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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武败云,奠业之基。(辣)

    “卑鄙。”

    骨碌的话让夸虬惊觉,一点破他便已回天无力,漆黑的血液从他脸上七窍涌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便倒地没了生机。

    “属下来迟,请公子见谅。”

    没理会倒地的大块头,骨碌朝姜辣低头恭敬道,公子是姜辣特地嘱咐的称呼,而他私自做主偷袭,亦不知是功是过。

    看着这一幕,姜辣也不知道其会袭杀那个云将,不过也好,二军对垒本就是生死对决,便朝他吩咐道:

    “无妨,将邬统领送往医帐。”

    看着听命行事又折回的骨碌,原来是邬统领已战死,二人也来不及感伤,只能继续作战。

    厮杀之下,双方仿若无觉,再不到一刻钟,北城墙的云人就败退了,姜辣趁机指挥兵将打扫战场修葺军事。

    ......

    此时,西城墙。

    一位云兵手持战刀,站立在飘扬着武国军旗的旗杆前,正准备替换军旗之时,忽然一道阴影覆盖他,光线的落差使他抬头一望。

    定睛一看,便见上方不远处一浮空的男子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吓得他大声惊喊。

    这喊声惊动了近千刚夺城而下打扫战场的云军,惹得他们注目,同时也惊动了正商议杀入城内的云人将领,吸引了全军的注意。

    众人回神纷纷抽出刀兵,数百云人弓手弯弓拉箭蓄势待发,但都能见眼中惊惧之色。

    其中数位云将见此,虽然惊惧但却有些许底气,只有其中隐隐领头的一位寒铁甲老头,见状缓缓退入门楼之内。

    一息两息...三息,直至一火焰焚烧之地,一声沉闷的爆脆响声传出,这响声仿若号角一番,触发紧绷的云军。

    “放!”

    不知是何处一声号令,众多弓手松开紧绷的弓𫠊,发出众多闷脆的击弦声,众多杂乱无章的云军投射出各种长枪短矛,目标便是空中那位不曾言语一声的人。

    岂知,一出手,刚脱手的各类利器同无根之木一般,定于空中,这诡异的一幕让底下之人左顾右盼,都能发现彼此间的不安。

    “啊!”

    凄厉的叫喊声来自于一位跌倒在地的云人,那云人还用双手不动拉扯着他跌坐在地的双脚,似乎很是用力却纹丝不动,场面很是诡异。

    直至此时,众多想退的云人发现了自身双脚仿若生根在地上一样,纷纷要叫喊,话到嘴边却发现开不了口,那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住了他们。

    林护看着底下乱遭遭的云军,心念一动,御场就将他们给压覆到地上,巧妙的力量将每人束缚着,众多兵刃飘起,归置到一角,随后,将一个老头牵引至身前,让他开口说话。

    “大人,请饶命。”

    魇鮩刚获得说话的能力,开口就是这句话而出,姿态放的极低,这是他不曾遇见过的强者,这并不是天人境界该有的实力,因为他见过天人强者。

    林护两道源力没入这老头身躯重穴,随即带着他落了下来,之所以会来这,便是感知到了这边城墙守军大败殆尽,防止云人劫掠城中,所以就过来了。

    “待在这里,不然死。”

    看着这个最有实力也是最先想逃的老头,林护开口说完一句话便御空离开了。

    而被剩下的魇鮩一脸惊容未定,又看着还被束缚在地的己方,望着他们惊惧挣扎的眼神,便大声喊到:

    “都安静地待着,不要挣扎。”

    似乎这老头的话有些许用处,大多数云军马上就认命一般,而只有少数顽固依旧无效反抗。

    魇鮩也不理会,静坐在地,感受着身躯内那可怕的异力,轻叹后静坐等待。

    ......

