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势
吴城三人在桥上走了很久一直没有到头，寒冷、寂静、艰难，这座桥仿佛永无止境，周围，除了雾气涌动的声音以外，在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这座桥到底有多长。”王道奎打着哆嗦浑身湿漉，颤颤巍巍，近乎绝望，每隔段时间便忍不住问一次，刚开始吴城还想告诉他继续坚持一会，现在他自己已经冷的说不出话来，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的朝光更是不堪，几乎走不动道。
几人饱受折磨，正欲绝望，桥面突然猛烈晃动，吓的他们三人紧紧拽住铁链。
从身后，一名男子健步如飞，脚踏流行般眨眼功夫便追上了他们，在差身而过之间，那名男子讥讽的看了几人一眼，不屑一顾的表情难以言表，哗啦啦的便消失了踪影。
“这……”
三人目瞪口呆顿时竟觉得眼前这点困难实在是不能拿出来丢人现眼，好在没过多久前方便有景色呈现，是一处石台，依稀间有不少人正站在石台上，等三人走进一看，石台的另一端连着的还是一座桥，更令人绝望的是，即便未登桥也能看见，它摇晃的厉害，肉眼可见有种站立不住的感觉。
见又来了三个新人，石台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有人忍不住问道：“几位朋友，就在你们前面过来的那位朋友你们认识吗？”
一个灰衣少年兴奋的喊着：“真的太厉害了。”
有人相互私下交谈，面色凝重：“连这里也波及到了？”
众人不解，这人便出言解释：“众所周知我们已被域外邪魔驱离至秘境中，现在看到的日月星辰都是大法力及灵器所化，每一方世界所拥有的灵气数量有限，因此每隔十年宗门之间会相互比拼来划分下一个十年的资源，用于一方世界孕育人才，所以，有一些大界天才，自知无法在大界争斗中获得名次于是会去其它偏僻的地方帮助他们获得名次，一方世界即便资源在少，用以培养一个天才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他这样解释，在场众人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你也是从其它界来的吗？”
“是的，但我不是天才。”这人神色黯然：“大界斗争十分残酷，即便是入山名额也极为有限，家室不好的，甚至连名额都得不到，不像此处偏僻，只要攒够足够的入场费便可争夺一次入山名额。”
听到这里，吴城心下凛然，他出生于此界一处小镇，此次入山是全村人凑钱才攒够了报名费，村里就他一个年轻人，在过一年，他便到了而立之年，修行路断绝就在也没了机会。
相比之下，王道奎似乎知道什么内幕，看上去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众人在石台上相互交流休息，在场无人再度上桥，仿佛等待某个机会。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先前那人便率先站起了身子，面朝众人说道：“时辰到了，我李某不才，能力有限只能等机会，这里先走一步，入山艰难，修行更难，倘若在坐各位有幸与李某入了同门，此后希望多佛照，若是不幸落榜，将来有缘我们在见，他日我若是到了地界，定然算上你们那一份多杀一些域外邪魔。”说完转身上桥，他轻轻一跃两脚稳稳落在桥面上，任由桥面晃动，身体却跟着桥面同摆，虽速度不快，但也有不一样的风度。
有人称赞到此人此人好气量，也有人暗中嘲笑这人冠冕堂皇。
在他之后陆续有人上桥，各种手段，甚至有人脱下了衣服当做绳索将自己固定在桥上，其余人看了纷纷懊恼，也还有人行至半道被桥面晃动掀下了桥，掉入悬崖。
年纪颇小的孩子见此景惊呼，恐惧的问着他们掉下去会不会死，但年长之人没有一人作答。
还有人心中惧意升起，最终忍不住原路返回，眨眼之间入场离场，对人心境考量巨大。
修行修心，若无一往直前，谈什么改天换命，谈什么逍遥自在。
经过一番心境上的挣扎，吴城三人也做好了打算：“两位小兄弟，还是我先来。”说着起身便要上桥。
王道奎、朝光两人不甘人后纷纷说道：“同去。”
远看桥上惊心动魄，上了桥以后更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吴城勉强走了十步，便一直卡在原地，王道奎很快便超过了他：“吴哥，我先过去了，我在对面等你。”
王道奎生于王家，此界算是名望，从小学习一些拳脚有功夫在身，朝光也是如此，山匪窝里长大，定然是比寻常人要强不少，可他一直吊在后面，势要跟着吴城一起。
前方晃动剧烈，吴城使劲找寻平衡。
“吴大哥，身体要放松，随着桥面去动。”
吴城点头：“你去对岸等我，不用跟在我身后。”
朝光闻言一愣表示知道了。
朝光走后，吴城一个人停在原地细心体悟，感受这桥面晃动的规律。
晃动的桥面如同怒江波涛，此起彼伏，人在上面风雨飘摇就像暴风雨中的残枝落叶，身在旋涡身不由己，就好像幼年时村子暴雨不绝，山洪不断，人命纸薄，不由分说，吴城脑中顿时有了两种画卷的参照，想到幼年时随村民避灾的记忆，暴雨来了，知道山洪要爆发，全村提前迁移到安全的地方，雨势渐歇后，在回原来的地方重建，若是山洪前没能随着一起迁移，则要见势往山坡横面逃，躲在地势坚硬的地方。
“不对，躲避山洪，是因为山洪无法力抗，并且村民们都离开了山洪爆发之地，自然也就逃离了旋涡。但此时我却在旋涡之中。”
