。”

    轿子一下停住:“樊将军好雅兴,告老还乡居然去当城主了,现在派人来?贻笑大方。”

    说罢便起轿便走,澜枪怒不可遏以枪支地,狂刀一脚踩上借力飞出,这一系列动作也只是在几息之间,轿子中飞出一道掌力,空中狂刀抵挡不及,大刀一横用刀面接下这一击接着这道劲退回原位。

    轿子内传来幽幽的阴柔声:“年轻人太聒噪容易吃苦头。”

    停下的狂刀只觉得气血翻涌,好在内功到位在运行了两个周天后也是将暗劲逼出体外。澜枪和狂刀也不说话只是调整气息一齐出手,狂刀施展罡刀,澜枪则把空隙补上好似密网又如狂澜赋予碎岳之势。绕是大监也不由皱眉。

    “合力撕开它!”

    一掌一指一剑一拳与枪与刀撞到一起烟尘四起,狂刀和澜枪飞出飞尘之中,烟尘中三个臃肿和一个相比苗条的身影出现。

    “后生可畏啊,我们四个老骨头联手才堪堪抵挡,不然这外裳可就要破几处。”

    大监掸了掸袖子,猛的一闪到二人面前:“这衣服我可喜欢的紧呢!”一手一个提了起来紧接着两指打出。

    见两人倒地不再能起来也就不去管他们了,那边安世一行人如临大敌,四大监与他们擦肩而过,冷凛冰冷的丢下一句:“我们如果真想对付你你自己觉得能活几息?”

    这话让安世也疑惑的紧,想要问话却被气场压的动弹不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先要清楚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说罢四人直接去了金銮殿。

    安世愣在原地,琅琊王和翊王也不知这话中的意思只得跟上去。这皇宫一路上都是黑压压一片禁军丝毫不比那陈豺良带的兵少,这里最震惊的要数安世这位在位多天的“皇帝”。金銮殿之上是一身披龙袍之人坐在龙头雕花宝座之上,安世瞪大眼睛,此人与自己父王七八分像,可能是因为气质原因能明显区分出来。

    龙椅上的人开口道“安世别那么震惊,算起来你是我皇侄你可以叫我一声皇伯父,当然在这金銮殿上朕只有陛下一个称呼!”

    魏晋升把玩着扳指,头也不抬道“今天可能是你当皇帝的最后一天。”

    随后一道凌厉的指法洞出直逼眉心。

    “我已然入皇极境再者有气运相加,你能奈我何!”

    随后与那指对撞,说来奇怪霸道如魏晋升也没法让他占到上风,其余三大监拖着禁军的突袭也处于僵持不下。这给了处在两边中间的安世,琅琊王,翊王思考的时间,虽然他们对这皇叔并没有印象但并没有怀疑,立刻投入与禁军的厮杀中。

    城外,镇北王仍然和苗疆族长僵持不下,张出尘已经带着李立青走了,镇北王眼看拖着不是办法,当机立断以刀面做格挡,一手握刀柄一手抵刀面,脚猛的发力一撞,苗疆族长躲闪不及只得拿杖挡在身前但还是被撞飞出去,镇北王也被反震倒地,虎口震得生疼,甩了甩手换了个手继续握刀走向一动不动的苗疆族长。只是此时哪还有苗疆族长只剩下地上的一个残缺的木人,镇北王来不及多想立马进了皇城。

    在金銮殿顶上端坐着一赤衣女子轻轻抚着琴,一身着蟒袍的太监拈着纸伞悄无声息来到屋顶。

    “二十四鬼的魅都出动了,不对你应该是这代的魅,真就想探探我这老妖怪死没死。”这太监语气平静丝毫没有波澜,“琴声不错,扰人神,乱人心,那四个老太监就是你搞得鬼吧,配合另一只老鼠着实有奇效。可惜对入玄然境的没用。至于那些木头人就交给魑了”

    用字声音刚落下太监脚下爆气已有踏步生莲之势,魅急忙发动千丝万缕的音波拦截。另一边,大理寺那位已经嗅着气息找到了那只老鼠。

    “偃甲师真是稀罕,偃国被灭了就没见过了。”

    黑暗中飞出两个与真人无异的偃甲人,紧接着就被两拳击碎然后讥笑道:“别跟我展示技艺,不然我可能没耐心和你玩下去。”并且回了对面邪魅一笑。

    “你不也没亮出武器吗。”