    北城墙,姜辣所部。

    刚清点完北城原人数的姜辣一脸唏嘘,三千余人仅剩下近千可战之人,死伤过两千,依靠城坚只斩杀一千四百余人,这可不能算胜战,剩下的将士士气低迷,怕难以再战。

    一道身影瞬息而至,才将沉思的他拉回眼前,看着来人是林护,姜辣此时也提不起任何欣喜之意。

    “西城败了,带人去接管云国之人。”

    林护的声音传给姜辣耳中,让他惊觉,又得到一物,一道流光没入他身躯,瞬间便知道用处,随即喊来刺穗吩咐好,又带着骨碌集结了原来的人马急匆匆朝西墙而去。

    此时,南城墙,武云两国主力在此交锋,空中有无数飞舞的毒虫,这毒虫很像蚊虫却长着鳌针,被叮之后会混乱陷入麻木,难以动弹。

    城墙之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颜色各异,但在洒落的驱虫药散之下,堆积出虫坡,少数被咬伤的人倒地溃烂,苦苦挣扎。

    一些箭矢长矛从城中投射而出,扎在了进攻的云军之上,少有建树,些许爬上墙头的云人被数支长矛穿透,推落城楼,四散的血液引得毒物依附。

    城楼之上的韩文义,看着远处高台之上指挥敌军的云人首领,一脸凝重,他知道这城是守不住的,所以早早安排一些比较有潜力的人在东城,方便离开。

    拔剑一挥,三丈远的剑罡击碎了大量飞舞的毒蚊,这毒蚊太多且难缠,致使人马损失惨重,好在先前准备不少手段,不然溃败更快。

    “老禹,烧光它们。”

    其身旁一位将领领命之后,急匆匆离去,不久之后,一道丈余高的火墙升起,将城墙下堆积的尸堆当做材薪,蔓延出了数丈宽的地面,阻止了云人后续攻势,飘起的黑烟,驱离了毒蚊,让城墙的武兵得以休整。

    “韩帅,西城还无信息传递过来,怕......”

    有将领借机向韩文义报告到,其余三面城墙都会定时向南城墙回报战况,而西墙已经近两刻钟没汇报战况了,将领汇报时都不敢直接挑明。

    “传令,去东城让周将军带一千人马驰援西墙。”

    韩文义思索一番下令到,西城墙还不能破,在东城有两千余人马,可以调遣一些,周锴是他的嫡系下属,就算让其死战也毫无二心,随后那受命将领便领着韩文义的印令急匆匆朝东城楼而去。

    ......

    待姜辣数百人赶到西城楼时,便见到满体都是尸体,仿若无人一般,要不是有些许来人发现了地上一些不同,都不知道为何有数量如此多的云敌趴伏在地。

    眼见来人,便有一个寒铁甲老头站起,吸引了大部分注意,惹得赶来众人瞩目。

    “老头,你是何人?”

    姜辣与骨碌还未发话,他们行伍里便有一位先天武者问话道,但见到这老头没任何回应,就惹得其他愤慨,顿时间嘈杂。

    魇鮩见到来人,暂时摸不清形势的他也没先动手,看着眼前的两位将领,一个武人,一个尽管隐藏起来却是个云人,活了这么久都他不至于看不出来。

    骨碌看着眼前这个老头,一脸惊容,连忙小声朝姜辣说一声,挡在其身前。

    “莫怕,老夫愿降,但要善待老夫的部下。”

    姜辣看着眼前老头沉着了一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自身也连忙表示一番接受了魇鮩的投降。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老夫姓魇,单字一个鮩,应该是第一个投降的营帅,虽然丢脸,但是真心愿降。”

    魇鮩说出这番话,虽然只有数百敌人,也不是他一人之敌,但自从见到那个神秘男子之后,这场战争就没意义了。

    现如今千余兵将性命可能在弹指之间就消散,他感受这体内那如山岳一般的异力,便只能如此决定,或许是因他一人贪生怕死吧。

    看着地上仅存的直系兵将,仍然无法动弹,这便是天人之上的力量嘛,真是......

    “魇将军。”

    一声叫喊,将魇鮩拉回眼前,姜辣看着眼前的老将,刚刚骨碌也给了他一些简短的咨询,真罡境界的修为,对他来说又是如虎添翼。

    “麻烦等会约束一下部众,切莫生事。”

    姜辣看着行伍打扫完战场,收缴了所有武器,有的顺带还更换了更好的甲兵,便朝着眼前的寒铁甲老将提醒到,得到了其的点头回应。

    而后姜辣从怀中掏出一物,轻轻捏碎,物品发出震动,而后成为流光消散,不一会便有些许云国士兵缓缓站了起来,还好有魇鮩的约束,也没反抗,受到了姜辣一方的看管。

    ......

