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水田村之殇
这让他当即来了兴趣，不过他还是更执着于欣赏眼前美景。看着跪倒一片的黎民百姓和在一旁幽幽发叹的李公公等人，心中不屑。
“天上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空气对光线的散射作用……”
待到军队出了城，顾祈安这才幽幽地走向匿在一旁的人影。
走近看到的是一个浑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顿时让他产生了更浓的兴趣，想要一窥真容。
于是，灵体状的顾祈安就蹲在影子面前，歪头歪脑地，想方设法看他兜帽之下的真容。
而影子则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异动，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弘的方向。
“看来是庄王的秘密武器啊。”
他感慨一句，见影子跟着大军行动起来，他也跟着影子走着，行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对方只是在暗中保护，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后便也对他没了兴趣，重新回到了军中。
就在他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之时，他听见囚车内的自己说道：
“诶！庄王殿下，不妨再等等，或许其中有什么趣事呢？”
这一下子就勾回了他的思绪，他倒是想看看，让他荣获又聋又哑又瞎的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苏弘一声令下，陈副将带着一千余人朝着王木三人的村子赶去，顾祈安则是怡然自得地跟在后面。
然而刚走出去没多久他就猛的一拍额头，暗骂道：“靠！我怎么变得跟苏虞初那娘们儿一样傻了。任务都失败了，我跟着他们走干啥，肯定要先到啊！”
随着他的眼前一阵模糊，整个人再度出现在了过去的水田村外。
家家户户燃起了烟火，他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刻，地里依旧有半百老人在不停地翻着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进土壤。
来年或许会长出更多的汗珠吧？他不禁想。
这确实是一个贫穷的村子，村子里也全是老者妇人，年轻力壮的小伙少之又少。
慢慢走近，地里一老者扶了扶腰，满声嗟叹：“这收成啊，是越来越差咯——”
周围人也纷纷附和。
“可不吗，天公不作美，我家安小子去了虞阳还没回来呢，一年到头信也不寄一封回来。”出声的妇人把箩筐里的草倒在了田地边，一脸幽怨。
立马就有人和她聊了起来：“哪有邮差会来咱这个小山村哦，说不得看见附址后就把信给丢了。”
妇人立马就急了，带着些许怒气说道：“胡说！我每个月都去莲华城里”
“唉～也不知道安小子在虞阳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娶到漂亮媳妇……”
“这我就得说两句了，虞阳可是京城啊！我听王家那三兄弟说，这城里的姑娘都精贵着呢，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布衣百姓的呀～”
出声揶揄之人是一个白胡花花的花甲老人，他实在是太老了，满脸皱纹，声音嘶哑，喉咙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坚持在地里，即便不干活，也要陪着这群老人们……
挑起话头的妇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也是，听说那些姑娘可难养了，出门要佩首饰，还有那裙子，弹墨绣彩的。那料子都得是上好的云锦……”
随即她又是伸了伸腰，低头叹息道：“唉——只要安小子能存点小钱，娶一个贤惠点的媳妇儿，哪怕是个丑婆娘，我都死而无憾啊……”
“还有那可恨的艮山寨……”
说到艮山寨，众人纷纷沉默不语，谁都不想去触这个霉头，自顾自的忙碌起来，锄地的锄地，翻草的翻草。
花甲老人亦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目光哀伤地环顾四周，那浑浊的双眼仿佛下一刻就会闭上，却突然被一袭白衣给照亮了！
“你是……哪家的公子?”
顾祈安白衣胜雪，白发飘扬，气度不凡。但让他下意识放低语气的不是顾祈安的装束，而是……
“哦?”他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到那双浑浊的双眼，心中了然，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能看见自己。
因为，他已经快到弥留之际了啊……
“你是……哪家的公子?或者，是哪个城里的大人?”
