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吃绝户
大前朝泱泱三百载，开朝到如今，已历九世，当今圣上田厚弼在位，国泰民安。
京城外城，狗儿胡同，前监察御史梅海峰家小院子里。
院子里白幡未尽，梅海峰和梅家主母灵牌摆放堂中高桌，香火未尽，墨漆未干。
监察御史梅海峰，因苦劝皇帝不要改立太子未果，愤而在皇帝面前撞柱而亡，其妻自缢于夫君棺前，其子梅中流安葬二人之后，不慎摔倒在地，脑部受创，昏迷至今，恐有移床易箦之危。
家里奴仆众人尽皆卷细软奔逃，独留五岁的独女梅三丫和十三岁的丫鬟梅蕊儿。
“不要进来！再进来我报官了！”一声少女的娇喝，虽稚嫩但决绝。(少女是梅家家仆梅蕊儿)
声音虽不高，却如平地惊雷炸响耳边，梅中流吓的浑身一紧，后脑一麻，然后被梦中美人一脚踹出甜梦乡。
“谁啊？吵什么吵？几点了？上班了？呃，我昨天被炒鱿鱼了？继续睡吧……”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实在不是人子所为！
梅中流不满的发出抗议，只是喉咙嘶哑，就像抛在岸边暴晒了几天的饥渴的鱼，在生命终点发出的哀鸣。
鱼确实喊救命了，就是没人听到。听不见也无所谓，梅中流很有屁民的觉悟。
难舍梦里温玉暖香，梅中流决定转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继续刚才梦中未完的千秋大计，不想刚转身，脑门上传来丝丝疼痛，把他疼的睡意全无。
“丝·哎呦·”
睡是不能睡了，还是看热闹去吧。一边雪雪呼疼，梅中流一边坐起身来。
睁开饧涩的双眼，揉了揉疼痛的地方，模模糊糊之间觉得小磕小碰问题不大，迩后双脚下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鞋，然后拖着双腿，耷拉着双臂，摇摇晃晃就往房间外面走，房间外面声音愈加高昂，听声音，是个不大的小萝莉，声音如黄鹂初啼，清脆悦耳。
只是现在声音中夹杂着三分恐惧，三分慌乱，三分倔强还有丝丝颤音，听起来将哭未哭，还在强撑着。
首先有热闹不看，不是地球人。再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咱龙的传人的作风，不是因为听声音当事人百分之百是小美女的缘故。
屎对狗的诱惑力有多大，看热闹对梅中流诱惑力就有多大。
梅中流使劲挪动发软的软面条一样的双腿，抱着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急公好义之心，往房门的位置火急火燎的龟速前行。
没时间注意周边环境不是他所熟知的环境；建筑也不是现代建筑，倒像是明清风格；也不管小胳膊小腿也不像是他自己三十多年用惯的；乃至于一千度近视的眼镜没戴，都能看见东西，这样的奇迹发生，梅中流都没注意。
一腔赤子之心，让梅中流忽略了所有。
挪动中只听得屋外少女的娇喝陆续入耳：
“郎中说我家少爷明天就好过来了！轮不到你们拿我们家东西！再不走我可动手了！”
不及少女说完，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打断：
“少糊弄人了！那个郎中我认识，郎中说那个病秧子，活不过今天了！”
这句话仿佛热油中浇了一瓢凉水，激起惊涛骇浪。
骂声驺起，七嘴八舌的喝骂声中，一个尖厉如乌鸦哭嚎的老妇声音，尤其刺耳：
“来啊！来啊！你打一个试试！你个不长眼的贱婢！哪轮到你说话？我们是你家主人的亲戚，现在你家死的没人了，家里东西都是我们的，告诉你！再敢拦着，把你卖给拐子！”
“休想！不说公子还没死，就是死了，还有小姐呢！轮不到你们来打秋风！”少女寸步不让。
“小姐？小姐哪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将来都要嫁人的，况且我们拿了家业，自然由我们抚养小姐，你个丫鬟，心情好了让你留下，心情不好，把你发卖到绣春楼！”
