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所以说长安，煌武将军到底死了吗?”苏莹川看向我说道。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只是故事大体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后面还有一段卫旭和焰的一小段对话，会把前面故事里没有说清楚的事情讲明白。”
“是什么呢？”宫月零歪头问道。
“是啊，是什么呢？最后的故事，就用白话文来讲吧。”我故作神秘地挤了挤眼睛。
——
四十年后的一个夜晚。
某地的一座不知名的城楼上，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一根拐杖艰难地走上城头，向着北方的某一处远方眺望着。
城墙上严阵以待正防御着叛军的卫戍部队无一例外地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在他们看来，眼前这名奇怪的老人更像是他们所有人的长者一样，庄重而又神圣。
“卫老，今夜风大，请您多多注意不患上风寒。”一名士兵毕恭毕敬地对着眼前的这名老人说道。
“自然，当了四十年守城将军，不会见不的风寒。孩子，城门这里我来看着，叛军一时攻不过来，你先下去休息吧。”老人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士兵离开。
士兵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士兵离开后，老人走上城楼的最高处，找了一个台阶缓缓坐下。
“风啊，你能帮我带来她的消息吗？”老人静静地叹息着，头上的白丝迎着月光，缓缓随风摇曳。
没有回应，或许风并不清楚老人说的是何人，也并不清楚那人在何方，这里也只有在皎洁月光和通红火炬照映下坐着的沉默老人。
“江山即将易主，也不知改朝换代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当守夜人。”老人小声地呢喃道。
“我到底在……等什么呢……”老人抬头看向天，只是由于年龄过大，导致用力抬起头脖颈便会隐隐作痛。
“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然后完成一个不可能兑现的诺言。对面，前任乾天将军卫旭？”老人的身边突兀地穿出一声女孩子的声音。
老人震惊地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赫然发现，那名女孩离自己不足一米。
“焰！你来了！”老人尽力地张开眼睛看向身边的女孩子，眼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惊喜。
“嗯，那日一别，我们已经几十年没见面了吧？当年威风凛凛的乾天将军现在也英雄迟暮了。”焰微微笑道，语气中隐藏着些许哀伤。
“你还是那么年轻，没什么变化呢，容我回去拿酒去，今晚就好好陪我聊聊！”老人说着就打算起身。
“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焰摆摆手，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坛酒和两只碗小心地放在地上，“这可是皇帝最后送你的，不介意我喝一点吧？”
老人皱了皱眉头。
“陛下这是……”
焰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她打开酒坛先给自己倒上一碗，端起一饮而尽。
“呜哈，宫中的酒就是好喝，比我在村里维持治安打来的好多了。”焰发出了一声赞叹后，随即看向老人。
“没毒，不是赐死用的，皇帝可舍不得杀你，只是他多少有些想念你，特意令我前来。”焰说着，同时又将二人的碗中倒满。
“焰，正值叛乱之时，你应该在京城中保护皇上才对，为何只身来到这里。”老人端起碗看向焰。
焰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端起碗一饮而尽。良久，焰才缓缓开口。
“皇帝死了，自缢在后山的槐树上。”
“那岂不是……”听到这番话老人眼睛瞪地大大的。
“嗯……三日前，京城失守，国家亡了。”焰长长地叹着气，“随着这一切，我唯一的立身之地也没有了，以后也只能随性地去流浪了。”
老人端起酒同样一饮而尽，他有些懊悔地拍了拍大腿，再次看向焰。
“焰，我有一个请求。”老人真诚地看向眼前的女孩子，在银白月光的照耀下，老人显得格外苍老。
“说吧，老将军，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这座城里还有三千守军，他们个个都是好男孩，你带着他们……降了吧，我不想让他们也这么牺牲了。”老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一尺长的短刀，递给了焰。
“小鸟泽天……”焰唇齿微启，似乎是在呼唤着这把刀一般。
即使数十个春秋已过，这把征战无数沙场的小鸟泽天却近乎仍然同先皇赐给煌武将军羽璃时一模一样，还是那般崭新，那般具有威严。
“好，听你的。”焰接过小鸟泽天后，小心翼翼地收下，“待到清军前来时，我便亲率守城士卒投降于他。”
二人无话，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酒。
“焰，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找我要了半碗我的血，那是为何？”老人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
