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雾海重重
“师姐，师姐，我来啦!”
悬浮平台之上，一位身着炫彩流光水韵长裙的活泼少女踏着五色霞光而来，咻一落地，就撞到了白衣女子的怀中，给了她一个热情无比的拥抱。
“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苏叶笑着揉了揉小师妹楚芊雪的脑袋，说道：“你师姐我出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
楚芊雪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唔，师姐你想偷偷扣留一万灵石，没成功。”
“哼，就你知道的多。”苏叶佯怒，在她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
“呜呜，我错了，师姐饶命。”楚芊雪立即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求饶。
苏叶叹了口气，轻轻地在楚芊雪额头揉了几下，说道：“本来这一万灵石是用来打造金桥灵器的，但后来我觉得自己用剑幕加上幻雾就可以完全取代灵器的作用，这一万灵石不就省下来了。我将它占为己有，有何不可？那伙老东西非抓住这么点灵石不放，唉，想想就来气。”
“师姐消消气，息怒哦，他们都是鼠目寸光的迂腐之辈，不知道师姐你的厉害，师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们这群顽固不堪的蠢货一般计较。”
苏叶冷哼了一声：“没人想和他们计较，是他们一直想方设法找我的麻烦，他们位高权重，都是实权长老，我这个虚权长老能怎么计较，还能把他们都宰了不成……等等，你还别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宰了他们解解气，然后我再叛逃到玄天宗去……很好，就这么决定了，等这番考核结束，我就回去计划一下……”
“啊啊啊，师姐不要啊！”楚芊雪只听得毛骨悚然，花容失色，连忙拽住苏叶的一只胳膊使劲摇晃，“师姐，息怒，息怒啊，千万不要冲动啊！”
苏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叛逃事宜。
“这，这样，师姐我给你出个主意……”楚芊雪念头急转，连忙说道，“这次仙梦之痕考核，肯定会招进来不少新弟子，分别进入外门和内门，师姐你不如从中挑个顺眼的，当亲传弟子得了……”
话没说完，苏叶就打断了她：“收徒弟这种事，一听就麻烦得不得了，我自个儿修行都自顾不暇，哪还有空去指导徒弟。”
“不不不，师姐我是说，你收个徒弟，然后受了什么气，就全撒在徒弟身上，骂他几句或者揍他一顿，免得一直憋在自己心里，憋坏了。”
“师妹，你，你，你……”苏叶看着小师妹那甜美纯真的笑容，瞠目结舌，不可思议道，“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楚芊雪得意一笑：“嘿嘿，师姐过奖。”
“……收徒还是算了吧，我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多个负担。”
“师姐你自己决定就好。”
楚芊雪展颜一笑，随后看向了下方的金桥。
对于七师姐亲自设计的考核流程，她还是很好奇的。
金桥之上，雾海重重，数不尽的幻雾翻涌弥漫，裹挟住每一位参与考核者，将他们拉入提前设定好的多重幻境之中。
幻境与金桥，虚虚实实，相合相融，在幻境之中前行时，在金桥之上亦会前行，而若有人被彻底困于幻境之中，就会在金桥上止步不前，时间长了，其身上便会绽放红芒，意味着考核失败。紧接着便有剑气自失败者脚下延伸而出，将其包裹住并腾空，一路送到桥头处，平稳落地。
楚芊雪看得眼眸中异彩连连，心中不住地赞叹：能用心神同时兼顾几十万参与考核者，并且同时做到每一缕剑气操控都精细入微，师姐这剑道造诣，果真是天下无双……就是不知道咱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她又看向那面水幕。
暂时还没有人能顺利通过第二重幻境，此时所显示的都是每个人在第一重幻境所取得的分数。
密密麻麻的名字之后，不断浮现出每个人的分数，不过大都是个位数，甚至是零，偶尔才冒出个十几二十分的。
而在一众极低的分数之中，忽而出现了一个奇高无比的一百五十分。
楚芊雪张大嘴巴，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个叫钟少帆的，有点厉害啊。”
师姐所设计的幻境分数，她是知道的，每一重幻境都有一百分基础分与一百分附加分，并且只有基础分取得满分，才有资格拿到附加分。
师姐设计的幻境考验，可谓处处是陷阱，一不留神就会中招，难如登天。能在幻境中拿满基础分，并拿到一半附加分，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至于满额附加分，那是想都不敢想，怕是只有师姐亲自上阵才能拿到了。
苏叶提取出钟少帆在第一重幻境之中的表现，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人是个灵海境的修士，我破例允许他参与考核。他倒是会投机取巧，不压制修为，就去与凡人同台竞技。殊不知，我这评分算法为了保证公平，对不同的实力的人会有不同的标准，他以不够纯熟的灵海境修为通关，反而落了下乘；他若是压制修为，分数说不定可以达到一百七十分以上。”
