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再见鬼影
“噗嗤，超能力。”
沈远山笑出了声。
“咩啊？”
池歌疑惑地看着他，“你就没有过这种幻想吗小时候？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什么的，进能当拯救世界的英雄，退能把幼儿园所有的鸡腿都抢到自己盘子里。”
“不是，你这用超能力抢鸡腿是不是有点抽象。”
“你就说牛不牛逼吧。”
“牛逼，确实牛逼。”
沈远山终于还是没绷住，把车停在路边狂笑了半天，池歌撇着嘴看他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一边笑一边咳嗽，到终于慢慢恢复。
“可以开车了吧，这位爱笑的先生。”
池歌有些无语，他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等等，哈哈，等一下。”
原本趴在方向盘上的沈远山直起身子，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然后忽然转过头盯着池歌，好看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我们去把张青杀了吧，池歌！”
语气轻快诱惑，就像小男孩在劝说朋友，天气太热了，我们去下水库吧，说不定还能摸到鱼！
但池歌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他在沈远山猛地扭过头的时候，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使用了视红，于是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趴在沈远山身上，扭曲怨毒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较之前膨胀了不少，它的脖子扭曲地伸长，在车上不大的空间里扭了几圈后，伸向后座，脸几乎都要和池歌面对面贴着。
那张脸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与疯癫的笑容，逐渐靠近池歌，嘴角慢慢裂开。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池歌吞下。
池歌故作平静地往车门挪了挪屁股，那张脸也跟着往前凑了一下。
“池歌？”
沈远山疑惑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句话给池歌干沉默了。
但在此刻的池歌耳中宛如催命的咒。
“你说。”
池歌尽力保持平静，目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人影能不能直接对他人造成伤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刚打开车门就被扑过来咬掉半个脑袋，那就哄堂大笑了家人们。
“嗯嗯，你想啊，现在症结就在张青身上，如果我们去把他……”
沈远山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但他后面的话池歌完全没听进去，因为那人影随着沈远山说话，变得越发扭曲庞大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填满了整个车前座。
似乎是明白池歌能看到他，那张脸的嘴部也在一开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池歌看着车里的异变，干脆解除了视红，眼前顿时恢复了车里原本的模样，没有什么扭曲的人影，也没有什么跟你贴着脸的怨毒笑容。
眼不见为净。
池歌紧靠车椅背，缓慢地呼吸，试图恢复平静。
但很难。
虽然现在看不到人影，可池歌知道车里有这么个长的就不像正经玩意的东西，而前面沈远山还在不停地说，并且越发亢奋起来。
这一切都令池歌难以平静下来。
他稍微总结了一下，似乎这个人影和沈远山本人的精神状况有关，当沈远山情绪激动时自己就能通过视红看到人影。
仔细回忆一下，池歌想起来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影，正是两人通过从三号病人家找到的线索，判断出对面是一个红死魔组织的时候，那时沈远山非常兴奋。
而现在，池歌感觉自从狩猎许可下发之后，沈远山的精神状况就不正常了起来。
也许是更久之前？
“沈远山，开窗通会儿风，听会儿音乐吧，车里太闷了。”
池歌试探道。
沈远山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打开车窗，随便挑了首曲子，里面恰好是温和舒缓的调子。
池歌通过后视镜看着好像逐渐平静下来的沈远山，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
然后他又往车门凑了凑，稍微想了想，开启视红。
那张怨毒的脸贴着他的脸。
“我操你妈！”
听到池歌突然的大喊，沈远山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看见池歌正满脸狰狞地盯着自己面前，空挥大耳光。
像什么精神分裂患者。
“呃，池歌，你还好吗？”沈远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很好，操他妈的！”池歌仍然怒视着前方，中气十足。