    不多时,一千四百余云人便都处理完成,让姜辣意外的是,最低修为是后天三重,看来云军之强并非虚言,千余人之中就有三十余位先天武者,如此一看先天武者在战场上折损不高,如今都被骨碌用毒控制,此时纷纷席地而坐等待调令。

    凝罡武者仅有二位,一男一女都是魇鮩的直属部下,被骨碌控制之后眼神之中满是不甘,不过姜辣也不理会,反而是真罡修为的魇鮩更加有价值。

    不等姜辣细问,便有一支上千人的行伍急匆匆赶来,带路之人叫周锴,此人是韩文义直属,年岁与韩文义相差不多,极受器重。

    “姜辣,你可知不受调令,何罪。”

    周锴一来,看着眼前一幕,眼神之中满是惊疑之色,便朝着意外之外的姜辣问道。

    “周将军,因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上报。”

    姜辣回应到,他名义之上确实得听命行事,如今撞见这周锴,这属实是意料之外的麻烦。

    “严阖呢,叫他出来见老夫。”

    周锴言语之人,便是这西城原先的主将,也是凝罡修为,不过姜辣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八成已是战死了。

    “还有这些云人怎么回事?”

    “降卒。”

    周锴看着眼前那些坐于地上的云军,因为服饰与生活差异,所以还是很容易辨认的,问了之后得到了眼前少年的解答,不过他下一刻便做出了一个让姜辣意外的行为。

    姜辣只来得急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仿佛却像是成为导火索一般,只见铮的一声,周锴拔出了佩刀。

    “姜辣,你居然敢通敌叛国。”

    周锴一听,拔出长刀,指着姜辣说到,云人投降的傻话他怎会信,他早听韩帅提过这城池守不住,有这样的优势云人怎会投降,再说于武国为将者,那人不知云人暴戾,死战不降的。

    他早些时候听从韩帅安排,跟随韩泽镇守东门,因为东门是城破逃生的唯一途径,也是云军给予武军的后路,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他周锴虽仅是韩家家生子,武道天赋不错,跟随韩帅才有如今,怎会不知韩帅用意。

    如今,这个本来韩帅还十分想拉拢的天才少年,居然是一位云人奸细,居然配合云人夺下了西城,太大意了。

    他不应该向泽少爷推荐让其带人离开东城的,本来还以为让一个外人去帮忙拖住云人也好,死伤都危急不到他们,失策了。

    随着周锴拔刀,他带来的所部纷纷亮出手中兵刃,姜辣也没想到如此,刚想解释,便听见一声大吼。

    “杀。”

    随着周锴大吼,上千人就径直冲了过来,吓得姜辣连忙喊让部下后退,可是双方本来就不远,要不了几息就碰撞在一块,此地打乱了姜辣的动作。

    “儿郎们,给老夫杀了这些来人。”

    魇鮩也没想到如此一遭,看着这些装备明显更好的云军冲杀他部下,便运气大吼一声,随即带着姜辣远离。

    ......

    姜辣看着与云军厮杀在一块的部众,内心五味杂陈,这下误会就无法调解了,看着眼前寒铁甲老头一脸喜色,姜辣沉默不语。

    战场之中,好在骨碌提前约束了不少原本的下属,并带着他们脱离战斗,这种情形引得不少原先下属加入。

    因为他们都知晓事情始末,也不想战斗,所以仅伤亡不到十数人,不过此时都一脸愤慨,看着战场之内的武军。

    云人也是厉害,没有兵刃后就地取材,有的拳脚与撕咬可以与手持兵刃的武军打的有来有回,霎时之间,双方隐隐持平,不过这只在低境界的层面。

    周锴此时以一敌二同境界武者,好在他兵利甲坚,不断逼迫这两位没有趁手兵刃的云将跟他换伤,一柄好刀在他老练的刀法之下,罡气肆意,反观那两位云将,身上被留下了不少伤口。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由于姜辣等人观战没加入,场面还是缓缓倾向了云国降军一部,虽然云军也损失惨重,但是些许已有兵刃的云兵悍勇非常,武军单对单完全不是对手。

