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谈
“偷得浮生半日闲呐。”
胡离躺在床上惬意地架着二郎腿，自从楚渊这个煞星走后，这个世界仿佛再次拥有了颜色，什么叫惬意？这他娘的就叫惬意！
对面的床铺上再一次堆满了杂物。
“327号囚犯，站起来，双手举起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牢门打开，熟悉的命令再一次响起。
“哟呵？这么快就来新人啦？好好好，我照做。”
胡离从床上跳了起来，挺直腰板，背过身，十分标准地举起了手。
再怎么样，也比那楚渊好上一万倍，胡离迫不及待地要和新狱友打招呼了。
“嗨，兄弟，怎么称呼？”胡离背对着众人，语气抑制不住地欢乐。
延续捍卫者奇怪地瞥了一眼胡离，难道说这小子也疯了？在确认安全后，延续捍卫者们退出了牢房。
“兄弟，别害羞啊，把这里当家一样，我叫胡离，你呢？”
“我叫楚渊。”
“呃。”胡离一僵，举着的双手也忘记放下了。
“兄弟......你这名字还真耳熟啊，跟我的一位好朋友，很像。”胡离好像冻僵了一般，艰难地转过头。
“大哥，您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牢房，我不来这儿还能来哪儿？”楚渊闷声道，他现在实在没精力和胡离瞎扯。
“得，我又得收拾。”胡离无奈地将那堆杂物一一搬下。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谢谢。”楚渊轻声说道。
“谢什么？”胡离吊儿郎当地瘫在床上，没个正形。
“我差点就杀人了。”
“害，这有什么的？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跑到你身边，冲你喊了几句而已。”
“那些捍卫者都不敢第一时间出手，你怎么就敢？”
“不知道。”胡离懒洋洋道，“可能我抽风了吧。”
“......”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你是个好人，楚渊，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楚渊一挑眉。
“你可以质疑我的实力，不能质疑我的资历，我老狐狸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和他们不一样，楚渊，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我的眼神又怎么了？”
胡离略作思考，便指着楚渊哈哈大笑道：“你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这下两人都笑了起来，待到精疲力竭时，胡离再次发问，仍是之前的问题：
“说吧，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对你很重要吗？”楚渊反问。
“不重要，对我来说屁用没有。”胡离不假思索道。
楚渊学着胡离躺下，就在这时，照明系统关闭，全场陷入黑暗。
“都老实点。”负责巡逻的捍卫者头戴热成像面镜，牢房之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是熄灯时间到了。
“为了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复仇。”楚渊轻声道。
“来这儿是为了杀人？”
“不，并不，来这儿只是个开始。”
“那会很累的。”
“没办法的事。”
胡离翻了个身，似是梦呓道：“谁敢惹您啊？真是活腻了。”
“没人惹我。”
“那就是为了别人。”
“......也不算，是我，也不是我，很复杂。”
“算了算了，恕小弟我愚笨，理解不了。”胡离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秘密，说出来，可就不叫秘密了。
“刚开始就来到绿河监狱，那您后面要去哪儿？上刀山下火海啊？”胡离开玩笑道。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楚渊嘿嘿笑道。
“我可没您那么厉害，我啊，只要能活在这世界上，就心满意足了，从小我就在街上流浪，有一顿没一顿，夜里想着会不会死在垃圾堆边上，可惜啊，老天没能收了我，小爷我还是熬过来了。”
“你知道我最幸福的是什么时候吗？”胡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什么时候？”
“有一次，兽潮来袭，人都跑了，全城就剩我一人，我就冲进商店，见什么吃什么，再借用了一辆购物车，装的满满的，那一个月，我过的很幸福。”
“你不跑吗？”楚渊问道。
“跑？我能跑哪儿去？我跑了不还得继续过那种生活？这年头，谁会管一流浪汉的命？当时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死前也要做个饱死鬼！”
“结果呢？我赌对了，文明击退了兽潮，大家继续回到城市里该干嘛干嘛，也没人追究我。”
“又过了十几年，我长大了，别说，小爷我底子好，长得帅，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富家娘们儿小爷我一骗一个准，她们都是温室里的花儿，哪见过狂风暴雨，不少人要跟我私奔，明白小爷我的魅力不？可惜啊，我只留财不留人，那叫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花粉没少沾吧？”楚渊嗤笑道。
胡离一愣，随后笑道：“你还别说，你这比喻还真没问题，反正她们有钱，少个一点两点，也没人在乎，还能让她们刺激一把，何乐而不为？”
“怎么个刺激法？”
“也就，半夜抱着她们往楼下跳，再去一些，比较乱的地方，来一出英雄救美，火种二级的实力，收拾几个小混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小爷我还是栽了。”
“说说。”楚渊来了兴趣。
“我和以前一样，勾搭上了一领导的女儿，结果呢，她的体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重，偷跑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警报，然后小爷我就被送到这儿来了，理由是拐卖人口。”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听出胡离的无奈。
“那是有多重啊？”
“也就两百来斤吧？”
“牛逼。”楚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忘记，小爷我只卖艺，不卖身啊。”胡离提醒道，“骗谁不是骗？”
“行了，不说那些伤心的往事，在这儿吃好喝好，小爷我倒是无所谓。”胡离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多说了，小爷我要睡了，楚渊？”
“怎么了？”
“你的复仇一定会成功的。”
“何以见得？”
“不知道，就是凭直觉。”
“借你吉言。”
“诶，对了。”
“又怎么了？”
“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啊，小爷我可是对外宣称骗了一个亿才进来的，你要说出去小爷我面子可没了。