老者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即便声音沙哑，但种地的人们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村长，哪有公子啊？这里就我们几个老骨头，那些个高贵的公子哥可不会来咱这穷乡僻壤。”
“哈哈哈！他们只会往自己脸上涂些女娃子涂的胭脂，走在大街上摇头晃脑的。”
……
众人都不以为意，纷纷调笑起来。只当是村长太老了，胡言乱语而已。
后者看了他们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目光继续看着顾祈安，等待他的回答。
顾祈安见他此番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了起来，轻声答道：“我不是城里的公子哥，亦不是哪家的公子。我不过是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何事罢了。”
“既不是城里的大人，也不是村里的公子……那你一定是江湖中人了。”
村长的声音很细微，顾祈安不得不走近了才能听清。他苦笑着说：
“我也不是江湖中人，不过是一个目不能视的瞽人罢了，之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村长那沧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要说什么，却被一声蛮横的怒吼给打断了。
“给我杀！一个不留！”
刀疤领着众小弟从树林当中冲出，个个手持武器，凶光大露。
“快逃啊！快逃啊！山贼来了！要杀了我们啊……”
村民们被吓得惊慌失措，丢下手里的农具，慌慌张张地朝着自家跑去。
可他们这些老弱病妇又怎么跑得过年轻力健的艮山寨之人呢？
不一会儿便有许多人被追上了，而得到刀疤的命令，那伙山贼也是下死手，逮着人就是一顿乱砍。
村长似是早有预料般，依旧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但悄然握紧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是啊，换做谁见到这一幕都会愤怒，更别提是被全村人拥戴的村长了……
他幽幽叹道：“这都是命啊！公子，你快逃吧，不要命丧在这个无名之野了……”
“呵，你个老东西，死到临头了叫谁逃呢？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刀疤带着人朝村长围来，神态倨傲地怒骂着。
但顾祈安不为所动，依旧静静地站在他的不远处，目光却是看着不断被屠杀的村民。
村长颤抖着起身，朝着刀疤一下子跪倒，嘶哑的声音哭诉道：“大当家的，前些日子您才来要过粮，如今这又是为何啊？”
“为什么?王木那三孙子竟敢去报官，你可别告诉我不是你指示的?”刀疤闻言冷笑，用拇指试了试刀的锋刃。
村长连忙摇头否认。“我们哪敢去报官啊，这么久了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每年每月都给您献上粮食，只是今年收成确实不好……”
他的声音一断一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整个人都在不断地抖动。
可刀疤不会因为他这番模样而心生怜意，一把捏住村长的下巴，两者的目光相接，恶狠狠道：
“安分?你的安分就是让他们去报官?报的还不是小官，那是押着重犯的王爷！手底下万人大军，老头，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村长被刀疤捏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面如死灰地看向了顾祈安，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
快跑！
他也不想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死在这个地方，根本没去想山贼冲来时看都没看他一眼的事。
刀疤看着村长的眼珠转向一边，死灰的眸子里奇怪地浮现出一袭白衣身影，似乎把他给点亮了。
很突兀，所以他看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他迅速转头，朝着那个方向望去，高喊道：“是谁！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无人回应他，甚至他自己就连一点白色都没看到！又赶忙回过头去看村长的眼睛，顾祈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其中！
刀疤四处张望，想要让洛山正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想到后者正在帮他监视虞军的动向。
他又一次转头，盯着顾祈安说道：“你是何人！畏畏缩缩为何不敢露面?！”
四周的山贼被他这么一说，你望我我望你，纷纷寻找起顾祈安来，却是一无所获。
“大当家的，没人啊?”
“是啊，会不会是您最近比较劳累，眼花了？”
被山贼们这么一说，刀疤也是有过片刻怀疑，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再度仔细看了看村长的眼，笃定道：
“肯定有人！”
说罢，他一把丢下村长，后者头部重重磕在石头上，鲜血慢慢渗出，气若游丝，但依旧用急切的目光看着顾祈安。
刀疤丢下村长，提着刀就朝着顾祈安所在的地方走去，丈量了一下距离后，在他面前猛地挥刀！
刀刃从顾祈安的脖颈处卸斩而下，穿透了整个身体，但下一刻就恢复如初！
