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染萧关前
虽然贾璃一箭将西夏军队慑退，但他却一点不敢大意，草草饮了几杯水酒之后，又回到了城楼之上，厅中的热闹不能使他留步，他自诩享乐主义者，却做不到“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将军，您去休息一下吧。”，吴奇在贾璃身边劝道。
“我巡视一下就回，你们不用跟从，今夜西夏人大概不会进攻，但是需要嘱咐岗哨仔细观察，不可大意。”
“是！”，吴奇和张旭拱手退下，只余下刘海侍奉。
贾璃站在巍峨的城头眺望着远方肃穆的西夏军营地，万盏灯火，烧锅做饭的士卒们交谈嬉闹之时脸上洋溢着和城中居民一样的烟火气，西夏人和汉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广而延至天下人都没有分别，只是立场不同罢了，立场使人拿起刀剑，立场使人奉献生命，何其可悲，去他娘的立场！自从跟随文种学艺之后，贾璃心中远逃西域的想法早已消弭，他想为城中的居民们做些实事，所以经常率兵出城剿灭马匪，而在今夜的漫天繁星之下，他萌生出想为这个天下做些实事的想法，青年人的心中燃起了野望之火。
“刘海，明天敌军叫阵，我要领军出战。”，贾璃与刘海主仆二人从洛阳远涉千里投军，一路上风餐露宿相互扶持，情谊不可谓不深重，贾璃早已将其视作心腹，所以心中所想往往会说与刘海，让他为自己计较一番。
“此事万万不可，您乃是国公爷的后裔，血脉高贵，怎么能亲冒箭矢呢？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么？”
贾璃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莽汉，说道：“士别三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茶楼酒肆没有白去。”
“将军，您就别打趣我了。”，刘海挠了挠头，赧然一笑，“您当初是为了避难才来到边关么，如今又何必将自己置于险境呢？”
贾璃自然了解明哲保身的道理，但是若汉家火种的延续需要他这支柴薪时，他亦不惜身。突然间贾璃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Withgreatesgreatresponsibility！”
“哈？”，刘海发出疑问，茫然不解。
“此乃极西之地胡人的语言，你还得再长进几年才能听懂，去为我收拾鞍鞯弓箭吧！”，贾璃也不多费口舌，这是独属于他的时刻，挥手令刘海退下后，他一个人静静地感受。
一夜安然，西夏军卷土重来！
前一天戏剧化地结束了战斗后，第二天哈尔冰又率半营人马前来挑战，这次他明显是对距离有了更聪明的把握，在弓箭鞭长莫及的地方叫喊。
“敌将如此傲慢，我军决不可示弱，否则夷狄必认为大周软弱可欺，反而变本加厉，伤我士气！”，李伯颜虽然对守城有信心，可是黑云压城不免有些焦躁，此时任何能够增加胜率之事他都想要施行。
姜远不顾主帅的颜面出声阻止道：“大帅，昨日寻衅只有三百余人前来，敌军主力未曾出营，不知其深浅，是故不可贸然出击；今日大军压后，可见李宗唐打算强攻城池，派遣将士出城亦于事无补，何况敌军压上时恐不能及时回返，城门关闭后必陷之于死地。”
“姜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请大帅三思。”
“李宗唐乃是名将，确实应当小心。”
“贼子奸诈，不可不防。”
“兵不厌诈。”
“……”
