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苍松之乱中
苍松城门缓缓打开，柯吾大喜，忙令身后大军前进。
苍松城楼上，几十名羌兵伏弩以待，城墙后面，数百弓兵张弓搭箭，准备瓮中捉鳖。
马蹄声渐渐逼近，伏兵个个屏息凝神，绊马的绳索搭在地上，绳索后正是布满尖刺的陷阱。
柯吾憧憬着收降叛军后的大好前程：徐邈对他刮目相看，将女儿许配给他；羌人畏服他的威望，对他更为崇敬。
他继续忘乎所以地前进，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呐喊：“将军且慢！小心有诈！”
王濬腰悬环首刀，疾驰而来。
亚丹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放箭！放箭！”
躲在城墙下的伏兵纷纷对着迎面而来的骑兵射出冷箭。
柯吾见此情形，大惊失色，一支羽箭正中他的肩膀，柯吾体力不支，被射落马下。
“亚丹！你这是做什么！”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亚丹亲自拿起一支弓，瞄准柯吾的面门射去，柯吾脱下头盔抵挡，才没被射中要害。
柯吾带来的铁骑见到满天飞矢袭来，只得调头撤退。
混乱之中大军互相踩踏，一时死伤无数。
“”弟兄们，不要乱！听我指挥！先分散开来。”王濬几乎喊得声嘶力竭，骑兵们才反应过来。
在王濬的指挥下，骑兵们改变了最初调头的路线，转为从斜侧方向贴近城墙下，不一会，大部分骑兵便都聚拢在了城下。
与此同时，数百名被踩踏或击落下马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挣扎。
亚丹并没有命他的部队将这些人赶尽杀绝，而是对城墙下的王濬等人劝诱道：“我知今日你们随柯吾来的匆忙，不曾做好准备，我可是有万全的准备，就在离苍松城外十几里的草原上，我特地为你们预备了五千义从军。
只要城里的狼烟一起，他们立刻就会支援过来，但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柯吾，快让你的部下投降，否则你们全都得死在这！”
听到还有五千义从军，柯吾彻底绝望了，他带来的这两千骑兵死伤不少，还都被困在城下，如果要强行突围，必然损失惨重。
更何况，即便侥幸突围，待会还得面对赶来的五千义从军，他的这点人马压根无力抵挡，自己就算能逃脱，恐怕也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不知为何，一切并没有像他们当初说好的那样进行。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当亚丹、越极和他一起谋划时，亚丹还承诺，只要柯吾率军过来镇压，他们就立刻献城投降，届时柯吾就可以出来主持全局，没想到亚丹居然背信弃义，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柯吾内心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投降，亚丹为了逼降他，故意向他身边的士卒射了一箭，那伤残倒地的士卒当场殒命。
“降！我降！”
“好！快让你的士兵下马把武器丢掉，找到我能看得到的地方！只要你们照做，我保证不对你们赶尽杀绝。”
“好！亚丹，我信你，说话算数，将士们，把兵器丢下，可以出来了。”
士兵们正准备丢下武器，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
“慢！”倚靠在城墙下的王濬打断了柯吾。
“咱们现在在城墙下，他们暂时无可奈何，如果丢下兵器跑出去，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何人妖言惑众？”亚丹大怒。
“王濬！别胡说八道，我才是你们的将军，给我放下兵器，统统走出来！”柯吾见亚丹动怒，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射死，连忙呵斥王濬。
“汉儿！休要胡言，我们羌人不似你们汉人狡诈，从不欺诈他人！”亚丹义正辞严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那你方才你诈降，引诱大军进城是什么意思！”王濬厉声驳斥了回去。
“兵不厌诈，这也是学的你们汉人的。”亚丹不屑地说道。
“真不要脸！”王濬怒骂。
“别在这逞口舌之能，速速投降！”亚丹又射了一箭，这一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柯吾两腿之间，只要再往上几寸，恐怕柯吾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柯吾吓得屁滚尿流，口中不停地念着求饶。
躺在地上的伤兵们也痛苦地哀嚎起来。
“告诉你们，待会我的义从军来了，我会把你们剥皮拆骨！”亚丹亲自接过身旁侍卫递上来的火把，丢进了城头上的烽火台内。
霎时间，狼烟滚滚。
见众人还没动静，亚丹的身影忽然从城楼上消失了。
柯吾爬了起来，向王濬的方向跪了下来：“王濬，求求你，投降吧，我以我性命担保，他们不会害死你们的。”
“哼，城楼上这家伙是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不用吵了，汉儿，给你们送件礼物！”亚丹打断了二人，从城楼上丢下一个红色的“物件”
