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银甲逞威风
城墙之上将士们望见白袍银甲的贾璃轻而易举便将两员西夏骑兵诛戮，又想起昨日那一箭的风采，一个个情不自禁地为之喝彩。
然而正在擂鼓的文种却面有忧色，行军打仗，最忌讳指令无法传达，贾璃如今在包围圈外，和麾下将士们被西夏骑兵隔开，情况当然十分凶险。
李宗唐透过千里镜将战况一览无余，见哈尔冰在一时失利之后重新占据上风，便消弭了令大军压上助战的想法，这反倒给了贾璃可乘之机。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昨夜贾璃专门拜访了对西夏风俗十分了解的李伯颜，向其请教了西夏军伍有关的战阵仪礼，此刻正是利用之时。
夷狄之人，尚武甚于中原，乃是生存环境艰苦所致，好勇成风，自古蔚然，故对待战斗的态度与中原大相径庭。自兵家兴盛以来，推崇诡道，堂堂正正之战往往被视若无智，而党项人恰恰相反，贾璃打算利用其对决斗的热衷来行事。
部下被围，贾璃临危不乱，抬手轻易便将槊插进沙场，入土一尺有余，然后张开双臂面对着西夏先锋。他自恃武力，无惧暗箭，倚仗着过人的反应能力，有信心徒手将飞矢摘下。
在汉人看来贾璃的行状无异于白痴，可是周遭的西夏武士们却个个怒不可遏，遑论直面贾璃的哈尔冰，一张脸早已涨成猪肝。
“我视汝等若豚犬尔！”，贾璃嘴角微动，哈尔冰不解其意，但此时任何言语都是火上浇油。
“杀啊！”，哈尔冰与数十个西夏骑士们直奔贾璃而去，先前的密不透风的阵型一瞬间变得零碎，而挑起对方怒火的始作俑者则如湍流中的破浪之石，静待着凶神恶煞的西夏人迎头冲来，张旭等人见主将危急，连忙拦截，数百人马混在一处，战作一团。
西夏人挥舞兵器时呼喝着“大自在天”的名号，那是佛教中杀戮的圣者，这群狂热的宗教主义者，未得佛陀慈悲，满是明王暴怒，看他们的眼神仿佛现在进行着一场圣战。
与他们对峙的周军虽没有对神佛的信仰，可满心充斥着对人的信仰，贾璃日常所为无论是否真诚，确确实实收揽了一颗颗人心，他的麾下们信仰着他并甘愿为他而赴死。
刀光剑影中夹杂着飞溅的血肉，于十万大军挑选出的先锋们必然勇猛绝伦，而贾璃率领的敢死之士也绝非怯懦无能，双方舍弃了生的顾虑，故而奏响了死的绝唱。
数十人的攻击声势浩荡，但是因马战空间的限制，贾璃只需要应付近身的三四人即可，以人数来看似乎不用忧虑，但骑兵作战配合的战法往往以三四人为佳，演练纯熟之后能斩大将，所以情状不可谓不危急也。
贾璃此刻像一只被群狼环伺的猛虎，暂时无法受到增援，所能凭籍的唯有爪牙，而他的爪牙便是手中马槊，马槊的槊柄乃是上等桑柘木作篾后混合胶漆制成，外缠麻绳，涂以生漆，裹以葛布，风干之后不惧刀砍，韧性惊人。在武技娴熟的将领手中，槊是马战最能杀人的利器。
敌将把大斧举起抡圆劈下，挟带着马匹的冲力，有开山裂石之威，贾璃并未避其锋芒，而是横槊招架，槊柄受此大力剧烈闪动，贾璃承此重击双臂一震，胯下战马马腿微微弯曲，虽然稍微有些勉强，但最终还是将对方的势头遏止。
正在贾璃与哈尔冰角力之时，左侧随其后而来的一骑提枪刺向贾璃左肋，而右边一人则横刀劈砍贾璃的右臂，好杀机！
贾璃本能地向左边倾斜马槊卸下大斧上的巨力，身子顺势坠向战马的右侧，躲开左边刺击的同时用槊纂狠狠地捅向右边骑士的小腹。
