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疑心
D.R.C素城分部部长，塔赫茨。
仍然穿着那身实验员常穿的白大褂，从书店走出来的塔赫茨看了一眼正在对峙的沈远山和白鸽，视线落在旁边的池歌身上，又立刻移开。
“白鸽，事情处理完了吗？”
他开口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塔赫茨先生。”
白鸽恢复身形，向塔赫茨微微躬身，“在下还在洽谈中。”
“嗯，尽快。”
塔赫茨看向沈远山。
气氛变得越发古怪了起来。
一边是以上下级相对的D.R.C部长塔赫茨，和凶鸟屋干部白鸽，按理说他们即使有所联系，也不应该在这群杀胚的地盘上这么狂。
另一边，沈远山正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冷漠的塔赫茨，裁纸刀在手中转了一圈，颇有种一言不合就要先把塔赫茨砍死在这里的即视感。
池歌有些犹豫，虽然和塔赫茨不熟，但毕竟父母的消息还得从那里获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份薄面从沈远山手上保下塔赫茨。
但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自己刚说要保人，沈远山就顺手把自己也给砍了。
正在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唐肃也从塔赫茨身后走了出来，他看向门前的众人，有些烦闷地挠了挠头。
“远山，去里面把东西拿出来吧。”
他闷闷地说。
“好啊好啊。”
沈远山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轻快地答应道，裁纸刀在袖口一闪而逝，他晃头晃脑地走进了书店。
“你是真的想死啊。”
和塔赫茨错过身的时候，沈远山低声道。
塔赫茨一言不发。
对此远处的池歌一无所知，他只是松了口气。
好，不用冒被沈某人当街砍死的险了。
没几分钟沈远山便从书店出来，手里还提了个并不大的手提箱，手提箱的外壳以树脂制成，越过透明的树脂层，能看到里面拳头大小，掺杂着血丝的深红晶体。
“喏，乌鸦那没成型的富集体。”
沈远山把手提箱扔给白鸽，经过唐肃时暗地朝唐肃小腿踹了一脚，疼得唐肃呲牙咧嘴。
“好的，那便不多叨扰了。”
接过箱子的白鸽稍微检查了下箱体内容，向唐肃鞠了一躬，然后立刻转身上了跑车扬长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门口转眼只剩下了四名人类。
“所以有人要跟我说些什么吗？”沈远山转过头，拍了拍手。
池歌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塔赫茨，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唐肃，一屁股坐在了书店门口。
算了，累了。
你们爱唠什么唠什么吧。
“是凶鸟屋那边有东西制约你们？是在警惕那些炸弹吗？”
沈远山猜测。
两人不开口。
“你俩有把柄被人抓住了？都被抓住了？”
沈远山又提出了一个可能。
两人还是不开口。
“不会吧，你们不会建立了什么中年男人互助会吧，把我这种青年才俊排除在外，那我可真伤心呢。”
看两人都不说话，沈远山虽然仍然笑眯眯的，但语气中也隐约有了些不耐烦。
“远山。”
唐肃终于开口，但有种奇怪的情绪在里面。
“这件事我们可以知道，任何一名巡游者都可以知道，但是你不行。”
那种奇怪又复杂的情绪，就好像刚跟你打了分手炮的前女友摘掉头套告诉你自己其实是个男人，可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但让你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前女友突然变成了哥斯拉开始摧毁城市，你一个人坐在被踩塌只剩一半的房子里，靠着还没处理完事儿的床，冷风嗖嗖地往你裤裆吹。
知道了一些，但不知道的更多，不知道的也许总有一天会知道，但现在只知道真鸡掰凉。
但沈远山却似乎在一瞬间就把握住了唐肃话中的含义。
听到唐肃的话，他的眼底掠过一片阴霾。
池歌疑惑地看着打起哑迷的两人，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的原因，让这两人不说人话。
但下一刻沈远山已经拉着池歌回到了车上。
“这就，完事儿了？”池歌一头雾水，真就交接物品需要当事人在场，就只要在场就行了呗。
“完事儿了，我送你回去补觉？或者……”沈远山看了眼时间，“正好吃饭的点儿了，你想吃点什么吗？”
“呃送我回小区就行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可以。”池歌犹豫了一下，“我家门口的面馆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沈远山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但虽然从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池歌觉得沈远山的心情不太好。
他甚至没开车载音乐。
也没讲冷笑话。
