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碎屑
第一节
放暑假的时候，我去原安火车站接赵妮。
赵妮拖着行李箱，远远的向我走过来，我跑过去帮她拿了箱子，拉着她的手，一起回了我家里。赵妮给父亲、奶奶、母亲都带了礼物，唯独没有我的，我有些失望。
好在吃完中饭的时候，赵妮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用彩纸叠的千纸鹤，她说是她专门为我折的，我很开心，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我正要打开看一下，赵妮说让我回头再弄那个，因为她回来的时候，袁老师发了短信来，让晚上去他家吃饭。于是我把装着千纸鹤的瓶子放在了书架上，然后和赵妮去了袁老师家。
袁老师又胖了些，我怀疑是叶老师的伙食安排太好的缘故。袁老师家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外，还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瘦高个子男生，长得很清秀。袁老师介绍说这是二中今年的文科状元，叫吴晓东。吴晓东略带点羞涩的跟我和赵妮打了声招呼，叫我们师兄师姐。
看得出来，袁老师很得意，开始介绍起吴晓东的学习情况，当然重点介绍了吴晓东的语文成绩，还说吴晓东特别爱看书，赵妮也是爱看书的，所以赵妮问吴晓东喜欢看什么书。
他们交流着，大约都是什么中外名著，古今典籍之类的，我虽然也喜欢看书，但我对于和状元聊天不是很感兴趣。我没有嫉妒状元的意思，虽然我不是状元，但我的赵妮是状元，所以没什么可嫉妒的。
只是我不喜欢吴晓东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他就让人产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我喜欢跟叶老师聊天，叶老师虽然不阳刚，但叶老师漂亮，也不爱说教，跟她聊天很轻松。袁老师、赵妮、吴晓东他们三个在袁老师的书架上开心的翻看着，评价着，吴晓东拿出了袁老师的《红楼梦》，说自己也喜欢看，袁老师转过身对我说，
“建明的《红楼梦》功底很不错，听说会背《红楼梦》，今天要不给大家背一段？”
我自然是不会背的，但显然袁老师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完全没有放弃这个话题的意思，好在赵妮的话及时替我解了围，
“还是袁老师你给我们再讲一段吧，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听过你的课了！”
“不讲喽，不讲喽，再讲你们师母又会嫌我酸了！”
“是的，千万别让他讲了，他在电脑上下载了整部《红楼梦》的音频，天天逼着我跟他一起听，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叶老师说。
他们不再谈《红楼梦》，但仍在书架上翻看着，评论着，直到叶老师喊他们吃晚饭。
晚饭的时候，袁老师问我们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赵妮说她可能会保送本校的研究生，现在正在准备保研和专业选择的事情。袁老师又问我，我说我还没有想过。
他们就劝我准备考研，赵妮也劝我考研。对于赵妮保研的事情，之前我没有听赵妮提过，对于读研究生，我是没什么兴趣的，我觉得自己上学的时间太久了，不想再继续浪费大好的青春去上学，再说家里现在的情况，我上不上研究生，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于是我跟他们说，如果赵妮在S市读研，我就在S市找个工作，赚钱供赵妮读研。
赵妮没有再坚持劝我考研，我也没有再否定赵妮的建议，但我真的不想再上学了。当然我没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再跟他们说，那样的话，晚饭的讨论估计会一直进行下去。