一切动作在转眼之间发生，被捅之人来不及躲闪，便受此重击，坠落马下，此乃贾璃打落的第三人！
倚仗腰力，贾璃悬在马匹右侧的半空中，左手一把攥住刚才左边敌人刺空后未扯回的长矛，施以大力，长矛已然易主，而那骑士则被拉下战马，重重地摔在地上，第四人！
以槊纂抢地，槊柄弯曲带来的弹力使贾璃毫不费力便回到了马背，仅听声为凭便将抢来的长矛转身掷出，疾如雷电，举刀偷袭的胡骑中门大开，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刺穿，不甘地倒了下去，第五人！
此番激烈交锋之后，四周霎时一清，贾璃如何敢停，奋马扬蹄，与提斧的胡人先锋擦鞍而过，他身手矫健，在那环眼贼腰上一拳，打得对方直呼要命！
又一骑紧接着从右前方袭来，贾璃探身挺槊，冷冽槊刃如毒蛇吐信，又似昙花乍绽，虚虚实实。敌人只能用长枪拨拦，可惜击中的只是槊影，尺半长的槊刃划过了他的脖颈，马背上只剩一具无头躯干，鲜血飞溅中贾璃趁势杀出了围攻，第六人！
挡在奔马路径上的骑兵自知凭借武力无法阻止，狠下心来勒马横身，用两具血肉之躯做为绊马之石。若是往常贾璃必会控马躲闪，但是此刻他被鲜血激起凶性，将长槊伸到挡路的战马腹下，猛然发力之际一对儿猿臂上青筋暴起，胯下坐骑突然受此重负发出嘶鸣。
贾璃双腿夹紧战马，一人一马同时发力，槊柄弯似满月之后砰然爆发，竟如同《说岳》中高宠枪挑铁华车一般把面前的敌人连人带骑挑过头顶，砸进了身后追击的敌骑之中，打落三人，又是四条性命！
“啊！”，城头上屏气凝神观看贾璃走单骑的周军将士们直至他挑马时才借着惊呼喘了口粗气。
文种手中鼓锤甩出幻影，牛皮大鼓几乎快被擂破，三年以来文种视贾璃如子如侄，关切不假，见他在阵中驰骋，老怀甚慰。
“万胜！万胜！万胜！”，欢呼声如同潮水漫涨，向着西夏军营淹去，而刘海则悄悄走下城楼，向率部披挂整顿的吴奇通知场上情形。
李宗唐怒而掷千里镜于地，毫不吝惜这西洋奇物，“都是废物，竟让一小将如此耀武扬威，大军压上，直接攻城！”
与敌人厮杀正酣的周军将士们见主将凶威赫赫，士气大涨，小校张旭甚至以伤换命，后背生抗敌军刺击，不减其骁勇，反激起了他的血性，一声大喝面前之人被他的吼声震得肝胆欲裂，高高举起偃月刀，敌人来不及反应便被从肩至肋劈为了两半。不止张旭，其余人等亦是奋勇争先，看似不可能突破的围困给他们生生冲透。
转眼间贾璃亦冲过了阻隔，与之前被围的张旭等汇合到一起，而周围的西夏骑兵们见其全身未受一创而诛己方十人，浑身上下更是杀气腾腾，万不敢再因年轻而小觑眼前的银甲将军，此人勇猛，不下项吕。
单手持槊拨过刺击，贾璃转身向着将士们发问，“大家有没有受伤？”
张旭声若洪钟，抢先回应道，“不过蚊虫叮咬罢了！”
其余将士们一齐起哄道，“是啊，还没有小娘咬的疼痛呢！”
肃杀中多了些轻快的空气，张弛之间，众人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贾璃扬槊遥指城门，“随我回城！”
“是！”
无需多言，以张旭为首的骑兵们默契地在贾璃四周组成菱阵，将贾璃护在中心，向着萧关冲去。
