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路漫漫
一学算数喽
时光如水，玉娃五岁了，又是一年的尝试，什么艺术类的舞蹈，歌唱，绘画，演讲，摄影，弹钢琴。什么体育类的足球，篮球，排球，轮滑，滑板，小轮车。每样开始时玉娃都喜欢的无可无不可，可只要服七准备就绪，正式教学，最多三天后，杂物间就多一件物品。服七天天头晕脑胀，强大的能量球也时常电量不足，电压飙升、电路虚弱。最后他开始怀疑机器人生涯，这百年是的白过了，这几千年的资料白下了，这殿堂级的制作工艺白练了。
服七决定动用究极法宝，资料中专家说有一种绝学，在地球最后阶段，孩子们疯狂的学习，只要学了这个，能上最好的小学，升超强中学，上名牌大学，做高薪工作，甚至大官、大富豪不是梦想，从此开启自由人生。可以说学会它，就如同孙悟空得到筋斗云，可以一步登天，大闹天宫。服七暗下决心，誓要玉娃学会，还必须学细学精。别看现在玉娃只有九九乘法的水平，可服七信心十足，不出一年叫玉娃脱胎换骨。要说这门绝学是什么，两个字——算数。
说做就做，趁着玉娃睡觉，服七来到文史馆，把整套数学资料下载下来，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完事服七出来，关好宫殿大门，抬头看，月圆如镜，高悬夜空，倍感明亮。服七沐浴在月光中，驱散了多年的阴霾，哼着小曲漫步路上。感受百年来最亮一次月光，连平时回家的小路，都被照的敞亮宽阔。回到床上充能的服七，感觉到股股暖流流填满早已空虚的身体，香甜睡去，做个美梦。
次日天明，阳光趁着窗帘微微抬起的空档的叫醒了服七，不知道阳光刺眼，还是高兴过度，他侧身揉揉眼睛，慢慢睁开，一双乌丢丢的大眼睛，趴在床沿上正看着他，吓得他一个鹞子翻身翻到地上，等定睛一看，是玉娃。
玉娃也被吓的不轻，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服七看看表，已经七点半，难怪玉娃会来，肯定是肚子驱使来的。服七赶紧蹲下身，边给玉娃梳头，边哄着玉娃，问她洗脸没，刷牙没有，说就给她做饭去。
很快早餐做好，玉娃早就坐好，急不可耐等早餐端上来。没等服七摆好，玉娃一手油条，一手抓碗，狼吞虎咽。服七不紧不慢的吃着，看着她。等玉娃吃完，瞥见服七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根据多年的经验，玉娃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场恶战，擦擦嘴就溜走了。
服七收拾完毕，把玉娃抓到屋外说：玉娃啊，今天咱们来算数好不好啊。
玉娃噘嘴说：我都能数到一百了，还数什么。
服七蹲下来说：那我问你一加二等于几啊。
玉娃不假思索的说：三。
服七接着说：那一加二加三等于几啊。
玉娃很快答出来：六。
服七也惊了一下继续说：那一加二加三加四等于几啊。
玉娃迅速的说：十。
服七意识到什么又说：那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六呢。
玉娃卡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服七笑着说：等于几啊。
玉娃用脚扣着地，过了好久才说：二十一。
服七低头看着玉娃脚下，笑着说：那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一百等于多少。
听完服七说这话，玉娃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嘟囔着：不够用了啊。
服七看着玉娃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离开好远。服七她问：你要跑哪里去啊。玉娃听见服七叫她，不舍的看一眼地上才跑回来。
服七问他：算出来了没。
玉娃不说话，继续用脚在地上画着。
服七笑着说：告诉你好不好，玉娃。
玉娃吐吐舌头说：才不要。
服七装作没听见说：玉娃你看啊，其实这个很简单，你用一加九十九，二加九十八，三加九十七，就这样一直加下去……
玉娃低头继续用脚画，慢慢远去。服七继续说：这样就能凑出五十个一百……
服七看玉娃不理她，看看她到底在画什么，看半天地上没有数字而是画了一幅画，仔细看，一个个小圆圈在地上组成金字塔型。服七不再讲，细细分析：这很像杨辉三角，不对啊，玉娃从没接触过，难不成玉娃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服七懊恼起来，怪自己早没发现，浪费在别的方面那么多时间。把玉娃叫了回来，蹲下指着地上的图问玉娃：玉娃，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画的什么啊，是在计算么。