听到绣春楼的时候，好奇的梅中流已经挪动到了门口，倚着门框，扶了扶鼻尖不存在的眼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大四合院，远门位置。
一个十二三岁的浑身素衣的少女，背对着梅中流，双手横着板凳，堵在四五个中年锦衣男女面前，小姑娘身后还跟着个四五岁的小不点，穿着宽大的素衣，雪团一样缩在素衣少女身后。
中年男女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个脸带刺青的缁衣青年，为首一人身姿挺拔，面皮干净，没有刺青。
两拨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伙的。
听到说到绣春楼，少女脸上颜色变了几变，愤怒与不安在眼中闪过，就在中年妇女觉得少女害怕的时候，少女咬牙嗔道：
“不行！就是不行！别说卖了我，就算打死我也不行！”
话语中带着倔强决绝，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被逼急的少女决定先下手为强，手中板凳砸在对面中年妇女脸上。
“啪！”
这一板凳，
力量不大，伤害不够，没打穿护甲，仇恨值倒是拉满了。
空气瞬时间安静，几个中年男女小吃一惊，万没想到视作无物的小丫头敢动手，诧异之后就是恼羞成怒，只有我们动手打你的份，你居然先动手了，哪这还了得？
众男女誓要将眼前的少女生吞活剥！一众男女如同疯犬般，双眼血红，脖颈毛倒立，张牙舞爪的朝着少女扑去。
少女被众男女气势骇的闭上眼睛，手中板凳舞的虎虎生风，口中更是高喊：
“我和你们拼了！”
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哪是成年人的对手。
刚挥了两下，手中的板凳被为首的中年男人抢了过去，板凳到手中年男人也不言语，咬牙嗔目，抡圆了板凳，就朝着少女脑袋砸去，只要打死眼前的这个少女，这家的产业唾手可得！
刹那间宾主异位，梅中流刚稳住自己不争气的双腿，眼看着少女要血溅当场，梅中流慌忙高声喊道：
“住手！”
一边喊住手，梅中流就挣扎着要跑过去，阻止恶行。
这情况，梅中流看出来了，这少女家少爷不行了，这几个中年男女来少女家抢东西，吃绝户。
行走江湖，梅中流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情。
心急如焚的梅中流刚抬脚，就瞳孔圆睁，停了下来。
只见一道黑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闪到手持板凳的中年男人之后，一脚踹出，之后又一一将张牙舞爪的几个中年男女，一一踹倒。
呼吸之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再看黑影，正是看热闹的缁衣青年为首之人。
说时迟那时快，写这段用了一百零八字，实则动若惊鸿，快如闪电，梅中流一步没迈，战斗就结束了。
好家伙，哪个少年没有功夫梦啊？从小到大，除了在电影中，哪见过这个，梅中流不由夸赞出声：
“好功夫！”
黑衣青年打倒人正摆着帅气姿势，听到这么一夸，不好意思起来，星目剑眉的脸上泛起几分羞涩的微笑，朝着梅中流抱拳拱手，急声说道：
“不敢不敢！（中二）公子缪赞，些许拳脚末技，污了中二公子的眼，献丑了献丑了。”
梅中流听着话，脑子没转过弯来，纳闷哪个二货是中二的时候，眼看着少女腿边的雪团，嗖的冲出去，冲着离她最近的中年男人就是一顿小拳头电锤，边打边哭喊：
“打死你个坏蛋！叫你欺负我们！”
“哎呦！哎呦！”被打男人哭嚎着利落的爬起身跑了。也不知是真疼假疼。
倒了一地的中年男女也没闲着，此时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二个如丧家之犬，搀扶着快速跑出了院子。
