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继续前行

    一不断尝试

    白驹过隙，玉娃三岁半了，经过半年多努力再加上服七和月儿老师的悉心教导，什么三百千，唐三百啊，玉娃是一样也没学会，唯一令人欣慰的是能背送一首鹅鹅鹅。这段时间服七一直在总结经验，分析数据，翻找资料，唯一能做是耐心，耐心，再耐心，直到找到一种适合孩子的学习方法。可是这半年，服七尝试过了九十种方法，短则刚运用，长则三两天，玉娃保准让它失效。

    时不待人，点滴溜走，服七也变成唐僧碎碎念，张嘴闭嘴经书上说，圣人这么做，玉娃就像永远带不上紧箍咒的孙猴子，好则给一只耳朵，不好就十万八千里。服七只得使用终极大法，南海请观世音菩萨。服七每天什么也不做，静静的在她身边慈眉善目看着她，看着她走，她跑，她跳，她笑，她哭，她闹，她饿，她吃，她饱，她困，她乏，她觉。玉娃也感觉出服七不约束她，玩的更疯了，田地拔苗，树上摘果，河边划水，宫殿拆家，累了就趴在保护罩上看看远方，乏了就躺在山顶望望天空。服七则是站在不远处不停地做着不知什么记录，只是可惜冷落了月儿老师。一连七天，玉娃什么都没学，就是一个字，玩。不过要论起玩的精力的话，地球上玉娃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算拥有强大能量球的服七也需每晚充能，玉娃只需原地趴五分钟就像上满发条的陀螺，就在绿洲里转个不停。

    七天观察下来，服七把玉娃的兴趣爱好触发点一一记录下来，又根据她的性格制定一套完备的教学方案。服七打算学于无形，他依据小蛋制作出来的一种能飞，能识别物体，能投射3D影像，能发声音的悬浮球。

    自此以后，只要玉娃出来，悬浮球自动跟着。她到田里正要拔麦苗，悬浮球会投出影像说：小麦，古名來，禾本科，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品种有数千种。是人类对野生种驯化的产物，栽培历史有1万年以上……玉娃没听完就跑开了。又去扯豆子，刚要拽，就听见悬浮球说：大豆，古名菽，豆科，一年生草本植物，种子椭圆近圆形，是重要粮食作物之一，已有五千年多年的栽培历史……玉娃看眼悬浮球，无趣的跑开了。转身来到果园，回头看看小球没跟来，就要摘苹果，只见悬浮球从树冠中出来说：苹果，古名“柰”，是蔷薇科苹果属，落叶乔木，是地球最早种植的果树，由它引出无数历史……玉娃哼了一声，收手回头跑到河边，拿起一块石头，左看右看，小球没跟来，嘿嘿一笑，扔到河里，叮的一声，悬浮球从河里钻出，说：石头，主要成分二氧化硅、碳酸钙等，是由地球内部高温高压的岩浆，流出到地表形成的熔岩，冷却凝固而成，是地球最原始的岩石……玉娃狠狠瞪它一眼，朝它撩了几把水，跑走了，远远的听见：水，是由氢氧两种元素组成的无机物，曾经是地球上最常见的物质之一，覆盖面积达到百分之七十一，是生物体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经检测无机物含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经过三个月的不懈努力，玉娃终于不再折腾，在绿洲里犹如游魂漫无目的游荡，任何东西也不敢再碰，生怕一碰就出什么百科、诗句来。最最可怕的是围着她，来个长篇大论，简直要把她逼疯。

    服七不理解玉娃为何如此苦恼，明明只需听一遍，就可以记住，为什么这么多遍还是记不住。明明最高科技的工具，怎么还是学不会，还表现的很痛苦。明明是送到嘴边，就剩下张嘴，她都懒得吃。看着玉娃日益消瘦，最后服七也放弃了。平时能吃两碗饭，现在只吃一碗，没办法只好把悬浮球束之高阁，跟月儿老师去作伴。

