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命为注的博弈
十余名刺奸卫和数十个手持棍棒的家丁将王濬所在的客房团团围住。王濬双手各执一把被血浸红的环首刀，从客房内走出，瞳孔中迸射出凌厉的凶光，令在场众人皆不寒而栗。
王濬每向前一步，杨嚣府上的打手们都要后退几步，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不怕死的敢上前与王濬一决高下。
杨瑶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眨巴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王…王公子，您是大人的贵客，我…我们不敢拦你，可这贼女是大人点名要抓的人…您…别让我们难做…”一个刺奸卫壮着胆子凑到王濬近前，试图与他进行协商。
王濬一个箭步冲到那人身旁，待那人反应过来时，王濬左手握着的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随后，王濬右手用刀固定中那人身体，左手如狂风骤雨般对其疯狂挥砍，将那人肢解得血肉模糊。
手臂，头颅，双腿…
众目睽睽之下，王濬完成了一场凌迟处刑，有几名家丁没见过这场面，承受不住，甚至呕吐起来。
看到王濬如此凶悍，杨府内更没有一人敢起对付他的打算了。见到众人频频退后，王濬猛然回首对杨瑶高喊一声：“走！”
转头又用左手的刀指着守在门旁的家丁们说道：“谁敢拦她，我就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
靠近大门的几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手中棍棒夺门而逃，其他人见状也只能步步后退。
杨瑶左顾右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然而其他人躲闪的眼神和畏缩的动作又不断地提醒她：这就是事实！
终于，杨瑶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小跑出了杨府。
王濬见杨瑶成功逃走，以一刀撑地缓缓坐下，大声向众人宣布：“今天我要等杨嚣回来，亲手宰了他！”
…
苍松县城内，杨嚣捶胸顿足气急败坏，大骂赵真人是无能之辈，彻里讫是莽夫一个，二人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停下嘴上的咒骂，瞪着眼睛望向天空。
“大人…我们羌人…义从军…能找…”彻里讫一拍脑袋，想起了一支可以帮他们找人的部队。
“对啊，大人，我们可以找义从军帮忙啊！”赵真人听到彻里讫的话，眼里忽然放了光。
杨嚣这才想起，在这苍松县内就有一支羌人义从军的队伍，在戈壁草原上找人，这些部队是最有效的。因为他推断杨琨为了掩人耳目，必然不敢走城镇，只能在人烟稀少的牧区行动，而牧区，正是义从军的主场。
所谓义从军，就是那些胡羌少民归顺朝廷后在安置区自主建立的准军事组织，与汉末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不同，凉州义从军是为了聚集力量而自发形成的组织，他们的主将是各部落共同推举的少民领袖，往往由身强力壮的青年担任，彻里讫正是其中之一。
“好，彻里讫，你现在立刻去义从军驻地，带当地的义从军主将来见我。”杨嚣命令道。
“喏！”
不一会，彻里讫便领着两名身穿戎装的高大羌人走了进来。
“末将越极拜见杨大人！”一个浓眉毛、络腮胡腰间悬着两个大铁锤的壮士向杨嚣单膝跪拜。
“末将亚丹拜见杨大人！”一个山羊胡、高鼻梁、三角眼的健壮青年朝杨嚣弯腰致意。
“二位壮士无须多礼！来人！奉上酒食款待二位！”杨嚣轻轻拍手，两名侍者各端上一壶美酒和一盘熟牛肉摆在二人面前。
二人也不推诿，直接在杨嚣面前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越极拍了拍肚子，向杨嚣问道：“大人有何吩咐，末将愿听差遣。”
亚丹见越极如此爽快，似乎有些担忧，他捻着胡子凝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越极将军真壮士也！”杨嚣赞叹道，随即转向座侧的赵真人“我早就说过，羌胡诸部中也不乏豪杰，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今日见了二位壮士，方知此话不假啊！”
“大人所言极是。”赵真人举起酒杯，借饮酒的时机，有意无意地瞄了亚丹几眼。
亚丹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喝一口酒，吃几块肉。
“亚丹将军似乎有什么隐忧啊？”杨嚣嘴角微扬，脸上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中分明却透露着不怀好意。