玉娃美滋滋的说：不是计算啊，这些小圆圈代表我最爱吃的小笼包。最底下的十个代表我一天最多吃十个。有次你叫我减肥，让我少吃点，我就每天少吃一个，第一天吃九个，第二天吃八个，到最后只吃一个，是感觉瘦了，可就有点饿。
服七想起来前一阵是有一段时间玉娃不正经吃饭，当时还以为自己手艺下降呢。服七伸手去抚摸她头，手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琢磨着这是教你学算数，怎么就变成吃包子了。就又指着地上的三角说：这三角是什么意思，也是包子么。
玉娃得意的说：对啊，一个三角，五十五个。
服七窃喜，果然是绝世天才，略有些偏，但也算出来了。玉娃天赋不浅，比成大才，又狠狠责怪自己一番，于是揣着明知的答案问：为什么是五十五啊，能跟我说说么。
玉娃拍拍肚子说：它告诉我的。
服七电路混乱，分析不出，肚子怎么算的。
玉娃接着说：吃一个包子就画一个圈，一个一个扔进嘴，十天下来，正好堆成一个三角。肚子就说：一天吃十个刚刚好，第二天吃九个，有点饿，再吃一个就好了，第三天吃八个，更饿了，能再吃两个就好了。于是我把上面包子放在下面，这样五天吃饱，一天半饱，四天挨饿。算算就是五十五包子。
服七故作镇定问：那你画的那么远是为什么啊。
玉娃哭着说：要加到一百，我要画一百堆啊。
听完玉娃解释，只听扑通一声，服七仰面摔倒，砸在地上，一股液体从嘴里喷射而出，足有二层楼高。
早早把玉娃哄睡，自己一顿的冷却液、润滑油补给，缓了过来，躺下睡觉充能。次日又早早爬起，一边准备早餐一边分析当前状况，自己计算没问题，可教学水平太差，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比较好。准备完早餐，看玉娃还没有醒，躺在那小嘴一动一动嘀咕着什么。走近听：三十三，三十四，嗯嗯，小笼包真好吃，还要吃，三十五，嗯呢……
服七无奈的笑笑，来到废弃许久的教室，全面打扫，唤醒月儿老师，把自己数学资料倒给她，制定好教学计划。就回去叫玉娃起床，玉娃还数着：五十四，嗯，再来一个，五十五，吃完收工。随着吧唧了两下嘴，玉娃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坐起来，看服七正对她笑，下意识往后退。
服七没容她逃，穿服梳头，刷牙洗脸，带到餐桌前坐下。玉娃看是小笼包，不再反抗，眉开眼笑，左右开弓，往嘴里扔，边吃边数。服七没忍住，笑出声来了，玉娃停下，看了一眼，又继续吃，很快七八个进入肚中。服七叫他喝点粥，别噎着，又拿出两个面团放在盘里说：玉娃啊，你看看这两个是什么小动物。
玉娃满脸问号说：面团啊，不是小动物，小动物都在视频里。
服七加大脑部能量供应，加快电流在体内流动，分析结果，有个严重问题，玉娃没见过活的动物，只在视频和书中看过。于是结结巴巴的说：小动物嘛，和我们是一样的，以前都生活在地球上。
玉娃看看服七，又盯着盘子说：不一样，它们都胖的，玉娃才又不胖。说完小嘴撅的老高。
服七看玉娃注意的方向，松了口气说：对对对，玉娃才不胖。
接着又说：小动物嘛，就是宫殿三层毛茸茸，长角长尾巴的。以前这里有好多好多小动物，后来啊……它们由于吃的太胖都飘走了。你看天上的月亮，就怕自己太胖，吃圆后就赶快瘦下来。
玉娃若有所思的说：这样啊，难怪月亮，有时候圆圆胖胖的，有时候弯弯瘦瘦的。
服七跟着说：是是是，玉娃真聪明，记住以后不要吃太多呦。
玉娃一口把小兔子吃掉说：玉娃才不像它，玉娃才不胖，玉娃最瘦的，玉娃第一瘦。
服七看着剩在盘子里的小鸡，也随着说：玉娃第一瘦。
吃完饭，收拾好，服七领着玉娃来到教室，也许是多年不来，玉娃并不像之前那样抵触，随着进门。
月儿老师看见玉娃进来，蹲下来热情打招呼，玉娃更是主动扑了过去，搂住月儿老师，又是亲，又是抱的好一顿腻乎。服七站在后面到显得有些多余，看着眼前的两人亲昵。
月儿老师对玉娃说：真的好高兴看见玉娃，我们都好久好久没见了。
玉娃拉着她的手疯狂的点头。
月儿老师说：你要再不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玉娃拉着她的手荡来荡去，使劲摇头。
月儿老师说：玉娃愿意老师学习么。
听完这话，玉娃手摆动频率降低了些。
月儿老师说：你不喜欢月儿老师么。
玉娃赶紧摇头。
月儿老师说：那你不喜欢跟我上课吗。
玉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月儿老师说：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
玉娃偷瞄了一眼服七，没说话。
月儿老师说：玉娃悄悄跟我说。
玉娃低着头玩弄着衣角，还是不说话。
月儿老师指指玉娃身后说：是不是因为他。
玉娃微微且快速点点头。
月儿老师明白了，走过来跟服七说：请您出去，您在这里会影响到玉娃学习。
服七张大嘴巴，用手指着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是那意思好像说：我可是她爸爸啊。
