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学习与预言
克莱普斯是个非常健谈，而且反应迅速的史兰。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以史兰的标准来看，克莱普斯在他的兄弟中甚至可以称之为性急，以及相当程度的话痨。在为涅斐丽塔建立起属于她个人的“大漩涡”后，就有神殿守卫领命取来了几块黄金饰板，上面写满了某种连魔法都无法帮忙解读的文字。
“我们从这里开始，年幼的热血种。”史兰用魔法托起饰板，同时点亮了第一行文字：“根据古圣的预言……”
我可不知道还要在这儿上预言课，涅斐丽塔有些闷闷不乐地想道——她只是想出来长长见识，顺便放松下自己的。结果——众神在上啊，看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她已经在想家了。
史兰的声音依然在周围回响，但女孩现在已经对他是左耳听右耳出，完全没往脑子里记。现在，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神殿守卫上：他们居然真的连眨眼都没有，就像是群活着的雕像，而且似乎可以这么一直守护下去。
如果在尼赫喀拉的军队中能有这样的战士，那父王的征服之路想必会更加顺畅。她有些出神地想着，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穿着的金器——嗯，都有种相当古朴的美感，也不知道这些蜥蜴人能不能适应得了尼赫喀拉的气候。
“……于是，你要在这里补足自己的基础。”克莱普斯的讲解终于告一段落，也顺便向涅斐丽塔抛出了个重磅炸弹：“扎托克会指导你。”
“什么？指导？”涅斐丽塔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正对上史兰那双硕大的眼睛：“我要在这儿长住？补足基础？什么基础？魔法的基础吗？”
“是的。”史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说道：“为了大计划，理应如此。”
……我刚才是不是应该好好听讲？
涅斐丽塔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成熟。
不过，史兰的提议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她确实对这个世界的魔法还没什么了解。毕竟，你不能让一位魔法女神，给你讲明白这种近乎于她本能的东西。
“我知道了，克莱普斯大师。”她缓慢地点着头，飞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那我的老师是谁？”
史兰沉默着挥了下手，就有只灵蜥从神殿守卫的阴影中钻了出来，用自己狡黠的小眼睛打量着涅斐丽塔。他戴着插满了华丽羽毛的黄金头冠，手里拿着根同样华丽如同长矛的法杖，上面还镶着颗曾属于某种野兽的光滑颅骨。
“我是扎托克。”他晃了晃头，小心地嗅了嗅涅斐丽塔身上的气味：“遵循伟大的克莱普斯领主的指令，我来指导你的魔法，热血种。”
“你只需要和扎托克学习基础，热血种。”史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需要学习如何驾驭魔法之风。”
“诶？”涅斐丽塔有些不解地看向史兰：“为什么？”
“你就像是我，还有我的兄弟们那样，是天然的奥术导体。”克莱普斯说道：“因此，你天生就能与魔法之风协调一致。”
“是你去驾驭八风，而不是八风在驾驭你。”
“所以，你们不用学习炼金术，不用学习魔法文字，不用学习精灵语和龙语，甚至不用学习各种知识和历史——只需要学习如何控制魔法之风，还有如何分辨来自混沌的低语？”
“这已经足够你们学习一生了，热血种。”扎托克理所当然地说道。
“……”涅斐丽塔翻了翻自己的图书馆，看了眼目录上密密麻麻的内容，陷入了沉默。
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两个世界对魔法的认知是如此之大，在发展程度上也同样差距甚远。如果要做个比喻的话，那这个世界对魔法的运用，就像是在使用一门难以控制的火炮，而且还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给炸成焦炭。甚至连法师最重要的灵魂安全，都没法在这个世界得到保障，反而有可能变成那些混沌魔物的美味大餐。
