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瓦岗
再说滑州郡丞刘智远，听闻翟让在瓦岗造反，气得暴跳如雷。他亲赴黎阳仓请求守备王守成发兵，围剿瓦岗军。王守成派他的副将雷军带领一千人马，气势汹汹杀向瓦岗。雷军根本没有把翟让放在眼里，想着一举踏平瓦岗寨。
翟让利用瓦岗周围沙丘起伏、树高林密的地形，让王儒信率领五百人埋伏在大路东侧的密林，谢映登率领五百人埋伏在西侧沙丘后边，自己率领其余人马据守大寨。骄横的雷军指挥人马直扑瓦岗寨门，他远远看到寨门前一人跨马挺枪，身后门旗上一个斗大的“翟”字。
雷军举起开山斧，提马直奔翟让。翟让侧身躲过斧头，回身挺枪就刺，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突然一声梆子响，王儒信与谢映登从两翼杀出。翟让把枪一举，翟弘带人从寨门杀出。隋军三面受敌，阵脚大乱，雷军慌乱中被翟让一枪刺于马下。隋军一看主将阵亡四散溃逃，瓦岗军乘势掩杀。
瓦岗军首战官军即获全胜，兵器马匹缴获众多，当晚设宴庆功。酒过三巡后，翟让望着谢映登笑着道：“贤弟一表人才，文武兼备，应该有佳人相伴才是。”王儒信笑道：“黄兄的妹子娟娘端庄贤惠，尚未出阁呢。”
谢映登正是青春年少，心里也有意于黄娟娘，此时竟也红了脸。翟让哈哈大笑：“我看这就是天作之合，不知道君汉兄意下如何？”
黄君汉道：“我这妹妹自小就有主见，我且出去问她一问。”黄娟娘听哥哥说起与谢映登的婚事，暗自窃喜，脸一红走进里屋投进母亲怀里。
黄君汉一看知道妹妹心意，就禀明母亲然后走回大堂。翟让等人一看黄君汉满面笑容，就知道好事成了。翌日翟让主持谢映登大婚，佳偶天成，瓦岗寨又是一夜欢宴。
再说郡丞刘智远听闻战报，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翟让的瓦岗军才起事数天，士卒都是庄稼汉，却大胜训练有素的官军。正在刘智远气急败坏之际，他派去曹州调查徐盖父子和单雄信底细的人回来了，并给他带来消息：曹州官府派出一百官兵，来滑州卫南县抓捕徐盖父子和单雄信。
刘智远已害怕徐盖父子投奔翟让，立即派二百人马接应曹州来的官兵。两队人马汇合一处，在滑州宗卫李雄的率领下开往卫南县徐家村。
这时天气正值末秋时节，徐盖正和徐世绩、单雄信等人商量今年免收佃户的秋季田租，准备播种麦子。徐弼突然从外面跑进来，说有一个人正在门口，说有十万火急的事禀告。徐盖等人大吃一惊，立即出门相迎。
出门一看来人是一个青衣道士，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来。道士对徐盖父子说道：“懋功和雄信在曹州杀人的事犯了，官府正派人马前来抓捕，赶快逃命吧！”说完此人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徐盖说道：“两大家子人都走是来不及了，你俩逃命去吧！”徐世绩慨然道：“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孩儿今日绝不会扔下家人逃命！”
单雄信高声道：“我们两家避祸到此地，祸事又找上门来。如今只有拼死一战，斗他个鱼死网破！”徐世绩道：“贤弟说得好！我们俩浑身武艺正无处施展，且拿这些个官兵练手！”遂命家丁各自抄家什，守住大院前后门。
徐世绩和单雄信一人挺长枪，一人执铁槊，立马前门。
此时只见大路上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官军杀到徐家门前。
李雄提马上前，用方天画戟指着徐世绩和单雄信喊道：“谁是逃犯徐世绩？哪个是单雄信？两个逃犯赶快下马受缚！”
徐世绩挺枪而出，大声道：“徐世绩在此！我在曹州杀的两个贼人，罪大恶极。他们劫掠钱财掳人儿女，蒸吃少女孩童，我杀了他们是替天行道！”
李雄道：“莫废话！赶快下马受缚，跟我到官府公堂上讲理吧！”
没等徐世绩回答，单雄信挺槊向前，大声喝道：“狗官！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单雄信，来拿我呀！”李雄大怒，举起画戟直取单雄信，却被徐世绩举枪架住，单雄信乘机把李雄一槊刺死马下。
徐世绩对官兵喊道：“我徐世绩不滥杀无辜，你们逃命去吧！”众士卒一看主将已死，大惊失色，溃逃而去。