哈尔冰两番受挫，面色复杂地收拢骑兵，虽然士气低落，但是人数上依旧占优。他也不打算凭借战术取胜了，大声呼喝后率军一股脑地涌向了抢眼的银甲将军，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他留下。
西夏大军之中令旗翻飞，传令兵将李宗唐攻城的命令迅速传达到各营，准备攻城的军队得令后立刻开拔，向着萧关进发。从萧关东边的烧人沟中冲出一支用钩索连接的铁甲重骑，正是西夏人横行中亚的最大依凭铁鹞子军。
铁鹞子奔行时灰尘滚滚，蹄声隆隆如同响雷，震耳欲聋，而他们冲锋的目标正是贾璃所部，完全不顾忌和周军混战在一处的西夏骑兵们，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乎如是也！
前有饿狼环伺，后有猛虎追身，百人出城，不知多少可以回返。
“将军快走，我来殿后！”，张旭不顾自身安危，说着便要拨转马头。
贾璃伸手一把将他的缰绳攥住，“不必如此，我已有安排，快在前方为我开路。”
“诺！”
本来紧闭的城门突然缓缓打开，贾璃早在出阵之前安排下吴奇整顿骑射队在城门后候命，但听得城外轰隆作响就立刻出城接应。
一百骑手排成一列有序冲出，仗着甲轻路短，在铁鹞子之前抵达交战处，围绕着撕咬在一起的双方人马疾驰，伺机发射手中弩箭。
贾璃对骑射队往常的训练少兵器，多骑射，是故队中人人都是此道好手，抵近射击之下，和平日训练射靶没有分别。
唰、唰、唰，箭如落雨，与贾璃等正在激斗正酣的西夏人心神系于械斗，不便躲闪就纷纷中箭落马。
“大家速速散开！”，为弩箭所射时阵型决不能密集，哈尔冰唯有满心愤恨地下令，他麾下的骑兵们更不想与敌军一道被铁鹞子军踩踏，所以听到命令后立刻施行，这等同于为贾璃等人让开了返城的道路。
然而正在擂鼓的文种却面有忧色，行军打仗，最忌讳指令无法传达，贾璃如今在包围圈外，和麾下将士们被西夏骑兵隔开，情况当然十分凶险。
李宗唐透过千里镜将战况一览无余，见哈尔冰在一时失利之后重新占据上风，便消弭了令大军压上助战的想法，这反倒给了贾璃可乘之机。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昨夜贾璃专门拜访了对西夏风俗十分了解的李伯颜，向其请教了西夏军伍有关的战阵仪礼，此刻正是利用之时。
夷狄之人，尚武甚于中原，乃是生存环境艰苦所致，好勇成风，自古蔚然，故对待战斗的态度与中原大相径庭。自兵家兴盛以来，推崇诡道，堂堂正正之战往往被视若无智，而党项人恰恰相反，贾璃打算利用其对决斗的热衷来行事。
部下被围，贾璃临危不乱，抬手轻易便将槊插进沙场，入土一尺有余，然后张开双臂面对着西夏先锋。他自恃武力，无惧暗箭，倚仗着过人的反应能力，有信心徒手将飞矢摘下。
在汉人看来贾璃的行状无异于白痴，可是周遭的西夏武士们却个个怒不可遏，遑论直面贾璃的哈尔冰，一张脸早已涨成猪肝。
“我视汝等若豚犬尔！”，贾璃嘴角微动，哈尔冰不解其意，但此时任何言语都是火上浇油。
“杀啊！”，哈尔冰与数十个西夏骑士们直奔贾璃而去，先前的密不透风的阵型一瞬间变得零碎，而挑起对方怒火的始作俑者则如湍流中的破浪之石，静待着凶神恶煞的西夏人迎头冲来，张旭等人见主将危急，连忙拦截，数百人马混在一处，战作一团。
