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苍松之乱下
潮水一般的骑兵席卷而来，将城池团团围住，王濬身边的士兵们顿时慌了手脚，他们在马上瑟瑟发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抽筋剥皮的惨状了。
王濬握紧刀柄，准备拼死一搏。
亚丹在城头上手舞足蹈，仿佛已经取得了胜利，叛乱的羌兵们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骑兵越来越近，王濬已经能看见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脸上的表情了。
然而，在看清来人面目后，王濬几乎要激动地跳起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徐武！
“杀光他们！哈哈！给我上！”亚丹扯着嗓门，声音都快喊哑了。
“投降！我们投降！”王濬大喊着。
士兵们见王濬都已经放下了武器，内心的绝望无以复加。
刀枪剑戟落了一地，不少士兵因为过度惊惧，甚至从马上栽落下来。
“降了！这群汉儿降了！”亚丹兴奋到不能自已。
“出城！把汉儿们押起来，我要好好处置他们！”
亚丹三步并作两步从城楼阶梯上跃下，像个急着去玩的孩子，士兵们聚集在城下，自觉地给亚丹让出一条路。
义从军赶到后，迅速把城下的凉州铁骑控制起来，就连王濬也被徐武亲自捆住。
“王濬呢！那个不投降的王濬呢？给我带上来！”亚丹一到城外，就迫不及待地搜寻王濬的身影。
很快，徐武把捆好的王濬扔到亚丹面前。
“很好，很好啊！”亚丹盯着地上的王濬，目露凶光，脑海中瞬间就构想出了几十种折磨他的酷刑。
“是谁抓住他的？我重重有赏！哦？是你吗，小子？”徐武手持弯刀，肃立在一旁，亚丹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王濬身上了。
“你是谁的部下？我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要你的狗头！”
“你说什…”
弯刀从亚丹黝黑的脖颈上划过，鲜血喷涌而出，亚丹的气管被血液堵住，因窒息而倒地，只能痛苦地抽搐。
随之而来的，是义从军对叛军的大屠杀，义从军们拔出腰间弯刀，向面前的叛军逼去，由于数量劣势，叛军被迫后撤。
“停！停！别过来了！”位于人群后方的叛军哀嚎着，他们被挤到事先挖好的深坑边缘，随着义从军的进一步围困，许多人被挤进了深坑。
不少人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才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另一位统帅——越极，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凄惨地躺在坑中。
木制的尖桩贯穿了他的身体，一具具尸体铺叠在上面。
有些人运气更差，摔进坑后没有立即死亡，而是被固定在木桩上，眼睁睁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同伴摔下来压在自己身上，没摔下来一具，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要加重几分，嘴中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痛苦死去。
为数不多的一些叛军抓住空挡，从大坑两侧溜回城内，试图躲过一劫。
徐武用刀切断了束缚王濬的绳索，顺带拍掉了他身上的灰尘，由衷地赞许道：“今天多亏你了，王濬！”
王濬苦笑了一声，把目光移向面前的义从军们：“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帮你的？”
“他们吗？哈哈，义从军都是些什么人，我知道的不比亚丹少。”徐武嘴角微扬，脸上泛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他将手指向整座城池：“如果一定要毁灭这座城，我认为没必要动用凉州官军的力量。”
“毁灭这座城？什么意思？”王濬从徐武的话中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城门大开，义从军蜂拥而入，追逐四处逃窜的叛军。
“这座城被羌人占领了，无论是汉人还是羌人，都是帮凶。”
有些叛军为了逃命，强行推开民房，躲进了百姓家中的壁橱、柴房或是水井里。
“既然参与了叛乱，那么都应该被消灭。”
西凉铁骑在徐武的指挥下，重新整理好了装备，骑上战马，严阵以待。
“我告诉这些羌人，只要帮我演好这场戏，这座城就属于他们了。”
义从军们破开民居，以搜捕叛军为名，肆意奸淫掳掠，将百姓的粮食搬空，家禽掳走，反抗者无一例外，都死于屠刀之下。
“只可惜，这场棋局，我才是棋手。”
苍松城外不远处的山上旌旗如云，并且在不断向城池包围过来。
“你想借刀杀人？”
苍松城内的战斗俨然由追击战变为了单方面的大屠杀，义从军杀红了眼，不分男女老幼统统劫掠杀害，城内尸骸遍地，街道上血流成河。
“我只许诺了他们城池，可没让他们屠城啊。”徐武似笑非笑。