徐盖一看杀死了朝廷命官，知道再无退路，就和徐世绩兄弟、单雄信等人商量下一步投身何处。
徐世绩道：“阿，如今我们徐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奔翟让的瓦岗义军！事不宜迟，请父亲定夺！”
徐盖扬天长叹道：“苍天可鉴，徐盖不得不反，望列祖列宗护佑！”随即找来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让徐世绩先上瓦岗递信传音。
且说徐家收拾细软家当，举家登程前往瓦岗。徐盖让徐世绩快马到瓦岗联络翟让，让单雄信带数十个家丁护送家眷车仗。徐盖看着男女老少又一次举家迁徙，不禁泪如雨下，此一去瓦岗不知吉凶祸福。
却说徐世绩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瓦岗寨前。
早有守寨士卒发现了他，徐世绩把徐盖写好的书信射上寨楼，并喊道：“本郡卫南县徐盖长子徐世绩，求见翟让头领，有要事相商。”
守寨士卒拿了信件，飞奔大寨议事堂，把徐盖的亲笔信交给翟让。翟让把信看了一遍，又让王儒信和谢映登看了信，问道：“卫南徐盖父子来投，两位贤弟意下如何？”谢映登道：“我听说徐盖父子乐善好施，灾年放粮赈济灾民，深得民望。还听闻徐世绩和单雄信武艺超群，来此也可助我们一臂之力。”翟让笑道：“贤弟之言正合我意。我等当出门相迎。”
于是瓦岗大开寨门，三头领迎徐世绩入大堂落座。
徐世绩向翟让躬身下拜，说道：“感谢翟公接受我徐家入寨，从此徐某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翟让扶起徐世绩，让谢映登率带人迎护徐单两家入寨，再让王儒信为徐家单家安排衣食住处。
当夜，月轮高挂，瓦岗寨外戒备森严，寨外一片静谧。寨内宴客厅大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翟让设宴为徐盖父子和单雄信接风洗尘。
第二天辰时，翟让在议事堂召集众好汉议事。大堂正中落座的是翟让，左手侧坐的是王儒信、谢映登、翟弘，右手侧坐的是徐盖、徐世绩、单雄信。
翟让先道：“十天前官府讨伐瓦岗大败而回，折了副将雷军，昨日兄弟又杀了李雄。刘智远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攻我瓦岗寨。诸位认为如何应对？”
徐世绩向翟让拱手说道：“我有一计，不但可以轻取滑州，还可夺得钱粮，壮大瓦岗军！”翟让道：“贤弟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徐世绩道：“方今朝廷君昏臣暗，饥民遍野，怨声载道。我等可先出兵劫掠为富不仁的大户，开仓放粮，定会招来万千百姓加入瓦岗军。然后再挥军夺取滑州城，杀了贪赃枉法的郡丞刘智远！”王儒信、谢映登、翟弘三人点头赞许徐世绩的高见。
翟让大喜道：“贤弟年不过十七，却能深谋远虑，可做我瓦岗寨的军师！”单雄信哈哈大笑道：“我这兄长是智勇兼备的万人敌！”翟让与徐世绩等人筹划已定，众好汉各自领命去了。
当夜月黑风高，徐世绩、单雄信带领五百人轻装徒步向卫南县急进。徐世绩等人沿着土丘之间的小路疾走，不到两个时辰就摸到了卫南县刘家寨。
四更时分，徐世绩找来熟悉刘家的士卒，引着大家悄悄包围了刘家大院。徐世绩下令只杀反抗的男子，不杀妇孺。只听一声梆子响，众好汉翻墙入院，几十个看家护院的家丁被当即斩杀于院内。徐世绩和单雄信冲进后院的寝房，把正在穿衣的刘顺一枪刺死，刘福禄也被单雄信戳死。
徐世绩命人把刘家的妇孺聚在后院内，他对吓得瑟瑟发抖的众人说道：“刘顺父子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私卖军粮，罪当万死！我们是瓦岗义军，替天行道，不杀无辜。等天亮以后，你等各自逃命去吧！”
此时天刚亮，徐世绩把刘家妇孺遣散，指挥众人打开刘家的粮仓。徐世绩走近一看，粮仓内堆积着大批黎阳仓官粮。
徐世绩和单雄信带人搬出粮食，都摆放在刘家门口的石条空地上，再让家人在远近数里的墙壁和树干上贴出放粮告示。一传十十传百，刚开始百姓不信这是真事，后来十里八乡的饥民都来领粮，个个喜笑颜开。那些壮年男子听说是瓦岗军来了，成群结队加入义军，数日之内瓦岗军已有六千之众。
此时的滑州郡丞刘智运已经是惊弓之鸟，黎阳仓守备王守成也是闭门不出。
翟让看到徐世绩如此有才干，就当众让徐世绩做二把交椅，徐世绩坚辞不受。