西夏人挥舞兵器时呼喝着“大自在天”的名号，那是佛教中杀戮的圣者，这群狂热的宗教主义者，未得佛陀慈悲，满是明王暴怒，看他们的眼神仿佛现在进行着一场圣战。
与他们对峙的周军虽没有对神佛的信仰，可满心充斥着对人的信仰，贾璃日常所为无论是否真诚，确确实实收揽了一颗颗人心，他的麾下们信仰着他并甘愿为他而赴死。
刀光剑影中夹杂着飞溅的血肉，于十万大军挑选出的先锋们必然勇猛绝伦，而贾璃率领的敢死之士也绝非怯懦无能，双方舍弃了生的顾虑，故而奏响了死的绝唱。
数十人的攻击声势浩荡，但是因马战空间的限制，贾璃只需要应付近身的三四人即可，以人数来看似乎不用忧虑，但骑兵作战配合的战法往往以三四人为佳，演练纯熟之后能斩大将，所以情状不可谓不危急也。
贾璃此刻像一只被群狼环伺的猛虎，暂时无法受到增援，所能凭籍的唯有爪牙，而他的爪牙便是手中马槊，马槊的槊柄乃是上等桑柘木作篾后混合胶漆制成，外缠麻绳，涂以生漆，裹以葛布，风干之后不惧刀砍，韧性惊人。在武技娴熟的将领手中，槊是马战最能杀人的利器。
敌将把大斧举起抡圆劈下，挟带着马匹的冲力，有开山裂石之威，贾璃并未避其锋芒，而是横槊招架，槊柄受此大力剧烈闪动，贾璃承此重击双臂一震，胯下战马马腿微微弯曲，虽然稍微有些勉强，但最终还是将对方的势头遏止。
正在贾璃与哈尔冰角力之时，左侧随其后而来的一骑提枪刺向贾璃左肋，而右边一人则横刀劈砍贾璃的右臂，好杀机！
贾璃本能地向左边倾斜马槊卸下大斧上的巨力，身子顺势坠向战马的右侧，躲开左边刺击的同时用槊纂狠狠地捅向右边骑士的小腹。
一切动作在转眼之间发生，被捅之人来不及躲闪，便受此重击，坠落马下，此乃贾璃打落的第三人！
倚仗腰力，贾璃悬在马匹右侧的半空中，左手一把攥住刚才左边敌人刺空后未扯回的长矛，施以大力，长矛已然易主，而那骑士则被拉下战马，重重地摔在地上，第四人！
以槊纂抢地，槊柄弯曲带来的弹力使贾璃毫不费力便回到了马背，仅听声为凭便将抢来的长矛转身掷出，疾如雷电，举刀偷袭的胡骑中门大开，眼睁睁地看着身体被刺穿，不甘地倒了下去，第五人！
此番激烈交锋之后，四周霎时一清，贾璃如何敢停，奋马扬蹄，与提斧的胡人先锋擦鞍而过，他身手矫健，在那环眼贼腰上一拳，打得对方直呼要命！
又一骑紧接着从右前方袭来，贾璃探身挺槊，冷冽槊刃如毒蛇吐信，又似昙花乍绽，虚虚实实。敌人只能用长枪拨拦，可惜击中的只是槊影，尺半长的槊刃划过了他的脖颈，马背上只剩一具无头躯干，鲜血飞溅中贾璃趁势杀出了围攻，第六人！
挡在奔马路径上的骑兵自知凭借武力无法阻止，狠下心来勒马横身，用两具血肉之躯做为绊马之石。若是往常贾璃必会控马躲闪，但是此刻他被鲜血激起凶性，将长槊伸到挡路的战马腹下，猛然发力之际一对儿猿臂上青筋暴起，胯下坐骑突然受此重负发出嘶鸣。
贾璃双腿夹紧战马，一人一马同时发力，槊柄弯似满月之后砰然爆发，竟如同《说岳》中高宠枪挑铁华车一般把面前的敌人连人带骑挑过头顶，砸进了身后追击的敌骑之中，打落三人，又是四条性命！
“啊！”，城头上屏气凝神观看贾璃走单骑的周军将士们直至他挑马时才借着惊呼喘了口粗气。
文种手中鼓锤甩出幻影，牛皮大鼓几乎快被擂破，三年以来文种视贾璃如子如侄，关切不假，见他在阵中驰骋，老怀甚慰。
“万胜！万胜！万胜！”，欢呼声如同潮水漫涨，向着西夏军营淹去，而刘海则悄悄走下城楼，向率部披挂整顿的吴奇通知场上情形。