“这…大人，我就不妨直说了，诸葛亮大军进攻凉州时，我部军民为王业奔波，殊死抵抗蜀军进攻，损失惨重，如今百姓不堪重负，部落内乱频仍，自顾不暇，恐难分出余力为大人效命。”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亚丹干笑了两声，似乎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
“亚丹，你能干到今天这个位置，是陛下赏识你，如若今天你执意公然违抗朝廷命官，就该知道是什么下场！”越极威吓道。
“越极将军，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祖辈世代在此放牧耕作，况且我能当部落领袖，正是因为百姓看得起我，相信我能替他们着想…”
“够了，二位将军，我让彻里讫请你们来不是为了让你们争自己是怎么上位的，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愿不愿意帮我找个人？”
听到只是找个人，亚丹松了口气，二人异口同声道：“找谁？”
“一个小贼，他偷了我府上很重要的东西，现在逃到你们这一带来了，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他。”
“杨大人是我们羌人的朋友，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末将愿肝脑涂地。”越极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乐意接下这项任务。
“既然是找人，末将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期望。”亚丹也赶快表示赞同，他担心杨嚣看他唯唯诺诺，对他起疑心。
“一言为定，后面的事，就有劳二位了。”杨嚣对二人拱手致谢。
“大人有命，在所不辞！”二人答道。
…
王濬与众人僵持了约有两个时辰，直到一阵马嘶声传来，才打破了僵局。
“大人回来了？”一名刺奸卫小声询问身旁的家丁。
“不清楚啊。希望是吧，我真的不想再和这个疯子待下去了。”家丁死死盯着坐在地上的王濬，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他突然跳起来给自己一刀。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离大门较近的家丁试探性地看了一眼王濬，王濬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家丁便凑到了门旁，蹑手蹑脚地拆下了挡门的木栓。
家丁缓缓推开门，当他看清门外骑在马上的男人后，瞬间张大嘴巴愣在原地，那神情甚至比看到王濬还要恐惧几分，当他回过神来想要关门时，却为时已晚。
王濬每向前一步，杨嚣府上的打手们都要后退几步，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不怕死的敢上前与王濬一决高下。
杨瑶扒着门框，探出半个脑袋，眼睛眨巴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王…王公子，您是大人的贵客，我…我们不敢拦你，可这贼女是大人点名要抓的人…您…别让我们难做…”一个刺奸卫壮着胆子凑到王濬近前，试图与他进行协商。
王濬一个箭步冲到那人身旁，待那人反应过来时，王濬左手握着的刀已经穿过了他的身体。随后，王濬右手用刀固定中那人身体，左手如狂风骤雨般对其疯狂挥砍，将那人肢解得血肉模糊。
手臂，头颅，双腿…
众目睽睽之下，王濬完成了一场凌迟处刑，有几名家丁没见过这场面，承受不住，甚至呕吐起来。
看到王濬如此凶悍，杨府内更没有一人敢起对付他的打算了。见到众人频频退后，王濬猛然回首对杨瑶高喊一声：“走！”
转头又用左手的刀指着守在门旁的家丁们说道：“谁敢拦她，我就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
靠近大门的几个家丁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扔下手中棍棒夺门而逃，其他人见状也只能步步后退。
杨瑶左顾右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然而其他人躲闪的眼神和畏缩的动作又不断地提醒她：这就是事实！
终于，杨瑶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小跑出了杨府。
王濬见杨瑶成功逃走，以一刀撑地缓缓坐下，大声向众人宣布：“今天我要等杨嚣回来，亲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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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松县城内，杨嚣捶胸顿足气急败坏，大骂赵真人是无能之辈，彻里讫是莽夫一个，二人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停下嘴上的咒骂，瞪着眼睛望向天空。