由其余六位健将率领的五千大军已经全部就位，加上原本随柯吾而来的一千余人，一支近七千人的大部队将苍松围了个水泄不通。
“军爷，放过孩子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把小孙子护在身后，紧贴着墙壁，义从军举着沾满鲜血的弯刀，眼中迸射出的只有猛兽扑食的凶光。
徐武看了一眼天，此时接近黄昏，天色暗淡了不少。
“传令，今夜亥时入城。”
“传令，亥时入城！”
“传令，亥时入城！”
徐武的指令在士兵中传达着，所有人都对城内正在上演的惨剧冷眼旁观。
王濬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蓦然想起街亭之战的那天，军营中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那时他正站在张郃身边，漠视着军营焚毁的惨状。
他又想起自己在安定郡时随诸葛亮大军屯田时的日子，当地百姓盛情款待蜀军，蜀军也努力为百姓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军队会失败，而自己身旁的军队能够成功的。
但他还记得，不久前自己曾暗自发誓，要像诸葛亮那样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做一具行尸走肉。
怀着这样的念头，王濬趁乱夺取了一匹战马，义无反顾地朝苍松城内冲去。
“拦住他！快拦住他！”徐武担心他又进去送死，连忙命众将去追回他。
其实徐武并不是担心王濬的安危，而是因为如今杨嚣出逃，王濬是他罪状为数不多的活证，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浪费掉，万一杨嚣卷土重来，王濬还能发挥一些作用。
在徐武的命令下，张虎、乐綝二人迅速撵了上去，张虎生的孔武有力，抓住时机一把拎起王濬的后领，硬生生把他扯了回来。
“让我进…”王濬还没说完，二人便下马摁住了他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
徐武走到王濬面前蹲了下来。
“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濬沉默不答。
“这次的事，你考虑得非常周到，父亲告诉我他很看好你。”徐武顿了顿，补充道：
“但我得提醒你，别让他失望。”
“你们手上沾了太多血了。”王濬脸被压在地上，艰难地张开嘴巴，沙尘塞了他一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了？是什么让你把打仗当成小孩子玩游戏的？”
“打仗不是游戏！杀人更不是！”王濬厉声说道。
徐武不置可否，又命人解下了他的佩刀，把他押了起来。
“你有什么异议，等这里的事结束了再说！”
王濬握紧刀柄，准备拼死一搏。
亚丹在城头上手舞足蹈，仿佛已经取得了胜利，叛乱的羌兵们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骑兵越来越近，王濬已经能看见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脸上的表情了。
然而，在看清来人面目后，王濬几乎要激动地跳起来：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徐武！
“杀光他们！哈哈！给我上！”亚丹扯着嗓门，声音都快喊哑了。
“投降！我们投降！”王濬大喊着。
士兵们见王濬都已经放下了武器，内心的绝望无以复加。
刀枪剑戟落了一地，不少士兵因为过度惊惧，甚至从马上栽落下来。
“降了！这群汉儿降了！”亚丹兴奋到不能自已。
“出城！把汉儿们押起来，我要好好处置他们！”
亚丹三步并作两步从城楼阶梯上跃下，像个急着去玩的孩子，士兵们聚集在城下，自觉地给亚丹让出一条路。
义从军赶到后，迅速把城下的凉州铁骑控制起来，就连王濬也被徐武亲自捆住。
“王濬呢！那个不投降的王濬呢？给我带上来！”亚丹一到城外，就迫不及待地搜寻王濬的身影。
很快，徐武把捆好的王濬扔到亚丹面前。
“很好，很好啊！”亚丹盯着地上的王濬，目露凶光，脑海中瞬间就构想出了几十种折磨他的酷刑。
“是谁抓住他的？我重重有赏！哦？是你吗，小子？”徐武手持弯刀，肃立在一旁，亚丹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王濬身上了。
“你是谁的部下？我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你，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要你的狗头！”
“你说什…”
弯刀从亚丹黝黑的脖颈上划过，鲜血喷涌而出，亚丹的气管被血液堵住，因窒息而倒地，只能痛苦地抽搐。
随之而来的，是义从军对叛军的大屠杀，义从军们拔出腰间弯刀，向面前的叛军逼去，由于数量劣势，叛军被迫后撤。
“停！停！别过来了！”位于人群后方的叛军哀嚎着，他们被挤到事先挖好的深坑边缘，随着义从军的进一步围困，许多人被挤进了深坑。
不少人在死前的最后一刻，才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另一位统帅——越极，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凄惨地躺在坑中。