可是月儿老师态度很决绝，伸着手示意他出去说：这是你赋予我的职责，要保证玉娃在最好环境下学习。
服七只好无奈的苦笑下出门，可怜巴巴的趴在窗户上看里面，把耳朵张得大大的听着里面。
玉娃歪着脑袋偷看，目送服七出去，高兴得手舞足蹈。服七越想越生气，冷却液压力到达临界值，泄压阀热气直线蹿升，就要推开门，冲进去。可是一条红色警告拦住了他，结果显示，后果严重，服七只得罢手，隔玻璃兴叹：一个是自己带大的，一个是自己制的，却把自己赶出来，唉。
再抬头看，里面已经开讲，大屏幕上出现两个动物，月儿老师正在给玉娃讲解：玉娃啊，你认识这两个小动物么。
玉娃说：认识啊，早上我还吃了一个。
月儿老师有些惊讶继续说：玉娃知道它们叫什么嘛。
玉娃大声说：不知道。
月儿老师说：你看啊，这个圆圆胖胖尖尖嘴巴，长着翅膀两只脚的叫小鸡，那个肉肉茸茸长长耳朵，长着红眼睛四条腿的叫兔子。
玉娃跟说：尖尖嘴的叫小鸡，长耳朵的叫兔子。
月儿老师说：真棒，玉娃真棒。
月儿老师继续说：如果我把它们放在一个笼子里，玉娃能告诉月儿老师，现在笼子里面共有几个头和几只脚么。
玉娃说：一个头，脚么，小鸡两个，小兔子四个。
月儿老师说：它们在一个笼子里面，可以加起来算呦。
玉娃说：头啊，就是一个啊，它们一人一个啊。一个尖尖嘴的头，一个长耳朵的头。再看它们的脚也不一样，一个细细长的，一个毛毛短的，这怎么加在一起。
把月儿老师也给说愣了，想想也是啊，都不一个种类干嘛要加在一起，出这个问题的人有问题。但又不好对玉娃说，换了两个卡通形象继续跟玉娃说：对，玉娃说的对，它们是不一样的。玉娃再看这个，小鸡小兔它们是很好的朋友，笼子是小鸡的家，今天小兔来找它玩。那现在数数小鸡家里一共有几个头和几只脚啊。
玉娃回答：两个头，六个脚。紧接着又小声嘟囔一句，玉娃也要找朋友玩。
月儿老师说：玉娃真棒，你答对了。你又说什么，我没听清。
玉娃笑着说：才不和你说，玉娃答对了就好。
月儿老师笑着说：好好，以后记得偷偷告诉我。
月儿老师继续说：现在月儿老师遇到难题，玉娃帮我算算好不好啊。
玉娃回答好，月儿老师继续讲：今天小兔子带着它的好多朋友来到小鸡家玩，正巧小鸡也有好多小鸡在。月儿老师远远地看只能看见十个头，三十只脚，玉娃能帮老师算算有多少个小兔的朋友，有多少小鸡的朋友。
玉娃低头掰着手指头，有模有样的算起来。
月儿老师笑盈盈的看着玉娃，计算到：只要玉娃自己算不出来，就要问我，只要她问我，就说明玉娃对这个感兴趣，嘿嘿，只要有兴趣，一切都好办了。
这边月儿老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边过了许久突然听见玉娃说：小鸡有四个朋友，小兔也有四个朋友。
月儿老师笑笑，没学过果然不行。微笑对玉娃说：怎么算的，玉娃跟老师讲讲。
玉娃兴奋的说：好啊，既然月儿老师诚心诚意请教，我们仔仔细细告诉你。你看啊，小兔子带着朋友来找小鸡玩，小兔子和小鸡是最好的朋友，肯定是要和小鸡一起玩，他们那些朋友看，他找小鸡，那我们也要找小鸡玩，就一只小兔找一只小鸡，一对一对的，正好五对。刚才算过一对好朋友，两个头，六个脚，那五对这样的好朋友，就有十个头，三十只脚。
月儿老师笑容凝固，玉娃居然答对了，诧异的看着玉娃说：玉娃刚才不是说四只小鸡，四只兔子么。
玉娃笑笑说：对啊，四只小鸡，四只小兔是他们的朋友，在加上他们自己就五对啊。
月儿老师听完这个解释像泄气皮球，怪自己出题太过草率，正在发愣时，不觉已下课。
玻璃那头的服七看到这一幕长舒口气，不知道是该笑啊，还是该笑呢。
当天晚上，玉娃睡觉后。服七来到教室要跟月儿老师沟通下，解决玉娃的学习问题。可是等月儿老师出来，也正在发愁，反复重复：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是我错了。
服七乐着说：进化的不错嘛，都学会自省了。
月儿老师笑笑说：你就别嘲笑我了。
服七哈哈一笑，月儿老师接着说：经过无数次演算，玉娃方法不对，结果却是对的，证明我是错的，可我是经过千百年来经验总结的，不可能错。她没有错，我没有错，那是谁错了，演算没错，经验没错，问题出在哪，那问题一定出在问题本身。这道题玉娃算出来是个巧合，换组数字结果就不一样，可是换组数据，谁能保证玉娃不凑巧算出来。
服七听完她的长篇大论，由一头雾化的冷却液，变成汗珠流出来。貌似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那里不对，服七这机械脑壳也分析不出来。就对月儿老师说：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来人类。他们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不断怀疑自己，否定自己，定义自己，用问来题解决问题，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结果不知道是该相信现实，还是相信经验。
