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书库的守护者（二）
“一个月五百，不能再高了。”文羽用忍痛割爱的语气说道。
“一个月五百？这也太过分了吧！”显然皓钰就没觉得文羽在好好谈，毕竟这个工资确实不像是人能说出来的数字。
“别生气啊，我这店一个月开支也没五百……”文羽狡辩道。
是不是真的没有五百还不知道，毕竟这店还没开一个月，但这话倒是把皓钰弄得哑口无言，这个价格她是打死也不能接受的。
文羽也看出了少女的纠结，既然谈不拢，还是赶快换个话题吧。
“你都玩过些什么游戏啊？”他直接问了最简单的问题。
“游戏……不知道啊。”皓钰认真想了想，“以前好像玩过一个打僵尸的游戏，输了会被吃掉脑子。”
好家伙，你脑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吃掉的？文羽悄悄偏移视线。吃脑子的设定他倒是有些印象，仔细想想，说的该不会是PVZ吧？这都什么年代的游戏……呃，好像很多桌游的年龄更加古老，那就没事了。
“老板你玩什么游戏啊？”皓钰询问道。
“最近在玩《境界》，是虚拟沉浸式的游戏，有不少的，嗯……哥特式艺术。”文羽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血腥”和“恐怖”咽了下去。
“欸，那我能玩吗？”皓钰眨巴着眼睛问道。
“推荐你试试，就是设备挺贵的。”文羽指着窗外的方向，“这条街走到头，右转不远就有他们的旗舰店，在路西面，你可以去那儿问问。”
“好呀！”皓钰高兴得蹦跶了一下，但是好像又想起什么更重要的事，“老板，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啊？”
“服装店营业员？”文羽第一个自然想到了这个。
“我问过了，她们说不要没经验的小姑娘……”皓钰走到橱窗旁边。
“那你会什么？”文羽问道。
“呃，跳舞？”皓钰转过身，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
“那可以去当舞蹈老师啊，商场那一片有好多培训机构呢！”文羽再次打量了一遍少女的身材，“哦，你也可以试试自媒体，跳个宅舞啦什么的，阿B上变态就挺多的。”
“你……”皓钰被气得说不出话，她的小脸迅速涨红，恶狠狠地瞪了文羽一下。
唔，说错话了呢……话说是不是戳到这小妮子什么奇怪的点上了？不太清楚。
文羽向窗外看了看，街上人来人往，但他已经想关门了。晚上吃点什么呢？肚子不饿也是件麻烦事儿啊，想着今天早点吃饭，等这丫头走后就上游戏吧。
坐在门口歇一会儿，顺便画张草图记录下今天的灵感。
皓钰也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
“你不回去吗？”
“你要赶我走吗？”
“不会啊。”
“那我不走。”
呃啊啊，文羽现在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那么嘴欠！
“而且我回去也没有事情可做……”皓钰垂着目光侧过脚尖，片刻后又抬起头，“还有刚才的事，你别误会了，我可没有想歪哦。”
是是是小丫头，本来也没觉得你会想歪，非要再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是你觉得我会觉得你想歪吗？
文羽继续在绘板上新建图层，调好笔刷开始画画。不自觉向身后瞥了一眼，少女正翻着一本打印的DND玩家手册，好奇心过于强烈，文羽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街上人来人往，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不过那只是直观感受，文羽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钟了。小妮子去了趟卫生间，文羽保存下绘制好的角色，可以称之为“萌系哥特风”，暗黑主调的色彩搭配一如既往。
身后传来推拉门的滑轮声。