而在那个被法师称作“艾伯尔-托瑞尔”的世界上，魔法已经成为了一门学科，法师们用派系将法术区分，并针对每个派系设立了不同的课程。不仅如此，学徒还要学习大量相关的知识，以及与魔法有关的其他课程。比如说像是调配药剂，或者是锻造戒指一类的技术。
“你还要学吗？”扎托克问道：“我们时间不多，热血种。”
“嗯？啊，嗯……当然，我要学。”涅斐丽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有些浮躁的心安抚下来。无论这个世界的魔法如何粗糙，它在对抗混沌的恶意上都要强于艾伯尔-托瑞尔。就算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混沌腐蚀，她也要好好跟着扎托克学习才行。
起码在她还能听进去课的时候，她会这样做的。
灵蜥祭司的教学枯燥又无味，而在此之外，涅斐丽塔还要抽出时间，学习蜥蜴人和古圣使用的语言。和尼赫喀拉语不同，蜥蜴人的语言里包含了大量的舌音、喉音和齿擦音，导致它们更像是艾伯尔-托瑞尔世界的龙语，不但听起来刺耳，读快了还会让人感到舌尖发麻。
“现在，你往外看。”在经过三个月的学习后，拉扎克带着涅斐丽塔来到一座高塔上，指着外面的景色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外面？”涅斐丽塔望向天空，看着那些流淌在云层中的东西：“我看见了蓝色的闪电，像是液体，似乎是艾吉尔……它躲在高处，在云层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扇……窗户？”
“很好。”灵蜥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毕竟涅斐丽塔的天赋已经得到过史兰的认可：“你应该记得，艾吉尔的具象不仅有云，也有风暴和闪电。”
“而且因为和命运、未来、时间这些要素相关，它在八风中也是需要谨慎对待的一种。”涅斐丽塔接上扎托克的话头，这些理论她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要我来运用它吗？”
“对，集中你的精神，看向你看到的那扇窗户。”扎托克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而涅斐丽塔的眼中也似乎燃烧起了苍蓝色的闪电。天堂之风的力量正在公主的眼中汇聚，无需咒语或是手势的指引，而是主动供她窥探那份关于未来的奥秘。
“现在，告诉我，你从窗户里都看到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以史兰的标准来看，克莱普斯在他的兄弟中甚至可以称之为性急，以及相当程度的话痨。在为涅斐丽塔建立起属于她个人的“大漩涡”后，就有神殿守卫领命取来了几块黄金饰板，上面写满了某种连魔法都无法帮忙解读的文字。
“我们从这里开始，年幼的热血种。”史兰用魔法托起饰板，同时点亮了第一行文字：“根据古圣的预言……”
我可不知道还要在这儿上预言课，涅斐丽塔有些闷闷不乐地想道——她只是想出来长长见识，顺便放松下自己的。结果——众神在上啊，看她都经历了些什么？她已经在想家了。
史兰的声音依然在周围回响，但女孩现在已经对他是左耳听右耳出，完全没往脑子里记。现在，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神殿守卫上：他们居然真的连眨眼都没有，就像是群活着的雕像，而且似乎可以这么一直守护下去。
如果在尼赫喀拉的军队中能有这样的战士，那父王的征服之路想必会更加顺畅。她有些出神地想着，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穿着的金器——嗯，都有种相当古朴的美感，也不知道这些蜥蜴人能不能适应得了尼赫喀拉的气候。
“……于是，你要在这里补足自己的基础。”克莱普斯的讲解终于告一段落，也顺便向涅斐丽塔抛出了个重磅炸弹：“扎托克会指导你。”
“什么？指导？”涅斐丽塔有些茫然地转过头，正对上史兰那双硕大的眼睛：“我要在这儿长住？补足基础？什么基础？魔法的基础吗？”
“是的。”史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说道：“为了大计划，理应如此。”
……我刚才是不是应该好好听讲？
涅斐丽塔有些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成熟。
不过，史兰的提议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她确实对这个世界的魔法还没什么了解。毕竟，你不能让一位魔法女神，给你讲明白这种近乎于她本能的东西。