月儿老师说：嗯嗯，就是这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总也解决不完，难道就没有一个解决所有问题的万能答案。
说完两个人就在那里呆呆的站在窗前，一个单手支着下巴靠在墙上，一个双手背在身后趴在窗台。
眼看天快亮了，服七打破沉寂说：月儿老师，我有个想法，你看明天如此这般可好。二人沟通良久，相视一笑，各自散去。
服七回屋的闭眼充能，待亮，起来做饭，边做边计算，不知不觉中做出一只四个轮子的乌龟馒头。服七看木已成舟只好把它端上桌，然后去叫玉娃起床。推开门，玉娃已经起床，穿好衣服，服七会心一笑，看来她今天很配合。
刷牙、洗脸、梳头，吃饭。
玉娃低头看看盘子问：这是什么，房子么，怎么还长轮子啊。
服七顺口就说：汽车。
玉娃说：汽车是什么，好吃么。
服七意识到说错了，就说：汽车啊，是一种交通工具，在很久很久以前被当做主要的交通工具使用。后来因为能耗太大，污染严重，被禁止了，后来都改用重力飞行器……
还没等服七说完，玉娃又问：除了我们和月儿老师还有其他人么。他们去哪里了，他们长什么样子，和我们一样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和他们一起玩。
这一连串问题，像一记记重锤砸向服七，他只好说：一样啊，我们都是一样的，他们会回来的，会来找玉娃玩的。
玉娃拍手高兴，三口两口把小汽车吃下，嘴里还念叨着：有人陪我玩了，有人陪我玩了。
服七看着玉娃高兴，不知道怎样解释只好话锋一转说：玉娃啊，一会儿听月儿老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啊。
玉娃说：好啊，好啊。
很快吃完，服七边收拾桌子边说：一会儿月儿老师给你讲小乌龟和小兔子的故事好不好。
玉娃满脸问号的说：小兔子我知道了，小乌龟是啥啊。
服七说：乌龟啊，跟刚才你吃的小汽车差不多，四条腿的小汽车。
玉娃说：四条腿小汽车是乌龟，真好玩。
服七苦笑了下说：对对对，四条腿的汽车。收拾完，看时间到了，带玉娃来到教室。
玉娃一看见月儿老师就说：老师，老师快给我讲小乌龟的故事。
月儿老师笑脸盈盈的说：好好好，你先坐下我给你讲。
玉娃坐好，看了一眼服七。服七很是知趣，出门，关门，转身，趴在玻璃上。
月儿老师差点没忍住，缓了三秒说：玉娃知道小乌龟长什么样么。
玉娃说：知道，刚才爸爸给我讲了。
月儿老师说：那今天我给你讲小乌龟和小兔子赛跑的故事好不好。
玉娃说：好，好。
月儿老师：我先问小玉娃，你猜猜它们谁跑的快啊。
玉娃立马回答：兔子，小兔子快。
月儿老师笑着说：为什么啊，能告诉老师么。
玉娃说：小乌龟背着一个大房子，还没有轮子，当然跑不快啊。
月儿老师听后，消化下房子、轮子，好像明白了，就说：玉娃回答完全正确。玉娃听好，老师讲故事了。
月儿老师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只小兔子和一只小乌龟，他们是好朋友。小兔子啊，非常瘦小但是跑得快，一分钟能跑十米，可是因为吃得少，每跑三分钟啊就要在路边吃两分钟草。小乌龟啊，矮矮圆圆的跑得慢，一分钟能跑两米，可是它吃的多不用休息。这一天小兔子和小乌龟在路上遇见，小乌龟就说：人们都说你跑的快，我一直不服，今天碰见你，咱们比赛跑步好不好。小兔子骄傲的说：谁会跟你赛跑，你是出了名的慢。小乌龟接着说：不比比咋么知道谁快谁慢。小兔子说：平时你就慢，跑不过我，我才不跟你比。小乌龟说：不比比怎么知道，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把最最好吃的给你。小兔子一听有好吃的，就答应和小乌龟比赛跑一百米。
看月儿老师停下不讲，玉娃问：老师，快讲啊，最后谁赢了。
月儿老师笑着说：是啊，最后谁赢了呢，老师也不知道啊，玉娃帮老师算算好不好啊。
玉娃很不情愿，想知道结果，得到否定回答，只好算起来，月儿老师特意把数据又说了一遍。玉娃没听完跳下椅子，开始围着教室跑跑停停，几圈下来，把月儿老师都转晕了就问她：玉娃，你这是在干什么。
玉娃只顾低头跑也不回答，月儿老师拿她没办法，看她折腾，等一节课下课铃响了，玉娃也停了，说：它们都是第一。
听完玉娃的回答，月儿老师放下心，蹲下来问：玉娃啊，告诉老师好不好，为什么它们都是第一。
玉娃说：下课了，等回来再说吧。说着冲出教室。
这回轮到月儿老师不情愿了，只好等到上课，玉娃才不紧不慢的说：小兔子跑完十米，加上吃草时间用五分钟，小乌龟跑完十米，也用五分钟。小兔子就跑跑停停，小乌龟就一直跑啊跑。可小兔子跑到一百米处时，正好饿了要吃草，于是就低头吃草，等它吃完了，小乌龟也过来了。小乌龟看小白兔非常高兴，小白兔真好，还在终点等它，就拉着小白兔的手，一起跑过终点，最后小白兔和小乌龟，一起去它家吃好吃的。