“那个，我打算关门了，要一起去吃饭吗？”脑子一热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欸，我吗？”皓钰愣了愣神，随即嫣然一笑，“好啊，我来这里还没和别人吃过饭呢。”
“有什么想吃的吗？”
“有，去美食街！”
呃，虽然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从哪得知这个名字的，不过还是叫“夜市小吃街”更贴切一点吧。这地方里市中心有那么点距离，在西面的老城区，好在文羽来时骑着电动车，载着少女不多时就找到了地方。
也没个多的安全头盔，少女就侧坐在后面，发丝在风中舞动得像夜色。
橘黄色的灯火照亮天空，双脚一落地，少女就蹦跶得跟个兔子似的拉着文羽钻进街道。卤煮鸡杂烤冷面，铁板鱿鱼炒酸奶，走到头坐到一家烧烤店的门口，文羽刚把买来的东西放到桌上，皓钰就又点了几份烤剔骨鸡爪和烤金针菇，当然羊肉串作为这里的主角自然也少不了。
此情此景让文羽不禁感叹这小妮子的饭量，看她那平坦的小腹，与桌上堆成小山的食物完全不成正比。他走上前点了份拼盘的凉菜，手机扫码打算连小妮子的账一并结了，却被一旁瞥到的少女敲了脑袋。
“AA啊AA，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和你一起吃饭？”皓钰抬手扫掉了一半账单。
唔，那行吧，反正本来就穷。文羽把剩下的一半付清。
回到座位上，皓钰先开动了炒酸奶，毕竟是冰的，过一会儿就化了。文羽夹了块鸡肝蘸上卤煮汤，放进嘴里仔细品味，甜味之上是沁人心脾的浓香，到了舌尖的味道更是厚重悠长。
火候到了，确实是这个样子呢。
“老板，你多大啦？”皓钰撸下一串鱿鱼塞进嘴里。
“二十三。”文羽夹了一块炒冷面。
“比想象中的要年轻啊！”皓钰咽下嘴里的鱿鱼，“有女朋友吗？”
“没有。”
不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听说很多女孩子都挺八卦的。文羽尝了一块炒酸奶，冰甜的酸奶夹杂着芒果和葡萄干，嘴里还有黑芝麻和红豆带来的颗粒感。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嗯？”文羽抬眸，对上皓钰眨巴着的大眼睛，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喜欢活泼一点的，但也不要太黏人。”
“啊……听起来你好像被许多人黏过一样！”皓钰鼓足脸颊。
文羽笑而不答。
烧烤已经端上来了，皓钰拉着文羽尝尝她点的烤串，说实话这个剔骨鸡爪真的不错，不一会儿旁边的笔筒里就全是竹签了。
“话说你是什么情况，没工作还一个人在这边啊？”文羽忽然想到这小妮子身份证上的住址根本不在这里。
“我嘛……没见过一个人出来打拼吗？”皓钰笑着说道，“不过我初中和高中是在这边上的，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半个本地人呢。”
想起了这边卷得冒烟儿的教育环境。
“你要喝饮料吗？”皓钰起身问道。
想喝冰啤酒。
“拿瓶可乐吧。”文羽说。
可乐过三巡，烤串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两人从文羽的桌游店聊到烧烤腌肉的配料，然后又从不知道从什么话题蹦到了衣服上。文羽在外的几年也见过不少美女，不过穿搭上常见的都是上半身比较保守，小妮子的这身衣服正好相反，插在人群里估计也是挺亮眼的存在。
“我对女性的美丽，素来就比较迟钝……”文羽将筷子放到桌上，“如果真遇到让我觉得惊艳的女生，那不是一见钟情，估计就是见色起意了。”
“啊，那你有没有见色起意过几回？”皓钰用竹签扎起一块凉拌豆腐皮。
“正常不应该问一见钟情吗？”文羽笑出声。
对面的少女吐了吐舌头。
桌上的食物基本清扫干净，肚子吃得有点撑，就连一直八卦的少女也变得消停了不少。因为太晚的缘故，文羽决定送少女到家，顺其自然就要了联系方式，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住在商场附近。
回店里的路上想起《境界》，但这么晚旗舰店应该关门了，而且说不定这小妮子已经忘了……
行吧，本来也没想着能拉进来就是了。