徐世绩建议翟让乘势攻取滑州，于是翟让亲率五千人马，直取滑州。滑州郡丞刘智远弃城狼狈逃窜，被翟让快马追上，一枪刺死于马下。
翟让指挥瓦岗军攻破郡城，杀死贪官污吏，打开官仓，赈济灾民。远近百姓奔走相告，有来领粮的有来参军的，数天内瓦岗军已过万人。瓦岗军迅速控制了滑州大部，声震黄河两岸。
瓦岗寨已经今非昔比，大寨环绕三十里坚固的寨墙，插满大小各色旌旗。寨内有居住区、练兵场、粮草区，秩序井然，寨外方圆十里之内，东西南北都有驻兵点和巡逻队。
正是：运未通英雄逢灾厄，时已到豪杰露峥嵘。
翟让利用瓦岗周围沙丘起伏、树高林密的地形，让王儒信率领五百人埋伏在大路东侧的密林，谢映登率领五百人埋伏在西侧沙丘后边，自己率领其余人马据守大寨。骄横的雷军指挥人马直扑瓦岗寨门，他远远看到寨门前一人跨马挺枪，身后门旗上一个斗大的“翟”字。
雷军举起开山斧，提马直奔翟让。翟让侧身躲过斧头，回身挺枪就刺，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突然一声梆子响，王儒信与谢映登从两翼杀出。翟让把枪一举，翟弘带人从寨门杀出。隋军三面受敌，阵脚大乱，雷军慌乱中被翟让一枪刺于马下。隋军一看主将阵亡四散溃逃，瓦岗军乘势掩杀。
瓦岗军首战官军即获全胜，兵器马匹缴获众多，当晚设宴庆功。酒过三巡后，翟让望着谢映登笑着道：“贤弟一表人才，文武兼备，应该有佳人相伴才是。”王儒信笑道：“黄兄的妹子娟娘端庄贤惠，尚未出阁呢。”
谢映登正是青春年少，心里也有意于黄娟娘，此时竟也红了脸。翟让哈哈大笑：“我看这就是天作之合，不知道君汉兄意下如何？”
黄君汉道：“我这妹妹自小就有主见，我且出去问她一问。”黄娟娘听哥哥说起与谢映登的婚事，暗自窃喜，脸一红走进里屋投进母亲怀里。
黄君汉一看知道妹妹心意，就禀明母亲然后走回大堂。翟让等人一看黄君汉满面笑容，就知道好事成了。翌日翟让主持谢映登大婚，佳偶天成，瓦岗寨又是一夜欢宴。
再说郡丞刘智远听闻战报，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翟让的瓦岗军才起事数天，士卒都是庄稼汉，却大胜训练有素的官军。正在刘智远气急败坏之际，他派去曹州调查徐盖父子和单雄信底细的人回来了，并给他带来消息：曹州官府派出一百官兵，来滑州卫南县抓捕徐盖父子和单雄信。
刘智远已害怕徐盖父子投奔翟让，立即派二百人马接应曹州来的官兵。两队人马汇合一处，在滑州宗卫李雄的率领下开往卫南县徐家村。
这时天气正值末秋时节，徐盖正和徐世绩、单雄信等人商量今年免收佃户的秋季田租，准备播种麦子。徐弼突然从外面跑进来，说有一个人正在门口，说有十万火急的事禀告。徐盖等人大吃一惊，立即出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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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盖说道：“两大家子人都走是来不及了，你俩逃命去吧！”徐世绩慨然道：“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孩儿今日绝不会扔下家人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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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只见大路上尘土飞扬，人喊马嘶，官军杀到徐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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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盖一看杀死了朝廷命官，知道再无退路，就和徐世绩兄弟、单雄信等人商量下一步投身何处。