    阴暗处一骨瘦如柴的人领着一个似龟的偃甲兽出来,伸了一下细得似乎风一吹就会断的手臂,“还以为来的是那老宦官,没想对上大名鼎鼎的魑。”

    自顾自挠头自言自语道“精心准备的礼物送错人真不爽。”

    紧接着这只偃甲兽动了“对了这偃甲兽叫赑屃,因为不知道那老宦官什么境界就弄得厚了点你不介意吧。”

    魑面色凝重亮出双爪跳上龟背一抓出击想要刺穿这龟甲换来的只是火星四溅。

    “没用的,要是这么容易就被玩坏我还会跑这来?”这偃甲师嘴上不停手中也不停,一手操作一手制造出来飞鸳,摆摆手道:“走了!”

    手中丝线脱手赑屃也不再拘束开始暴走,一路压着魑打坏不少建筑。

    “这小子是来拆皇宫来的?”老宦官看不下去了就想去帮忙,一道音波拦路。

    “老家伙打架还分心。”

    老宦官一挥手破开愠怒,“老家伙也是你叫的?”

    气息一下爆开竟把音波震散了。魅徨退数十步,稳下心神,一滚,一扶,一撮瞬间琴音如利箭般化为银丝射出。老宦官不闪不避这些银线射在身上在触及身体那一瞬间尽数崩断,反还回魅那的力把琴炸得粉碎。

    “玄然境有三技可入陆地神仙,金刚体!”

    魅默念道:“玄然三技……受教了。”

    触及玄然三技的人已是摸到了地仙门槛已经不是她能应付的了,魅转身遁走老宦官也不再理会赶往魑那里。老宦官找到那赑屃二话没说单脚支地双手抓住使出个四两拨千斤,那庞大的赑屃硬生生被丢了出去。

    随后对魑说“找个地方把这个东西收拾了,还有他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准备跑路这里是待不了了。”

    “得,告诉他啥时有空来老地方喝坛醉生梦死!”

    老宦官转身笑道:“我可不是传话的。”说完转身来到皇城一处僻静处的小屋,盘腿席地而坐闭眼入定。

    皇宫内因为没了摄人心魂的琴声众人眼神越发清澈,琴声可以迷惑人又因为偃甲师的加入足矣构造一个以假乱真的梦境,虚虚实实充满杀机,这金銮殿的那位皇叔自然是偃甲人,虽然已经破局但心魔未除后患无穷。大殿之上众人清醒过来,都透露着三分清醒七分迷糊。四大监也好似没了束缚迅速解决了偃甲人回来复命。

    帝都外,魅和偃甲师在林中汇合,偃甲师嘴角带血仍然止不住贱兮兮道:“美人被薄情郎抛弃喽,咳咳。”

    魅只是抱着琴的碎木怔怔出神,回过神后道:“乱世生情愫,安定出恨意。”

    木琴本就是魑送的碎了也好,弯腰把仅剩的残缺木琴身埋入土中,伸手一抓把那看着心烦的飞鸳的翅膀折下作为碑,手随意将它掷向土包转身就走。偃甲师一脸心疼跑过去却只看见只有一个不见地的小缝,突然耳旁突然传来:“你要是把它挖出来我不介意多一个土包!”

    偃甲师朝前伸了伸手然后立马缩了回来。

    “现在我们去哪?”偃甲师屁颠屁颠追上。

    “我回酆都城,只有我一个!”魅转头瞪了他一眼。

    ……

    皇城内,老宦官守着的小屋传来动静,急忙起身拱手道“陛下。”

    感受着屋内气息一敛一放再一收。

    老宦官喃喃:“皇极境巅峰。”

    转而道“恭喜陛下。”

    “朕这几年闭关辛苦你了,我初触神游碰上澹台指仙与他论道实属有幸。”

    “陛下这澹台指仙不是……”老宦官疑惑道。

    “天下依旧是天下,改姓不改名,平定即是天下,吾虽为旧臣,国破不可逆,大势所曲也,归一属幸事,何人一统又有何干?此等胸襟不得不服。也该庆幸若他想复国谁能挡。”

    眼看老宦官还是杵在原地开口道:“走吧韩老,是时候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