“啊你说这个。”焰拨了拨自己被微风吹乱的长发，“血妖族长的专属能力，我将你的血融入我的身体之后，我就可以感受到你的生命气息，哪怕相距千里。”
老人若有所思，随即继续问道：“那你当时和羽璃在宴席是一唱一和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焰点了点头。
“因为只有这般一唱一和，再加上看似我与煌武将军针锋相对且她甘落下风的行为，才能让你用最短的时间相信被两任皇帝钦定的坤地将军是一个小女孩，以及羽璃带出来的部队是期门禁军。”焰再次把酒满上一饮而尽。
“的确是好计策。”老人同样点点头，“当时的我还真的以为羽璃是皇帝派来以出兵燕王为借口取我人头的。”
“皇帝确实有杀心，也的确是派羽璃来杀你的，可谁让先皇托孤给了我们三人呢？”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对了，羽璃后来怎么样了？”老人一提到羽璃，显然有些焦急。
“她啊……”焰顿了顿，神情很是失落。
“她放了燕王一条生路，于是不得已只能和燕王近卫交战，燕王也并未下死手围杀羽璃，交战之时中了缓毒，向南逃走后下落不明。”
“这样啊……”老人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但是很奇怪，羽璃的气息并未消失，而是变得相当相当微弱，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按理来说这种气息之人活不过半日，但她这么多年来，这缕微弱的气息却仍然存在。”焰也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敢问气息在何处？”老人似乎眼中又有了神采。
“尚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北方，距离很远很远。”焰摇了摇头表示遗憾，“或许是在清人的土地上，又或许在罗刹国。”
“哎……”老人再次叹出一口气，“明日我便启程，去北方寻找羽璃。”
“你……”焰惊讶地张开嘴正准备说些什么，但短暂的沉思之后便将打算说出的话咽回了肚子。
“嗯，这座城便交放心给我吧。”焰浅浅一笑。
“你办事我绝对放心。”老人喝完最后的一碗酒，艰难地站起身，向北方看去。
焰默默地收拾好酒坛和碗，背上与她身躯并不相符的大包，走至老人身边。
“卫旭，你真的要去吗？你年龄这么大了，这段路可不好走。”焰试图挽留地说道。
“嗯，我心已决。”老人坚定地点点头。
“那……”焰有些不舍的看着老人的背影，“老将军，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老人缓缓地说道。
刚走出书步的焰用力咬了咬嘴唇，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名站在城头看着远方的老人，她一瞬间有些目眩，她似乎看到了老人年轻时站在这里看向京城的样子。
伴随着一声悠久的叹息，焰的身影消失在了灯火通明的城楼上。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只是故事大体到这里就结束了，只是后面还有一段卫旭和焰的一小段对话，会把前面故事里没有说清楚的事情讲明白。”
“是什么呢？”宫月零歪头问道。
“是啊，是什么呢？最后的故事，就用白话文来讲吧。”我故作神秘地挤了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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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后的一个夜晚。
某地的一座不知名的城楼上，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一根拐杖艰难地走上城头，向着北方的某一处远方眺望着。
城墙上严阵以待正防御着叛军的卫戍部队无一例外地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在他们看来，眼前这名奇怪的老人更像是他们所有人的长者一样，庄重而又神圣。
“卫老，今夜风大，请您多多注意不患上风寒。”一名士兵毕恭毕敬地对着眼前的这名老人说道。
“自然，当了四十年守城将军，不会见不的风寒。孩子，城门这里我来看着，叛军一时攻不过来，你先下去休息吧。”老人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士兵离开。
士兵点点头，转身离去。
待士兵离开后，老人走上城楼的最高处，找了一个台阶缓缓坐下。
“风啊，你能帮我带来她的消息吗？”老人静静地叹息着，头上的白丝迎着月光，缓缓随风摇曳。
没有回应，或许风并不清楚老人说的是何人，也并不清楚那人在何方，这里也只有在皎洁月光和通红火炬照映下坐着的沉默老人。
“江山即将易主，也不知改朝换代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当守夜人。”老人小声地呢喃道。
“我到底在……等什么呢……”老人抬头看向天，只是由于年龄过大，导致用力抬起头脖颈便会隐隐作痛。
“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然后完成一个不可能兑现的诺言。对面，前任乾天将军卫旭？”老人的身边突兀地穿出一声女孩子的声音。
老人震惊地扭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赫然发现，那名女孩离自己不足一米。
“焰！你来了！”老人尽力地张开眼睛看向身边的女孩子，眼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惊喜。