一众校尉们齐齐发言支持姜远，听到大部分人与自己意见相左，李伯颜即使有万丈雄心也不禁有些动摇，“这……”
“末将愿意出战！”，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贾璃抱拳请战，或许姜远没有私心，但是一众校尉说的天花乱坠，在他看来不过是胆怯罢了。
在敌军攻城之前出城激战，虽然于大局没有影响，但却可以拖延进攻的时间，若是能挫一挫敌军的锐气，更能助长守城士卒的信心，怎么会是无用之功呢？
“子坚，当真愿意出阵？”
贾璃置李伯颜身后文种做出的避战暗示于不顾，迎着李伯颜欣喜的目光，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军法无情，璃不敢戏言！”
“真乃大好男儿！取酒来，我要为贾校尉壮行！”
不多时便有侍卫端酒而来，李伯颜拿起夜光杯，侍卫斟下葡萄美酒，然后赍予贾璃，“请饮此杯，祝君一战成功！”，
贾璃接过酒杯心中泛起一丝模仿关羽酒尚温时斩华雄的想法，但那毕竟是演义故事，此刻两军交战，十分严肃，不可戏谑。
“谢大帅赐！”，贾璃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才看向脸色复杂的文种，“璃有一请，不知文老将军可愿为我擂鼓助威？”
文种闻言走上前来，被贾璃所为勾起的豪情压过了担忧之心，虎豹之驹虽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何忧之有？他在贾璃胸前轻轻擂了一拳，大喝一声：“这有何难！”
“好！”，贾璃拱手施礼后便下城楼而去，早在请战之前他便令张旭与一百掠阵骑兵准备，只待他归队即可出征。
哈尔冰与西夏骑兵们驻马许久，大肆挑衅后不见城中有反应，他们以为周军无人应战，刚刚打算回营弃马加入攻城步兵时，城头响起了鼓声，大门缓缓张开了。
咚，咚，咚，文种虽年迈，但尚能饭，在他的敲击之下，牛皮大鼓剧烈震动，声动四野。
一众挑战者们举目所见，一马当先者乃是一员银甲小将，其后跟随着一百骁骑。
哈尔冰见周军出城的一阵人马为首者清秀稚嫩，当然大为轻视，扬鞭指着骑马而来的贾璃评头论足，“汉人除了放暗箭果然没什么别的本事，大人们畏我等如虎，所以派个小娃娃前来送死！”
“哈哈哈！”，西夏铁骑们听到哈尔冰的话均开怀大笑。
大周一朝最重武勋，四王八公便是榜样，所以世家宗族往往安插年轻子弟入军，跟着打几场顺风仗，便能挣下功劳，此时贾璃便被哈尔冰等人归于其类之中了。
城头上李伯颜和诸将密切关注着渐渐靠近的两拨人马，与此同时，西夏国扬威大王则在北山上用千里镜将贾璃看得清清楚楚，李宗唐并不因年纪小而对贾璃有所轻视，见他体态如松，骑术精湛，已知其不是银样镴枪头，不由得在心中一叹，“地灵而人杰啊，有生之日我定要让党项族人纵马于灞上！”
相较于陆战，马战有太多风险，会有很多突发情况导致胜败的逆转，虽然贾璃早已不是战场上的雏儿，但和他之前参与的战斗相较，此次无疑更加艰难，眼前的西夏武士的武力可是远远超出商道边劫掠客商的马匪一大截。
贾璃认真观察着敌军，见哈尔冰与麾下骑兵俱讪笑不已，便知其心中轻蔑，也不恼怒，反而暗暗欣喜。但他不敢有一丝放松，右手紧紧攥住槊柄，沉声对身后众人说道：“敌军藐视我等，正好出其不意，等会儿靠近敌军便随我冲杀！”
“是！”，跟随贾璃的部众发出如铁的回应。
阵前斗将古已有之，自古以来堂堂正正之战最为推崇此事，而且交战之前总会先互相诘难对方一番，蔑其兴兵不义。
随着双方距离缩减，观战诸人皆聚精会神望向沙场。