    嘣~

    周锴脸部遭受一击,径直倒飞两丈余,落地之时本想再起,脖颈之处早已停留一柄利刃。

    在场仍在苦战的武军见将军被一云国带伤女将擒获,纷纷丢下兵刃投降,少许已崩溃的嚎啕大哭,惹来一阵毒打。

    姜辣与骨碌魇鮩三人来到周锴面前,周锴一见来人,便破口大骂,言语十分粗俗,在骨碌给其几巴掌之后,才怒目圆瞪的看着姜辣。

    “愚莽之辈。”

    姜辣早听闻周锴是韩文义底下的鲁莽匹夫,之前虽然见过几面,但刚刚一交流,果然流言蜚语自有出处,百闻不如一见,这一下彻底打乱了他的站位。

    看着周锴那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姜辣就只能将人交给魇鮩处置,而后对其那五百余投降人马进行招募。

    不多时,姜辣私底下又多了四百余可战兵力,除却三百原本手下,外加一千三百忠诚度不高的降兵,其中近五十先天武者。

    如今,北城西城都几乎尽落入他手,南城还在抵抗云军,东城上千余云军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

    南城,火墙足足烧了一刻钟,让本就疲类的武军得有喘息之机,但败势已定,士气已不高。

    战况如此惨烈,尽管韩文义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的伤亡结果还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危机感,仅剩不到三千可战之军了。

    望着远处那些蠢蠢欲动的云敌,韩文义喊来一传令兵,不多时传令兵便领着密信往东墙而去。

    随着火势骤减,一声声嘹亮的军号响起,云军又来势汹汹地发去了进攻,城楼之上的武军又挣扎着起来抵抗着。

    不多时,一位赤裸半身的武将便登上了城楼,那附着于身的罡气几乎无视那些杀来的刀枪剑戟,反倒是那武将双拳挥动间的拳罡几乎将靠近的武兵击打得四散。

    韩文义见到这一幕,那还不知道这是与他同境界的修士,喝退靠近的下属,反倒自身拔出长刀迎了上去。

    “老头,开城投降饶你一命,不然破城之后人畜不留。”

    褚痋望着冲杀上来的披甲老头,望着那长刀之上附着的刀罡,便知来者是何人,对其喊话道:

    只见其没任何回应,反而挥砍出一道刀罡朝自身而来,只得击出一道拳罡回击。

    嘣~

    两道罡气碰撞,气浪席卷方圆数丈,二者临近,不到几息便已过了十数招,罡气肆意横行,吓得城楼之上的他人远离。

    韩文义也没想到这中年敌将这么难缠,毕竟他修行的功法本就是战场厮杀一类,更是沉浸刀法近一甲子,加上修为不弱,自认同境界不惧何人。

    可眼前这位敌将,凭借着一双拳头,附着罡气便可接下他的长刀,二人更是一时之间打得难解难分,好在似乎他更加犀利一番。

    吱~

    一阵刺耳的声响传出,这声响让周遭的他人纷纷起了鸡皮疙瘩,也分开了打斗的双方。

    褚痋看着胸前血液溢出的伤口,这伤口很浅,但确实是伤到了血肉,这老头不弱,居然能伤到他这个横练真罡武者,看来要拿出点真本事了。

    韩文义看着脱离缠斗的敌将,暗道一声可惜,本来那一杀招是朝着脖颈而去的,但却被那蛮横的护体罡罩阻隔,电光火石之间就只能破开罡气在其胸口出划出一道血痕,看起来无甚建树。

    嘣~

    双方又碰撞在一块,双方都再不断地抢攻,仿佛都知晓对方难缠,每招每势都势大力沉,但却打得有来有回。

    ......