顾祈安依旧静静地站在那，只不过再没看那已经死光了的村子，而是看着倒在地上，双眼因回光返照重新变得光亮的村长。
刀疤又猛地挥了几刀，但砍的全是空气，他暗骂一声，又重新走向村长。
后者眼睁睁看见刀刃从顾祈安身上一穿而过，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是公子，并非大人，亦非江湖中人。我道是谁，原来的天上之仙，临了凡尘，来看这俗世百态的啊！哈哈哈哈哈……”
待刀疤再度抓起他的头时，村长已然气绝身亡，眼中再无任何神采……
在场诸人自然也听到了他这一声的临终呐喊，有的已然心生退意。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天上的仙人是他们虔诚敬仰的对象，只要是关于仙人天公之言，都会下意识关注一二。
刀疤可是要做大事之人，虽然心中也有点慌神，但作为一寨之主，他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
“哪来的仙人！若是真有仙人，那为何不来救这些村民！呵，仙人?狗屁的仙人！”
顾祈安闻言抬头看了看天，随后也是自嘲了一句。
“呵，仙人，狗屁的仙人……”
“天上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空气对光线的散射作用……”
待到军队出了城，顾祈安这才幽幽地走向匿在一旁的人影。
走近看到的是一个浑身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顿时让他产生了更浓的兴趣，想要一窥真容。
于是，灵体状的顾祈安就蹲在影子面前，歪头歪脑地，想方设法看他兜帽之下的真容。
而影子则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异动，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弘的方向。
“看来是庄王的秘密武器啊。”
他感慨一句，见影子跟着大军行动起来，他也跟着影子走着，行了一段距离后发现对方只是在暗中保护，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后便也对他没了兴趣，重新回到了军中。
就在他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之时，他听见囚车内的自己说道：
“诶！庄王殿下，不妨再等等，或许其中有什么趣事呢？”
这一下子就勾回了他的思绪，他倒是想看看，让他荣获又聋又哑又瞎的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苏弘一声令下，陈副将带着一千余人朝着王木三人的村子赶去，顾祈安则是怡然自得地跟在后面。
然而刚走出去没多久他就猛的一拍额头，暗骂道：“靠！我怎么变得跟苏虞初那娘们儿一样傻了。任务都失败了，我跟着他们走干啥，肯定要先到啊！”
随着他的眼前一阵模糊，整个人再度出现在了过去的水田村外。
家家户户燃起了烟火，他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应该是正午时刻，地里依旧有半百老人在不停地翻着地，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进土壤。
来年或许会长出更多的汗珠吧？他不禁想。
这确实是一个贫穷的村子，村子里也全是老者妇人，年轻力壮的小伙少之又少。
慢慢走近，地里一老者扶了扶腰，满声嗟叹：“这收成啊，是越来越差咯——”
周围人也纷纷附和。
“可不吗，天公不作美，我家安小子去了虞阳还没回来呢，一年到头信也不寄一封回来。”出声的妇人把箩筐里的草倒在了田地边，一脸幽怨。
立马就有人和她聊了起来：“哪有邮差会来咱这个小山村哦，说不得看见附址后就把信给丢了。”
妇人立马就急了，带着些许怒气说道：“胡说！我每个月都去莲华城里”
“唉～也不知道安小子在虞阳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娶到漂亮媳妇……”
“这我就得说两句了，虞阳可是京城啊！我听王家那三兄弟说，这城里的姑娘都精贵着呢，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布衣百姓的呀～”
出声揶揄之人是一个白胡花花的花甲老人，他实在是太老了，满脸皱纹，声音嘶哑，喉咙里仿佛卡了什么东西一样。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坚持在地里，即便不干活，也要陪着这群老人们……
挑起话头的妇人也是赞同地点点头，“也是，听说那些姑娘可难养了，出门要佩首饰，还有那裙子，弹墨绣彩的。那料子都得是上好的云锦……”
随即她又是伸了伸腰，低头叹息道：“唉——只要安小子能存点小钱，娶一个贤惠点的媳妇儿，哪怕是个丑婆娘，我都死而无憾啊……”
“还有那可恨的艮山寨……”
说到艮山寨，众人纷纷沉默不语，谁都不想去触这个霉头，自顾自的忙碌起来，锄地的锄地，翻草的翻草。
花甲老人亦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目光哀伤地环顾四周，那浑浊的双眼仿佛下一刻就会闭上，却突然被一袭白衣给照亮了！
“你是……哪家的公子?”
顾祈安白衣胜雪，白发飘扬，气度不凡。但让他下意识放低语气的不是顾祈安的装束，而是……
“哦?”他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到那双浑浊的双眼，心中了然，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能看见自己。
因为，他已经快到弥留之际了啊……
“你是……哪家的公子?或者，是哪个城里的大人?”