月儿老师笑容逐渐凝固，显示玉娃的不是标准答案，但分析她说的对。一时又找不到驳倒她的方法，像断电一样呆呆愣在原地。服七看见这幅场景，乐得直不起腰来，乐着乐着，后仰变前倾，笑声变哀声。
时光如水，玉娃五岁了，又是一年的尝试，什么艺术类的舞蹈，歌唱，绘画，演讲，摄影，弹钢琴。什么体育类的足球，篮球，排球，轮滑，滑板，小轮车。每样开始时玉娃都喜欢的无可无不可，可只要服七准备就绪，正式教学，最多三天后，杂物间就多一件物品。服七天天头晕脑胀，强大的能量球也时常电量不足，电压飙升、电路虚弱。最后他开始怀疑机器人生涯，这百年是的白过了，这几千年的资料白下了，这殿堂级的制作工艺白练了。
服七决定动用究极法宝，资料中专家说有一种绝学，在地球最后阶段，孩子们疯狂的学习，只要学了这个，能上最好的小学，升超强中学，上名牌大学，做高薪工作，甚至大官、大富豪不是梦想，从此开启自由人生。可以说学会它，就如同孙悟空得到筋斗云，可以一步登天，大闹天宫。服七暗下决心，誓要玉娃学会，还必须学细学精。别看现在玉娃只有九九乘法的水平，可服七信心十足，不出一年叫玉娃脱胎换骨。要说这门绝学是什么，两个字——算数。
说做就做，趁着玉娃睡觉，服七来到文史馆，把整套数学资料下载下来，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完事服七出来，关好宫殿大门，抬头看，月圆如镜，高悬夜空，倍感明亮。服七沐浴在月光中，驱散了多年的阴霾，哼着小曲漫步路上。感受百年来最亮一次月光，连平时回家的小路，都被照的敞亮宽阔。回到床上充能的服七，感觉到股股暖流流填满早已空虚的身体，香甜睡去，做个美梦。
次日天明，阳光趁着窗帘微微抬起的空档的叫醒了服七，不知道阳光刺眼，还是高兴过度，他侧身揉揉眼睛，慢慢睁开，一双乌丢丢的大眼睛，趴在床沿上正看着他，吓得他一个鹞子翻身翻到地上，等定睛一看，是玉娃。
玉娃也被吓的不轻，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服七看看表，已经七点半，难怪玉娃会来，肯定是肚子驱使来的。服七赶紧蹲下身，边给玉娃梳头，边哄着玉娃，问她洗脸没，刷牙没有，说就给她做饭去。
很快早餐做好，玉娃早就坐好，急不可耐等早餐端上来。没等服七摆好，玉娃一手油条，一手抓碗，狼吞虎咽。服七不紧不慢的吃着，看着她。等玉娃吃完，瞥见服七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根据多年的经验，玉娃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场恶战，擦擦嘴就溜走了。
服七收拾完毕，把玉娃抓到屋外说：玉娃啊，今天咱们来算数好不好啊。
玉娃噘嘴说：我都能数到一百了，还数什么。
服七蹲下来说：那我问你一加二等于几啊。
玉娃不假思索的说：三。
服七接着说：那一加二加三等于几啊。
玉娃很快答出来：六。
服七也惊了一下继续说：那一加二加三加四等于几啊。
玉娃迅速的说：十。
服七意识到什么又说：那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六呢。
玉娃卡壳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服七笑着说：等于几啊。
玉娃用脚扣着地，过了好久才说：二十一。
服七低头看着玉娃脚下，笑着说：那一加二加三一直加到一百等于多少。
听完服七说这话，玉娃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嘟囔着：不够用了啊。
服七看着玉娃一点一点的移动着，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离开好远。服七她问：你要跑哪里去啊。玉娃听见服七叫她，不舍的看一眼地上才跑回来。
服七问他：算出来了没。
玉娃不说话，继续用脚在地上画着。
服七笑着说：告诉你好不好，玉娃。
玉娃吐吐舌头说：才不要。
服七装作没听见说：玉娃你看啊，其实这个很简单，你用一加九十九，二加九十八，三加九十七，就这样一直加下去……
玉娃低头继续用脚画，慢慢远去。服七继续说：这样就能凑出五十个一百……
服七看玉娃不理她，看看她到底在画什么，看半天地上没有数字而是画了一幅画，仔细看，一个个小圆圈在地上组成金字塔型。服七不再讲，细细分析：这很像杨辉三角，不对啊，玉娃从没接触过，难不成玉娃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服七懊恼起来，怪自己早没发现，浪费在别的方面那么多时间。把玉娃叫了回来，蹲下指着地上的图问玉娃：玉娃，能不能告诉我，你在画的什么啊，是在计算么。
玉娃美滋滋的说：不是计算啊，这些小圆圈代表我最爱吃的小笼包。最底下的十个代表我一天最多吃十个。有次你叫我减肥，让我少吃点，我就每天少吃一个，第一天吃九个，第二天吃八个，到最后只吃一个，是感觉瘦了，可就有点饿。
