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再度选择
韩冰闻言摇了摇酒杯，目光盯着酒杯中的冰块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黎昂不置可否：“人都是会死的，只是他早了一步而已。”
“呵呵，你这种想法像极了虚无主义者。”
“那是什么？”
“大概就是抱有人类的存在是没有意义之类观点的一群人。”
黎昂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没什么意义。”
韩冰手臂撑在桌上，视线停留在曼陀罗的照片上。
“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
黎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张合照，韩冰被一群女孩簇拥着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那是黎昂从未在荒原中见过的情感。
“她们大多都有心理创伤或是家暴，或是欠债，或是其他的家庭原因。外面那些男人称呼她们疯女人，但她们只是一群从小就缺少爱的女孩子而已。”
“她们的笑容看上去很正常。”
韩冰收回了视线又重新倒上了酒：“她们说过，曼陀罗就是她们心灵的救赎。那场战斗你也看到了，我救不了她们，那个注射了药剂的人速度力量都让我们反应不过来，可她们宁可把我包围住一个个被杀掉，也没有一个人后退。硬是......硬是用命拖了十分钟。”
韩冰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们死前还在对我说谢谢，谢谢我带给她们希望，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她们的救赎是曼陀罗，可我的救赎是她们啊！”
黎昂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跟陈煜阳相处的时候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于是他想了想开口问道：“我现在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着，然后听完第二天忘掉就好。”
“我记忆力不差，应该第二天忘不掉。”
韩冰骂了声死直男，随后直接拿起了酒瓶咕咚咕咚地喝光了剩下的酒。
黎昂打开了另一瓶酒重新兑着饮料喝了起来。
韩冰身子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问道：“喂，从有记忆开始，你杀过多少人？”
“你会去记自己拍死的蚊子吗？”
“你好冷血。”
黎昂不解：“明明我们人类都对其他人的死活漠不关心，为什么提到杀人的时候，你会说我冷血呢？”
韩冰一时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泄了气般趴在桌上侧着头看着黎昂道：“那个死掉的人到底有没有教过你正确的三观啊！”
“我说的这些就是他认为正确的想法。”
“......好吧，不谈这个。你为什么进化的这么强？看你没有任何异化，纯粹的基因强度和身体素质吗？”
“从我有记忆起就是这样，我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你很好奇？”
韩冰轻叹一声：“如果我像你这样强大，也许我就能保护好她们吧。”
黎昂想到了声称自己已死的黑影，他摇了摇头：“代价你应该承受不起。”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很久，酒瓶已经空了很多，韩冰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喂黎昂......你说我一个人能赢的了秃鹫吗？”
“我走之后，你一定会死，他们还有药剂。”
“......当初我明明拒绝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理由我解释过了。”
“真不是为了我的身体？”
黎昂皱眉问：“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韩冰努力撑起身子挺了挺胸膛，还用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摆出一个有些诱惑的姿势：“我不好看吗？身材不好吗？还是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黎昂面色平静：“你的相貌是我见过的人中很好看的那批，身材也很匀称不影响战斗的同时兼顾了美感，而且也是我比较欣赏的那种独立成熟女性。但这和我救你没有关系，如果救你很麻烦且对我没有足够的好处，我也会看着你死。”
“哦？是吗。”韩冰玩味的笑了笑，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向黎昂的方向：“我喝多了，而且今天内心很受伤，你要是好好安慰安慰我说不定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哦。”
“不了，我稍微有些洁癖。”
“草！老娘是第一次！”
“我指的是喝多的人身上那股恶臭的酒味。”
韩冰重新坐下趴回桌上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和你这种死直男开什么玩笑啊真是......”
