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前夜
帕帕罗奇诺，037号城市最有名的餐馆。
正值饭点，餐馆内生意火爆，正中央的圆桌上，此时坐着十个人，从他们的衣着来看，身份天差地别，可他们此时却齐聚一堂，商谈着某事。
“我的眷族死了。”其中一位女人开口说道。
“你的眷族多了去了，死一两个又怎么了？”一名乞丐此时坐在座位上，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浑身散发着的恶臭招来一只只苍蝇，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在他的身边，一个胖子正埋头苦吃。
女人翻了翻白眼，衣着时尚的她从包里掏出了粉饼开始补妆。
“好了，如果只是眷族单纯的死亡，月亮也不会召集我们开会。”一名身着考究的年轻男子开始发言。
“还是你聪明。”月亮满意道。
“快说！”一名铁塔般的男子拍了拍桌子。
月亮白了一眼，说道：“这次死的，是看守祂的眷族。”
此话一出，餐桌上瞬间陷入死寂。
“你说谎！”乞丐破口大骂道，“我们合力将祂打入深海，怎么可能让祂出来，就凭现在的人类？别搞笑了！”
“不管你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月亮不满意道。
“你在害怕？”年轻男子问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我只是......”乞丐有些结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忽然，那名年轻男子的五官开始流血。
“这具人类的身体太弱了，完全承受不住我的力量。”他无奈地说道。
“眷族死了，只能说明祂逃出来了。”胖子停止了咀嚼，他的五官也开始流血，“不管怎么样，祂会向我们复仇，不管用什么方式。”
“无妨，我们在祂最强盛的时期将他击败，而现在的祂，不值一提。”男人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但发现完全擦不干净，只能放下手帕。
除了发言的几人，剩下的人默不作声，他们是凭借着祂的碎片的力量才有资格坐在这里，他们甚至不属于伟大者这一族群。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棋子罢了。
十个人的肉身开始逐渐崩溃。
“各位，我先走一步。”年轻男人说完，便一动不动地坐椅子上，双目无神。
其他人相顾无言，也纷纷离开了寄宿着的人类的肉身。
直到餐馆快打烊了，店内的伙计才忽然想起那桌客人，可当他拍了拍其中一位客人的肩膀时，才发现那名客人早已死去。
餐桌上的十人，皆是七窍流血的面相，他们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乎早已知道这位伙计会拍谁的肩膀。
伙计哆嗦着向后退去，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到了，这早已死去的十人正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
......
“您好，主人。”
一只晶莹剔透的小水母此时正漂浮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你是......？”楚渊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祂的分身，接下来，我将为代替祂为您做出引导。”小水母开口道，声音如同五六岁的小女孩，带着些许稚嫩。
“你......会说话？”楚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当然会说话，我已经与您交流了一分十九秒，使用的是标准的通用语，在我诞生的一瞬间，我便将您的记忆读取完毕，您完全可以无障碍地与我交流。”
楚渊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小水母，冰凉滑腻的手感让楚渊以为自己在摸一块果冻。
“请问主人，您有什么问题吗？”小水母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楚渊想了想，果然还是先问人家名字比较好吧？
“名字？我没有名字。”小水母晃了晃它硕大的脑袋，慢悠悠地飞向天花板。
“名字只是个代号，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楚渊挠了挠头。
“我存在于您的脑内，只要您想，随时可以与我联系，我与您心意相通，名字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小水母又重复了一遍。
“那要不你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楚渊固执道。
小水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理解了，可我要提醒您，主人，我只是由祂所创造出来的一个分身，本身并没有战斗力，并且只能被您一个人看见，与您以前看的小说内‘灵兽’这一词完全不符，您再怎么呼唤我的名字，我也不可能出去战斗的。”
楚渊捂住脑袋，红着脸说道：“你不要随便读取我的意识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年轻的缘故，楚渊的性格变得不再像之前稳重，更多地向年轻人的方向转变，脑内也时不时地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那么，应您的要求，现在开始我将为自己取名。”小水母说道，“您想要什么风格的名字？”
“嗯......可爱一点的吧？”楚渊沉思道，果然可爱一点的名字才更符合小水母的形象吧？
“好......”小水母沉默了一会儿，“***，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楚渊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小水母说的话。
“***。”
“你......你再说一遍？”楚渊手作喇叭状，想要听清小水母说的是什么。
“***，如果您不满意，****·**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小水母加大了音量。
楚渊尝试去理解那些名字，可鲜血却从他的眼睛和耳朵里缓缓流出。
“这些名字在伟大者族群里热门的名字，但两百万年过去了，我不清楚这些名字是否过时了。”小水母慢悠悠地说道。
“这是我能听的吗？！”楚渊崩溃道：“我说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话呢！”
伟大者的语言，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过超前了，要是尝试去理解的话，很可能会落得一个疯癫甚至死亡的下场，如今的楚渊虽然提升了认知，但也仅仅只是处于一个入门阶段。
“果然还是过时了吗......那我再想想......”小水母托起一根触手作沉思状。
“滴滴，叫滴滴！”楚渊连忙阻止了小水母，“这根本不是过不过时的问题，这是在要我的命！”
“收到，主人。”小水母缓缓飘到半空中，身体发出耀眼的蓝光，“从今天开始，我就叫滴滴了。”
楚渊跑到厕所赶紧洗了把脸，当他拿着毛巾走出来时，发现滴滴正趴在电脑上一动不动。
“这个啊，叫做电脑。”楚渊得意地解释道：“有了这个，就可以足不出户了解全世界了，现在人类的进步，你们这些古老的种群可无法想象。”
谁知滴滴将两条触手伸进插口，随着劈里啪啦一顿火光乱闪，滴滴浑身冒着黑烟，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楚渊长大了嘴巴。
这就......死啦？
“你、你没事吧?”楚渊抱着滴滴一顿乱摇。
半响，滴滴终于开口说话了。
“神经网络搭建完成，正在接入全世界数据端口......”