“这么高，岂不是肯定能将所有人都远远甩在身后了？”楚芊雪更加惊讶，“这人这么厉害的吗？”
苏叶淡然道：“如果我没看错，他应当是漠州这一代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楚芊雪恍然大悟，“天命之子受天命眷顾，气运滔天，还有天启慧根，并且灵根必是顶尖极品……那能拿高分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楚芊雪说着变得兴奋起来，师姐的判断应当不会有错，没想到漠州居然诞生了天命之子，还来到了紫云剑宗参加考核，天命所归，这是宗门大兴之兆啊！超越玄天宗，成为仙道魁首，指日可待！
不过，这话在脑子里想想就好，千万不能说出来，因为师姐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天命，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服。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打败这位天命之子？
正想着，她忽而看到了一个更高的分数浮现出来。
林云，一百九十三分。
她没忍住爆了粗口：“卧槽，这林云是何方神圣啊！”
下一刻，又是一个更能闪瞎人眼的分数。
王炎平，一百九十五分。
“……”楚芊雪沉默了片刻，说道，“师姐，你这评分……出错了吧？”
苏叶也有些纳闷：“这两人不会是作弊了吧？”
她亲自设计的幻境，自己自然是心知肚明，老实说，指望一群少年拿到一百九十以上的分数，基本不可能。
当然，作弊就是随口一说，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弊，那是不可能的。
她提取出两人在幻境中的表现，仔细观察了一番，解释道：“这林云的分析与抉择能力颇为不俗，堪称惊艳，从行为来看，简直完美契合了我的评分算法，得此分数倒是不足为奇。”
“不过这王炎平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一眼就盯上了火源珠，拼了命也要得到，金山上十几排陷阱都没拦得住他，按照我设定的算法，他被判定为具有大毅力之人，并且优先级高于鲁莽、固执、愚蠢等扣分项。”
楚芊雪看着师姐那清秀脱俗的俏丽脸蛋，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仙之道，艰险重重，困难万分，毅力确实极为重要……不过，论及毅力，谁又能比得上自己这位美丽的师姐呢？
……
而在另一边，沿着中间的小道离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林云眼中的景象又是陡然一转，来到了一方宽敞幽静的木质阁楼之中，耳边开始响起靡靡之音。
不出所料，几十位身姿曼妙，千娇百媚的女子从四周翩翩而至，围着他轻歌曼舞。
这些女子的穿着都十分清凉，除了贴身衣物之外，就只笼上了薄薄一层素白轻纱。
腰肢扭转间，轻纱飞舞，大片大片光洁滑润的雪腻肌肤裸露在外，在暗红色的火光映照下，宛如玉石般剔透，令人惊心动魄。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尤其是有几人已经开始解除身上本就寥寥无几的布料，林云立即闭上眼睛，定心凝神，开始思考对策。
与上一关不同，在上一关，需要细致的观察与分析。
而在这一关，面对这样一群坦诚待人的莺莺燕燕，林云并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定力能够在观察中保持冷静。
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普通少年，年轻气盛，并不能无视这些诱惑。
万一沦陷于其中，丢失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体液，怕是追悔莫及。
所以他根本不敢睁眼，而哪怕不睁眼，光是听见这些女子此起彼伏的娇吟声，他心中已是气血沸腾，燥热难耐，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不仅如此，这些女子莲步轻移，正在向他靠拢而来，醉人的香气充斥鼻尖，莺歌燕语勾魂夺魄，更是有一双双柔若无骨的温润纤手向着他的身体摸索而来。
“不行，不能呆在这里，得赶紧走!”
感受到自己的心神在不断动摇，理智几要被呼之欲出的炽热淹没，林云当机立断，果断放弃了探寻这一关的玄机，豁然睁眼，向着门口方向横冲直撞。
“哎呦，你弄疼人家了。”
“公子，轻，轻点。”
“公子别走呀，快来一起玩呀。”
不少女子被他蛮横地撞到在地，娇喘练练，那媚意十足的声音只听得林云心中一阵阵发酥。
他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冲动，一路走出屋门，这才松了口气。
一起玩，玩个屁啊玩!
出了门，明媚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带来温和的暖意。
眼前所见，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站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这沸腾炽热的气血，然后……等等，门口!