黎昂沉默了会儿，然后问道：“你现在还保持基本的理智吗？”
“干什么？后悔了？告诉你，老娘可不卖后悔药！”
黎昂放下酒杯，他现在很清醒，酒精几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重新谈一下交易。你不需要回答，可以先听我说完。”
他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摆在桌上推了过去，继续道：“如果你死了，曼陀罗就真的不复存在了。而我一定会离开14号城，你若是留在这里，一定会死在秃鹫手中。考虑一下她们究竟是为什么宁愿死也要保护你。”
见韩冰真的在思考，黎昂确定了她还能进行正常的思维活动，于是接着道：“你的价值我已经确认了，拥有特殊异化可以压缩气压制作空气墙作为掩体，虽然只是保护能力但对我来说能省去不少麻烦，再加上你一直隐藏的精神异化和躯体异化，拥有足够自保能力。在战斗力方面你合格了。”
“你怎么知道！”韩冰惊呼出声。
“之前你每次都在我开枪前提前预判了我的动作，这不是没有精神异化且基因层次像你这么低的人类能做到的。躯体异化是因为我拖着你去医院的时候感觉到你手臂的骨骼和正常人不一样。”
“等等等等！你说‘拖’，是什么意思！”
“这不重要。”
韩冰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道：“我说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有那么多摩擦造成的伤。要不是医院离得近，我就被你拖死了！”
“就是因为离得近我才选择最快速也是最方便的‘拖’......都说了这不重要，我继续说。”
黎昂面不改色的岔开话题：“战斗力层面合格，再说其他方面，我不喜欢与人沟通，而你很聪明，能准确表达我想说的意思。而且身为姿色不错的女性，在打探情报这方面更有优势，能为我减少很多麻烦。”
黎昂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然后总结般说道：“综上所述，我希望你跟我一起离开14号城。现在是你选择的时候，把枪放回我手上代表你同意，同意的话我能保证在之后的旅途中你不会轻易死掉，可以保留下来曼陀罗最后的火种，或者说是她们的希望。把枪扔回来代表你拒绝，那就代表着在我离开14号城后，你会和这间仅剩下回忆的曼陀罗一起殉葬。”
黎昂伸出了手：“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黎昂不置可否：“人都是会死的，只是他早了一步而已。”
“呵呵，你这种想法像极了虚无主义者。”
“那是什么？”
“大概就是抱有人类的存在是没有意义之类观点的一群人。”
黎昂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确实没什么意义。”
韩冰手臂撑在桌上，视线停留在曼陀罗的照片上。
“我觉得还是有意义的。”
黎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张合照，韩冰被一群女孩簇拥着围在中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那是黎昂从未在荒原中见过的情感。
“她们大多都有心理创伤或是家暴，或是欠债，或是其他的家庭原因。外面那些男人称呼她们疯女人，但她们只是一群从小就缺少爱的女孩子而已。”
“她们的笑容看上去很正常。”
韩冰收回了视线又重新倒上了酒：“她们说过，曼陀罗就是她们心灵的救赎。那场战斗你也看到了，我救不了她们，那个注射了药剂的人速度力量都让我们反应不过来，可她们宁可把我包围住一个个被杀掉，也没有一个人后退。硬是......硬是用命拖了十分钟。”
韩冰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们死前还在对我说谢谢，谢谢我带给她们希望，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她们的救赎是曼陀罗，可我的救赎是她们啊！”
黎昂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之前跟陈煜阳相处的时候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于是他想了想开口问道：“我现在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说，听着，然后听完第二天忘掉就好。”
“我记忆力不差，应该第二天忘不掉。”
韩冰骂了声死直男，随后直接拿起了酒瓶咕咚咕咚地喝光了剩下的酒。
黎昂打开了另一瓶酒重新兑着饮料喝了起来。
韩冰身子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问道：“喂，从有记忆开始，你杀过多少人？”
“你会去记自己拍死的蚊子吗？”
“你好冷血。”
黎昂不解：“明明我们人类都对其他人的死活漠不关心，为什么提到杀人的时候，你会说我冷血呢？”
韩冰一时无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泄了气般趴在桌上侧着头看着黎昂道：“那个死掉的人到底有没有教过你正确的三观啊！”