晚饭后，我和赵妮离开袁老师的家，我跟赵妮说想她了，想和她去开房单独住一晚，赵妮说今天太累了，明天上午要回赵庄，我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就没好再勉强她，就带她回我家住了一晚。
第二节
第二天早上，赵妮没有再贪睡，起得很早，还破例跟我一起去晨跑。
晨跑的时候，赵妮再次劝我好好考虑考研的事情，我口头上答应了她，她陪着我跑了很长一段距离。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和赵妮回到了赵庄，我们把车停在了村口，然后拎着东西回赵妮家，路过建伟养殖厂的时候，郭建伟热情的跟我赵妮打着招呼。我问他养殖厂怎么样，郭建伟说，
“还不错，只是现在养殖的规模小，成本有点大，想再扩大一下规模，这样可以摊薄成本，才能出效益！”
“那赶紧扩大规模啊！”
“缺钱啊，现在养殖厂的开销太大，没有多余的钱再扩大规模！”
我立刻自作主张的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问我什么事，我说建伟哥想扩大他的的养殖厂，钱不够，问父亲能不能帮忙。父亲愣了几秒钟，让我把电话给了郭建伟，郭建伟接过电话，跟我父亲聊了很长时间。
郭建伟向我表达了感谢，我说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事实上，我觉得郭建伟养殖厂所缺的钱，在父亲那儿根本是九牛一毛，值不得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与郭建伟较为平静的态度不同，郭建伟的媳妇听说我们家帮他们解决了资金困难，说了更多肉麻的感谢话，还让我和赵妮一定要到她家吃饭，我没有去。
赵凯因为已经工作，没有再回赵庄，赵凯的父亲没有了我父亲这个帮手，农活更加忙碌了，也更加黑瘦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因为担心下雨不能开车，在赵妮的一再催促下，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庄。
回到原安，我在家里基本是无所事事。我已经答应了赵妮不再喝酒，所以也不能再约混混们出来，于是我想起了婷婷和她的小姐妹们，便给婷婷打电话。
约婷婷有个好处，那就是既可以有人陪我度过无聊的夏日时光，还没有一帮子人的喧嚣，关键是也不用喝酒，不违背我对赵妮的承诺。
婷婷一般上午都在睡觉，我是午饭后约的她，婷婷的发型又换了，不再是学生发，可能是学生发影响了她的生意。
白天的婷婷和晚上的婷婷不太一样，白天的婷婷显得较为矜持，穿的也很整齐，不像晚上穿的那般清凉，我觉得这样的婷婷挺好。
婷婷超爱逛街，但婷婷不喜欢逛商场，只喜欢逛路边摊和集贸市场，因为那儿的东西便宜，这我很能理解，因为她赚钱不易，所以花钱也格外谨慎。
我当然没有让婷婷花钱，只要是她看上的，我都毫不吝啬的买给她，她也挽着我的胳膊。有鉴于上次被王梅看到我和杨倩的事，我让婷婷不要挽着我。婷婷嘴上说着我保守，其实我知道她其实更愿意不挽着我的手逛街，一来，这样有利于她选购东西；二来，这样我们之间就不再像是生意关系，而更像是一般的朋友逛街，大家地位上是平等的。
不得不说，婷婷真的很能逛，为了买一件趁心的吊带，她可以从街头一间铺子一直挑到街尾的铺子。虽然有我帮她付钱，但她在买哪件上却仍会很慎重，东西本身不贵，我不停的劝她买，她却很节制。
婷婷告诉我，其实她的真名不叫婷婷，我怕她说出菊花、荷花之类的名字，赶紧制止了她，说婷婷这个名字很好，我就叫她婷婷。她笑了笑，也就不再提她真名的事情。
婷婷也不爱去正经的饭店去吃饭，只爱吃街边摊，而且超能吃辣，一份面皮要加双份辣椒。我看她吃的满头是汗，也想帮她擦，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街边摊的纸巾质量太差，擦过后，纸巾的碎屑会沾在她脸上，反而不如汗水看着更好看一些。