然后车里突然就陷入了诡异的平静，沈远山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池歌则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准备随时给某人一拳。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舒缓的轻音乐在车内回响。
一直到池歌小区门口，池歌下车之后，沈远山才从车窗里探出头，看起来兴致勃勃。
“池歌，考虑的怎么样？干他一票吗？”
“啊……杀张青吗。”池歌有些无奈地回过头，“这两天不行，明天我有事，之后再说吧。”
“可是……”
沈远山还想说些什么，但池歌已经走开了，显然是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沈远山看着池歌远去的背影，眼中有些失落，他沉默了一会儿，收回身子，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杀你个大头鬼啊。
刚进家门，池歌就直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只感觉浑身不得劲。
暂时不知道沈远山身上那鬼玩意是什么东西，姑且就叫它鬼影吧，自己朝那鬼影扇了俩耳光，但都像幻象一样从中穿了过去，并没有影响到它。
至于自己这里……
池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太古怪了。
难道说视红看到的其实并不是血石粒子在空气中的残留，而是其他东西？可是……说不通啊。
难不成那鬼影是鬼？
池歌在沙发上翻腾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给秋甸打了个电话。
“池歌？咋了？”
刚接通电话，池歌就听到秋甸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像是什么含水量很高的东西被焚烧时发出的爆裂声。
“你那儿啥声音啊，刀耕火种开新地呢？”
“哦我垃圾焚烧站这头呢，过来处理点东西……别往里倒了溢出来了溢出来了！你要死啊赤佬！”
对面鸡飞狗跳了好一会儿，又传来了秋甸的声音。
“忙完啦！啥事？”
“你下午有没有空，跟我去趟公墓。”池歌在素城地图上比划了一下，素城公墓也在旧城区，倒是不远。
“好家伙！”秋甸大吃一惊，“池歌你终于到这种地步了吗，要去公墓偷吃贡品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多带两个袋子？我这里袋子还挺多的。”
“你他妈过去给你选坟。”
池歌笑盈盈地道。
我池某人，向来不会在口角上落于下风。
“那可真是劳烦您费心了……”秋甸被反噎了一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都算是他和池歌的日常了。
“我这会儿就去你家？还是怎么说，我这里地方偏你就不用过来了。”
“成吧，吃饭了吗？”
池歌看了眼时间，才刚十二点多。
“这家伙，去老李家搓一顿？”
“我看行。”
过了半个小时，秋甸又打来电话喊池歌下楼，等池歌出了小区门，就看见秋甸正灰头土脸地坐在电动车上。
“好嘛，您这是钻垃圾堆里了？”
池歌给他抽了两张纸擦脸。
“快别提了。”秋甸一脸晦气，“新招来了俩帮忙的，啥也不会，我还寻思终于有人来负担工作了，结果还得我倒帮忙。”
“嗨，新人都这样。”
池歌刚想开导秋甸两句，又想到自己好像也是个巡游者里的新人，好像也扯了后腿，不由得拍了拍秋甸的肩膀。
“要给新人多些鼓励嘛，说不定之后就是栋梁！”
“你这说的轻松……”秋甸嘟囔。
两人在小区门口的老李面馆吃了两碗面，说来也奇怪，明明老李的手艺也不错，从浇头到面都不赖，但店里的客人却一直寥寥无几，更奇怪的是老李的面馆竟然还能开下去。
“说不定人家贼有钱，只是出来体验生活呢。”
吃饱喝足的秋甸听到池歌的疑问，剔着牙说道，有些不以为然。
中午太阳太毒，两人决定先回池歌家里睡一觉，秋甸还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比池歌稍微高一些，衣服倒是还算合身。
“咱就是说，能不能整点有特点的，你这跟提前步入中年了一样。”秋甸从拉开池歌的衣柜就臭着张脸。
池歌的衣服向来以低饱和度的纯色为主，不带一点图案，而秋甸地穿衣喜好则尽显风骚，热带风的花哨半袖衬衫和短裤是他的夏日最爱。
“闭嘴吧傻狗，吃大哥穿大哥，回头还要骂大哥。”
池歌对此大力呵责。
下午四点多，两人悠悠睡醒，骑着秋甸的小电动车直奔素城公墓。
公墓既城区并不远，前面是一片大红大紫的花圃，门口有卖纸钱和其他祭祀小玩意的摊位，但购买者不多，摊主正躺在阴凉下面小憩。
池歌有些好奇地看了会儿这个他第一次来的地方，走了进去。
“话说你来这儿干嘛？你爸妈不是算失踪吗。”秋甸跟在池歌后面，没搞懂他想做什么。
“验证一个猜测。”池歌随口道。
公墓其实是开放式的，大门只是个象征，两人沿着干净的过道来到公墓的最高处，池歌开启视红，环顾四周。
除了略显稀薄的深红色线条，这里空无一物，更不必说像沈远山身上的那种鬼影。
果然不是啊……
池歌叹了口气。
视红果然没有什么看到鬼的能力，或者说鬼这种东西究竟存不存在还两说……那么关于那个鬼影的问题，就只能是出在沈远山的身上了。
或许这也是唐肃对他的态度奇怪的原因。
池歌猜测。
“你这是在看风水吗？啥时候学了这么一招。”秋甸看着池歌煞有其事地观察整个公墓，一开始还挺乐呵，然后话就不对味儿了。
“兄弟，你不会真是给我来选坟的吧。”他有点紧张。
池歌无语地瞅了他一眼。
“我给自己挑呢，行不。”
“没说那个，主要是你不偷吃贡品，那我这袋子不是白给你带了吗……”