“我说的这些就是他认为正确的想法。”
“......好吧，不谈这个。你为什么进化的这么强？看你没有任何异化，纯粹的基因强度和身体素质吗？”
“从我有记忆起就是这样，我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你很好奇？”
韩冰轻叹一声：“如果我像你这样强大，也许我就能保护好她们吧。”
黎昂想到了声称自己已死的黑影，他摇了摇头：“代价你应该承受不起。”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很久，酒瓶已经空了很多，韩冰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
“喂黎昂......你说我一个人能赢的了秃鹫吗？”
“我走之后，你一定会死，他们还有药剂。”
“......当初我明明拒绝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理由我解释过了。”
“真不是为了我的身体？”
黎昂皱眉问：“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韩冰努力撑起身子挺了挺胸膛，还用手撩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摆出一个有些诱惑的姿势：“我不好看吗？身材不好吗？还是说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黎昂面色平静：“你的相貌是我见过的人中很好看的那批，身材也很匀称不影响战斗的同时兼顾了美感，而且也是我比较欣赏的那种独立成熟女性。但这和我救你没有关系，如果救你很麻烦且对我没有足够的好处，我也会看着你死。”
“哦？是吗。”韩冰玩味的笑了笑，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向黎昂的方向：“我喝多了，而且今天内心很受伤，你要是好好安慰安慰我说不定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哦。”
“不了，我稍微有些洁癖。”
“草！老娘是第一次！”
“我指的是喝多的人身上那股恶臭的酒味。”
韩冰重新坐下趴回桌上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和你这种死直男开什么玩笑啊真是......”
黎昂沉默了会儿，然后问道：“你现在还保持基本的理智吗？”
“干什么？后悔了？告诉你，老娘可不卖后悔药！”
黎昂放下酒杯，他现在很清醒，酒精几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重新谈一下交易。你不需要回答，可以先听我说完。”
他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摆在桌上推了过去，继续道：“如果你死了，曼陀罗就真的不复存在了。而我一定会离开14号城，你若是留在这里，一定会死在秃鹫手中。考虑一下她们究竟是为什么宁愿死也要保护你。”
见韩冰真的在思考，黎昂确定了她还能进行正常的思维活动，于是接着道：“你的价值我已经确认了，拥有特殊异化可以压缩气压制作空气墙作为掩体，虽然只是保护能力但对我来说能省去不少麻烦，再加上你一直隐藏的精神异化和躯体异化，拥有足够自保能力。在战斗力方面你合格了。”
“你怎么知道！”韩冰惊呼出声。
“之前你每次都在我开枪前提前预判了我的动作，这不是没有精神异化且基因层次像你这么低的人类能做到的。躯体异化是因为我拖着你去医院的时候感觉到你手臂的骨骼和正常人不一样。”
“等等等等！你说‘拖’，是什么意思！”
“这不重要。”
韩冰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道：“我说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有那么多摩擦造成的伤。要不是医院离得近，我就被你拖死了！”
“就是因为离得近我才选择最快速也是最方便的‘拖’......都说了这不重要，我继续说。”
黎昂面不改色的岔开话题：“战斗力层面合格，再说其他方面，我不喜欢与人沟通，而你很聪明，能准确表达我想说的意思。而且身为姿色不错的女性，在打探情报这方面更有优势，能为我减少很多麻烦。”
黎昂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然后总结般说道：“综上所述，我希望你跟我一起离开14号城。现在是你选择的时候，把枪放回我手上代表你同意，同意的话我能保证在之后的旅途中你不会轻易死掉，可以保留下来曼陀罗最后的火种，或者说是她们的希望。把枪扔回来代表你拒绝，那就代表着在我离开14号城后，你会和这间仅剩下回忆的曼陀罗一起殉葬。”
黎昂伸出了手：“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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