除了约婷婷，我还会约她的小姐妹，她们的名字也都是假名字，而且喜欢改名字，所以我很难记清她们的名字，于是我在手机里给她们备注的名字都是“挺挺的朋友”。之所以用“挺挺”替代“婷婷”，是我担心赵妮会翻看我的手机，“挺挺”看起来更像是混混的绰号，如果赵妮发现，我好解释，虽然赵妮从没有翻看过我的手机，我也从来没有为此解释过。
第三节
一周后，我给赵妮打电话，赵妮说她已经回了S市，我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她说急着回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所以没来得及跟我告别。
我突然想起杨倩，想起她说我从来没有在假期主动联系过她的怨言。现在既然赵妮离开了，我便放心的给杨倩打了电话，因为是第一次在假期主动联系她，杨倩显得很兴奋，说她在镇中学，让我去找她。
我到商场找父亲，跟他借车，他问我借车干嘛，我说到镇中学去看老师，他爽快的把自己的奔驰车钥匙给了我，还给我准备了一些礼品。
镇中学还是老样子，铁门仍然紧锁着。我本打算把车停在校门外的空地上，张大爷却一阵小跑出来，打开了学校大门。
我是第一次看到镇中学大门敞开的样子，还是专门为我开的，我很兴奋，也很受用。开进门的时候，我特意放下车窗，按了下喇叭，表达了感谢，张大爷满脸笑容的冲我挥了挥手。我确定张大爷是不认识我的，也许对我有些许印象，但我想他一定是认识奔驰车的。
因为是暑假，学校里的人不多，我把车停在了操场边，我没有敢把车直接开到家属区。杨倩家在镇上有房子，在学校的家属区也有房子，杨倩说今天在学校，那一定是在她家家属区的房子里。杨倩跟我说过，她的父亲杨老师现在已经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而物理老师已经升任了学校的副校长。
我给杨倩打电话，说我到了学校，我本来是打算带她回市里去玩，但电话中杨倩坚持让我去她家里，我拗不过她，好在有父亲准备的礼品，我只好拎了东西去了杨老师家。
杨老师是政治老师，也能教历史，政史不分家嘛。他是一个瘦高个，长得颇帅，估计年轻的时候更帅，衣着整齐而讲究。
家里只有杨倩和杨老师，师母不在家。杨老师看到我很高兴，把我让进屋里，热情的给我倒水。她们家虽然也不大，但内部装饰的却极好，像城市家庭的房屋布置。
一路走过来，我的后背已经汗湿，也可能是见到杨老师更紧张了，所以汗流的也更勤快了，杨老师明显是看出了我的拘谨，让我和杨倩到她的房间呆一会，因为她们家只有杨倩的房间有空调。
杨倩的房间，有空调的凉风，我感到舒服一些。杨倩用她的毛巾给我擦了擦汗，在擦汗的时候，杨倩突然抱住我，开始吻我，我吓了一跳，唯恐我们的动静被杨老师听到，杨倩却仍然热情似火的吻着我。
她把我拉到她的床上坐了下来，她的床上带着女生淡淡的甜香，我觉得很舒服，就在她的床上躺了下来，杨倩也半伏着身子，偎在我身边，用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戳着。
接近中午的时候，师母也回来了，看到我带的东西，说下次来不要买东西，然后就开始准备中午饭。
中午吃饭没有喝酒，因为杨老师不会喝酒。
“建明，听说你爸是原安首富？”师母说，
“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听人说过，而且原安也没有人定期发布富豪榜，所以我爸是不是首富我不知道。
“你跟倩倩是不是在谈恋爱？”师母冷不丁的问我。
“妈，你说什么呢！”杨倩撒娇道。
“你们谈恋爱妈不反对，只是不要影响学习！”师母说。
“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杨老师说。
整个午饭，我都如坐针毡，好在午饭后，杨老师和师母没有要和我谈心的意思，我和杨倩又躲回了她的卧室，继续温存，只是我们不敢再接吻，怕弄出不好的动静，也怕师母会来个突然袭击。