“我知道了，克莱普斯大师。”她缓慢地点着头，飞速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那我的老师是谁？”
史兰沉默着挥了下手，就有只灵蜥从神殿守卫的阴影中钻了出来，用自己狡黠的小眼睛打量着涅斐丽塔。他戴着插满了华丽羽毛的黄金头冠，手里拿着根同样华丽如同长矛的法杖，上面还镶着颗曾属于某种野兽的光滑颅骨。
“我是扎托克。”他晃了晃头，小心地嗅了嗅涅斐丽塔身上的气味：“遵循伟大的克莱普斯领主的指令，我来指导你的魔法，热血种。”
“你只需要和扎托克学习基础，热血种。”史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需要学习如何驾驭魔法之风。”
“诶？”涅斐丽塔有些不解地看向史兰：“为什么？”
“你就像是我，还有我的兄弟们那样，是天然的奥术导体。”克莱普斯说道：“因此，你天生就能与魔法之风协调一致。”
“是你去驾驭八风，而不是八风在驾驭你。”
“所以，你们不用学习炼金术，不用学习魔法文字，不用学习精灵语和龙语，甚至不用学习各种知识和历史——只需要学习如何控制魔法之风，还有如何分辨来自混沌的低语？”
“这已经足够你们学习一生了，热血种。”扎托克理所当然地说道。
“……”涅斐丽塔翻了翻自己的图书馆，看了眼目录上密密麻麻的内容，陷入了沉默。
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认识到，两个世界对魔法的认知是如此之大，在发展程度上也同样差距甚远。如果要做个比喻的话，那这个世界对魔法的运用，就像是在使用一门难以控制的火炮，而且还随时都可能把自己给炸成焦炭。甚至连法师最重要的灵魂安全，都没法在这个世界得到保障，反而有可能变成那些混沌魔物的美味大餐。
而在那个被法师称作“艾伯尔-托瑞尔”的世界上，魔法已经成为了一门学科，法师们用派系将法术区分，并针对每个派系设立了不同的课程。不仅如此，学徒还要学习大量相关的知识，以及与魔法有关的其他课程。比如说像是调配药剂，或者是锻造戒指一类的技术。
“你还要学吗？”扎托克问道：“我们时间不多，热血种。”
“嗯？啊，嗯……当然，我要学。”涅斐丽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有些浮躁的心安抚下来。无论这个世界的魔法如何粗糙，它在对抗混沌的恶意上都要强于艾伯尔-托瑞尔。就算是为了不让自己被混沌腐蚀，她也要好好跟着扎托克学习才行。
起码在她还能听进去课的时候，她会这样做的。
灵蜥祭司的教学枯燥又无味，而在此之外，涅斐丽塔还要抽出时间，学习蜥蜴人和古圣使用的语言。和尼赫喀拉语不同，蜥蜴人的语言里包含了大量的舌音、喉音和齿擦音，导致它们更像是艾伯尔-托瑞尔世界的龙语，不但听起来刺耳，读快了还会让人感到舌尖发麻。
“现在，你往外看。”在经过三个月的学习后，拉扎克带着涅斐丽塔来到一座高塔上，指着外面的景色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外面？”涅斐丽塔望向天空，看着那些流淌在云层中的东西：“我看见了蓝色的闪电，像是液体，似乎是艾吉尔……它躲在高处，在云层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扇……窗户？”
“很好。”灵蜥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毕竟涅斐丽塔的天赋已经得到过史兰的认可：“你应该记得，艾吉尔的具象不仅有云，也有风暴和闪电。”
“而且因为和命运、未来、时间这些要素相关，它在八风中也是需要谨慎对待的一种。”涅斐丽塔接上扎托克的话头，这些理论她早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要我来运用它吗？”
“对，集中你的精神，看向你看到的那扇窗户。”扎托克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而涅斐丽塔的眼中也似乎燃烧起了苍蓝色的闪电。天堂之风的力量正在公主的眼中汇聚，无需咒语或是手势的指引，而是主动供她窥探那份关于未来的奥秘。
“现在，告诉我，你从窗户里都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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