这“物件”看起来像一团烂肉，无口无鼻无眼无耳，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汉儿，知道这是谁吗？这就是你们的县太爷！”
众人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这才发现，这是一具被剥了皮，挖掉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切断手脚的尸体，由于遭受了各种折磨，变得不成人形。
柯吾吓得泪流满面，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央求众人出来投降。
有几个士兵吓坏了，下意识地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想朝柯吾走去。
王濬意识到，他再不出手，恐怕事态就无法控制了，于是，他掏出弓箭，以极大的力道射向倒地的柯吾。
“王濬，我求……”迎面而来的箭支强行中断了柯吾的哀求，向柯吾迈出步子的士兵们也如大梦初醒，吓得躲回了城墙下。
“敢有降者，有如柯吾！”王濬咬牙切齿，用极其凶恶的腔调怒吼道，一下子震慑了所有人。
亚丹还在孜孜不倦地叫喊、怒骂着，然而，此时所有士兵的心中只有王濬的那句话：敢有降者，有如柯吾！
“王…王将军，我们待会要怎么做？”一名骑兵都尉小心翼翼地询问到。
“等。”王濬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也松下了紧绷的神经，缓缓才吐出一个字来。
“可是，义从军马上就要来了！”士兵们万分紧张，对敌人的到来极度恐慌。
“别怕，他们来不了。”王濬镇定自若，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亚丹见逼迫无用，恼羞成怒，一边咒骂王濬卑鄙，一边用弓箭射杀躺在地上的士兵。
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里发毛，而那些处于战场中心的士兵们更为绝望，他们基本失去了行动力，甚至连可供一用的掩体都没有，只能坐在地上等待处决。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羌人先头部队的鸣镝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草原雄鹰的嘶鸣声逐渐转变为振聋发聩的呼啸声。
“终于来了！我的援军到了！你们全都得死！哈哈哈！”亚丹撕破了最后的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苍松城楼上，几十名羌兵伏弩以待，城墙后面，数百弓兵张弓搭箭，准备瓮中捉鳖。
马蹄声渐渐逼近，伏兵个个屏息凝神，绊马的绳索搭在地上，绳索后正是布满尖刺的陷阱。
柯吾憧憬着收降叛军后的大好前程：徐邈对他刮目相看，将女儿许配给他；羌人畏服他的威望，对他更为崇敬。
他继续忘乎所以地前进，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呐喊：“将军且慢！小心有诈！”
王濬腰悬环首刀，疾驰而来。
亚丹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放箭！放箭！”
躲在城墙下的伏兵纷纷对着迎面而来的骑兵射出冷箭。
柯吾见此情形，大惊失色，一支羽箭正中他的肩膀，柯吾体力不支，被射落马下。
“亚丹！你这是做什么！”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亚丹亲自拿起一支弓，瞄准柯吾的面门射去，柯吾脱下头盔抵挡，才没被射中要害。
柯吾带来的铁骑见到满天飞矢袭来，只得调头撤退。
混乱之中大军互相踩踏，一时死伤无数。
“”弟兄们，不要乱！听我指挥！先分散开来。”王濬几乎喊得声嘶力竭，骑兵们才反应过来。
在王濬的指挥下，骑兵们改变了最初调头的路线，转为从斜侧方向贴近城墙下，不一会，大部分骑兵便都聚拢在了城下。
与此同时，数百名被踩踏或击落下马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挣扎。
亚丹并没有命他的部队将这些人赶尽杀绝，而是对城墙下的王濬等人劝诱道：“我知今日你们随柯吾来的匆忙，不曾做好准备，我可是有万全的准备，就在离苍松城外十几里的草原上，我特地为你们预备了五千义从军。
只要城里的狼烟一起，他们立刻就会支援过来，但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了，柯吾，快让你的部下投降，否则你们全都得死在这！”
听到还有五千义从军，柯吾彻底绝望了，他带来的这两千骑兵死伤不少，还都被困在城下，如果要强行突围，必然损失惨重。
更何况，即便侥幸突围，待会还得面对赶来的五千义从军，他的这点人马压根无力抵挡，自己就算能逃脱，恐怕也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不知为何，一切并没有像他们当初说好的那样进行。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当亚丹、越极和他一起谋划时，亚丹还承诺，只要柯吾率军过来镇压，他们就立刻献城投降，届时柯吾就可以出来主持全局，没想到亚丹居然背信弃义，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柯吾内心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投降，亚丹为了逼降他，故意向他身边的士卒射了一箭，那伤残倒地的士卒当场殒命。