我问杨倩下午能不能跟我去原安市玩，杨倩说恐怕不行，她父母不会同意的，我有点失望，杨倩又安慰我说反正快开学了，让我先忍忍，等开学就可以安心陪我了。
放暑假的时候，我去原安火车站接赵妮。
赵妮拖着行李箱，远远的向我走过来，我跑过去帮她拿了箱子，拉着她的手，一起回了我家里。赵妮给父亲、奶奶、母亲都带了礼物，唯独没有我的，我有些失望。
好在吃完中饭的时候，赵妮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用彩纸叠的千纸鹤，她说是她专门为我折的，我很开心，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我正要打开看一下，赵妮说让我回头再弄那个，因为她回来的时候，袁老师发了短信来，让晚上去他家吃饭。于是我把装着千纸鹤的瓶子放在了书架上，然后和赵妮去了袁老师家。
袁老师又胖了些，我怀疑是叶老师的伙食安排太好的缘故。袁老师家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外，还有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瘦高个子男生，长得很清秀。袁老师介绍说这是二中今年的文科状元，叫吴晓东。吴晓东略带点羞涩的跟我和赵妮打了声招呼，叫我们师兄师姐。
看得出来，袁老师很得意，开始介绍起吴晓东的学习情况，当然重点介绍了吴晓东的语文成绩，还说吴晓东特别爱看书，赵妮也是爱看书的，所以赵妮问吴晓东喜欢看什么书。
他们交流着，大约都是什么中外名著，古今典籍之类的，我虽然也喜欢看书，但我对于和状元聊天不是很感兴趣。我没有嫉妒状元的意思，虽然我不是状元，但我的赵妮是状元，所以没什么可嫉妒的。
只是我不喜欢吴晓东弱不禁风的样子，看着他就让人产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感觉。我喜欢跟叶老师聊天，叶老师虽然不阳刚，但叶老师漂亮，也不爱说教，跟她聊天很轻松。袁老师、赵妮、吴晓东他们三个在袁老师的书架上开心的翻看着，评价着，吴晓东拿出了袁老师的《红楼梦》，说自己也喜欢看，袁老师转过身对我说，
“建明的《红楼梦》功底很不错，听说会背《红楼梦》，今天要不给大家背一段？”
我自然是不会背的，但显然袁老师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完全没有放弃这个话题的意思，好在赵妮的话及时替我解了围，
“还是袁老师你给我们再讲一段吧，我们可是很久没有听过你的课了！”
“不讲喽，不讲喽，再讲你们师母又会嫌我酸了！”
“是的，千万别让他讲了，他在电脑上下载了整部《红楼梦》的音频，天天逼着我跟他一起听，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叶老师说。
他们不再谈《红楼梦》，但仍在书架上翻看着，评论着，直到叶老师喊他们吃晚饭。
晚饭的时候，袁老师问我们大学毕业后有什么打算，赵妮说她可能会保送本校的研究生，现在正在准备保研和专业选择的事情。袁老师又问我，我说我还没有想过。
他们就劝我准备考研，赵妮也劝我考研。对于赵妮保研的事情，之前我没有听赵妮提过，对于读研究生，我是没什么兴趣的，我觉得自己上学的时间太久了，不想再继续浪费大好的青春去上学，再说家里现在的情况，我上不上研究生，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
于是我跟他们说，如果赵妮在S市读研，我就在S市找个工作，赚钱供赵妮读研。
赵妮没有再坚持劝我考研，我也没有再否定赵妮的建议，但我真的不想再上学了。当然我没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再跟他们说，那样的话，晚饭的讨论估计会一直进行下去。
