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耗传来

    每个人应该都是这样子，尽管昨天有太多的不幸，今天仍然要努力活着，李一也是这样，虽然自己的工作是这般的不如意，但是不如意又能怎么样，不能改变环境就只能改变自己了。李一很早就起来了，八点上班，他六点钟就起来了，可能是昨天受到了好友万胜的刺激，以后再也没人叫他起床了，所以他自己起来的这么早。也用此来警醒自己，不要去瞎混日子。以前他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是睡得那么晚才起来，他认为休息嘛，自然是不用那么早起来的，早晨起来的他，来到客厅，发现他爸爸已经出去工作了，而他妈妈也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为他做精美的早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爸爸每天这么早起来，为这个家日益奔波劳碌，昨天他看到他那本来乌黑的头发，变得有点儿白了，心里不是个滋味。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在客厅的李一，便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不是八点上班吗？”妈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李一还在想爸爸的那些事情，说话的时候，差点吓到了李一，待李一回过神来，回复说：“以前是上学，现在是上班，不可同日而语呗！”李一妈妈听到儿子这么说，觉得儿子也懂事了，便说道：“已经给你做好了汤面，你先去吃面吧！”

    李一像以往一样，回复了了一声“遵命”就跑去了厨房，揭开锅盖，是一锅香喷喷的鸡蛋面，李一熟练的拿起了碗，将面条和鸡蛋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碗里，然后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面条后，李一又在家里呆了一会，大概七点的样子，李一就出门了。李一还是和之前一样，一路小跑，来到警局，今天过来和昨天过来，就有了明显的不一样，昨天还是菜鸟一个，今天也算是混了一天的老油条，而且也知道了队里的一些内幕，虽然有些是自己猜测的，但应该也八九不离十的。

    大概七点五十的时候，李一走进了办公室，此时的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昨天走的时候，大家的办公桌上是什么模样，今天过来就还是什么模样，那个嗑花生的人桌子上，全是花生壳，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下，真的是太不讲究了。李一这时候想看看他们桌子里的抽屉里都放了些啥，但又怕他们突然过来，遂背着个手，在他们的工作位旁边走来走去，像是队长张锦刚视察工作一样，让自己也过过领导的瘾。

    还有两分钟到八点，可这办公室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昨天来过，李一还真的怀疑是自己走错了办公室，就在他站在门口看办公室走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眼帘之中，定睛一看，原来是昨天和自己聊天聊的稍微有些熟悉的王可，王可在最后一分钟来上班，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没走几步，王可就看到了李一，好奇的问道：“你来这么早干什么？”李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又看了看王可，说道：“就最后一分钟了，还早？”王可一脸不在乎，用手慢慢推开了挡在门口的李一，然后一边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一边说道：“这里上班，不用那么守时，昨天你没看到吗？他们都是提前走的，早晨的话，一般都会晚来半小时，这事就算是咱们队长也管不了，习惯了……”李一在学校里学到的是不能耽误一分一秒，不能搞什么关系，走后门啥的，而就在这里呆了一天多一点点，就发现了这么多的问题，而且这些问题，是个人或者说是个警察都知道的，这么大一个警局，居然有人上班下班这样子，也是真的无语了。李一不甘心的问道：“是谁给的他们这么大的权利，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员而已。”李一说出这句话，王可也并没有感到意外，可能王可他自己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遂说道：“李一你记住，在警局，最重要的是不要问的尽量不要问，如果能让你知道的，就算别人不说，也会让你从其他的渠道知道的，而你不能知道的，就算是你花钱去买消息，也不一定会有答案，还有风险。”

    李一听到这个，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看看办公室的其他人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像王可说的这样。

    差不多快到八点半的样子吧，那些人才慢悠悠的过来了，而二队队长张锦刚是最后一个到办公室的，李一也是失望透了，再也不想在这个二队呆下去，如果真的在这里呆下去，以后可能真的会变成和他们没两样的人，跟个废物一般。

    李一静坐着，张锦刚走了进来，其他人见他进来，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只有王可和李一摆着一副在认真工作的姿态，张锦刚随后说道：“所有人等会去会议室开会，开会的还有一队所有人。”说完，就出去了。等张锦刚刚刚出去，之前那两个讨论赌博的人就在那里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总之就是没有说一个好字。

    到了开会的时间，李一和王可按时来到了会议室，看到一队的人都齐刷刷的到了，而他们二队的也就来了他们两个人，而且还是踩着点去的。张锦刚坐在二队最前面，脸色也极难看。王可和李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李一问王可，台上站着的那人是谁？王可回复道：“是凌云督察。”李一才知道，为啥张锦刚的脸色这么难看了。凌督察看了看手表，对张锦刚说道：“为什么你队里的人还没有来？”张锦刚瞬间像一个受气的娃娃，然后无奈的说：“我之前通知他们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他们都在办公室。”凌云听到了，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不等了，来了两个就不错了……”

