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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30贝索通信、埃拉特夫人称呼风波

    爱因斯坦30贝索通信、埃拉特夫人称呼风波

    除了与奥林匹亚科学院的正式成员莫里斯·索洛文(1875年-1958年)和康拉德·哈比希特(1876年-1958年)读书交流外,爱因斯坦还与米歇尔·贝索(1873年-1955年)通过信件交流了科学思想。1903年2月7日-11日在的里亚斯特,贝索给爱因斯坦写了一封信及几张纸片,在信中贝索首先对爱因斯坦要求贝索扣发玛雅家教费的要求做了否定的表示:

    “至于你在第一封信中所述之事,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权利扣住令妹的工资不发,不过,我也做了一些调查,在此期间,贝尔纳多·安斯贝彻先生(注:1845年-1914年,律师,爱因斯坦家在米兰的朋友)肯定已将此事通知你了。如果你确认你同意这样处理此事,那就太好了。你在第二封信中只字未提你患流感之事,是否已经完全康复?”

    接着,贝索在信和纸条中讲述了自己对离子离解和半渗透膜的看法,并简单列出了自己对相关问题的公式推导,还画了几张数据图,思维比较散文的贝索还要求爱因斯坦阅后把自己的纸片邮寄回来,免得自己忘了自己具体的理论推导:“这两张纸条请你阅后还给我,最好把我以前寄给你的草稿(如果你能找到的话)一并寄回,因为匆忙之中我未留底稿。”

    在信中贝索还大胆的否决了爱因斯坦以万有引力类似分子力的想法:

    “无论如何,万有引力似乎不足以成为吸引力——因为至少乍看上去,如果它是吸引力的活,密度最大的液体必然就会显示出最大的可溶解性和可离解性。但是,不应忽视体积的变化,因为对于势陡度而言它们是必不可少的;亦即如果总体积随着溶解或离解而减少,那么,正是万有引力由于这种行为而作了功,反之亦然。”

    一个多月后3月17日,爱因斯坦百忙之中在伯尔尼抽空回复了贝索的信件和纸片:“十分感谢你的来信和你寄来的明信片!最近,我应当写的信实在大多了——这是我的托辞,而且是对所有应写的信的托辞,因为我一封信也没有写。”

    接着,针对贝索上封信中提出的问题,爱因斯坦列了自己论文中几个简单的公式,做了简单的说明,从理论角度简单分析了一下,并建议他读读自己不久前投稿的《热力学基础理论》,里面有相关问题详细的理论推导。

    在信中爱因斯坦赞美了贝索对阴极辐射的摘记,并建议贝索计算离子的大小:“你关于阴极辐射的摘记在我看来是无可辩驳的。你是否已经根据离子是球体并且它们大到足以允许应用粘滞液体的流体力学方程这一假设,计算出了离子的绝对大小?如果我们知道电子的绝对大小,这当然就是个简单的问题了。

    这件事本来应该由我自己来做,可是我既没有必需的文献也没有时间做这件事;你也可以利用扩散来对溶液中的中性盐分子有所了解。如果你不了解我的想法,我很愿意把它详细地写下来给你(注:两年后1905年4月30爱因斯坦以这里的思路写了自己的苏黎世大学博士学位论文《分子大小的新测定法》)。”

    对于贝索对自己分子力理论的否定,爱因斯坦简单回应说:“我发现要把我关于分子力论文的材料构成一个整体并非易事。”

    最后,爱因斯坦在信中吐槽一下伯尔尼的大学:“这儿的大学是个猪圈。我不愿在这儿讲课,因为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爱因斯坦全集》对此处爱因斯坦刻薄评价伯尔尼的大学的注解是:“两个月前,爱因斯坦曾表示他想成为伯尔尼大学的编外讲师。他在这里对这所大学所说的这番尖刻的话,也许是由于他未能如愿以偿地得到编外讲师职位的缘故。”

    1903年3月22日,爱因斯坦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同学雅各布·埃拉特的母亲艾玛·埃拉特·赫林格在苏黎世给爱因斯坦寄了一封因他在明信片中称呼她为“你们家老太太”而怒气冲冲的问罪信:

    “伯尔尼的爱因斯坦先生:

    在您上星期寄来的明信片上,您让我的儿子转达您对我的问候时使用了‘你们家老太太’这样的措词。这使我感到很不愉快,因为这显得对我的儿子和我都不太尊重,我是他的母亲,我为他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他对我也是如此。您当然知道,没有信封的明信片我也能读到。我禁不住要说您的行为是粗鲁的。

    不久前我曾写信给您祝贺你结婚,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的儿子应当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要巴结您;我不想把自己强加给年轻人。我既不是个饶舌婆也不是一个犹太老太婆;我也曾年轻、没有经验、议论人不留情面,但我从不粗鲁。使用‘一个犹太老太婆’这几个字是我头一次故作粗鲁,其惟一的目的就是使我免受您未来的问候之苦。顺致敬意。

    埃拉特夫人”

    收到信后不久3月底,爱因斯坦在伯尔尼就给艾玛·埃拉特·赫林格回信解释了老太太的含义:“一位学者的母亲竟不知道她的尊称和正式的称呼是‘这个人的老太太’。在给我母亲写的数不清的信中,我用的都是‘亲爱的老太太’这一称呼。实际上,有一次她甚至抱怨我因为我只简单地称呼她‘妈妈’。她以为,我一定很沮丧。雅各布没有向您解释过这一点吗?”

    同一天爱因斯坦也给好友雅各布·埃拉特发了一封信,讲了自己得病的近况,并推荐了自己刚投稿的论文《热力学基础理论》:

    “亲爱的寡言少语的雅各布!

    谢谢你给我寄来的那些表,它们刚刚寄到,不幸的是,它们没有什么我能用的材料,因为它们是1883年间的。可怜的综合技术学校!

    我得了白喉,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去办公室了。有一天半的时间,我的体温一直在40℃以上,我现在身体仍然很虚,无法走路。

    我最近写的一篇有关热力学基础的论文不久就会发表。该文只假定了原子物理学基础,没有提出更多的物理假说。请你务必阅读此文并作评判。

    特此致意。你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