李宗唐怒而掷千里镜于地，毫不吝惜这西洋奇物，“都是废物，竟让一小将如此耀武扬威，大军压上，直接攻城！”
与敌人厮杀正酣的周军将士们见主将凶威赫赫，士气大涨，小校张旭甚至以伤换命，后背生抗敌军刺击，不减其骁勇，反激起了他的血性，一声大喝面前之人被他的吼声震得肝胆欲裂，高高举起偃月刀，敌人来不及反应便被从肩至肋劈为了两半。不止张旭，其余人等亦是奋勇争先，看似不可能突破的围困给他们生生冲透。
转眼间贾璃亦冲过了阻隔，与之前被围的张旭等汇合到一起，而周围的西夏骑兵们见其全身未受一创而诛己方十人，浑身上下更是杀气腾腾，万不敢再因年轻而小觑眼前的银甲将军，此人勇猛，不下项吕。
单手持槊拨过刺击，贾璃转身向着将士们发问，“大家有没有受伤？”
张旭声若洪钟，抢先回应道，“不过蚊虫叮咬罢了！”
其余将士们一齐起哄道，“是啊，还没有小娘咬的疼痛呢！”
肃杀中多了些轻快的空气，张弛之间，众人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贾璃扬槊遥指城门，“随我回城！”
“是！”
无需多言，以张旭为首的骑兵们默契地在贾璃四周组成菱阵，将贾璃护在中心，向着萧关冲去。
哈尔冰两番受挫，面色复杂地收拢骑兵，虽然士气低落，但是人数上依旧占优。他也不打算凭借战术取胜了，大声呼喝后率军一股脑地涌向了抢眼的银甲将军，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他留下。
西夏大军之中令旗翻飞，传令兵将李宗唐攻城的命令迅速传达到各营，准备攻城的军队得令后立刻开拔，向着萧关进发。从萧关东边的烧人沟中冲出一支用钩索连接的铁甲重骑，正是西夏人横行中亚的最大依凭铁鹞子军。
铁鹞子奔行时灰尘滚滚，蹄声隆隆如同响雷，震耳欲聋，而他们冲锋的目标正是贾璃所部，完全不顾忌和周军混战在一处的西夏骑兵们，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外乎如是也！
前有饿狼环伺，后有猛虎追身，百人出城，不知多少可以回返。
“将军快走，我来殿后！”，张旭不顾自身安危，说着便要拨转马头。
贾璃伸手一把将他的缰绳攥住，“不必如此，我已有安排，快在前方为我开路。”
“诺！”
本来紧闭的城门突然缓缓打开，贾璃早在出阵之前安排下吴奇整顿骑射队在城门后候命，但听得城外轰隆作响就立刻出城接应。
一百骑手排成一列有序冲出，仗着甲轻路短，在铁鹞子之前抵达交战处，围绕着撕咬在一起的双方人马疾驰，伺机发射手中弩箭。
贾璃对骑射队往常的训练少兵器，多骑射，是故队中人人都是此道好手，抵近射击之下，和平日训练射靶没有分别。
唰、唰、唰，箭如落雨，与贾璃等正在激斗正酣的西夏人心神系于械斗，不便躲闪就纷纷中箭落马。
“大家速速散开！”，为弩箭所射时阵型决不能密集，哈尔冰唯有满心愤恨地下令，他麾下的骑兵们更不想与敌军一道被铁鹞子军踩踏，所以听到命令后立刻施行，这等同于为贾璃等人让开了返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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