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四十步，在二十步时，贾璃轻夹马腹，向哈尔冰等人疾驰而去，直取前方盔甲华丽的环眼汉，挺槊刺击，奔其咽喉而去，口中大喝，“杀！”
贾璃与麾下同吃同住，将兵一体，无需多言，一百骁勇骑士们紧随于其后，纷纷挺起长矛，排成三角阵，以主将贾璃为队尖，径直向着三倍于他们的敌军冲去。
马踏沙场，声若雷鸣，裹挟滚滚尘烟，威势直叫人胆战心惊。
西夏人正在谈笑，完全没有料到贾璃会暴起发难，仓促间如何能整顿队列，只能以松散的阵型迎接冲击。哈尔冰大斧笨重，匆忙间来不及应战，危急时两个忠心耿耿的虎卫从其两侧拍马杀出，拔出腰间弯刀向贾璃冲来，一人在左打算引刀上撩，一人在右准备举刀下劈，欲成夹攻之势，舍一命以换一命。
贾璃怎会怕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在电光火石之际已有应对之策，撒开缰绳，夹紧马腹，任马疾奔，展露出精湛的骑术。然后双手紧握槊杆，变刺为拨，丈八长槊似乌龙出洞，又如猛虎甩尾，在贾璃的操纵下左敲右打。
兵器长度对马战的影响远胜步战，一寸长不止一寸强，阻击贾璃的西夏骑兵只得用刀防守，兵器接触之际两人大惊失色，不可抵挡的力量从交接处爆发，直接将二人打落马下，不待西夏骑兵救援，贾璃便突然勒马回头，马蹄高高扬起在落马之人翻滚不能之时踩在在一人的心口，瞬间将他内脏震碎，与此同时贾璃举槊刺死了另一个落马骑士。
其余人并未受到阻止，在张旭的带领下已和西夏骑兵们楔在一起，五百骑兵慌乱组成的阵型称不上厚实，一番冲刺便被周军杀透一半，但最终还是没有突破阵列。
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骑兵作战亦契合此理，冲阵之时必会被延缓马速，极易陷入敌人围攻。哈尔冰不是草包，被临头一棒之后立刻下令骑兵们散开，将来袭的周军困在了中间。
一番战罢，哈尔冰所部已有五十余人落马，贾璃一方十余人也坠在地上，落地之人生死无需多言，骑兵混战，马蹄之下多是肉泥。
“将军，您去休息一下吧。”，吴奇在贾璃身边劝道。
“我巡视一下就回，你们不用跟从，今夜西夏人大概不会进攻，但是需要嘱咐岗哨仔细观察，不可大意。”
“是！”，吴奇和张旭拱手退下，只余下刘海侍奉。
贾璃站在巍峨的城头眺望着远方肃穆的西夏军营地，万盏灯火，烧锅做饭的士卒们交谈嬉闹之时脸上洋溢着和城中居民一样的烟火气，西夏人和汉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广而延至天下人都没有分别，只是立场不同罢了，立场使人拿起刀剑，立场使人奉献生命，何其可悲，去他娘的立场！自从跟随文种学艺之后，贾璃心中远逃西域的想法早已消弭，他想为城中的居民们做些实事，所以经常率兵出城剿灭马匪，而在今夜的漫天繁星之下，他萌生出想为这个天下做些实事的想法，青年人的心中燃起了野望之火。
“刘海，明天敌军叫阵，我要领军出战。”，贾璃与刘海主仆二人从洛阳远涉千里投军，一路上风餐露宿相互扶持，情谊不可谓不深重，贾璃早已将其视作心腹，所以心中所想往往会说与刘海，让他为自己计较一番。
“此事万万不可，您乃是国公爷的后裔，血脉高贵，怎么能亲冒箭矢呢？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么？”
贾璃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莽汉，说道：“士别三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茶楼酒肆没有白去。”