服七想起来前一阵是有一段时间玉娃不正经吃饭，当时还以为自己手艺下降呢。服七伸手去抚摸她头，手到一半，又缩了回来，琢磨着这是教你学算数，怎么就变成吃包子了。就又指着地上的三角说：这三角是什么意思，也是包子么。
玉娃得意的说：对啊，一个三角，五十五个。
服七窃喜，果然是绝世天才，略有些偏，但也算出来了。玉娃天赋不浅，比成大才，又狠狠责怪自己一番，于是揣着明知的答案问：为什么是五十五啊，能跟我说说么。
玉娃拍拍肚子说：它告诉我的。
服七电路混乱，分析不出，肚子怎么算的。
玉娃接着说：吃一个包子就画一个圈，一个一个扔进嘴，十天下来，正好堆成一个三角。肚子就说：一天吃十个刚刚好，第二天吃九个，有点饿，再吃一个就好了，第三天吃八个，更饿了，能再吃两个就好了。于是我把上面包子放在下面，这样五天吃饱，一天半饱，四天挨饿。算算就是五十五包子。
服七故作镇定问：那你画的那么远是为什么啊。
玉娃哭着说：要加到一百，我要画一百堆啊。
听完玉娃解释，只听扑通一声，服七仰面摔倒，砸在地上，一股液体从嘴里喷射而出，足有二层楼高。
早早把玉娃哄睡，自己一顿的冷却液、润滑油补给，缓了过来，躺下睡觉充能。次日又早早爬起，一边准备早餐一边分析当前状况，自己计算没问题，可教学水平太差，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比较好。准备完早餐，看玉娃还没有醒，躺在那小嘴一动一动嘀咕着什么。走近听：三十三，三十四，嗯嗯，小笼包真好吃，还要吃，三十五，嗯呢……
服七无奈的笑笑，来到废弃许久的教室，全面打扫，唤醒月儿老师，把自己数学资料倒给她，制定好教学计划。就回去叫玉娃起床，玉娃还数着：五十四，嗯，再来一个，五十五，吃完收工。随着吧唧了两下嘴，玉娃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坐起来，看服七正对她笑，下意识往后退。
服七没容她逃，穿服梳头，刷牙洗脸，带到餐桌前坐下。玉娃看是小笼包，不再反抗，眉开眼笑，左右开弓，往嘴里扔，边吃边数。服七没忍住，笑出声来了，玉娃停下，看了一眼，又继续吃，很快七八个进入肚中。服七叫他喝点粥，别噎着，又拿出两个面团放在盘里说：玉娃啊，你看看这两个是什么小动物。
玉娃满脸问号说：面团啊，不是小动物，小动物都在视频里。
服七加大脑部能量供应，加快电流在体内流动，分析结果，有个严重问题，玉娃没见过活的动物，只在视频和书中看过。于是结结巴巴的说：小动物嘛，和我们是一样的，以前都生活在地球上。
玉娃看看服七，又盯着盘子说：不一样，它们都胖的，玉娃才又不胖。说完小嘴撅的老高。
服七看玉娃注意的方向，松了口气说：对对对，玉娃才不胖。
接着又说：小动物嘛，就是宫殿三层毛茸茸，长角长尾巴的。以前这里有好多好多小动物，后来啊……它们由于吃的太胖都飘走了。你看天上的月亮，就怕自己太胖，吃圆后就赶快瘦下来。
玉娃若有所思的说：这样啊，难怪月亮，有时候圆圆胖胖的，有时候弯弯瘦瘦的。
服七跟着说：是是是，玉娃真聪明，记住以后不要吃太多呦。
玉娃一口把小兔子吃掉说：玉娃才不像它，玉娃才不胖，玉娃最瘦的，玉娃第一瘦。
服七看着剩在盘子里的小鸡，也随着说：玉娃第一瘦。
吃完饭，收拾好，服七领着玉娃来到教室，也许是多年不来，玉娃并不像之前那样抵触，随着进门。
月儿老师看见玉娃进来，蹲下来热情打招呼，玉娃更是主动扑了过去，搂住月儿老师，又是亲，又是抱的好一顿腻乎。服七站在后面到显得有些多余，看着眼前的两人亲昵。
月儿老师对玉娃说：真的好高兴看见玉娃，我们都好久好久没见了。
玉娃拉着她的手疯狂的点头。
月儿老师说：你要再不来，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玉娃拉着她的手荡来荡去，使劲摇头。
月儿老师说：玉娃愿意老师学习么。
听完这话，玉娃手摆动频率降低了些。
月儿老师说：你不喜欢月儿老师么。
玉娃赶紧摇头。
月儿老师说：那你不喜欢跟我上课吗。
玉娃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月儿老师说：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
玉娃偷瞄了一眼服七，没说话。
月儿老师说：玉娃悄悄跟我说。
玉娃低着头玩弄着衣角，还是不说话。
月儿老师指指玉娃身后说：是不是因为他。
玉娃微微且快速点点头。
月儿老师明白了，走过来跟服七说：请您出去，您在这里会影响到玉娃学习。
服七张大嘴巴，用手指着自己，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是那意思好像说：我可是她爸爸啊。
可是月儿老师态度很决绝，伸着手示意他出去说：这是你赋予我的职责，要保证玉娃在最好环境下学习。
服七只好无奈的苦笑下出门，可怜巴巴的趴在窗户上看里面，把耳朵张得大大的听着里面。