池歌开始回忆起临走前唐肃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我们可以知道，任何一名巡游者都可以知道，但是你不行”。
“你”很明确，是指沈远山。
但“我们”是谁？唐肃和塔赫茨吗？或者说，是其他身份高于沈远山的人？
也不对，一共三句话，还明确说了任何一名巡游者都可以知道，显然和具体的身份等级无关。
那……有没有可能，是指人类？
池歌想起趴在沈远山肩头的那张怨毒人脸，还有沈远山那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只感觉自己的呼吸乱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沈远山不可能是红死魔，且不说池歌没有在他体内发现过高能血石粒子富集体，更重要的是，他曾言辞凿凿地说过自己和红死魔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而且在猎杀乌鸦时还轻蔑地称呼红死魔为“野兽”。
尽管池歌不是什么微表情大师，但沈远山应该没有理由在那种环境下，跟自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说谎。
但如果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红死魔，那他会是什么呢，杂……咳。
池歌突然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沈远山问道。
“没事，嗓子干了。”池歌面不改色，从车载冰箱里取了一瓶汽水。
他突然想到了张青，或者说“成熟”红死魔。
按照刚进巡游者时唐肃的说法，红死魔在进入成熟期后身体会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模样，从外观上来看，除了眼睛仍然血红，他们基本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种情况下，红死魔能和人类产生后代吗。
但即使这个可能性存在，也无法解释趴在沈远山身上的那个怨毒身影。
就在这时，沈远山忽然出声，打断了池歌的思绪。
“池歌，你知道把一个人密封起来，这个人是什么感觉吗？那个人不能听，不能看，也不能说。”
“活人我倒是不太清楚。”池歌不知为什么突然显得有些难为情。
“呃，有些地方处理死者时，会用棉花或者布料堵住死者身上的每一个洞，防止腐烂液化的血肉从中流出来，包括鼻孔、耳朵、嘴巴和……”
“好了好的明白了我知道了。”
沈远山赶紧打断了池歌后面的话，他苦笑一声，但也打破了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
“我现在就像在一个密封容器里，池歌。”
“那你可以去和六号病人聊聊，他不是被你们封在黑匣里带走了吗，我觉得那情况应该和你说的差不多。”
“六号病人……”
沈远山捏紧了方向盘。
“池歌，虽然一直没有写在巡游者的正式文件里。”他的语气有些低落，“其实红死症是无法治愈的，你知道吗。”
“这我他妈哪儿能知道啊！”池歌人都木了。
大哥，不要跟我讲这种爆炸性地消息了好吗，我只是来找我爸妈的，不是想当个知道很多然后死在阴暗街角的三流角色。
但沈远山显然是听不到池歌心声的。
“从感染红死症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必须无休止地与这种疾病做抗争，被改造过的神经系统只会接纳血石粒子反馈回来的信息，所以他们要一边防止体内血石浓度过高，同时还要依赖血石活下去。”
“他们和红死症一同生长，你知道六号病人为什么要去抢银行吗，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力量变大起了贪欲吗，不是的，他体内的血石浓度已经太低了，而他唯一知道的快速获得的途径就是升华之血。”
“但是升华之血很贵的，池歌，他们卖的很贵。”
池歌默默地看着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的沈远山，他在形容红死症患者与血石共存的时候，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仿佛能感同身受。
他是在同情红死症患者吗。
还是说，他自己？
池歌不能确定。
“我时常幻想自己能把这个世界上的红死魔都杀了，池歌。”沈远山的语气突然变化。
“不止是红死魔本身，还有一切制造出红死魔的原因、人群还是设备什么的，通通毁灭掉！你不觉得没有红死魔的世界才是个正常的世界吗？”
池歌总感觉他这句里的“红死魔”似乎还指代了些什么其他的东西，但一时也想不出来。
“那你呢，池歌，你觉得你最大的幻想是什么？”
沈远山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池歌。
“那个，看路。”
池歌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车前窗。
沈远山开车向来快，现在是车速70迈，这样的话速度出了车祸自己估计直接就成碎肉和骨头渣子了。
“你要说幻想的话……”
看着沈远山重新规规矩矩地开车，池歌松了口气，想起了沈远山的上一句话。