黑衣青年一直站在原地，眼看一众中年男女走远，不等梅中流说话，拱手一礼：
“东街刘有悌叨扰公子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话说完，刘有悌带着一众手下，利落的转身走了。
目送刘有悌离开，梅中流只觉浑身无力，天旋地转，双腿发软，然后在娇滴滴的呼喊声中，瘫软在地。
梅中流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丽少女，还有一个雪团，扑向单胎几十年的梅中流。
“这梦好长……”
却道是：
而立之年无所立，不惑之时满疑惑。
陋室难眠满悲戚，袋无余钱牢骚多。
燕雀亦有青云志，笑看寒风与戕破。
待到时来乘风起，改换日月共快活。
“这个世界，有的人修天命，有的人夺造化，修天命者强自身，夺造化者补不足，这突然的杂乱到底是为什么呢？夺来的怎么可以是天命呢？”
梅中流醒来的同时，在京城不远处的观天台之上，一身玄衣的观天士，双目望着深邃的白色天空，疑惑的问道。
观天士既是观天，又是大前朝国师，身负双职。
“师父，什么是修天命，夺造化呢？”站在观天士身后不远处的总角小童，瞪着疑惑的墨星双眼，双眼中掩盖不住蓬勃的求知欲望。
观天士没有回头，凝视着天上的什么东西，解释的声音时而如天边传来，时而近在小童耳边：
“修行总的分为三类，修天命，夺造化，集愿力。修天命是通过修习天的大道，顺应天道强化自身，中原大陆大多是修天命，武者修体魄，文者修文胆；夺造化是通过掠夺天道，强化自身；集愿力是通过汇聚普通人的信念，接众愿强化自身。西域的佛陀就是集愿力强自身，不过也有夺造化的金刚。”
“修天命，夺造化，集愿力，最后结果，都是天命加身，飞升九天··”
“修行之道浩如烟海，修行之路艰难万险，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徒儿切记，修行之路，坚持本心，正既是正，恶既是恶，不可被花言巧语蒙蔽···”
京城外城，狗儿胡同，前监察御史梅海峰家小院子里。
院子里白幡未尽，梅海峰和梅家主母灵牌摆放堂中高桌，香火未尽，墨漆未干。
监察御史梅海峰，因苦劝皇帝不要改立太子未果，愤而在皇帝面前撞柱而亡，其妻自缢于夫君棺前，其子梅中流安葬二人之后，不慎摔倒在地，脑部受创，昏迷至今，恐有移床易箦之危。
家里奴仆众人尽皆卷细软奔逃，独留五岁的独女梅三丫和十三岁的丫鬟梅蕊儿。
“不要进来！再进来我报官了！”一声少女的娇喝，虽稚嫩但决绝。(少女是梅家家仆梅蕊儿)
声音虽不高，却如平地惊雷炸响耳边，梅中流吓的浑身一紧，后脑一麻，然后被梦中美人一脚踹出甜梦乡。
“谁啊？吵什么吵？几点了？上班了？呃，我昨天被炒鱿鱼了？继续睡吧……”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实在不是人子所为！
梅中流不满的发出抗议，只是喉咙嘶哑，就像抛在岸边暴晒了几天的饥渴的鱼，在生命终点发出的哀鸣。
鱼确实喊救命了，就是没人听到。听不见也无所谓，梅中流很有屁民的觉悟。
难舍梦里温玉暖香，梅中流决定转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继续刚才梦中未完的千秋大计，不想刚转身，脑门上传来丝丝疼痛，把他疼的睡意全无。
“丝·哎呦·”
睡是不能睡了，还是看热闹去吧。一边雪雪呼疼，梅中流一边坐起身来。
睁开饧涩的双眼，揉了揉疼痛的地方，模模糊糊之间觉得小磕小碰问题不大，迩后双脚下地，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鞋，然后拖着双腿，耷拉着双臂，摇摇晃晃就往房间外面走，房间外面声音愈加高昂，听声音，是个不大的小萝莉，声音如黄鹂初啼，清脆悦耳。
只是现在声音中夹杂着三分恐惧，三分慌乱，三分倔强还有丝丝颤音，听起来将哭未哭，还在强撑着。