“滴，接入完成，开始获取数据......”
在这一刻，全世界的网络同时断开了链接，虽然仅仅只是断开了0.0001秒，却掀起了全世界范围内的恐慌，所有专家都在讨论这位神秘且强大的黑客到底是谁，并且为什么要留下“didi”这一串让人不理解的字符。
“主人，为了更好地帮您登上神位，我扫描了全世界的网络，有关残片、认知、眷族等信息大约三百七十二亿九千八百三十七万一千零五十二条，派出重复、虚假、无法考证等特点，还剩下一万两千五百九十六条。”
楚渊目瞪口呆。
“基于人类无法使用心灵感应等更加便捷的沟通方式，我构建了服务器群，除了极度加密文件，全世界所有数据都会实时向我这里同步上传，抱歉，主人，我的能力有限，您只能先凑合用了。”
“对......对不起。”楚渊朝滴滴缓缓鞠了一躬，“我太自大了。”
“主人我不理解。”滴滴歪了歪头。
正值饭点，餐馆内生意火爆，正中央的圆桌上，此时坐着十个人，从他们的衣着来看，身份天差地别，可他们此时却齐聚一堂，商谈着某事。
“我的眷族死了。”其中一位女人开口说道。
“你的眷族多了去了，死一两个又怎么了？”一名乞丐此时坐在座位上，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浑身散发着的恶臭招来一只只苍蝇，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在他的身边，一个胖子正埋头苦吃。
女人翻了翻白眼，衣着时尚的她从包里掏出了粉饼开始补妆。
“好了，如果只是眷族单纯的死亡，月亮也不会召集我们开会。”一名身着考究的年轻男子开始发言。
“还是你聪明。”月亮满意道。
“快说！”一名铁塔般的男子拍了拍桌子。
月亮白了一眼，说道：“这次死的，是看守祂的眷族。”
此话一出，餐桌上瞬间陷入死寂。
“你说谎！”乞丐破口大骂道，“我们合力将祂打入深海，怎么可能让祂出来，就凭现在的人类？别搞笑了！”
“不管你怎么说，事实就是这样。”月亮不满意道。
“你在害怕？”年轻男子问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我只是......”乞丐有些结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忽然，那名年轻男子的五官开始流血。
“这具人类的身体太弱了，完全承受不住我的力量。”他无奈地说道。
“眷族死了，只能说明祂逃出来了。”胖子停止了咀嚼，他的五官也开始流血，“不管怎么样，祂会向我们复仇，不管用什么方式。”
“无妨，我们在祂最强盛的时期将他击败，而现在的祂，不值一提。”男人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但发现完全擦不干净，只能放下手帕。
除了发言的几人，剩下的人默不作声，他们是凭借着祂的碎片的力量才有资格坐在这里，他们甚至不属于伟大者这一族群。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棋子罢了。
十个人的肉身开始逐渐崩溃。
“各位，我先走一步。”年轻男人说完，便一动不动地坐椅子上，双目无神。
其他人相顾无言，也纷纷离开了寄宿着的人类的肉身。
直到餐馆快打烊了，店内的伙计才忽然想起那桌客人，可当他拍了拍其中一位客人的肩膀时，才发现那名客人早已死去。
餐桌上的十人，皆是七窍流血的面相，他们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乎早已知道这位伙计会拍谁的肩膀。
伙计哆嗦着向后退去，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到了，这早已死去的十人正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
......