玉娃歪着脑袋偷看，目送服七出去，高兴得手舞足蹈。服七越想越生气，冷却液压力到达临界值，泄压阀热气直线蹿升，就要推开门，冲进去。可是一条红色警告拦住了他，结果显示，后果严重，服七只得罢手，隔玻璃兴叹：一个是自己带大的，一个是自己制的，却把自己赶出来，唉。
再抬头看，里面已经开讲，大屏幕上出现两个动物，月儿老师正在给玉娃讲解：玉娃啊，你认识这两个小动物么。
玉娃说：认识啊，早上我还吃了一个。
月儿老师有些惊讶继续说：玉娃知道它们叫什么嘛。
玉娃大声说：不知道。
月儿老师说：你看啊，这个圆圆胖胖尖尖嘴巴，长着翅膀两只脚的叫小鸡，那个肉肉茸茸长长耳朵，长着红眼睛四条腿的叫兔子。
玉娃跟说：尖尖嘴的叫小鸡，长耳朵的叫兔子。
月儿老师说：真棒，玉娃真棒。
月儿老师继续说：如果我把它们放在一个笼子里，玉娃能告诉月儿老师，现在笼子里面共有几个头和几只脚么。
玉娃说：一个头，脚么，小鸡两个，小兔子四个。
月儿老师说：它们在一个笼子里面，可以加起来算呦。
玉娃说：头啊，就是一个啊，它们一人一个啊。一个尖尖嘴的头，一个长耳朵的头。再看它们的脚也不一样，一个细细长的，一个毛毛短的，这怎么加在一起。
把月儿老师也给说愣了，想想也是啊，都不一个种类干嘛要加在一起，出这个问题的人有问题。但又不好对玉娃说，换了两个卡通形象继续跟玉娃说：对，玉娃说的对，它们是不一样的。玉娃再看这个，小鸡小兔它们是很好的朋友，笼子是小鸡的家，今天小兔来找它玩。那现在数数小鸡家里一共有几个头和几只脚啊。
玉娃回答：两个头，六个脚。紧接着又小声嘟囔一句，玉娃也要找朋友玩。
月儿老师说：玉娃真棒，你答对了。你又说什么，我没听清。
玉娃笑着说：才不和你说，玉娃答对了就好。
月儿老师笑着说：好好，以后记得偷偷告诉我。
月儿老师继续说：现在月儿老师遇到难题，玉娃帮我算算好不好啊。
玉娃回答好，月儿老师继续讲：今天小兔子带着它的好多朋友来到小鸡家玩，正巧小鸡也有好多小鸡在。月儿老师远远地看只能看见十个头，三十只脚，玉娃能帮老师算算有多少个小兔的朋友，有多少小鸡的朋友。
玉娃低头掰着手指头，有模有样的算起来。
月儿老师笑盈盈的看着玉娃，计算到：只要玉娃自己算不出来，就要问我，只要她问我，就说明玉娃对这个感兴趣，嘿嘿，只要有兴趣，一切都好办了。
这边月儿老师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边过了许久突然听见玉娃说：小鸡有四个朋友，小兔也有四个朋友。
月儿老师笑笑，没学过果然不行。微笑对玉娃说：怎么算的，玉娃跟老师讲讲。
玉娃兴奋的说：好啊，既然月儿老师诚心诚意请教，我们仔仔细细告诉你。你看啊，小兔子带着朋友来找小鸡玩，小兔子和小鸡是最好的朋友，肯定是要和小鸡一起玩，他们那些朋友看，他找小鸡，那我们也要找小鸡玩，就一只小兔找一只小鸡，一对一对的，正好五对。刚才算过一对好朋友，两个头，六个脚，那五对这样的好朋友，就有十个头，三十只脚。
月儿老师笑容凝固，玉娃居然答对了，诧异的看着玉娃说：玉娃刚才不是说四只小鸡，四只兔子么。
玉娃笑笑说：对啊，四只小鸡，四只小兔是他们的朋友，在加上他们自己就五对啊。
月儿老师听完这个解释像泄气皮球，怪自己出题太过草率，正在发愣时，不觉已下课。
玻璃那头的服七看到这一幕长舒口气，不知道是该笑啊，还是该笑呢。
当天晚上，玉娃睡觉后。服七来到教室要跟月儿老师沟通下，解决玉娃的学习问题。可是等月儿老师出来，也正在发愁，反复重复：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是我错了。
服七乐着说：进化的不错嘛，都学会自省了。
月儿老师笑笑说：你就别嘲笑我了。
服七哈哈一笑，月儿老师接着说：经过无数次演算，玉娃方法不对，结果却是对的，证明我是错的，可我是经过千百年来经验总结的，不可能错。她没有错，我没有错，那是谁错了，演算没错，经验没错，问题出在哪，那问题一定出在问题本身。这道题玉娃算出来是个巧合，换组数字结果就不一样，可是换组数据，谁能保证玉娃不凑巧算出来。
服七听完她的长篇大论，由一头雾化的冷却液，变成汗珠流出来。貌似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那里不对，服七这机械脑壳也分析不出来。就对月儿老师说：你刚才说的话，让我想起来人类。他们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不断怀疑自己，否定自己，定义自己，用问来题解决问题，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结果不知道是该相信现实，还是相信经验。
月儿老师说：嗯嗯，就是这样，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总也解决不完，难道就没有一个解决所有问题的万能答案。
说完两个人就在那里呆呆的站在窗前，一个单手支着下巴靠在墙上，一个双手背在身后趴在窗台。