“嗯，那日一别，我们已经几十年没见面了吧？当年威风凛凛的乾天将军现在也英雄迟暮了。”焰微微笑道，语气中隐藏着些许哀伤。
“你还是那么年轻，没什么变化呢，容我回去拿酒去，今晚就好好陪我聊聊！”老人说着就打算起身。
“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焰摆摆手，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坛酒和两只碗小心地放在地上，“这可是皇帝最后送你的，不介意我喝一点吧？”
老人皱了皱眉头。
“陛下这是……”
焰噗嗤一声笑了，随后她打开酒坛先给自己倒上一碗，端起一饮而尽。
“呜哈，宫中的酒就是好喝，比我在村里维持治安打来的好多了。”焰发出了一声赞叹后，随即看向老人。
“没毒，不是赐死用的，皇帝可舍不得杀你，只是他多少有些想念你，特意令我前来。”焰说着，同时又将二人的碗中倒满。
“焰，正值叛乱之时，你应该在京城中保护皇上才对，为何只身来到这里。”老人端起碗看向焰。
焰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端起碗一饮而尽。良久，焰才缓缓开口。
“皇帝死了，自缢在后山的槐树上。”
“那岂不是……”听到这番话老人眼睛瞪地大大的。
“嗯……三日前，京城失守，国家亡了。”焰长长地叹着气，“随着这一切，我唯一的立身之地也没有了，以后也只能随性地去流浪了。”
老人端起酒同样一饮而尽，他有些懊悔地拍了拍大腿，再次看向焰。
“焰，我有一个请求。”老人真诚地看向眼前的女孩子，在银白月光的照耀下，老人显得格外苍老。
“说吧，老将军，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这座城里还有三千守军，他们个个都是好男孩，你带着他们……降了吧，我不想让他们也这么牺牲了。”老人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把一尺长的短刀，递给了焰。
“小鸟泽天……”焰唇齿微启，似乎是在呼唤着这把刀一般。
即使数十个春秋已过，这把征战无数沙场的小鸟泽天却近乎仍然同先皇赐给煌武将军羽璃时一模一样，还是那般崭新，那般具有威严。
“好，听你的。”焰接过小鸟泽天后，小心翼翼地收下，“待到清军前来时，我便亲率守城士卒投降于他。”
二人无话，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酒。
“焰，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找我要了半碗我的血，那是为何？”老人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
“啊你说这个。”焰拨了拨自己被微风吹乱的长发，“血妖族长的专属能力，我将你的血融入我的身体之后，我就可以感受到你的生命气息，哪怕相距千里。”
老人若有所思，随即继续问道：“那你当时和羽璃在宴席是一唱一和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焰点了点头。
“因为只有这般一唱一和，再加上看似我与煌武将军针锋相对且她甘落下风的行为，才能让你用最短的时间相信被两任皇帝钦定的坤地将军是一个小女孩，以及羽璃带出来的部队是期门禁军。”焰再次把酒满上一饮而尽。
“的确是好计策。”老人同样点点头，“当时的我还真的以为羽璃是皇帝派来以出兵燕王为借口取我人头的。”
“皇帝确实有杀心，也的确是派羽璃来杀你的，可谁让先皇托孤给了我们三人呢？”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对了，羽璃后来怎么样了？”老人一提到羽璃，显然有些焦急。
“她啊……”焰顿了顿，神情很是失落。
“她放了燕王一条生路，于是不得已只能和燕王近卫交战，燕王也并未下死手围杀羽璃，交战之时中了缓毒，向南逃走后下落不明。”
“这样啊……”老人眼神也黯淡了不少。
“但是很奇怪，羽璃的气息并未消失，而是变得相当相当微弱，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按理来说这种气息之人活不过半日，但她这么多年来，这缕微弱的气息却仍然存在。”焰也有些疑惑地说道。
“那敢问气息在何处？”老人似乎眼中又有了神采。
“尚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北方，距离很远很远。”焰摇了摇头表示遗憾，“或许是在清人的土地上，又或许在罗刹国。”
“哎……”老人再次叹出一口气，“明日我便启程，去北方寻找羽璃。”
“你……”焰惊讶地张开嘴正准备说些什么，但短暂的沉思之后便将打算说出的话咽回了肚子。
“嗯，这座城便交放心给我吧。”焰浅浅一笑。
“你办事我绝对放心。”老人喝完最后的一碗酒，艰难地站起身，向北方看去。
焰默默地收拾好酒坛和碗，背上与她身躯并不相符的大包，走至老人身边。
“卫旭，你真的要去吗？你年龄这么大了，这段路可不好走。”焰试图挽留地说道。
“嗯，我心已决。”老人坚定地点点头。
“那……”焰有些不舍的看着老人的背影，“老将军，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老人缓缓地说道。
刚走出书步的焰用力咬了咬嘴唇，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名站在城头看着远方的老人，她一瞬间有些目眩，她似乎看到了老人年轻时站在这里看向京城的样子。
伴随着一声悠久的叹息，焰的身影消失在了灯火通明的城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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