    惨烈的争斗又在这城墙之上进行,但随着原有的火墙熄灭,武军一方的颓势更显。

    一道黑影如邪魅一般登上了城楼,少许武军看到这黑黢瘦弱的身影,一时之间衡量一番,不敢上前。

    一位壮起胆的先天武者将领似乎做起表率,一杆长矛在其手中如寒芒一般点向着诡异的云人。

    寒芒一至,却毫无建树,只见那黑影早已蹲立在那短促的矛锋之上,托立着长矛的将领还没反应过来,那黑影就踏着矛杆来到其身前,不知在嗅探着什么。

    突然,数把利刃而至,却仅把矛杆斩断,荡起了些许沙尘,些许黑褐色的沙尘被不知惊惧还是疲累的喘气武军吸入。

    哐当~哐当~

    那群围杀黑影未曾建树的武军手上的兵刃纷纷掉落于地,双手掐着自身咽喉,痛苦跪地,模样狰狞仅有低嘶传出,几息之后浑身青黑倒地,没了生息。

    这一幕令很多心中早有退意的武军见到,纷纷看着黑影不敢上前,直到有一位凝罡将领呵斥,才敢缓缓靠近。

    .....

    北墙,姜辣所在。

    交代了众多信息的魇鮩,感受体内那随着他透露机密而沉浸的异力,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这样拿捏。

    那诡异之力,每当他添油加醋的说出一些不太准确的信息时,就会澎湃焦灼,当他说出一些准确信息时,反而静谧不动,吓唬他一个年过一个多甲子的老头。

    姜辣听到如今云军大营仅有两个凝罡武者带领不到上千人马驻防时,其中一个还是一个女蛊师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

    随后命令修整,命人造饭,然后携带着骨碌于魇鮩做了一番准备,不多时,城楼之上,姜辣看着眼前一只摇晃飞曳的巴掌大蝴蝶,朝着远处的密林飞去,心中大定。

    又看着底下紧锣密鼓忙碌着的兵丁与旁边那堆积在地的尸躯之后,陷入了沉思,而身旁的两人见状也不敢叨扰,纷纷忙碌起了他事。

    ......

    北城,战事还是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好在火墙烧灼之后,些许火星夹渣浓烟飘起,穹宇之上又有华光普照,似乎对那些毒虫有很大的效果,武朝一方才能抵抗至今。

    云军阵前主帐前高台,一早上攻城频频失利,特别是原本进攻北城的残兵归来,两千余人剩下不到五百,主将全都战死未归,让他好不气愤。

    好在近个时辰之前,魇鮩就传来拿下西墙的消息,这可是继他南北二墙战线失利传来的好消息,不过此时却无其他消息来报,让他摸不清头脑。

    看着眼前扔在熙熙攘攘前行的已方人马,登上城楼开始夺城,心情好转一些,虽然七千人仅剩四千余,但是武人抵抗程度已大减,可见颓势。

    赤勇喊来一人,带着他的密信,快马加鞭朝着西墙而去。

    城楼之上,硝烟弥漫,声响嘈杂。

    嘣~

    韩文义倒飞丈余,落地之后滑出几步堪堪站稳,一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单手持刀而立盯着眼前敌人,胸前铠甲之处有几处拳印。

    眼前之人,原本黢黑敦厚的脸容之上,一道血肉翻露的伤口透露些许狰狞,此时怒目而视着他,精壮的身躯之上,虽有几道血痂,却增添了不少悍勇之色。

    不等他稍作喘息,立马又冲杀上来,只能拖着气力不及的身躯再次与之熬战起来。

    另一侧,两位凝寒武将在围攻一位见不着真容的黢黑云人,武将附体罡气在那云人脏乱的爪击之下,仿佛纸糊一般,好在二人配合熟练,勉强能应对一番。

    ......

    此时,西城外偏南密林。

    姜辣有这魇鮩的带路,领着赶来刺穗共三百余人,悄悄潜伏在云军大营不远处。

    先前通知了用蛊莜的密蝶通知她,叫她下毒,然后再给他信号,里应外合行动。

    不多时,一只密蝶来到他们所在位置,看着携带而来的密信,时机一到,众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途径,悄悄摸进。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待到近前之时,些许半打瞌睡的云人没任何声响就被先天好手杀死。

    径直攻入,几乎没有反抗,所遇之敌都头昏脑涨战力大减,待到大营之处,便见到了一只巨大的大蛾在不断追击着一个凝罡云将。

    那云将在大蛾与蛊莜的攻击下很快就中毒没了还手之力,被直接打杀。

    就这样硕大的云军大营便落入了姜辣手中,原来是大部分人已经中了蛾磷粉毒,昏死过去,待众人将剩下或者的云军聚集一块,足有七百余人,堆满了很大一块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