首先有热闹不看，不是地球人。再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咱龙的传人的作风，不是因为听声音当事人百分之百是小美女的缘故。
屎对狗的诱惑力有多大，看热闹对梅中流诱惑力就有多大。
梅中流使劲挪动发软的软面条一样的双腿，抱着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急公好义之心，往房门的位置火急火燎的龟速前行。
没时间注意周边环境不是他所熟知的环境；建筑也不是现代建筑，倒像是明清风格；也不管小胳膊小腿也不像是他自己三十多年用惯的；乃至于一千度近视的眼镜没戴，都能看见东西，这样的奇迹发生，梅中流都没注意。
一腔赤子之心，让梅中流忽略了所有。
挪动中只听得屋外少女的娇喝陆续入耳：
“郎中说我家少爷明天就好过来了！轮不到你们拿我们家东西！再不走我可动手了！”
不及少女说完，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打断：
“少糊弄人了！那个郎中我认识，郎中说那个病秧子，活不过今天了！”
这句话仿佛热油中浇了一瓢凉水，激起惊涛骇浪。
骂声驺起，七嘴八舌的喝骂声中，一个尖厉如乌鸦哭嚎的老妇声音，尤其刺耳：
“来啊！来啊！你打一个试试！你个不长眼的贱婢！哪轮到你说话？我们是你家主人的亲戚，现在你家死的没人了，家里东西都是我们的，告诉你！再敢拦着，把你卖给拐子！”
“休想！不说公子还没死，就是死了，还有小姐呢！轮不到你们来打秋风！”少女寸步不让。
“小姐？小姐哪有资格继承家业的？将来都要嫁人的，况且我们拿了家业，自然由我们抚养小姐，你个丫鬟，心情好了让你留下，心情不好，把你发卖到绣春楼！”
听到绣春楼的时候，好奇的梅中流已经挪动到了门口，倚着门框，扶了扶鼻尖不存在的眼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大四合院，远门位置。
一个十二三岁的浑身素衣的少女，背对着梅中流，双手横着板凳，堵在四五个中年锦衣男女面前，小姑娘身后还跟着个四五岁的小不点，穿着宽大的素衣，雪团一样缩在素衣少女身后。
中年男女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几个脸带刺青的缁衣青年，为首一人身姿挺拔，面皮干净，没有刺青。
两拨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伙的。
听到说到绣春楼，少女脸上颜色变了几变，愤怒与不安在眼中闪过，就在中年妇女觉得少女害怕的时候，少女咬牙嗔道：
“不行！就是不行！别说卖了我，就算打死我也不行！”
话语中带着倔强决绝，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被逼急的少女决定先下手为强，手中板凳砸在对面中年妇女脸上。
“啪！”
这一板凳，
力量不大，伤害不够，没打穿护甲，仇恨值倒是拉满了。
空气瞬时间安静，几个中年男女小吃一惊，万没想到视作无物的小丫头敢动手，诧异之后就是恼羞成怒，只有我们动手打你的份，你居然先动手了，哪这还了得？
众男女誓要将眼前的少女生吞活剥！一众男女如同疯犬般，双眼血红，脖颈毛倒立，张牙舞爪的朝着少女扑去。
少女被众男女气势骇的闭上眼睛，手中板凳舞的虎虎生风，口中更是高喊：
“我和你们拼了！”
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哪是成年人的对手。
刚挥了两下，手中的板凳被为首的中年男人抢了过去，板凳到手中年男人也不言语，咬牙嗔目，抡圆了板凳，就朝着少女脑袋砸去，只要打死眼前的这个少女，这家的产业唾手可得！
刹那间宾主异位，梅中流刚稳住自己不争气的双腿，眼看着少女要血溅当场，梅中流慌忙高声喊道：
“住手！”