等文羽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打开手机见大梁的《境界》显示在线，呃，上游戏吧。
借助神庭的七面碑传送，文羽落地就发现了一条在小方碑上的留言，他捏起那张黑纸注入魔力，黑纸燃烧在空中留下字迹。
“我继续往前走了。”
非要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是没找到纸笔吗？火焰散落成灰，文羽重新换好装备，猹还是放到装备袋里，他单手抽出鹤望兰。
能用的火枪还有六把，文羽将一柄短刀插在腰后。
准备完毕，出发！
沿着楼梯往上，沿途的小怪基本都被清得差不多了，剩余的也能相对轻松地绕过去，文羽尽量避免非必要性的战斗。走过石桥来到大书库的门口，大梁就等在这里，应该是察觉到文羽上线才停下来的。
文羽举刀示意了一下。
“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他快跑两步来到跟前。
“又去哪儿撩妹去了？”大梁从雕像上起来。
“呃……”
“我就随口一说，不会真的吧？”
见文羽不说话，大梁也没有再浪费时间，他把几个药瓶塞到装备袋里，单手将书库大门推得更开些。
“里面你去过了？”大梁注视着书库内部。
“一个Boss两只伴生怪，其他小怪不知道，有远程法师。”文羽按住大梁的肩膀，“我走前面吧。”
之前见到的Boss应该是在上层，先不论别的，单是见到地上这么多书文羽就已经有些迈不动步子了。收入契约又立刻丢出来，每次消耗两三点蓝量，要不是还要往上攻略，单是这“阅读量”他都能刷上一天。
当然现在还是要矜持一下。
“前面有怪。”文羽忽然停了下来。
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三只活尸，文羽捡起一本烫金书封的厚书丢了过去，仇恨立即被吸引过来。大梁藏在书架后面，第一只怪过来的时候直接拐角强杀，文羽两刀干掉紧随其后的一只，最后一个自然也不在话下。
既然是要打Boss，那最好还是先清清图吧。
像之前文羽遇到的法师，两个人打简直不要太容易，一个人先拉住仇恨，等骗出魔法攻击后，另一个人趁着施法后摇上去一套连招带走。照着这个套路，不多时两人就把一层清得差不多了，期间碰到过一群抱团的小怪，不过打起来也是有惊无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书库的Boss应该在二层。”文羽把刚收进契约的书又扔出来。他现在都只拿架子上的书了，挑着那些书封华丽的收，地上的基本不看一眼，反正这里书多到根本拿不完，一本书读两遍也不会计数。
当然也时刻注意着蓝量，魔力的自然回复还是挺慢的，所以要着保留三分之二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看到上层的悬空走廊了。
文羽回头，向大梁做了个手势。
书库这么大，楼梯肯定不止一个，当然守楼梯的小怪肯定也不止一只。大梁取出一张四角绑着铁钩的渔网，直接甩到上层充当绳梯，高度也就三四米的样子，文羽很快就爬了上去。
隔空相望，他看到了大书库的守关Boss。
在三面巨大的尖拱拼花窗下，在一排排古老的厚重书架中间，精致雕镂的木椅上坐着一位黑袍的人类，长裙般的下摆蓬松着覆盖到地面，身形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孩。宽檐的法师帽遮住了她的双眸，只能略微看到鼻子和苍白的嘴唇，她的前方放着一张窄桌，桌上书卷堆积如山，纤细的手掌上拿着一个魔法卷轴。
是那种密封在镂空雕饰的贵金属容器中、两端都镶嵌着月光水晶的卷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法师的帽檐略微抬起，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对面文羽的存在，与此同时这边文羽的灵视和鉴定都已经张开，［守护书库的鸦羽贤者］，这是他获得的Boss的名字。
并不是所有法师都能被称为“贤者”，这是法师们最高的殊荣，唯有可以独立使用七阶魔术的法师才有资格被这样称呼；至于能够领导使用九阶魔术的法师，则被人们尊称为“大贤者”，是最接近神明的人类。