“将军，您就别打趣我了。”，刘海挠了挠头，赧然一笑，“您当初是为了避难才来到边关么，如今又何必将自己置于险境呢？”
贾璃自然了解明哲保身的道理，但是若汉家火种的延续需要他这支柴薪时，他亦不惜身。突然间贾璃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Withgreatesgreatresponsibility！”
“哈？”，刘海发出疑问，茫然不解。
“此乃极西之地胡人的语言，你还得再长进几年才能听懂，去为我收拾鞍鞯弓箭吧！”，贾璃也不多费口舌，这是独属于他的时刻，挥手令刘海退下后，他一个人静静地感受。
一夜安然，西夏军卷土重来！
前一天戏剧化地结束了战斗后，第二天哈尔冰又率半营人马前来挑战，这次他明显是对距离有了更聪明的把握，在弓箭鞭长莫及的地方叫喊。
“敌将如此傲慢，我军决不可示弱，否则夷狄必认为大周软弱可欺，反而变本加厉，伤我士气！”，李伯颜虽然对守城有信心，可是黑云压城不免有些焦躁，此时任何能够增加胜率之事他都想要施行。
姜远不顾主帅的颜面出声阻止道：“大帅，昨日寻衅只有三百余人前来，敌军主力未曾出营，不知其深浅，是故不可贸然出击；今日大军压后，可见李宗唐打算强攻城池，派遣将士出城亦于事无补，何况敌军压上时恐不能及时回返，城门关闭后必陷之于死地。”
“姜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请大帅三思。”
“李宗唐乃是名将，确实应当小心。”
“贼子奸诈，不可不防。”
“兵不厌诈。”
“……”
一众校尉们齐齐发言支持姜远，听到大部分人与自己意见相左，李伯颜即使有万丈雄心也不禁有些动摇，“这……”
“末将愿意出战！”，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贾璃抱拳请战，或许姜远没有私心，但是一众校尉说的天花乱坠，在他看来不过是胆怯罢了。
在敌军攻城之前出城激战，虽然于大局没有影响，但却可以拖延进攻的时间，若是能挫一挫敌军的锐气，更能助长守城士卒的信心，怎么会是无用之功呢？
“子坚，当真愿意出阵？”
贾璃置李伯颜身后文种做出的避战暗示于不顾，迎着李伯颜欣喜的目光，铿锵有力地回答道：“军法无情，璃不敢戏言！”
“真乃大好男儿！取酒来，我要为贾校尉壮行！”
不多时便有侍卫端酒而来，李伯颜拿起夜光杯，侍卫斟下葡萄美酒，然后赍予贾璃，“请饮此杯，祝君一战成功！”，
贾璃接过酒杯心中泛起一丝模仿关羽酒尚温时斩华雄的想法，但那毕竟是演义故事，此刻两军交战，十分严肃，不可戏谑。
“谢大帅赐！”，贾璃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才看向脸色复杂的文种，“璃有一请，不知文老将军可愿为我擂鼓助威？”
文种闻言走上前来，被贾璃所为勾起的豪情压过了担忧之心，虎豹之驹虽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何忧之有？他在贾璃胸前轻轻擂了一拳，大喝一声：“这有何难！”
“好！”，贾璃拱手施礼后便下城楼而去，早在请战之前他便令张旭与一百掠阵骑兵准备，只待他归队即可出征。
哈尔冰与西夏骑兵们驻马许久，大肆挑衅后不见城中有反应，他们以为周军无人应战，刚刚打算回营弃马加入攻城步兵时，城头响起了鼓声，大门缓缓张开了。
咚，咚，咚，文种虽年迈，但尚能饭，在他的敲击之下，牛皮大鼓剧烈震动，声动四野。
一众挑战者们举目所见，一马当先者乃是一员银甲小将，其后跟随着一百骁骑。