秋甸有些遗憾地从裤兜里掏出俩塑料袋。
特大号的。
沈远山笑出了声。
“咩啊？”
池歌疑惑地看着他，“你就没有过这种幻想吗小时候？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什么的，进能当拯救世界的英雄，退能把幼儿园所有的鸡腿都抢到自己盘子里。”
“不是，你这用超能力抢鸡腿是不是有点抽象。”
“你就说牛不牛逼吧。”
“牛逼，确实牛逼。”
沈远山终于还是没绷住，把车停在路边狂笑了半天，池歌撇着嘴看他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一边笑一边咳嗽，到终于慢慢恢复。
“可以开车了吧，这位爱笑的先生。”
池歌有些无语，他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等等，哈哈，等一下。”
原本趴在方向盘上的沈远山直起身子，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然后忽然转过头盯着池歌，好看的眼睛里闪闪发光。
“我们去把张青杀了吧，池歌！”
语气轻快诱惑，就像小男孩在劝说朋友，天气太热了，我们去下水库吧，说不定还能摸到鱼！
但池歌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寒。
他在沈远山猛地扭过头的时候，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使用了视红，于是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趴在沈远山身上，扭曲怨毒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较之前膨胀了不少，它的脖子扭曲地伸长，在车上不大的空间里扭了几圈后，伸向后座，脸几乎都要和池歌面对面贴着。
那张脸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与疯癫的笑容，逐渐靠近池歌，嘴角慢慢裂开。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池歌吞下。
池歌故作平静地往车门挪了挪屁股，那张脸也跟着往前凑了一下。
“池歌？”
沈远山疑惑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句话给池歌干沉默了。
但在此刻的池歌耳中宛如催命的咒。
“你说。”
池歌尽力保持平静，目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人影能不能直接对他人造成伤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刚打开车门就被扑过来咬掉半个脑袋，那就哄堂大笑了家人们。
“嗯嗯，你想啊，现在症结就在张青身上，如果我们去把他……”
沈远山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但他后面的话池歌完全没听进去，因为那人影随着沈远山说话，变得越发扭曲庞大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填满了整个车前座。
似乎是明白池歌能看到他，那张脸的嘴部也在一开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池歌看着车里的异变，干脆解除了视红，眼前顿时恢复了车里原本的模样，没有什么扭曲的人影，也没有什么跟你贴着脸的怨毒笑容。
眼不见为净。
池歌紧靠车椅背，缓慢地呼吸，试图恢复平静。
但很难。
虽然现在看不到人影，可池歌知道车里有这么个长的就不像正经玩意的东西，而前面沈远山还在不停地说，并且越发亢奋起来。
这一切都令池歌难以平静下来。
他稍微总结了一下，似乎这个人影和沈远山本人的精神状况有关，当沈远山情绪激动时自己就能通过视红看到人影。
仔细回忆一下，池歌想起来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影，正是两人通过从三号病人家找到的线索，判断出对面是一个红死魔组织的时候，那时沈远山非常兴奋。
而现在，池歌感觉自从狩猎许可下发之后，沈远山的精神状况就不正常了起来。
也许是更久之前？
“沈远山，开窗通会儿风，听会儿音乐吧，车里太闷了。”
池歌试探道。
沈远山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打开车窗，随便挑了首曲子，里面恰好是温和舒缓的调子。
池歌通过后视镜看着好像逐渐平静下来的沈远山，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
然后他又往车门凑了凑，稍微想了想，开启视红。
那张怨毒的脸贴着他的脸。
“我操你妈！”
听到池歌突然的大喊，沈远山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看见池歌正满脸狰狞地盯着自己面前，空挥大耳光。
像什么精神分裂患者。
“呃，池歌，你还好吗？”沈远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很好，操他妈的！”池歌仍然怒视着前方，中气十足。
然后车里突然就陷入了诡异的平静，沈远山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池歌则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准备随时给某人一拳。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舒缓的轻音乐在车内回响。