说起来“贤者”这个词，本意好像就是“上帝的使徒”吧？
文羽后退给大梁腾出位置，一个不小心把一本厚书撞了下去，回过头目光刹那交错，呀，这下真的被注意到了！
“一个月五百？这也太过分了吧！”显然皓钰就没觉得文羽在好好谈，毕竟这个工资确实不像是人能说出来的数字。
“别生气啊，我这店一个月开支也没五百……”文羽狡辩道。
是不是真的没有五百还不知道，毕竟这店还没开一个月，但这话倒是把皓钰弄得哑口无言，这个价格她是打死也不能接受的。
文羽也看出了少女的纠结，既然谈不拢，还是赶快换个话题吧。
“你都玩过些什么游戏啊？”他直接问了最简单的问题。
“游戏……不知道啊。”皓钰认真想了想，“以前好像玩过一个打僵尸的游戏，输了会被吃掉脑子。”
好家伙，你脑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吃掉的？文羽悄悄偏移视线。吃脑子的设定他倒是有些印象，仔细想想，说的该不会是PVZ吧？这都什么年代的游戏……呃，好像很多桌游的年龄更加古老，那就没事了。
“老板你玩什么游戏啊？”皓钰询问道。
“最近在玩《境界》，是虚拟沉浸式的游戏，有不少的，嗯……哥特式艺术。”文羽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血腥”和“恐怖”咽了下去。
“欸，那我能玩吗？”皓钰眨巴着眼睛问道。
“推荐你试试，就是设备挺贵的。”文羽指着窗外的方向，“这条街走到头，右转不远就有他们的旗舰店，在路西面，你可以去那儿问问。”
“好呀！”皓钰高兴得蹦跶了一下，但是好像又想起什么更重要的事，“老板，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啊？”
“服装店营业员？”文羽第一个自然想到了这个。
“我问过了，她们说不要没经验的小姑娘……”皓钰走到橱窗旁边。
“那你会什么？”文羽问道。
“呃，跳舞？”皓钰转过身，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
“那可以去当舞蹈老师啊，商场那一片有好多培训机构呢！”文羽再次打量了一遍少女的身材，“哦，你也可以试试自媒体，跳个宅舞啦什么的，阿B上变态就挺多的。”
“你……”皓钰被气得说不出话，她的小脸迅速涨红，恶狠狠地瞪了文羽一下。
唔，说错话了呢……话说是不是戳到这小妮子什么奇怪的点上了？不太清楚。
文羽向窗外看了看，街上人来人往，但他已经想关门了。晚上吃点什么呢？肚子不饿也是件麻烦事儿啊，想着今天早点吃饭，等这丫头走后就上游戏吧。
坐在门口歇一会儿，顺便画张草图记录下今天的灵感。
皓钰也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
“你不回去吗？”
“你要赶我走吗？”
“不会啊。”
“那我不走。”
呃啊啊，文羽现在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那么嘴欠！
“而且我回去也没有事情可做……”皓钰垂着目光侧过脚尖，片刻后又抬起头，“还有刚才的事，你别误会了，我可没有想歪哦。”
是是是小丫头，本来也没觉得你会想歪，非要再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是你觉得我会觉得你想歪吗？
文羽继续在绘板上新建图层，调好笔刷开始画画。不自觉向身后瞥了一眼，少女正翻着一本打印的DND玩家手册，好奇心过于强烈，文羽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
街上人来人往，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不过那只是直观感受，文羽看了眼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钟了。小妮子去了趟卫生间，文羽保存下绘制好的角色，可以称之为“萌系哥特风”，暗黑主调的色彩搭配一如既往。
身后传来推拉门的滑轮声。
“那个，我打算关门了，要一起去吃饭吗？”脑子一热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欸，我吗？”皓钰愣了愣神，随即嫣然一笑，“好啊，我来这里还没和别人吃过饭呢。”