“可能就是，这世界上有没有超能力之类的东西吧，喷火喷水打雷放电瞬间移动什么的。”
刚说出口，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视红。
“如果有那种东西，应该也不错吧。”
他总结道。
仍然穿着那身实验员常穿的白大褂，从书店走出来的塔赫茨看了一眼正在对峙的沈远山和白鸽，视线落在旁边的池歌身上，又立刻移开。
“白鸽，事情处理完了吗？”
他开口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
“塔赫茨先生。”
白鸽恢复身形，向塔赫茨微微躬身，“在下还在洽谈中。”
“嗯，尽快。”
塔赫茨看向沈远山。
气氛变得越发古怪了起来。
一边是以上下级相对的D.R.C部长塔赫茨，和凶鸟屋干部白鸽，按理说他们即使有所联系，也不应该在这群杀胚的地盘上这么狂。
另一边，沈远山正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冷漠的塔赫茨，裁纸刀在手中转了一圈，颇有种一言不合就要先把塔赫茨砍死在这里的即视感。
池歌有些犹豫，虽然和塔赫茨不熟，但毕竟父母的消息还得从那里获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份薄面从沈远山手上保下塔赫茨。
但他觉得更大的可能是，自己刚说要保人，沈远山就顺手把自己也给砍了。
正在这时，店门再次被推开，唐肃也从塔赫茨身后走了出来，他看向门前的众人，有些烦闷地挠了挠头。
“远山，去里面把东西拿出来吧。”
他闷闷地说。
“好啊好啊。”
沈远山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轻快地答应道，裁纸刀在袖口一闪而逝，他晃头晃脑地走进了书店。
“你是真的想死啊。”
和塔赫茨错过身的时候，沈远山低声道。
塔赫茨一言不发。
对此远处的池歌一无所知，他只是松了口气。
好，不用冒被沈某人当街砍死的险了。
没几分钟沈远山便从书店出来，手里还提了个并不大的手提箱，手提箱的外壳以树脂制成，越过透明的树脂层，能看到里面拳头大小，掺杂着血丝的深红晶体。
“喏，乌鸦那没成型的富集体。”
沈远山把手提箱扔给白鸽，经过唐肃时暗地朝唐肃小腿踹了一脚，疼得唐肃呲牙咧嘴。
“好的，那便不多叨扰了。”
接过箱子的白鸽稍微检查了下箱体内容，向唐肃鞠了一躬，然后立刻转身上了跑车扬长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门口转眼只剩下了四名人类。
“所以有人要跟我说些什么吗？”沈远山转过头，拍了拍手。
池歌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塔赫茨，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唐肃，一屁股坐在了书店门口。
算了，累了。
你们爱唠什么唠什么吧。
“是凶鸟屋那边有东西制约你们？是在警惕那些炸弹吗？”
沈远山猜测。
两人不开口。
“你俩有把柄被人抓住了？都被抓住了？”
沈远山又提出了一个可能。
两人还是不开口。
“不会吧，你们不会建立了什么中年男人互助会吧，把我这种青年才俊排除在外，那我可真伤心呢。”
看两人都不说话，沈远山虽然仍然笑眯眯的，但语气中也隐约有了些不耐烦。
“远山。”
唐肃终于开口，但有种奇怪的情绪在里面。
“这件事我们可以知道，任何一名巡游者都可以知道，但是你不行。”
那种奇怪又复杂的情绪，就好像刚跟你打了分手炮的前女友摘掉头套告诉你自己其实是个男人，可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但让你没想到的是下一秒前女友突然变成了哥斯拉开始摧毁城市，你一个人坐在被踩塌只剩一半的房子里，靠着还没处理完事儿的床，冷风嗖嗖地往你裤裆吹。
知道了一些，但不知道的更多，不知道的也许总有一天会知道，但现在只知道真鸡掰凉。
但沈远山却似乎在一瞬间就把握住了唐肃话中的含义。
听到唐肃的话，他的眼底掠过一片阴霾。
池歌疑惑地看着打起哑迷的两人，猜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这里的原因，让这两人不说人话。
但下一刻沈远山已经拉着池歌回到了车上。
“这就，完事儿了？”池歌一头雾水，真就交接物品需要当事人在场，就只要在场就行了呗。
“完事儿了，我送你回去补觉？或者……”沈远山看了眼时间，“正好吃饭的点儿了，你想吃点什么吗？”
“呃送我回小区就行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可以。”池歌犹豫了一下，“我家门口的面馆还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沈远山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但虽然从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池歌觉得沈远山的心情不太好。
他甚至没开车载音乐。
也没讲冷笑话。
池歌开始回忆起临走前唐肃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我们可以知道，任何一名巡游者都可以知道，但是你不行”。