晚饭后，我和赵妮离开袁老师的家，我跟赵妮说想她了，想和她去开房单独住一晚，赵妮说今天太累了，明天上午要回赵庄，我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就没好再勉强她，就带她回我家住了一晚。
第二节
第二天早上，赵妮没有再贪睡，起得很早，还破例跟我一起去晨跑。
晨跑的时候，赵妮再次劝我好好考虑考研的事情，我口头上答应了她，她陪着我跑了很长一段距离。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和赵妮回到了赵庄，我们把车停在了村口，然后拎着东西回赵妮家，路过建伟养殖厂的时候，郭建伟热情的跟我赵妮打着招呼。我问他养殖厂怎么样，郭建伟说，
“还不错，只是现在养殖的规模小，成本有点大，想再扩大一下规模，这样可以摊薄成本，才能出效益！”
“那赶紧扩大规模啊！”
“缺钱啊，现在养殖厂的开销太大，没有多余的钱再扩大规模！”
我立刻自作主张的给父亲打了电话，父亲问我什么事，我说建伟哥想扩大他的的养殖厂，钱不够，问父亲能不能帮忙。父亲愣了几秒钟，让我把电话给了郭建伟，郭建伟接过电话，跟我父亲聊了很长时间。
郭建伟向我表达了感谢，我说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事实上，我觉得郭建伟养殖厂所缺的钱，在父亲那儿根本是九牛一毛，值不得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与郭建伟较为平静的态度不同，郭建伟的媳妇听说我们家帮他们解决了资金困难，说了更多肉麻的感谢话，还让我和赵妮一定要到她家吃饭，我没有去。
赵凯因为已经工作，没有再回赵庄，赵凯的父亲没有了我父亲这个帮手，农活更加忙碌了，也更加黑瘦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因为担心下雨不能开车，在赵妮的一再催促下，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赵庄。
回到原安，我在家里基本是无所事事。我已经答应了赵妮不再喝酒，所以也不能再约混混们出来，于是我想起了婷婷和她的小姐妹们，便给婷婷打电话。
约婷婷有个好处，那就是既可以有人陪我度过无聊的夏日时光，还没有一帮子人的喧嚣，关键是也不用喝酒，不违背我对赵妮的承诺。
婷婷一般上午都在睡觉，我是午饭后约的她，婷婷的发型又换了，不再是学生发，可能是学生发影响了她的生意。
白天的婷婷和晚上的婷婷不太一样，白天的婷婷显得较为矜持，穿的也很整齐，不像晚上穿的那般清凉，我觉得这样的婷婷挺好。
婷婷超爱逛街，但婷婷不喜欢逛商场，只喜欢逛路边摊和集贸市场，因为那儿的东西便宜，这我很能理解，因为她赚钱不易，所以花钱也格外谨慎。
我当然没有让婷婷花钱，只要是她看上的，我都毫不吝啬的买给她，她也挽着我的胳膊。有鉴于上次被王梅看到我和杨倩的事，我让婷婷不要挽着我。婷婷嘴上说着我保守，其实我知道她其实更愿意不挽着我的手逛街，一来，这样有利于她选购东西；二来，这样我们之间就不再像是生意关系，而更像是一般的朋友逛街，大家地位上是平等的。
不得不说，婷婷真的很能逛，为了买一件趁心的吊带，她可以从街头一间铺子一直挑到街尾的铺子。虽然有我帮她付钱，但她在买哪件上却仍会很慎重，东西本身不贵，我不停的劝她买，她却很节制。
婷婷告诉我，其实她的真名不叫婷婷，我怕她说出菊花、荷花之类的名字，赶紧制止了她，说婷婷这个名字很好，我就叫她婷婷。她笑了笑，也就不再提她真名的事情。
婷婷也不爱去正经的饭店去吃饭，只爱吃街边摊，而且超能吃辣，一份面皮要加双份辣椒。我看她吃的满头是汗，也想帮她擦，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街边摊的纸巾质量太差，擦过后，纸巾的碎屑会沾在她脸上，反而不如汗水看着更好看一些。
除了约婷婷，我还会约她的小姐妹，她们的名字也都是假名字，而且喜欢改名字，所以我很难记清她们的名字，于是我在手机里给她们备注的名字都是“挺挺的朋友”。之所以用“挺挺”替代“婷婷”，是我担心赵妮会翻看我的手机，“挺挺”看起来更像是混混的绰号，如果赵妮发现，我好解释，虽然赵妮从没有翻看过我的手机，我也从来没有为此解释过。