眼看天快亮了，服七打破沉寂说：月儿老师，我有个想法，你看明天如此这般可好。二人沟通良久，相视一笑，各自散去。
服七回屋的闭眼充能，待亮，起来做饭，边做边计算，不知不觉中做出一只四个轮子的乌龟馒头。服七看木已成舟只好把它端上桌，然后去叫玉娃起床。推开门，玉娃已经起床，穿好衣服，服七会心一笑，看来她今天很配合。
刷牙、洗脸、梳头，吃饭。
玉娃低头看看盘子问：这是什么，房子么，怎么还长轮子啊。
服七顺口就说：汽车。
玉娃说：汽车是什么，好吃么。
服七意识到说错了，就说：汽车啊，是一种交通工具，在很久很久以前被当做主要的交通工具使用。后来因为能耗太大，污染严重，被禁止了，后来都改用重力飞行器……
还没等服七说完，玉娃又问：除了我们和月儿老师还有其他人么。他们去哪里了，他们长什么样子，和我们一样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和他们一起玩。
这一连串问题，像一记记重锤砸向服七，他只好说：一样啊，我们都是一样的，他们会回来的，会来找玉娃玩的。
玉娃拍手高兴，三口两口把小汽车吃下，嘴里还念叨着：有人陪我玩了，有人陪我玩了。
服七看着玉娃高兴，不知道怎样解释只好话锋一转说：玉娃啊，一会儿听月儿老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啊。
玉娃说：好啊，好啊。
很快吃完，服七边收拾桌子边说：一会儿月儿老师给你讲小乌龟和小兔子的故事好不好。
玉娃满脸问号的说：小兔子我知道了，小乌龟是啥啊。
服七说：乌龟啊，跟刚才你吃的小汽车差不多，四条腿的小汽车。
玉娃说：四条腿小汽车是乌龟，真好玩。
服七苦笑了下说：对对对，四条腿的汽车。收拾完，看时间到了，带玉娃来到教室。
玉娃一看见月儿老师就说：老师，老师快给我讲小乌龟的故事。
月儿老师笑脸盈盈的说：好好好，你先坐下我给你讲。
玉娃坐好，看了一眼服七。服七很是知趣，出门，关门，转身，趴在玻璃上。
月儿老师差点没忍住，缓了三秒说：玉娃知道小乌龟长什么样么。
玉娃说：知道，刚才爸爸给我讲了。
月儿老师说：那今天我给你讲小乌龟和小兔子赛跑的故事好不好。
玉娃说：好，好。
月儿老师：我先问小玉娃，你猜猜它们谁跑的快啊。
玉娃立马回答：兔子，小兔子快。
月儿老师笑着说：为什么啊，能告诉老师么。
玉娃说：小乌龟背着一个大房子，还没有轮子，当然跑不快啊。
月儿老师听后，消化下房子、轮子，好像明白了，就说：玉娃回答完全正确。玉娃听好，老师讲故事了。
月儿老师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只小兔子和一只小乌龟，他们是好朋友。小兔子啊，非常瘦小但是跑得快，一分钟能跑十米，可是因为吃得少，每跑三分钟啊就要在路边吃两分钟草。小乌龟啊，矮矮圆圆的跑得慢，一分钟能跑两米，可是它吃的多不用休息。这一天小兔子和小乌龟在路上遇见，小乌龟就说：人们都说你跑的快，我一直不服，今天碰见你，咱们比赛跑步好不好。小兔子骄傲的说：谁会跟你赛跑，你是出了名的慢。小乌龟接着说：不比比咋么知道谁快谁慢。小兔子说：平时你就慢，跑不过我，我才不跟你比。小乌龟说：不比比怎么知道，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把最最好吃的给你。小兔子一听有好吃的，就答应和小乌龟比赛跑一百米。
看月儿老师停下不讲，玉娃问：老师，快讲啊，最后谁赢了。
月儿老师笑着说：是啊，最后谁赢了呢，老师也不知道啊，玉娃帮老师算算好不好啊。
玉娃很不情愿，想知道结果，得到否定回答，只好算起来，月儿老师特意把数据又说了一遍。玉娃没听完跳下椅子，开始围着教室跑跑停停，几圈下来，把月儿老师都转晕了就问她：玉娃，你这是在干什么。
玉娃只顾低头跑也不回答，月儿老师拿她没办法，看她折腾，等一节课下课铃响了，玉娃也停了，说：它们都是第一。
听完玉娃的回答，月儿老师放下心，蹲下来问：玉娃啊，告诉老师好不好，为什么它们都是第一。
玉娃说：下课了，等回来再说吧。说着冲出教室。
这回轮到月儿老师不情愿了，只好等到上课，玉娃才不紧不慢的说：小兔子跑完十米，加上吃草时间用五分钟，小乌龟跑完十米，也用五分钟。小兔子就跑跑停停，小乌龟就一直跑啊跑。可小兔子跑到一百米处时，正好饿了要吃草，于是就低头吃草，等它吃完了，小乌龟也过来了。小乌龟看小白兔非常高兴，小白兔真好，还在终点等它，就拉着小白兔的手，一起跑过终点，最后小白兔和小乌龟，一起去它家吃好吃的。
月儿老师笑容逐渐凝固，显示玉娃的不是标准答案，但分析她说的对。一时又找不到驳倒她的方法，像断电一样呆呆愣在原地。服七看见这幅场景，乐得直不起腰来，乐着乐着，后仰变前倾，笑声变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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