“大人…我们羌人…义从军…能找…”彻里讫一拍脑袋，想起了一支可以帮他们找人的部队。
“对啊，大人，我们可以找义从军帮忙啊！”赵真人听到彻里讫的话，眼里忽然放了光。
杨嚣这才想起，在这苍松县内就有一支羌人义从军的队伍，在戈壁草原上找人，这些部队是最有效的。因为他推断杨琨为了掩人耳目，必然不敢走城镇，只能在人烟稀少的牧区行动，而牧区，正是义从军的主场。
所谓义从军，就是那些胡羌少民归顺朝廷后在安置区自主建立的准军事组织，与汉末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不同，凉州义从军是为了聚集力量而自发形成的组织，他们的主将是各部落共同推举的少民领袖，往往由身强力壮的青年担任，彻里讫正是其中之一。
“好，彻里讫，你现在立刻去义从军驻地，带当地的义从军主将来见我。”杨嚣命令道。
“喏！”
不一会，彻里讫便领着两名身穿戎装的高大羌人走了进来。
“末将越极拜见杨大人！”一个浓眉毛、络腮胡腰间悬着两个大铁锤的壮士向杨嚣单膝跪拜。
“末将亚丹拜见杨大人！”一个山羊胡、高鼻梁、三角眼的健壮青年朝杨嚣弯腰致意。
“二位壮士无须多礼！来人！奉上酒食款待二位！”杨嚣轻轻拍手，两名侍者各端上一壶美酒和一盘熟牛肉摆在二人面前。
二人也不推诿，直接在杨嚣面前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越极拍了拍肚子，向杨嚣问道：“大人有何吩咐，末将愿听差遣。”
亚丹见越极如此爽快，似乎有些担忧，他捻着胡子凝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越极将军真壮士也！”杨嚣赞叹道，随即转向座侧的赵真人“我早就说过，羌胡诸部中也不乏豪杰，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今日见了二位壮士，方知此话不假啊！”
“大人所言极是。”赵真人举起酒杯，借饮酒的时机，有意无意地瞄了亚丹几眼。
亚丹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喝一口酒，吃几块肉。
“亚丹将军似乎有什么隐忧啊？”杨嚣嘴角微扬，脸上挂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中分明却透露着不怀好意。
“这…大人，我就不妨直说了，诸葛亮大军进攻凉州时，我部军民为王业奔波，殊死抵抗蜀军进攻，损失惨重，如今百姓不堪重负，部落内乱频仍，自顾不暇，恐难分出余力为大人效命。”
众人闻言都沉默了，亚丹干笑了两声，似乎是为了缓解紧张的氛围。
“亚丹，你能干到今天这个位置，是陛下赏识你，如若今天你执意公然违抗朝廷命官，就该知道是什么下场！”越极威吓道。
“越极将军，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祖辈世代在此放牧耕作，况且我能当部落领袖，正是因为百姓看得起我，相信我能替他们着想…”
“够了，二位将军，我让彻里讫请你们来不是为了让你们争自己是怎么上位的，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愿不愿意帮我找个人？”
听到只是找个人，亚丹松了口气，二人异口同声道：“找谁？”
“一个小贼，他偷了我府上很重要的东西，现在逃到你们这一带来了，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他。”
“杨大人是我们羌人的朋友，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末将愿肝脑涂地。”越极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乐意接下这项任务。
“既然是找人，末将定竭尽全力，不负大人期望。”亚丹也赶快表示赞同，他担心杨嚣看他唯唯诺诺，对他起疑心。
“一言为定，后面的事，就有劳二位了。”杨嚣对二人拱手致谢。
“大人有命，在所不辞！”二人答道。
…
王濬与众人僵持了约有两个时辰，直到一阵马嘶声传来，才打破了僵局。
“大人回来了？”一名刺奸卫小声询问身旁的家丁。
“不清楚啊。希望是吧，我真的不想再和这个疯子待下去了。”家丁死死盯着坐在地上的王濬，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他突然跳起来给自己一刀。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离大门较近的家丁试探性地看了一眼王濬，王濬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家丁便凑到了门旁，蹑手蹑脚地拆下了挡门的木栓。
家丁缓缓推开门，当他看清门外骑在马上的男人后，瞬间张大嘴巴愣在原地，那神情甚至比看到王濬还要恐惧几分，当他回过神来想要关门时，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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