    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后对着投影仪说道：“各位同仁，今天早晨，在离我们警局不远的红来饭店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名叫王策，原来是……”李一听到王策两个字，然后又看了看黑板上的投影，正是自己的班主任王策，为什么他就走了？一时间脑子里全是疑问，然后又着急的回过神来，只见凌云说：“按照法医的报告来看，应该是被人用绳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死者有一名女儿，名叫王梅，在死者死后失踪了。”一队有个人举手，凌云用眼神示意他起来说话，那举手的人站起来之后，说道：“会不会是王梅杀了王策？因为某种原因。”而李一却着急的说道：“不会，他女儿不会杀他。”此话一出，凌云略有不满，张锦刚则陪着笑脸对凌云说道：“凌督察，这是我们队里刚刚过来报道的警员李一。”凌云摆出一副很大方的姿态说：“喔！原来是新人，那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吧……”李一原以为自己闯祸了，听到凌督察这么一说，又是该死的自我介绍，没有办法，只能将之前对那个姓孔的以及之前面试啥的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凌督察听到后，主要是听到他说自己所读的学校和死者所任职的学校是同一个学校，便问道：“难道王策老师是你的老师？”李一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忆起那天晚上，王策过来找自己，有些话想说又没有说出口，而今天他就……这事肯定是有联系的。凌云了解李一只是王策的学生，而不是对案情的分析之后，就没有怎么理会李一，随后又着重的跟一队的那些人讨论了一番，而二队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个做陪衬的……

    会后，王可对李一说：“不要多管闲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不是老大找到你，你就别毛遂自荐了呗。”李一认为，这是自己的老师，自己现在又在这个岗位上，如果连老师都死的不明不白，那自己还做个屁的警察。而在他思索的时候，张锦刚找到了他，嘲讽的说道：“喔豁！果然是名校毕业啊！名校毕业的学生不都挺守规矩的吗？”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李一今天直接在开会的时候抢答了，不守规矩，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何况李一，李一听到他说这话之后，气不打一处来，但现在又不能和这个白净的胖子闹翻，不去说开会不到的那几个叼毛，忍着怒气说：“不好意思，老大，因为是我的老师，所以……”张锦刚虽然刁钻，但看到李一这诚恳认错的态度，而且正如他所说，是因为他自己的老师被杀了，所以才这么激动，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以后注意点，不然会有很多麻烦的……

    王可当时也在会议现场，知道李一的老师被杀了，在办公室的时候，一直在安慰着他，而李一却满脑子都在想王策到底是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好像在学校，王老师也没有什么死敌仇人啥的。

    下午下班之后，李一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红来饭店门口，因为是案发地，所以外面拉了警戒线，而且还有警力封锁现场，饭店外面还有几个没事的人在这里闲谈，各自像侦探一样叙说着自己的想法，而来到饭店门口的还有李一以前的同学刘倩，刘倩是班上出名的大美女，虽然人长得好看，但也没有那些美人胚子的傲慢，看到李一也来了，主动上前说道：“你也是看到王老师去世的消息而来的吗？”李一虽然心里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位美女同学，但他也知道分寸，现在如果跟她说些情情爱爱的，肯定会被暴揍一顿，顺着她的意思说：“哎！没想到王老师就这么走了，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真的是悲哀ing……”刘倩听到李一这么说后，瞬间感觉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有人没有丢掉良心，班上差不多有近五十人，前来看望王老师的却仅仅只有自己和李一，李一这呆瓜，以前倒也没有怎么入自己的眼帘子，现在发生这事，竟然赶到了现场，不过李一却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警方发现王老师尸体的时候是早晨七八点的样子，而李一过来的时间，居然到了傍晚六点左右，刘倩自然是有点儿不满，问道：“王老师去世的消息早晨警方就公布了，你的家不是就在附近吗？怎么没有及时过来？莫非……你也跟其他同学一样，对王老师的死也心存芥蒂？”

    刘倩说完后，李一抬头对这红来饭店看了看，听到刘倩的话，也倍感遗憾，确实，自己的家就离这里不远，而早晨好像也没什么异常，不是张锦刚让自己去开会，听到凌云说这事，自己还浑然不知这件事，之前要是周边儿出什么事，都在几分钟能听到些风言风语，而今天好像……也想不了这么多，刘倩还一直看着自己，回复说：“我……也是才下班，一下班就冲了过来……过来之后就看到你这个大美女咯！”刘倩人美经常被人夸，但也经不住别人夸，别人一夸她，她就会立刻失去脑子，李一的说辞也还能令刘倩信服，刘倩问：“你觉得王老师的死是什么原因呢？”

    这个一下子问道李一的心坎里去了，李一捋了捋思维说：“王老师平时好像也没什么仇人，如果要说仇人，那只能是被他严厉教导的学生，有的学生不听教诲，记恨在心，现在报仇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