“您好，主人。”
一只晶莹剔透的小水母此时正漂浮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你是......？”楚渊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祂的分身，接下来，我将为代替祂为您做出引导。”小水母开口道，声音如同五六岁的小女孩，带着些许稚嫩。
“你......会说话？”楚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当然会说话，我已经与您交流了一分十九秒，使用的是标准的通用语，在我诞生的一瞬间，我便将您的记忆读取完毕，您完全可以无障碍地与我交流。”
楚渊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小水母，冰凉滑腻的手感让楚渊以为自己在摸一块果冻。
“请问主人，您有什么问题吗？”小水母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楚渊想了想，果然还是先问人家名字比较好吧？
“名字？我没有名字。”小水母晃了晃它硕大的脑袋，慢悠悠地飞向天花板。
“名字只是个代号，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楚渊挠了挠头。
“我存在于您的脑内，只要您想，随时可以与我联系，我与您心意相通，名字对于我来说毫无意义。”小水母又重复了一遍。
“那要不你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楚渊固执道。
小水母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理解了，可我要提醒您，主人，我只是由祂所创造出来的一个分身，本身并没有战斗力，并且只能被您一个人看见，与您以前看的小说内‘灵兽’这一词完全不符，您再怎么呼唤我的名字，我也不可能出去战斗的。”
楚渊捂住脑袋，红着脸说道：“你不要随便读取我的意识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年轻的缘故，楚渊的性格变得不再像之前稳重，更多地向年轻人的方向转变，脑内也时不时地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那么，应您的要求，现在开始我将为自己取名。”小水母说道，“您想要什么风格的名字？”
“嗯......可爱一点的吧？”楚渊沉思道，果然可爱一点的名字才更符合小水母的形象吧？
“好......”小水母沉默了一会儿，“***，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楚渊感觉自己好像没听清小水母说的话。
“***。”
“你......你再说一遍？”楚渊手作喇叭状，想要听清小水母说的是什么。
“***，如果您不满意，****·**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小水母加大了音量。
楚渊尝试去理解那些名字，可鲜血却从他的眼睛和耳朵里缓缓流出。
“这些名字在伟大者族群里热门的名字，但两百万年过去了，我不清楚这些名字是否过时了。”小水母慢悠悠地说道。
“这是我能听的吗？！”楚渊崩溃道：“我说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话呢！”
伟大者的语言，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太过超前了，要是尝试去理解的话，很可能会落得一个疯癫甚至死亡的下场，如今的楚渊虽然提升了认知，但也仅仅只是处于一个入门阶段。
“果然还是过时了吗......那我再想想......”小水母托起一根触手作沉思状。
“滴滴，叫滴滴！”楚渊连忙阻止了小水母，“这根本不是过不过时的问题，这是在要我的命！”
“收到，主人。”小水母缓缓飘到半空中，身体发出耀眼的蓝光，“从今天开始，我就叫滴滴了。”
楚渊跑到厕所赶紧洗了把脸，当他拿着毛巾走出来时，发现滴滴正趴在电脑上一动不动。
“这个啊，叫做电脑。”楚渊得意地解释道：“有了这个，就可以足不出户了解全世界了，现在人类的进步，你们这些古老的种群可无法想象。”
谁知滴滴将两条触手伸进插口，随着劈里啪啦一顿火光乱闪，滴滴浑身冒着黑烟，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楚渊长大了嘴巴。
这就......死啦？
“你、你没事吧?”楚渊抱着滴滴一顿乱摇。
半响，滴滴终于开口说话了。
“神经网络搭建完成，正在接入全世界数据端口......”
“滴，接入完成，开始获取数据......”
在这一刻，全世界的网络同时断开了链接，虽然仅仅只是断开了0.0001秒，却掀起了全世界范围内的恐慌，所有专家都在讨论这位神秘且强大的黑客到底是谁，并且为什么要留下“didi”这一串让人不理解的字符。
“主人，为了更好地帮您登上神位，我扫描了全世界的网络，有关残片、认知、眷族等信息大约三百七十二亿九千八百三十七万一千零五十二条，派出重复、虚假、无法考证等特点，还剩下一万两千五百九十六条。”
楚渊目瞪口呆。
“基于人类无法使用心灵感应等更加便捷的沟通方式，我构建了服务器群，除了极度加密文件，全世界所有数据都会实时向我这里同步上传，抱歉，主人，我的能力有限，您只能先凑合用了。”
“对......对不起。”楚渊朝滴滴缓缓鞠了一躬，“我太自大了。”
“主人我不理解。”滴滴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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