第三节
一周后，我给赵妮打电话，赵妮说她已经回了S市，我问她为什么没告诉我，她说急着回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所以没来得及跟我告别。
我突然想起杨倩，想起她说我从来没有在假期主动联系过她的怨言。现在既然赵妮离开了，我便放心的给杨倩打了电话，因为是第一次在假期主动联系她，杨倩显得很兴奋，说她在镇中学，让我去找她。
我到商场找父亲，跟他借车，他问我借车干嘛，我说到镇中学去看老师，他爽快的把自己的奔驰车钥匙给了我，还给我准备了一些礼品。
镇中学还是老样子，铁门仍然紧锁着。我本打算把车停在校门外的空地上，张大爷却一阵小跑出来，打开了学校大门。
我是第一次看到镇中学大门敞开的样子，还是专门为我开的，我很兴奋，也很受用。开进门的时候，我特意放下车窗，按了下喇叭，表达了感谢，张大爷满脸笑容的冲我挥了挥手。我确定张大爷是不认识我的，也许对我有些许印象，但我想他一定是认识奔驰车的。
因为是暑假，学校里的人不多，我把车停在了操场边，我没有敢把车直接开到家属区。杨倩家在镇上有房子，在学校的家属区也有房子，杨倩说今天在学校，那一定是在她家家属区的房子里。杨倩跟我说过，她的父亲杨老师现在已经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而物理老师已经升任了学校的副校长。
我给杨倩打电话，说我到了学校，我本来是打算带她回市里去玩，但电话中杨倩坚持让我去她家里，我拗不过她，好在有父亲准备的礼品，我只好拎了东西去了杨老师家。
杨老师是政治老师，也能教历史，政史不分家嘛。他是一个瘦高个，长得颇帅，估计年轻的时候更帅，衣着整齐而讲究。
家里只有杨倩和杨老师，师母不在家。杨老师看到我很高兴，把我让进屋里，热情的给我倒水。她们家虽然也不大，但内部装饰的却极好，像城市家庭的房屋布置。
一路走过来，我的后背已经汗湿，也可能是见到杨老师更紧张了，所以汗流的也更勤快了，杨老师明显是看出了我的拘谨，让我和杨倩到她的房间呆一会，因为她们家只有杨倩的房间有空调。
杨倩的房间，有空调的凉风，我感到舒服一些。杨倩用她的毛巾给我擦了擦汗，在擦汗的时候，杨倩突然抱住我，开始吻我，我吓了一跳，唯恐我们的动静被杨老师听到，杨倩却仍然热情似火的吻着我。
她把我拉到她的床上坐了下来，她的床上带着女生淡淡的甜香，我觉得很舒服，就在她的床上躺了下来，杨倩也半伏着身子，偎在我身边，用她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戳着。
接近中午的时候，师母也回来了，看到我带的东西，说下次来不要买东西，然后就开始准备中午饭。
中午吃饭没有喝酒，因为杨老师不会喝酒。
“建明，听说你爸是原安首富？”师母说，
“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听人说过，而且原安也没有人定期发布富豪榜，所以我爸是不是首富我不知道。
“你跟倩倩是不是在谈恋爱？”师母冷不丁的问我。
“妈，你说什么呢！”杨倩撒娇道。
“你们谈恋爱妈不反对，只是不要影响学习！”师母说。
“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杨老师说。
整个午饭，我都如坐针毡，好在午饭后，杨老师和师母没有要和我谈心的意思，我和杨倩又躲回了她的卧室，继续温存，只是我们不敢再接吻，怕弄出不好的动静，也怕师母会来个突然袭击。
我问杨倩下午能不能跟我去原安市玩，杨倩说恐怕不行，她父母不会同意的，我有点失望，杨倩又安慰我说反正快开学了，让我先忍忍，等开学就可以安心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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