“你”很明确，是指沈远山。
但“我们”是谁？唐肃和塔赫茨吗？或者说，是其他身份高于沈远山的人？
也不对，一共三句话，还明确说了任何一名巡游者都可以知道，显然和具体的身份等级无关。
那……有没有可能，是指人类？
池歌想起趴在沈远山肩头的那张怨毒人脸，还有沈远山那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只感觉自己的呼吸乱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沈远山不可能是红死魔，且不说池歌没有在他体内发现过高能血石粒子富集体，更重要的是，他曾言辞凿凿地说过自己和红死魔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而且在猎杀乌鸦时还轻蔑地称呼红死魔为“野兽”。
尽管池歌不是什么微表情大师，但沈远山应该没有理由在那种环境下，跟自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说谎。
但如果既不是人类，也不是红死魔，那他会是什么呢，杂……咳。
池歌突然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沈远山问道。
“没事，嗓子干了。”池歌面不改色，从车载冰箱里取了一瓶汽水。
他突然想到了张青，或者说“成熟”红死魔。
按照刚进巡游者时唐肃的说法，红死魔在进入成熟期后身体会恢复成正常人类的模样，从外观上来看，除了眼睛仍然血红，他们基本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在这种情况下，红死魔能和人类产生后代吗。
但即使这个可能性存在，也无法解释趴在沈远山身上的那个怨毒身影。
就在这时，沈远山忽然出声，打断了池歌的思绪。
“池歌，你知道把一个人密封起来，这个人是什么感觉吗？那个人不能听，不能看，也不能说。”
“活人我倒是不太清楚。”池歌不知为什么突然显得有些难为情。
“呃，有些地方处理死者时，会用棉花或者布料堵住死者身上的每一个洞，防止腐烂液化的血肉从中流出来，包括鼻孔、耳朵、嘴巴和……”
“好了好的明白了我知道了。”
沈远山赶紧打断了池歌后面的话，他苦笑一声，但也打破了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
“我现在就像在一个密封容器里，池歌。”
“那你可以去和六号病人聊聊，他不是被你们封在黑匣里带走了吗，我觉得那情况应该和你说的差不多。”
“六号病人……”
沈远山捏紧了方向盘。
“池歌，虽然一直没有写在巡游者的正式文件里。”他的语气有些低落，“其实红死症是无法治愈的，你知道吗。”
“这我他妈哪儿能知道啊！”池歌人都木了。
大哥，不要跟我讲这种爆炸性地消息了好吗，我只是来找我爸妈的，不是想当个知道很多然后死在阴暗街角的三流角色。
但沈远山显然是听不到池歌心声的。
“从感染红死症的那天开始，他们就必须无休止地与这种疾病做抗争，被改造过的神经系统只会接纳血石粒子反馈回来的信息，所以他们要一边防止体内血石浓度过高，同时还要依赖血石活下去。”
“他们和红死症一同生长，你知道六号病人为什么要去抢银行吗，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力量变大起了贪欲吗，不是的，他体内的血石浓度已经太低了，而他唯一知道的快速获得的途径就是升华之血。”
“但是升华之血很贵的，池歌，他们卖的很贵。”
池歌默默地看着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的沈远山，他在形容红死症患者与血石共存的时候，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仿佛能感同身受。
他是在同情红死症患者吗。
还是说，他自己？
池歌不能确定。
“我时常幻想自己能把这个世界上的红死魔都杀了，池歌。”沈远山的语气突然变化。
“不止是红死魔本身，还有一切制造出红死魔的原因、人群还是设备什么的，通通毁灭掉！你不觉得没有红死魔的世界才是个正常的世界吗？”
池歌总感觉他这句里的“红死魔”似乎还指代了些什么其他的东西，但一时也想不出来。
“那你呢，池歌，你觉得你最大的幻想是什么？”
沈远山突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池歌。
“那个，看路。”
池歌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车前窗。
沈远山开车向来快，现在是车速70迈，这样的话速度出了车祸自己估计直接就成碎肉和骨头渣子了。
“你要说幻想的话……”
看着沈远山重新规规矩矩地开车，池歌松了口气，想起了沈远山的上一句话。
“可能就是，这世界上有没有超能力之类的东西吧，喷火喷水打雷放电瞬间移动什么的。”
刚说出口，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视红。
“如果有那种东西，应该也不错吧。”
他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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