一直到池歌小区门口，池歌下车之后，沈远山才从车窗里探出头，看起来兴致勃勃。
“池歌，考虑的怎么样？干他一票吗？”
“啊……杀张青吗。”池歌有些无奈地回过头，“这两天不行，明天我有事，之后再说吧。”
“可是……”
沈远山还想说些什么，但池歌已经走开了，显然是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沈远山看着池歌远去的背影，眼中有些失落，他沉默了一会儿，收回身子，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杀你个大头鬼啊。
刚进家门，池歌就直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只感觉浑身不得劲。
暂时不知道沈远山身上那鬼玩意是什么东西，姑且就叫它鬼影吧，自己朝那鬼影扇了俩耳光，但都像幻象一样从中穿了过去，并没有影响到它。
至于自己这里……
池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太古怪了。
难道说视红看到的其实并不是血石粒子在空气中的残留，而是其他东西？可是……说不通啊。
难不成那鬼影是鬼？
池歌在沙发上翻腾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给秋甸打了个电话。
“池歌？咋了？”
刚接通电话，池歌就听到秋甸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像是什么含水量很高的东西被焚烧时发出的爆裂声。
“你那儿啥声音啊，刀耕火种开新地呢？”
“哦我垃圾焚烧站这头呢，过来处理点东西……别往里倒了溢出来了溢出来了！你要死啊赤佬！”
对面鸡飞狗跳了好一会儿，又传来了秋甸的声音。
“忙完啦！啥事？”
“你下午有没有空，跟我去趟公墓。”池歌在素城地图上比划了一下，素城公墓也在旧城区，倒是不远。
“好家伙！”秋甸大吃一惊，“池歌你终于到这种地步了吗，要去公墓偷吃贡品了吗，用不用我给你多带两个袋子？我这里袋子还挺多的。”
“你他妈过去给你选坟。”
池歌笑盈盈地道。
我池某人，向来不会在口角上落于下风。
“那可真是劳烦您费心了……”秋甸被反噎了一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都算是他和池歌的日常了。
“我这会儿就去你家？还是怎么说，我这里地方偏你就不用过来了。”
“成吧，吃饭了吗？”
池歌看了眼时间，才刚十二点多。
“这家伙，去老李家搓一顿？”
“我看行。”
过了半个小时，秋甸又打来电话喊池歌下楼，等池歌出了小区门，就看见秋甸正灰头土脸地坐在电动车上。
“好嘛，您这是钻垃圾堆里了？”
池歌给他抽了两张纸擦脸。
“快别提了。”秋甸一脸晦气，“新招来了俩帮忙的，啥也不会，我还寻思终于有人来负担工作了，结果还得我倒帮忙。”
“嗨，新人都这样。”
池歌刚想开导秋甸两句，又想到自己好像也是个巡游者里的新人，好像也扯了后腿，不由得拍了拍秋甸的肩膀。
“要给新人多些鼓励嘛，说不定之后就是栋梁！”
“你这说的轻松……”秋甸嘟囔。
两人在小区门口的老李面馆吃了两碗面，说来也奇怪，明明老李的手艺也不错，从浇头到面都不赖，但店里的客人却一直寥寥无几，更奇怪的是老李的面馆竟然还能开下去。
“说不定人家贼有钱，只是出来体验生活呢。”
吃饱喝足的秋甸听到池歌的疑问，剔着牙说道，有些不以为然。
中午太阳太毒，两人决定先回池歌家里睡一觉，秋甸还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比池歌稍微高一些，衣服倒是还算合身。
“咱就是说，能不能整点有特点的，你这跟提前步入中年了一样。”秋甸从拉开池歌的衣柜就臭着张脸。
池歌的衣服向来以低饱和度的纯色为主，不带一点图案，而秋甸地穿衣喜好则尽显风骚，热带风的花哨半袖衬衫和短裤是他的夏日最爱。
“闭嘴吧傻狗，吃大哥穿大哥，回头还要骂大哥。”
池歌对此大力呵责。
下午四点多，两人悠悠睡醒，骑着秋甸的小电动车直奔素城公墓。
公墓既城区并不远，前面是一片大红大紫的花圃，门口有卖纸钱和其他祭祀小玩意的摊位，但购买者不多，摊主正躺在阴凉下面小憩。
池歌有些好奇地看了会儿这个他第一次来的地方，走了进去。
“话说你来这儿干嘛？你爸妈不是算失踪吗。”秋甸跟在池歌后面，没搞懂他想做什么。
“验证一个猜测。”池歌随口道。
公墓其实是开放式的，大门只是个象征，两人沿着干净的过道来到公墓的最高处，池歌开启视红，环顾四周。
除了略显稀薄的深红色线条，这里空无一物，更不必说像沈远山身上的那种鬼影。
果然不是啊……
池歌叹了口气。
视红果然没有什么看到鬼的能力，或者说鬼这种东西究竟存不存在还两说……那么关于那个鬼影的问题，就只能是出在沈远山的身上了。
或许这也是唐肃对他的态度奇怪的原因。
池歌猜测。
“你这是在看风水吗？啥时候学了这么一招。”秋甸看着池歌煞有其事地观察整个公墓，一开始还挺乐呵，然后话就不对味儿了。
“兄弟，你不会真是给我来选坟的吧。”他有点紧张。
池歌无语地瞅了他一眼。
“我给自己挑呢，行不。”
“没说那个，主要是你不偷吃贡品，那我这袋子不是白给你带了吗……”
秋甸有些遗憾地从裤兜里掏出俩塑料袋。
特大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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