哈尔冰见周军出城的一阵人马为首者清秀稚嫩，当然大为轻视，扬鞭指着骑马而来的贾璃评头论足，“汉人除了放暗箭果然没什么别的本事，大人们畏我等如虎，所以派个小娃娃前来送死！”
“哈哈哈！”，西夏铁骑们听到哈尔冰的话均开怀大笑。
大周一朝最重武勋，四王八公便是榜样，所以世家宗族往往安插年轻子弟入军，跟着打几场顺风仗，便能挣下功劳，此时贾璃便被哈尔冰等人归于其类之中了。
城头上李伯颜和诸将密切关注着渐渐靠近的两拨人马，与此同时，西夏国扬威大王则在北山上用千里镜将贾璃看得清清楚楚，李宗唐并不因年纪小而对贾璃有所轻视，见他体态如松，骑术精湛，已知其不是银样镴枪头，不由得在心中一叹，“地灵而人杰啊，有生之日我定要让党项族人纵马于灞上！”
相较于陆战，马战有太多风险，会有很多突发情况导致胜败的逆转，虽然贾璃早已不是战场上的雏儿，但和他之前参与的战斗相较，此次无疑更加艰难，眼前的西夏武士的武力可是远远超出商道边劫掠客商的马匪一大截。
贾璃认真观察着敌军，见哈尔冰与麾下骑兵俱讪笑不已，便知其心中轻蔑，也不恼怒，反而暗暗欣喜。但他不敢有一丝放松，右手紧紧攥住槊柄，沉声对身后众人说道：“敌军藐视我等，正好出其不意，等会儿靠近敌军便随我冲杀！”
“是！”，跟随贾璃的部众发出如铁的回应。
阵前斗将古已有之，自古以来堂堂正正之战最为推崇此事，而且交战之前总会先互相诘难对方一番，蔑其兴兵不义。
随着双方距离缩减，观战诸人皆聚精会神望向沙场。
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四十步，在二十步时，贾璃轻夹马腹，向哈尔冰等人疾驰而去，直取前方盔甲华丽的环眼汉，挺槊刺击，奔其咽喉而去，口中大喝，“杀！”
贾璃与麾下同吃同住，将兵一体，无需多言，一百骁勇骑士们紧随于其后，纷纷挺起长矛，排成三角阵，以主将贾璃为队尖，径直向着三倍于他们的敌军冲去。
马踏沙场，声若雷鸣，裹挟滚滚尘烟，威势直叫人胆战心惊。
西夏人正在谈笑，完全没有料到贾璃会暴起发难，仓促间如何能整顿队列，只能以松散的阵型迎接冲击。哈尔冰大斧笨重，匆忙间来不及应战，危急时两个忠心耿耿的虎卫从其两侧拍马杀出，拔出腰间弯刀向贾璃冲来，一人在左打算引刀上撩，一人在右准备举刀下劈，欲成夹攻之势，舍一命以换一命。
贾璃怎会怕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在电光火石之际已有应对之策，撒开缰绳，夹紧马腹，任马疾奔，展露出精湛的骑术。然后双手紧握槊杆，变刺为拨，丈八长槊似乌龙出洞，又如猛虎甩尾，在贾璃的操纵下左敲右打。
兵器长度对马战的影响远胜步战，一寸长不止一寸强，阻击贾璃的西夏骑兵只得用刀防守，兵器接触之际两人大惊失色，不可抵挡的力量从交接处爆发，直接将二人打落马下，不待西夏骑兵救援，贾璃便突然勒马回头，马蹄高高扬起在落马之人翻滚不能之时踩在在一人的心口，瞬间将他内脏震碎，与此同时贾璃举槊刺死了另一个落马骑士。
其余人并未受到阻止，在张旭的带领下已和西夏骑兵们楔在一起，五百骑兵慌乱组成的阵型称不上厚实，一番冲刺便被周军杀透一半，但最终还是没有突破阵列。
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骑兵作战亦契合此理，冲阵之时必会被延缓马速，极易陷入敌人围攻。哈尔冰不是草包，被临头一棒之后立刻下令骑兵们散开，将来袭的周军困在了中间。
一番战罢，哈尔冰所部已有五十余人落马，贾璃一方十余人也坠在地上，落地之人生死无需多言，骑兵混战，马蹄之下多是肉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