“降！我降！”
“好！快让你的士兵下马把武器丢掉，找到我能看得到的地方！只要你们照做，我保证不对你们赶尽杀绝。”
“好！亚丹，我信你，说话算数，将士们，把兵器丢下，可以出来了。”
士兵们正准备丢下武器，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
“慢！”倚靠在城墙下的王濬打断了柯吾。
“咱们现在在城墙下，他们暂时无可奈何，如果丢下兵器跑出去，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何人妖言惑众？”亚丹大怒。
“王濬！别胡说八道，我才是你们的将军，给我放下兵器，统统走出来！”柯吾见亚丹动怒，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射死，连忙呵斥王濬。
“汉儿！休要胡言，我们羌人不似你们汉人狡诈，从不欺诈他人！”亚丹义正辞严地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那你方才你诈降，引诱大军进城是什么意思！”王濬厉声驳斥了回去。
“兵不厌诈，这也是学的你们汉人的。”亚丹不屑地说道。
“真不要脸！”王濬怒骂。
“别在这逞口舌之能，速速投降！”亚丹又射了一箭，这一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柯吾两腿之间，只要再往上几寸，恐怕柯吾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柯吾吓得屁滚尿流，口中不停地念着求饶。
躺在地上的伤兵们也痛苦地哀嚎起来。
“告诉你们，待会我的义从军来了，我会把你们剥皮拆骨！”亚丹亲自接过身旁侍卫递上来的火把，丢进了城头上的烽火台内。
霎时间，狼烟滚滚。
见众人还没动静，亚丹的身影忽然从城楼上消失了。
柯吾爬了起来，向王濬的方向跪了下来：“王濬，求求你，投降吧，我以我性命担保，他们不会害死你们的。”
“哼，城楼上这家伙是什么人，我想你比我清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不用吵了，汉儿，给你们送件礼物！”亚丹打断了二人，从城楼上丢下一个红色的“物件”
这“物件”看起来像一团烂肉，无口无鼻无眼无耳，让人分辨不出是什么，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汉儿，知道这是谁吗？这就是你们的县太爷！”
众人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这才发现，这是一具被剥了皮，挖掉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切断手脚的尸体，由于遭受了各种折磨，变得不成人形。
柯吾吓得泪流满面，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央求众人出来投降。
有几个士兵吓坏了，下意识地丢掉了手中的兵器，想朝柯吾走去。
王濬意识到，他再不出手，恐怕事态就无法控制了，于是，他掏出弓箭，以极大的力道射向倒地的柯吾。
“王濬，我求……”迎面而来的箭支强行中断了柯吾的哀求，向柯吾迈出步子的士兵们也如大梦初醒，吓得躲回了城墙下。
“敢有降者，有如柯吾！”王濬咬牙切齿，用极其凶恶的腔调怒吼道，一下子震慑了所有人。
亚丹还在孜孜不倦地叫喊、怒骂着，然而，此时所有士兵的心中只有王濬的那句话：敢有降者，有如柯吾！
“王…王将军，我们待会要怎么做？”一名骑兵都尉小心翼翼地询问到。
“等。”王濬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也松下了紧绷的神经，缓缓才吐出一个字来。
“可是，义从军马上就要来了！”士兵们万分紧张，对敌人的到来极度恐慌。
“别怕，他们来不了。”王濬镇定自若，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亚丹见逼迫无用，恼羞成怒，一边咒骂王濬卑鄙，一边用弓箭射杀躺在地上的士兵。
惨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里发毛，而那些处于战场中心的士兵们更为绝望，他们基本失去了行动力，甚至连可供一用的掩体都没有，只能坐在地上等待处决。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羌人先头部队的鸣镝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草原雄鹰的嘶鸣声逐渐转变为振聋发聩的呼啸声。
“终于来了！我的援军到了！你们全都得死！哈哈哈！”亚丹撕破了最后的伪装，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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