林云有些僵硬地扭头看向身后，那道枣红色的木门半开着，少许阳光通过半开的门口挤进去，将阁楼内照得亮堂了许多。
我靠，这阁楼怎么还在!
而看着林云回头，里面一群女子眼中立即绽放出惊喜的光芒，面若桃花，向着门口奔来。
跑动间，一圈圈涟漪荡漾。
“公子你终于回心转意啦。”
“公子快来啊，咱们姐妹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林云在原地愣了足足一秒，随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落荒而逃。
……
“看样子这一关还没过去。”
走在街道上，林云终于能静下心来观察四周。
这是个很小的镇子，笔直齐整的街道，纤尘不染的建筑，神色自若的行人，看着有些梦幻般的感觉，却是少了许多细节——就好像是粗制滥造的产物。
不过这也在提醒自己，破关的关键依旧在那座细节满满的木质阁楼之中，或者更大的可能就在那群女子身上。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去才行。”
短短一炷香时间，他就将这小镇大致逛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家出售衣物的店铺——织元衣坊。
理所当然的，自己身上的银票根本用不了，于是他取出上一关捡到的一条不知镶嵌了何种宝石的项链，换到了一大包沉甸甸的女子衣物。
重新回到那阁楼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
“晦明阁，是明珠蒙尘的意思吗?”
林云沉吟片刻，没什么头绪，便暂时不去想这些，敲响了枣红色的木门。
“来啦，来啦。”
几个活泼的女子声音很快就传来，脚步声由远到近，然后木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林云早有准备，阖上双眼，将手中衣物递给了前来开门的几位女子。
“咦，公子又是你。”
“公子，你这是?”
“公子，你好歹睁眼看一看人家嘛。”
这娇媚无比的声音萦绕耳畔，林云只感觉双腿一阵发软，恨不得转身就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尽量稳定平和的声线说道：“你们说话语气正常一点，这些衣物便送给你们。”
立即有位女子泫然欲泣道：“公子可是嫌弃人家了?”
林云冷声回答道：“是!但你们穿好衣服，言行举止收敛一点，我就不嫌弃了。”
“公子莫生气，奴家照做就是了。”
林云奇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生气了?”
“公子，人家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呢。”
“……算了，当我没问。”
悬浮平台之上，一位身着炫彩流光水韵长裙的活泼少女踏着五色霞光而来，咻一落地，就撞到了白衣女子的怀中，给了她一个热情无比的拥抱。
“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苏叶笑着揉了揉小师妹楚芊雪的脑袋，说道：“你师姐我出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
楚芊雪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唔，师姐你想偷偷扣留一万灵石，没成功。”
“哼，就你知道的多。”苏叶佯怒，在她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
“呜呜，我错了，师姐饶命。”楚芊雪立即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求饶。
苏叶叹了口气，轻轻地在楚芊雪额头揉了几下，说道：“本来这一万灵石是用来打造金桥灵器的，但后来我觉得自己用剑幕加上幻雾就可以完全取代灵器的作用，这一万灵石不就省下来了。我将它占为己有，有何不可？那伙老东西非抓住这么点灵石不放，唉，想想就来气。”
“师姐消消气，息怒哦，他们都是鼠目寸光的迂腐之辈，不知道师姐你的厉害，师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们这群顽固不堪的蠢货一般计较。”
苏叶冷哼了一声：“没人想和他们计较，是他们一直想方设法找我的麻烦，他们位高权重，都是实权长老，我这个虚权长老能怎么计较，还能把他们都宰了不成……等等，你还别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宰了他们解解气，然后我再叛逃到玄天宗去……很好，就这么决定了，等这番考核结束，我就回去计划一下……”
“啊啊啊，师姐不要啊！”楚芊雪只听得毛骨悚然，花容失色，连忙拽住苏叶的一只胳膊使劲摇晃，“师姐，息怒，息怒啊，千万不要冲动啊！”
苏叶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叛逃事宜。
“这，这样，师姐我给你出个主意……”楚芊雪念头急转，连忙说道，“这次仙梦之痕考核，肯定会招进来不少新弟子，分别进入外门和内门，师姐你不如从中挑个顺眼的，当亲传弟子得了……”
话没说完，苏叶就打断了她：“收徒弟这种事，一听就麻烦得不得了，我自个儿修行都自顾不暇，哪还有空去指导徒弟。”
“不不不，师姐我是说，你收个徒弟，然后受了什么气，就全撒在徒弟身上，骂他几句或者揍他一顿，免得一直憋在自己心里，憋坏了。”