一边喊住手，梅中流就挣扎着要跑过去，阻止恶行。
这情况，梅中流看出来了，这少女家少爷不行了，这几个中年男女来少女家抢东西，吃绝户。
行走江湖，梅中流最看不惯这种，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情。
心急如焚的梅中流刚抬脚，就瞳孔圆睁，停了下来。
只见一道黑影，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闪到手持板凳的中年男人之后，一脚踹出，之后又一一将张牙舞爪的几个中年男女，一一踹倒。
呼吸之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再看黑影，正是看热闹的缁衣青年为首之人。
说时迟那时快，写这段用了一百零八字，实则动若惊鸿，快如闪电，梅中流一步没迈，战斗就结束了。
好家伙，哪个少年没有功夫梦啊？从小到大，除了在电影中，哪见过这个，梅中流不由夸赞出声：
“好功夫！”
黑衣青年打倒人正摆着帅气姿势，听到这么一夸，不好意思起来，星目剑眉的脸上泛起几分羞涩的微笑，朝着梅中流抱拳拱手，急声说道：
“不敢不敢！（中二）公子缪赞，些许拳脚末技，污了中二公子的眼，献丑了献丑了。”
梅中流听着话，脑子没转过弯来，纳闷哪个二货是中二的时候，眼看着少女腿边的雪团，嗖的冲出去，冲着离她最近的中年男人就是一顿小拳头电锤，边打边哭喊：
“打死你个坏蛋！叫你欺负我们！”
“哎呦！哎呦！”被打男人哭嚎着利落的爬起身跑了。也不知是真疼假疼。
倒了一地的中年男女也没闲着，此时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二个如丧家之犬，搀扶着快速跑出了院子。
黑衣青年一直站在原地，眼看一众中年男女走远，不等梅中流说话，拱手一礼：
“东街刘有悌叨扰公子了，改日再来拜访，告辞！”
话说完，刘有悌带着一众手下，利落的转身走了。
目送刘有悌离开，梅中流只觉浑身无力，天旋地转，双腿发软，然后在娇滴滴的呼喊声中，瘫软在地。
梅中流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丽少女，还有一个雪团，扑向单胎几十年的梅中流。
“这梦好长……”
却道是：
而立之年无所立，不惑之时满疑惑。
陋室难眠满悲戚，袋无余钱牢骚多。
燕雀亦有青云志，笑看寒风与戕破。
待到时来乘风起，改换日月共快活。
“这个世界，有的人修天命，有的人夺造化，修天命者强自身，夺造化者补不足，这突然的杂乱到底是为什么呢？夺来的怎么可以是天命呢？”
梅中流醒来的同时，在京城不远处的观天台之上，一身玄衣的观天士，双目望着深邃的白色天空，疑惑的问道。
观天士既是观天，又是大前朝国师，身负双职。
“师父，什么是修天命，夺造化呢？”站在观天士身后不远处的总角小童，瞪着疑惑的墨星双眼，双眼中掩盖不住蓬勃的求知欲望。
观天士没有回头，凝视着天上的什么东西，解释的声音时而如天边传来，时而近在小童耳边：
“修行总的分为三类，修天命，夺造化，集愿力。修天命是通过修习天的大道，顺应天道强化自身，中原大陆大多是修天命，武者修体魄，文者修文胆；夺造化是通过掠夺天道，强化自身；集愿力是通过汇聚普通人的信念，接众愿强化自身。西域的佛陀就是集愿力强自身，不过也有夺造化的金刚。”
“修天命，夺造化，集愿力，最后结果，都是天命加身，飞升九天··”
“修行之道浩如烟海，修行之路艰难万险，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徒儿切记，修行之路，坚持本心，正既是正，恶既是恶，不可被花言巧语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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