木制的尖桩贯穿了他的身体，一具具尸体铺叠在上面。
有些人运气更差，摔进坑后没有立即死亡，而是被固定在木桩上，眼睁睁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同伴摔下来压在自己身上，没摔下来一具，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要加重几分，嘴中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痛苦死去。
为数不多的一些叛军抓住空挡，从大坑两侧溜回城内，试图躲过一劫。
徐武用刀切断了束缚王濬的绳索，顺带拍掉了他身上的灰尘，由衷地赞许道：“今天多亏你了，王濬！”
王濬苦笑了一声，把目光移向面前的义从军们：“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帮你的？”
“他们吗？哈哈，义从军都是些什么人，我知道的不比亚丹少。”徐武嘴角微扬，脸上泛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他将手指向整座城池：“如果一定要毁灭这座城，我认为没必要动用凉州官军的力量。”
“毁灭这座城？什么意思？”王濬从徐武的话中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城门大开，义从军蜂拥而入，追逐四处逃窜的叛军。
“这座城被羌人占领了，无论是汉人还是羌人，都是帮凶。”
有些叛军为了逃命，强行推开民房，躲进了百姓家中的壁橱、柴房或是水井里。
“既然参与了叛乱，那么都应该被消灭。”
西凉铁骑在徐武的指挥下，重新整理好了装备，骑上战马，严阵以待。
“我告诉这些羌人，只要帮我演好这场戏，这座城就属于他们了。”
义从军们破开民居，以搜捕叛军为名，肆意奸淫掳掠，将百姓的粮食搬空，家禽掳走，反抗者无一例外，都死于屠刀之下。
“只可惜，这场棋局，我才是棋手。”
苍松城外不远处的山上旌旗如云，并且在不断向城池包围过来。
“你想借刀杀人？”
苍松城内的战斗俨然由追击战变为了单方面的大屠杀，义从军杀红了眼，不分男女老幼统统劫掠杀害，城内尸骸遍地，街道上血流成河。
“我只许诺了他们城池，可没让他们屠城啊。”徐武似笑非笑。
由其余六位健将率领的五千大军已经全部就位，加上原本随柯吾而来的一千余人，一支近七千人的大部队将苍松围了个水泄不通。
“军爷，放过孩子吧。”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把小孙子护在身后，紧贴着墙壁，义从军举着沾满鲜血的弯刀，眼中迸射出的只有猛兽扑食的凶光。
徐武看了一眼天，此时接近黄昏，天色暗淡了不少。
“传令，今夜亥时入城。”
“传令，亥时入城！”
“传令，亥时入城！”
徐武的指令在士兵中传达着，所有人都对城内正在上演的惨剧冷眼旁观。
王濬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声，蓦然想起街亭之战的那天，军营中的火焰吞噬了一切。
那时他正站在张郃身边，漠视着军营焚毁的惨状。
他又想起自己在安定郡时随诸葛亮大军屯田时的日子，当地百姓盛情款待蜀军，蜀军也努力为百姓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军队会失败，而自己身旁的军队能够成功的。
但他还记得，不久前自己曾暗自发誓，要像诸葛亮那样走出自己的路，而不是做一具行尸走肉。
怀着这样的念头，王濬趁乱夺取了一匹战马，义无反顾地朝苍松城内冲去。
“拦住他！快拦住他！”徐武担心他又进去送死，连忙命众将去追回他。
其实徐武并不是担心王濬的安危，而是因为如今杨嚣出逃，王濬是他罪状为数不多的活证，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浪费掉，万一杨嚣卷土重来，王濬还能发挥一些作用。
在徐武的命令下，张虎、乐綝二人迅速撵了上去，张虎生的孔武有力，抓住时机一把拎起王濬的后领，硬生生把他扯了回来。
“让我进…”王濬还没说完，二人便下马摁住了他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
徐武走到王濬面前蹲了下来。
“王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濬沉默不答。
“这次的事，你考虑得非常周到，父亲告诉我他很看好你。”徐武顿了顿，补充道：
“但我得提醒你，别让他失望。”
“你们手上沾了太多血了。”王濬脸被压在地上，艰难地张开嘴巴，沙尘塞了他一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了？是什么让你把打仗当成小孩子玩游戏的？”
“打仗不是游戏！杀人更不是！”王濬厉声说道。
徐武不置可否，又命人解下了他的佩刀，把他押了起来。
“你有什么异议，等这里的事结束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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