胡离躺在床上惬意地架着二郎腿，自从楚渊这个煞星走后，这个世界仿佛再次拥有了颜色，什么叫惬意？这他娘的就叫惬意！
对面的床铺上再一次堆满了杂物。
“327号囚犯，站起来，双手举起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牢门打开，熟悉的命令再一次响起。
“哟呵？这么快就来新人啦？好好好，我照做。”
胡离从床上跳了起来，挺直腰板，背过身，十分标准地举起了手。
再怎么样，也比那楚渊好上一万倍，胡离迫不及待地要和新狱友打招呼了。
“嗨，兄弟，怎么称呼？”胡离背对着众人，语气抑制不住地欢乐。
延续捍卫者奇怪地瞥了一眼胡离，难道说这小子也疯了？在确认安全后，延续捍卫者们退出了牢房。
“兄弟，别害羞啊，把这里当家一样，我叫胡离，你呢？”
“我叫楚渊。”
“呃。”胡离一僵，举着的双手也忘记放下了。
“兄弟......你这名字还真耳熟啊，跟我的一位好朋友，很像。”胡离好像冻僵了一般，艰难地转过头。
“大哥，您怎么来了？”
“这是我的牢房，我不来这儿还能来哪儿？”楚渊闷声道，他现在实在没精力和胡离瞎扯。
“得，我又得收拾。”胡离无奈地将那堆杂物一一搬下。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无言。
“谢谢。”楚渊轻声说道。
“谢什么？”胡离吊儿郎当地瘫在床上，没个正形。
“我差点就杀人了。”
“害，这有什么的？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跑到你身边，冲你喊了几句而已。”
“那些捍卫者都不敢第一时间出手，你怎么就敢？”
“不知道。”胡离懒洋洋道，“可能我抽风了吧。”
“......”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你是个好人，楚渊，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楚渊一挑眉。
“你可以质疑我的实力，不能质疑我的资历，我老狐狸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和他们不一样，楚渊，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来。”
“我的眼神又怎么了？”
胡离略作思考，便指着楚渊哈哈大笑道：“你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这下两人都笑了起来，待到精疲力竭时，胡离再次发问，仍是之前的问题：
“说吧，你来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对你很重要吗？”楚渊反问。
“不重要，对我来说屁用没有。”胡离不假思索道。
楚渊学着胡离躺下，就在这时，照明系统关闭，全场陷入黑暗。
“都老实点。”负责巡逻的捍卫者头戴热成像面镜，牢房之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是熄灯时间到了。
“为了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复仇。”楚渊轻声道。
“来这儿是为了杀人？”
“不，并不，来这儿只是个开始。”
“那会很累的。”
“没办法的事。”
胡离翻了个身，似是梦呓道：“谁敢惹您啊？真是活腻了。”
“没人惹我。”
“那就是为了别人。”
“......也不算，是我，也不是我，很复杂。”
“算了算了，恕小弟我愚笨，理解不了。”胡离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秘密，说出来，可就不叫秘密了。
“刚开始就来到绿河监狱，那您后面要去哪儿？上刀山下火海啊？”胡离开玩笑道。
“说不定还真是这样。”楚渊嘿嘿笑道。
“我可没您那么厉害，我啊，只要能活在这世界上，就心满意足了，从小我就在街上流浪，有一顿没一顿，夜里想着会不会死在垃圾堆边上，可惜啊，老天没能收了我，小爷我还是熬过来了。”
“你知道我最幸福的是什么时候吗？”胡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什么时候？”
“有一次，兽潮来袭，人都跑了，全城就剩我一人，我就冲进商店，见什么吃什么，再借用了一辆购物车，装的满满的，那一个月，我过的很幸福。”
“你不跑吗？”楚渊问道。
“跑？我能跑哪儿去？我跑了不还得继续过那种生活？这年头，谁会管一流浪汉的命？当时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死前也要做个饱死鬼！”
“结果呢？我赌对了，文明击退了兽潮，大家继续回到城市里该干嘛干嘛，也没人追究我。”
“又过了十几年，我长大了，别说，小爷我底子好，长得帅，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富家娘们儿小爷我一骗一个准，她们都是温室里的花儿，哪见过狂风暴雨，不少人要跟我私奔，明白小爷我的魅力不？可惜啊，我只留财不留人，那叫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花粉没少沾吧？”楚渊嗤笑道。
胡离一愣，随后笑道：“你还别说，你这比喻还真没问题，反正她们有钱，少个一点两点，也没人在乎，还能让她们刺激一把，何乐而不为？”
“怎么个刺激法？”
“也就，半夜抱着她们往楼下跳，再去一些，比较乱的地方，来一出英雄救美，火种二级的实力，收拾几个小混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惜，小爷我还是栽了。”
“说说。”楚渊来了兴趣。
“我和以前一样，勾搭上了一领导的女儿，结果呢，她的体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重，偷跑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警报，然后小爷我就被送到这儿来了，理由是拐卖人口。”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听出胡离的无奈。
“那是有多重啊？”
“也就两百来斤吧？”
“牛逼。”楚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忘记，小爷我只卖艺，不卖身啊。”胡离提醒道，“骗谁不是骗？”
“行了，不说那些伤心的往事，在这儿吃好喝好，小爷我倒是无所谓。”胡离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不多说了，小爷我要睡了，楚渊？”
“怎么了？”
“你的复仇一定会成功的。”
“何以见得？”
“不知道，就是凭直觉。”
“借你吉言。”
“诶，对了。”
“又怎么了？”
“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啊，小爷我可是对外宣称骗了一个亿才进来的，你要说出去小爷我面子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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