老者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即便声音沙哑，但种地的人们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村长，哪有公子啊？这里就我们几个老骨头，那些个高贵的公子哥可不会来咱这穷乡僻壤。”
“哈哈哈！他们只会往自己脸上涂些女娃子涂的胭脂，走在大街上摇头晃脑的。”
……
众人都不以为意，纷纷调笑起来。只当是村长太老了，胡言乱语而已。
后者看了他们一眼，轻微的摇了摇头，随后目光继续看着顾祈安，等待他的回答。
顾祈安见他此番模样，心中也是不忍了起来，轻声答道：“我不是城里的公子哥，亦不是哪家的公子。我不过是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何事罢了。”
“既不是城里的大人，也不是村里的公子……那你一定是江湖中人了。”
村长的声音很细微，顾祈安不得不走近了才能听清。他苦笑着说：
“我也不是江湖中人，不过是一个目不能视的瞽人罢了，之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村长那沧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要说什么，却被一声蛮横的怒吼给打断了。
“给我杀！一个不留！”
刀疤领着众小弟从树林当中冲出，个个手持武器，凶光大露。
“快逃啊！快逃啊！山贼来了！要杀了我们啊……”
村民们被吓得惊慌失措，丢下手里的农具，慌慌张张地朝着自家跑去。
可他们这些老弱病妇又怎么跑得过年轻力健的艮山寨之人呢？
不一会儿便有许多人被追上了，而得到刀疤的命令，那伙山贼也是下死手，逮着人就是一顿乱砍。
村长似是早有预料般，依旧坐在原地动也不动。但悄然握紧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是啊，换做谁见到这一幕都会愤怒，更别提是被全村人拥戴的村长了……
他幽幽叹道：“这都是命啊！公子，你快逃吧，不要命丧在这个无名之野了……”
“呵，你个老东西，死到临头了叫谁逃呢？我告诉你，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刀疤带着人朝村长围来，神态倨傲地怒骂着。
但顾祈安不为所动，依旧静静地站在他的不远处，目光却是看着不断被屠杀的村民。
村长颤抖着起身，朝着刀疤一下子跪倒，嘶哑的声音哭诉道：“大当家的，前些日子您才来要过粮，如今这又是为何啊？”
“为什么?王木那三孙子竟敢去报官，你可别告诉我不是你指示的?”刀疤闻言冷笑，用拇指试了试刀的锋刃。
村长连忙摇头否认。“我们哪敢去报官啊，这么久了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每年每月都给您献上粮食，只是今年收成确实不好……”
他的声音一断一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整个人都在不断地抖动。
可刀疤不会因为他这番模样而心生怜意，一把捏住村长的下巴，两者的目光相接，恶狠狠道：
“安分?你的安分就是让他们去报官?报的还不是小官，那是押着重犯的王爷！手底下万人大军，老头，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村长被刀疤捏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面如死灰地看向了顾祈安，那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
快跑！
他也不想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死在这个地方，根本没去想山贼冲来时看都没看他一眼的事。
刀疤看着村长的眼珠转向一边，死灰的眸子里奇怪地浮现出一袭白衣身影，似乎把他给点亮了。
很突兀，所以他看得非常清楚，那就是一个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他迅速转头，朝着那个方向望去，高喊道：“是谁！装神弄鬼的，给我出来！”
无人回应他，甚至他自己就连一点白色都没看到！又赶忙回过头去看村长的眼睛，顾祈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其中！
刀疤四处张望，想要让洛山正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想到后者正在帮他监视虞军的动向。
他又一次转头，盯着顾祈安说道：“你是何人！畏畏缩缩为何不敢露面?！”
四周的山贼被他这么一说，你望我我望你，纷纷寻找起顾祈安来，却是一无所获。
“大当家的，没人啊?”
“是啊，会不会是您最近比较劳累，眼花了？”
被山贼们这么一说，刀疤也是有过片刻怀疑，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再度仔细看了看村长的眼，笃定道：
“肯定有人！”
说罢，他一把丢下村长，后者头部重重磕在石头上，鲜血慢慢渗出，气若游丝，但依旧用急切的目光看着顾祈安。
刀疤丢下村长，提着刀就朝着顾祈安所在的地方走去，丈量了一下距离后，在他面前猛地挥刀！
刀刃从顾祈安的脖颈处卸斩而下，穿透了整个身体，但下一刻就恢复如初！
顾祈安依旧静静地站在那，只不过再没看那已经死光了的村子，而是看着倒在地上，双眼因回光返照重新变得光亮的村长。
刀疤又猛地挥了几刀，但砍的全是空气，他暗骂一声，又重新走向村长。
后者眼睁睁看见刀刃从顾祈安身上一穿而过，却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是公子，并非大人，亦非江湖中人。我道是谁，原来的天上之仙，临了凡尘，来看这俗世百态的啊！哈哈哈哈哈……”
待刀疤再度抓起他的头时，村长已然气绝身亡，眼中再无任何神采……
在场诸人自然也听到了他这一声的临终呐喊，有的已然心生退意。
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天上的仙人是他们虔诚敬仰的对象，只要是关于仙人天公之言，都会下意识关注一二。
刀疤可是要做大事之人，虽然心中也有点慌神，但作为一寨之主，他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
“哪来的仙人！若是真有仙人，那为何不来救这些村民！呵，仙人?狗屁的仙人！”
顾祈安闻言抬头看了看天，随后也是自嘲了一句。
“呵，仙人，狗屁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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