    又过了几个月，服七看着整天在绿洲里疯跑的玉娃，也不是个办法。索性找一天，带着她来到宫殿，把她扔到泥板堆里，任由她胡闹。服七打开电脑漫无目的的搜寻，任凭时光流逝，依旧一无所获，再看玉娃，别的本事没涨，拆家的本事可是大有长进，只是惨了百年来制造出来的泥板。

    服七叹口气，继续查找，不久目光被一句话深深吸引，他抗拒的移开，向下翻找着，又突然停住，猛地往回翻，死死盯着那句话：如果一个孩子在学习上没发现天赋，不妨叫他尝试下艺术和运动。他才记起来以前一个教育专家说过类似的话：先学语文再算数，不行文艺加体育，样样不成怎么办，花明柳暗自有路。

    服七两眼冒光，像抓住救命稻草。可是转念一想，新的问题是学艺术呢，还是学运动呢。服七查查适合女孩的艺术，无外乎绘画，乐器和舞蹈。服七看着电脑，分析着：绘画吧，叫玉娃安静坐一节课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叫她坐上半天，还不要了她的命。乐器嘛，到是很好，不管吹拉弹奏都好，可是玉娃太小，是吹也吹不动，弹也弹不响。无奈摇头，倍感惋惜，全都否决。继续找继续分析：就剩下跳舞，跳段掌中飞燕，飞燕不像到像小飞猪，按体型来，跳霓裳羽衣吧，还要加油，又太苗条。服七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来艺术这条路暂时不适合玉娃，那就试试运动，正好玉娃活泼好动，一时一刻也闲不住。可是什么运动合适呢。

    服七继续翻找，突然一个少女站在草坪上，轻轻一杆推球入洞，随后扭身轻弹长发，徐徐而来，微风围绕，调皮的吹动下长发，淘气的抚动下裙角。服七被深深吸引，心一横：不管玉娃喜不喜欢，也不管有多少困难，就学高尔夫球了。

    可是一串数字，给正构建着玉娃长大后打球画面的服七浇了盆冷水，一块优美的草坪，一些高地、沙地、树木、灌丛、水坑、小溪，18个球洞，640平方米，全天专人值守。服七液温降到冰点嘟囔道：算是把绿洲再扩大两三倍也不够一个高尔夫球场。

    只好忍痛割爱，继续查找，突然两个少女出现在他眼前，隔网而立，白色球衣，白色短裙，木质球拍，欢闹嬉戏，你来我往，伴随着少女的欢笑声，球儿在网上地飘来飘去。服七不禁在脑中模拟出自己和玉娃打球的场景，白衫白裙，手执球拍，隔网相望，飞来飘去，连接彼此，笑容洋溢，一边是小心叮咛，一边是欢快回球，笑声充满绿洲，无限美景尽在球场。服七正在沉醉其中，耳边传来砰砰声的炮弹声，不时有撕心裂肺吼声，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高大精壮女人，隔网怒视，高大身躯，黑色紧衣，金属球拍，吼声连连，上蹿下跳，伴随着炮弹落地之声，招招致人于死地。服七擦擦眼睛，不敢相信刚才还白衣飘飘咋就变成钢铁炮弹。

    此处借用古时一街头屈身碎步追赶赠钱送诗之人的诗：左边一个金刚塔，手持钢拍使劲抡，右边一个塔金刚，吼声震透山昆仑。

    毫不犹豫，立即放弃，服七边查，边分析着：既然说汉语，那就看看什么运动在当时最受欢迎。很快，出现乒乒乓乓的美妙音符，再看二人分列球桌两侧，小小木拍在手，银球飞舞，划出优美弧线，二人如两只蝴蝶，上下纷飞，再听乒乒乓乓声，如泉水叮咚，悦耳动听。二人舞蹈般的脚步，极富节奏感，箭步如飞，弓步如虹，或是近台，密不透风，数条银线目不暇接，或是远台，上下翻飞，两团身影云卷霞舒。再看两位女子，微蹙烟眉，紧握粉拳，香汗淋落，呼气如兰，虽少了些妩媚，但多了飒爽英姿。

    服七大拍桌案，下载安装，抱娃走人，回转木屋，准备器材，一天不到，球拍球台，球网和球，样样具备，只差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