“师妹，你，你，你……”苏叶看着小师妹那甜美纯真的笑容，瞠目结舌，不可思议道，“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楚芊雪得意一笑：“嘿嘿，师姐过奖。”
“……收徒还是算了吧，我自由自在惯了，不想多个负担。”
“师姐你自己决定就好。”
楚芊雪展颜一笑，随后看向了下方的金桥。
对于七师姐亲自设计的考核流程，她还是很好奇的。
金桥之上，雾海重重，数不尽的幻雾翻涌弥漫，裹挟住每一位参与考核者，将他们拉入提前设定好的多重幻境之中。
幻境与金桥，虚虚实实，相合相融，在幻境之中前行时，在金桥之上亦会前行，而若有人被彻底困于幻境之中，就会在金桥上止步不前，时间长了，其身上便会绽放红芒，意味着考核失败。紧接着便有剑气自失败者脚下延伸而出，将其包裹住并腾空，一路送到桥头处，平稳落地。
楚芊雪看得眼眸中异彩连连，心中不住地赞叹：能用心神同时兼顾几十万参与考核者，并且同时做到每一缕剑气操控都精细入微，师姐这剑道造诣，果真是天下无双……就是不知道咱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厉害？
她又看向那面水幕。
暂时还没有人能顺利通过第二重幻境，此时所显示的都是每个人在第一重幻境所取得的分数。
密密麻麻的名字之后，不断浮现出每个人的分数，不过大都是个位数，甚至是零，偶尔才冒出个十几二十分的。
而在一众极低的分数之中，忽而出现了一个奇高无比的一百五十分。
楚芊雪张大嘴巴，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个叫钟少帆的，有点厉害啊。”
师姐所设计的幻境分数，她是知道的，每一重幻境都有一百分基础分与一百分附加分，并且只有基础分取得满分，才有资格拿到附加分。
师姐设计的幻境考验，可谓处处是陷阱，一不留神就会中招，难如登天。能在幻境中拿满基础分，并拿到一半附加分，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至于满额附加分，那是想都不敢想，怕是只有师姐亲自上阵才能拿到了。
苏叶提取出钟少帆在第一重幻境之中的表现，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人是个灵海境的修士，我破例允许他参与考核。他倒是会投机取巧，不压制修为，就去与凡人同台竞技。殊不知，我这评分算法为了保证公平，对不同的实力的人会有不同的标准，他以不够纯熟的灵海境修为通关，反而落了下乘；他若是压制修为，分数说不定可以达到一百七十分以上。”
“这么高，岂不是肯定能将所有人都远远甩在身后了？”楚芊雪更加惊讶，“这人这么厉害的吗？”
苏叶淡然道：“如果我没看错，他应当是漠州这一代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楚芊雪恍然大悟，“天命之子受天命眷顾，气运滔天，还有天启慧根，并且灵根必是顶尖极品……那能拿高分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楚芊雪说着变得兴奋起来，师姐的判断应当不会有错，没想到漠州居然诞生了天命之子，还来到了紫云剑宗参加考核，天命所归，这是宗门大兴之兆啊！超越玄天宗，成为仙道魁首，指日可待！
不过，这话在脑子里想想就好，千万不能说出来，因为师姐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天命，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不服。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打败这位天命之子？
正想着，她忽而看到了一个更高的分数浮现出来。
林云，一百九十三分。
她没忍住爆了粗口：“卧槽，这林云是何方神圣啊！”
下一刻，又是一个更能闪瞎人眼的分数。
王炎平，一百九十五分。
“……”楚芊雪沉默了片刻，说道，“师姐，你这评分……出错了吧？”
苏叶也有些纳闷：“这两人不会是作弊了吧？”
她亲自设计的幻境，自己自然是心知肚明，老实说，指望一群少年拿到一百九十以上的分数，基本不可能。
当然，作弊就是随口一说，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弊，那是不可能的。
她提取出两人在幻境中的表现，仔细观察了一番，解释道：“这林云的分析与抉择能力颇为不俗，堪称惊艳，从行为来看，简直完美契合了我的评分算法，得此分数倒是不足为奇。”
“不过这王炎平不知是发了什么疯，一眼就盯上了火源珠，拼了命也要得到，金山上十几排陷阱都没拦得住他，按照我设定的算法，他被判定为具有大毅力之人，并且优先级高于鲁莽、固执、愚蠢等扣分项。”
楚芊雪看着师姐那清秀脱俗的俏丽脸蛋，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仙之道，艰险重重，困难万分，毅力确实极为重要……不过，论及毅力，谁又能比得上自己这位美丽的师姐呢？
……
而在另一边，沿着中间的小道离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林云眼中的景象又是陡然一转，来到了一方宽敞幽静的木质阁楼之中，耳边开始响起靡靡之音。
不出所料，几十位身姿曼妙，千娇百媚的女子从四周翩翩而至，围着他轻歌曼舞。