徐世绩道：“阿，如今我们徐家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奔翟让的瓦岗义军！事不宜迟，请父亲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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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寨士卒拿了信件，飞奔大寨议事堂，把徐盖的亲笔信交给翟让。翟让把信看了一遍，又让王儒信和谢映登看了信，问道：“卫南徐盖父子来投，两位贤弟意下如何？”谢映登道：“我听说徐盖父子乐善好施，灾年放粮赈济灾民，深得民望。还听闻徐世绩和单雄信武艺超群，来此也可助我们一臂之力。”翟让笑道：“贤弟之言正合我意。我等当出门相迎。”
于是瓦岗大开寨门，三头领迎徐世绩入大堂落座。
徐世绩向翟让躬身下拜，说道：“感谢翟公接受我徐家入寨，从此徐某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翟让扶起徐世绩，让谢映登率带人迎护徐单两家入寨，再让王儒信为徐家单家安排衣食住处。
当夜，月轮高挂，瓦岗寨外戒备森严，寨外一片静谧。寨内宴客厅大堂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翟让设宴为徐盖父子和单雄信接风洗尘。
第二天辰时，翟让在议事堂召集众好汉议事。大堂正中落座的是翟让，左手侧坐的是王儒信、谢映登、翟弘，右手侧坐的是徐盖、徐世绩、单雄信。
翟让先道：“十天前官府讨伐瓦岗大败而回，折了副将雷军，昨日兄弟又杀了李雄。刘智远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攻我瓦岗寨。诸位认为如何应对？”
徐世绩向翟让拱手说道：“我有一计，不但可以轻取滑州，还可夺得钱粮，壮大瓦岗军！”翟让道：“贤弟有何妙计，但说无妨。”
徐世绩道：“方今朝廷君昏臣暗，饥民遍野，怨声载道。我等可先出兵劫掠为富不仁的大户，开仓放粮，定会招来万千百姓加入瓦岗军。然后再挥军夺取滑州城，杀了贪赃枉法的郡丞刘智远！”王儒信、谢映登、翟弘三人点头赞许徐世绩的高见。
翟让大喜道：“贤弟年不过十七，却能深谋远虑，可做我瓦岗寨的军师！”单雄信哈哈大笑道：“我这兄长是智勇兼备的万人敌！”翟让与徐世绩等人筹划已定，众好汉各自领命去了。
当夜月黑风高，徐世绩、单雄信带领五百人轻装徒步向卫南县急进。徐世绩等人沿着土丘之间的小路疾走，不到两个时辰就摸到了卫南县刘家寨。
四更时分，徐世绩找来熟悉刘家的士卒，引着大家悄悄包围了刘家大院。徐世绩下令只杀反抗的男子，不杀妇孺。只听一声梆子响，众好汉翻墙入院，几十个看家护院的家丁被当即斩杀于院内。徐世绩和单雄信冲进后院的寝房，把正在穿衣的刘顺一枪刺死，刘福禄也被单雄信戳死。
徐世绩命人把刘家的妇孺聚在后院内，他对吓得瑟瑟发抖的众人说道：“刘顺父子为富不仁，欺压良善，私卖军粮，罪当万死！我们是瓦岗义军，替天行道，不杀无辜。等天亮以后，你等各自逃命去吧！”
此时天刚亮，徐世绩把刘家妇孺遣散，指挥众人打开刘家的粮仓。徐世绩走近一看，粮仓内堆积着大批黎阳仓官粮。
徐世绩和单雄信带人搬出粮食，都摆放在刘家门口的石条空地上，再让家人在远近数里的墙壁和树干上贴出放粮告示。一传十十传百，刚开始百姓不信这是真事，后来十里八乡的饥民都来领粮，个个喜笑颜开。那些壮年男子听说是瓦岗军来了，成群结队加入义军，数日之内瓦岗军已有六千之众。
此时的滑州郡丞刘智运已经是惊弓之鸟，黎阳仓守备王守成也是闭门不出。
翟让看到徐世绩如此有才干，就当众让徐世绩做二把交椅，徐世绩坚辞不受。
徐世绩建议翟让乘势攻取滑州，于是翟让亲率五千人马，直取滑州。滑州郡丞刘智远弃城狼狈逃窜，被翟让快马追上，一枪刺死于马下。
翟让指挥瓦岗军攻破郡城，杀死贪官污吏，打开官仓，赈济灾民。远近百姓奔走相告，有来领粮的有来参军的，数天内瓦岗军已过万人。瓦岗军迅速控制了滑州大部，声震黄河两岸。
瓦岗寨已经今非昔比，大寨环绕三十里坚固的寨墙，插满大小各色旌旗。寨内有居住区、练兵场、粮草区，秩序井然，寨外方圆十里之内，东西南北都有驻兵点和巡逻队。
正是：运未通英雄逢灾厄，时已到豪杰露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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