“有什么想吃的吗？”
“有，去美食街！”
呃，虽然不知道这小妮子是从哪得知这个名字的，不过还是叫“夜市小吃街”更贴切一点吧。这地方里市中心有那么点距离，在西面的老城区，好在文羽来时骑着电动车，载着少女不多时就找到了地方。
也没个多的安全头盔，少女就侧坐在后面，发丝在风中舞动得像夜色。
橘黄色的灯火照亮天空，双脚一落地，少女就蹦跶得跟个兔子似的拉着文羽钻进街道。卤煮鸡杂烤冷面，铁板鱿鱼炒酸奶，走到头坐到一家烧烤店的门口，文羽刚把买来的东西放到桌上，皓钰就又点了几份烤剔骨鸡爪和烤金针菇，当然羊肉串作为这里的主角自然也少不了。
此情此景让文羽不禁感叹这小妮子的饭量，看她那平坦的小腹，与桌上堆成小山的食物完全不成正比。他走上前点了份拼盘的凉菜，手机扫码打算连小妮子的账一并结了，却被一旁瞥到的少女敲了脑袋。
“AA啊AA，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和你一起吃饭？”皓钰抬手扫掉了一半账单。
唔，那行吧，反正本来就穷。文羽把剩下的一半付清。
回到座位上，皓钰先开动了炒酸奶，毕竟是冰的，过一会儿就化了。文羽夹了块鸡肝蘸上卤煮汤，放进嘴里仔细品味，甜味之上是沁人心脾的浓香，到了舌尖的味道更是厚重悠长。
火候到了，确实是这个样子呢。
“老板，你多大啦？”皓钰撸下一串鱿鱼塞进嘴里。
“二十三。”文羽夹了一块炒冷面。
“比想象中的要年轻啊！”皓钰咽下嘴里的鱿鱼，“有女朋友吗？”
“没有。”
不知道这小妮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听说很多女孩子都挺八卦的。文羽尝了一块炒酸奶，冰甜的酸奶夹杂着芒果和葡萄干，嘴里还有黑芝麻和红豆带来的颗粒感。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嗯？”文羽抬眸，对上皓钰眨巴着的大眼睛，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喜欢活泼一点的，但也不要太黏人。”
“啊……听起来你好像被许多人黏过一样！”皓钰鼓足脸颊。
文羽笑而不答。
烧烤已经端上来了，皓钰拉着文羽尝尝她点的烤串，说实话这个剔骨鸡爪真的不错，不一会儿旁边的笔筒里就全是竹签了。
“话说你是什么情况，没工作还一个人在这边啊？”文羽忽然想到这小妮子身份证上的住址根本不在这里。
“我嘛……没见过一个人出来打拼吗？”皓钰笑着说道，“不过我初中和高中是在这边上的，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半个本地人呢。”
想起了这边卷得冒烟儿的教育环境。
“你要喝饮料吗？”皓钰起身问道。
想喝冰啤酒。
“拿瓶可乐吧。”文羽说。
可乐过三巡，烤串已经被扫荡得差不多了。两人从文羽的桌游店聊到烧烤腌肉的配料，然后又从不知道从什么话题蹦到了衣服上。文羽在外的几年也见过不少美女，不过穿搭上常见的都是上半身比较保守，小妮子的这身衣服正好相反，插在人群里估计也是挺亮眼的存在。
“我对女性的美丽，素来就比较迟钝……”文羽将筷子放到桌上，“如果真遇到让我觉得惊艳的女生，那不是一见钟情，估计就是见色起意了。”
“啊，那你有没有见色起意过几回？”皓钰用竹签扎起一块凉拌豆腐皮。
“正常不应该问一见钟情吗？”文羽笑出声。
对面的少女吐了吐舌头。
桌上的食物基本清扫干净，肚子吃得有点撑，就连一直八卦的少女也变得消停了不少。因为太晚的缘故，文羽决定送少女到家，顺其自然就要了联系方式，不过没想到她居然住在商场附近。
回店里的路上想起《境界》，但这么晚旗舰店应该关门了，而且说不定这小妮子已经忘了……
行吧，本来也没想着能拉进来就是了。
等文羽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打开手机见大梁的《境界》显示在线，呃，上游戏吧。
借助神庭的七面碑传送，文羽落地就发现了一条在小方碑上的留言，他捏起那张黑纸注入魔力，黑纸燃烧在空中留下字迹。
“我继续往前走了。”