这些女子的穿着都十分清凉，除了贴身衣物之外，就只笼上了薄薄一层素白轻纱。
腰肢扭转间，轻纱飞舞，大片大片光洁滑润的雪腻肌肤裸露在外，在暗红色的火光映照下，宛如玉石般剔透，令人惊心动魄。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尤其是有几人已经开始解除身上本就寥寥无几的布料，林云立即闭上眼睛，定心凝神，开始思考对策。
与上一关不同，在上一关，需要细致的观察与分析。
而在这一关，面对这样一群坦诚待人的莺莺燕燕，林云并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定力能够在观察中保持冷静。
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普通少年，年轻气盛，并不能无视这些诱惑。
万一沦陷于其中，丢失了某些至关重要的体液，怕是追悔莫及。
所以他根本不敢睁眼，而哪怕不睁眼，光是听见这些女子此起彼伏的娇吟声，他心中已是气血沸腾，燥热难耐，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不仅如此，这些女子莲步轻移，正在向他靠拢而来，醉人的香气充斥鼻尖，莺歌燕语勾魂夺魄，更是有一双双柔若无骨的温润纤手向着他的身体摸索而来。
“不行，不能呆在这里，得赶紧走!”
感受到自己的心神在不断动摇，理智几要被呼之欲出的炽热淹没，林云当机立断，果断放弃了探寻这一关的玄机，豁然睁眼，向着门口方向横冲直撞。
“哎呦，你弄疼人家了。”
“公子，轻，轻点。”
“公子别走呀，快来一起玩呀。”
不少女子被他蛮横地撞到在地，娇喘练练，那媚意十足的声音只听得林云心中一阵阵发酥。
他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冲动，一路走出屋门，这才松了口气。
一起玩，玩个屁啊玩!
出了门，明媚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带来温和的暖意。
眼前所见，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站在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这沸腾炽热的气血，然后……等等，门口!
林云有些僵硬地扭头看向身后，那道枣红色的木门半开着，少许阳光通过半开的门口挤进去，将阁楼内照得亮堂了许多。
我靠，这阁楼怎么还在!
而看着林云回头，里面一群女子眼中立即绽放出惊喜的光芒，面若桃花，向着门口奔来。
跑动间，一圈圈涟漪荡漾。
“公子你终于回心转意啦。”
“公子快来啊，咱们姐妹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林云在原地愣了足足一秒，随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落荒而逃。
……
“看样子这一关还没过去。”
走在街道上，林云终于能静下心来观察四周。
这是个很小的镇子，笔直齐整的街道，纤尘不染的建筑，神色自若的行人，看着有些梦幻般的感觉，却是少了许多细节——就好像是粗制滥造的产物。
不过这也在提醒自己，破关的关键依旧在那座细节满满的木质阁楼之中，或者更大的可能就在那群女子身上。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回去才行。”
短短一炷香时间，他就将这小镇大致逛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家出售衣物的店铺——织元衣坊。
理所当然的，自己身上的银票根本用不了，于是他取出上一关捡到的一条不知镶嵌了何种宝石的项链，换到了一大包沉甸甸的女子衣物。
重新回到那阁楼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
“晦明阁，是明珠蒙尘的意思吗?”
林云沉吟片刻，没什么头绪，便暂时不去想这些，敲响了枣红色的木门。
“来啦，来啦。”
几个活泼的女子声音很快就传来，脚步声由远到近，然后木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林云早有准备，阖上双眼，将手中衣物递给了前来开门的几位女子。
“咦，公子又是你。”
“公子，你这是?”
“公子，你好歹睁眼看一看人家嘛。”
这娇媚无比的声音萦绕耳畔，林云只感觉双腿一阵发软，恨不得转身就跑。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尽量稳定平和的声线说道：“你们说话语气正常一点，这些衣物便送给你们。”
立即有位女子泫然欲泣道：“公子可是嫌弃人家了?”
林云冷声回答道：“是!但你们穿好衣服，言行举止收敛一点，我就不嫌弃了。”
“公子莫生气，奴家照做就是了。”
林云奇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生气了?”
“公子，人家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呢。”
“……算了，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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