非要用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是没找到纸笔吗？火焰散落成灰，文羽重新换好装备，猹还是放到装备袋里，他单手抽出鹤望兰。
能用的火枪还有六把，文羽将一柄短刀插在腰后。
准备完毕，出发！
沿着楼梯往上，沿途的小怪基本都被清得差不多了，剩余的也能相对轻松地绕过去，文羽尽量避免非必要性的战斗。走过石桥来到大书库的门口，大梁就等在这里，应该是察觉到文羽上线才停下来的。
文羽举刀示意了一下。
“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他快跑两步来到跟前。
“又去哪儿撩妹去了？”大梁从雕像上起来。
“呃……”
“我就随口一说，不会真的吧？”
见文羽不说话，大梁也没有再浪费时间，他把几个药瓶塞到装备袋里，单手将书库大门推得更开些。
“里面你去过了？”大梁注视着书库内部。
“一个Boss两只伴生怪，其他小怪不知道，有远程法师。”文羽按住大梁的肩膀，“我走前面吧。”
之前见到的Boss应该是在上层，先不论别的，单是见到地上这么多书文羽就已经有些迈不动步子了。收入契约又立刻丢出来，每次消耗两三点蓝量，要不是还要往上攻略，单是这“阅读量”他都能刷上一天。
当然现在还是要矜持一下。
“前面有怪。”文羽忽然停了下来。
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三只活尸，文羽捡起一本烫金书封的厚书丢了过去，仇恨立即被吸引过来。大梁藏在书架后面，第一只怪过来的时候直接拐角强杀，文羽两刀干掉紧随其后的一只，最后一个自然也不在话下。
既然是要打Boss，那最好还是先清清图吧。
像之前文羽遇到的法师，两个人打简直不要太容易，一个人先拉住仇恨，等骗出魔法攻击后，另一个人趁着施法后摇上去一套连招带走。照着这个套路，不多时两人就把一层清得差不多了，期间碰到过一群抱团的小怪，不过打起来也是有惊无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书库的Boss应该在二层。”文羽把刚收进契约的书又扔出来。他现在都只拿架子上的书了，挑着那些书封华丽的收，地上的基本不看一眼，反正这里书多到根本拿不完，一本书读两遍也不会计数。
当然也时刻注意着蓝量，魔力的自然回复还是挺慢的，所以要着保留三分之二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看到上层的悬空走廊了。
文羽回头，向大梁做了个手势。
书库这么大，楼梯肯定不止一个，当然守楼梯的小怪肯定也不止一只。大梁取出一张四角绑着铁钩的渔网，直接甩到上层充当绳梯，高度也就三四米的样子，文羽很快就爬了上去。
隔空相望，他看到了大书库的守关Boss。
在三面巨大的尖拱拼花窗下，在一排排古老的厚重书架中间，精致雕镂的木椅上坐着一位黑袍的人类，长裙般的下摆蓬松着覆盖到地面，身形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孩。宽檐的法师帽遮住了她的双眸，只能略微看到鼻子和苍白的嘴唇，她的前方放着一张窄桌，桌上书卷堆积如山，纤细的手掌上拿着一个魔法卷轴。
是那种密封在镂空雕饰的贵金属容器中、两端都镶嵌着月光水晶的卷轴，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法师的帽檐略微抬起，显然是已经察觉到了对面文羽的存在，与此同时这边文羽的灵视和鉴定都已经张开，［守护书库的鸦羽贤者］，这是他获得的Boss的名字。
并不是所有法师都能被称为“贤者”，这是法师们最高的殊荣，唯有可以独立使用七阶魔术的法师才有资格被这样称呼；至于能够领导使用九阶魔术的法师，则被人们尊称为“大贤者”，是最接近神明的人类。
说起来“贤者”这个词，本意好像就是“上帝的使徒”吧？
文羽后退给大梁腾出位置，一个不小心把一本厚书撞了下去，回过头目光刹那交错，呀，这下真的被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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