吴城宗感觉自己感悟到了什么，但还差一口气，他努力平静下来，看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身体就好像一片叶子。
“对，叶子！”吴城突然醒悟，为什么不论多大的风雨都撕裂不了一片渺小的落叶，想到这个念头，灵感像打开了阀门一般泉涌而来。
为什么落叶能在风雨中安然无恙，那是因为它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抵抗，风大的时候就随风而起，雨大的时候就随雨落下，而风和雨之间，相互交替。
风借雨势，雨也在借风势，落叶不何尝也是借了风雨之势，看上去它身不由己，但是当风来的时候，它和风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处，不由得想通的很多事，万事万物相生相合，不何尝是相互顺势？万物相克，高低相倾，看似相互对立，又何尝不是借势？
知有左而得右，有上而得下，负阴抱阳，人在其中怎能逆势而行，想通此处，顿时全身放松下来，仍由桥面晃动，即便双脚离地也不予理会，转眼吴城即将坠入悬崖，可在绝境间似有一个翻身使力的机会，此时正好先前右侧拱起的桥面落下，左侧上浮，吴城只是单手推在左侧铁链上，一股巨力便涌来，又将他送回了桥面，眨眼间桥面再度将他抛起，一上一下之间左右腾挪，虽然看上去极为轻松写意，可实际上其中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坠崖而亡。
没过多久，吴城便超过了朝光等人，看的他们难以置信，王道奎更是了然：“吴哥果然深藏不露。”
本来惊险万分之旅，在找到方式后，却也变得简单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起落，吴城翻身借力，轻轻松松便落在了对岸，事实上全然是桥面本身推动，他自己仅是抓住了机会，即便这样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兄弟好身手。”
对岸已经站着数十人男女都有在此等候，前方是一条高耸入云的天梯，云端尽头，巨大的宫殿被云雾环绕，世外之地，宗门所在。
天梯脚下，铸有大鼎，鼎中长香已燃烧过半。
守山人站立一旁手中持有仙尘，目不斜视。
来到此处，已然不觉寒冷，四下看去，那位李某正站在人群中，抱有善意之笑，点头示意，可惜那位过桥如履平地的兄台不在。
此地熟悉的面孔已经很少了，看来大多数已被淘汰，回头望去，如他所走的桥还有另外两条，每一条在桥头的石柱上都有名篆，分别是愿山窟、石巨窟、望月窟，分别对应三处地窟界。
就在吴城打量之际，有人前来搭讪：“这位兄台，我观你气象不凡，身手灵敏，不如待会一同上山可好。”
吴城朝他看去，在他身后还有一群人，纷纷看过来，脸上也是善意满满。
当下行礼至意：“感谢兄台邀请，但我还有两位小兄弟还没到，吴某还要在此等候。”
“那相逢便是缘。”这人好心指点：“既然过了问心桥，上山后便可以自选山头，如兄台不嫌弃，当问到是否入灵风山时，不如点头同意，我等将来可以作伴。”
“谢兄台，吴某自当考虑，不知兄台尊姓。”
“不敢为尊，我叫何竟仙。”
“谢过何兄，在下吴城。”
何竟仙点头：“那吴兄在此等候吧，待会我们既准备上山了，我看你刚才四下打量，应该对此不是很了解，此处天梯唤作三生路，从此处一直到接引宫，要经过三生三世，此域各大宗门都是如此，只要过了三生路，从此便是修行人，只要不是心怀不轨之人，踏入此路都没有什么危险，但倘若心怀不轨，必然是十死无生。”
说完何竟仙便返回人群，其余人也并未在看过来了，零散还有一些和他一样一个人单独站在一旁的，彼此也都没有打招呼。
过了一会，陆续又有人过桥，有加入人群者，也有独自站在一旁的。
就在长香将要烧尽时，王道奎和朝光也终于过了桥，两人不知何时竟然碰在了一起，相互扶持互相借力也是引人注目了一番。
“吴哥，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王道奎刚落地便兴致冲冲跑过来问着，声音之大把周围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小点声。”吴城唤来两人给他们说了一番自己领悟的经过，王道奎、朝光两人这才恍然点头，纷纷看向了对方：“我们也是遇到了一些挫折，差点坠崖才领悟到一些皮毛，好在我们两人都有点功夫，不然可能过不来了。”
“这座桥到底有多长。”王道奎打着哆嗦浑身湿漉，颤颤巍巍，近乎绝望，每隔段时间便忍不住问一次，刚开始吴城还想告诉他继续坚持一会，现在他自己已经冷的说不出话来，本来身体就很虚弱的朝光更是不堪，几乎走不动道。
几人饱受折磨，正欲绝望，桥面突然猛烈晃动，吓的他们三人紧紧拽住铁链。
从身后，一名男子健步如飞，脚踏流行般眨眼功夫便追上了他们，在差身而过之间，那名男子讥讽的看了几人一眼，不屑一顾的表情难以言表，哗啦啦的便消失了踪影。
“这……”
三人目瞪口呆顿时竟觉得眼前这点困难实在是不能拿出来丢人现眼，好在没过多久前方便有景色呈现，是一处石台，依稀间有不少人正站在石台上，等三人走进一看，石台的另一端连着的还是一座桥，更令人绝望的是，即便未登桥也能看见，它摇晃的厉害，肉眼可见有种站立不住的感觉。
见又来了三个新人，石台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有人忍不住问道：“几位朋友，就在你们前面过来的那位朋友你们认识吗？”
一个灰衣少年兴奋的喊着：“真的太厉害了。”
有人相互私下交谈，面色凝重：“连这里也波及到了？”
众人不解，这人便出言解释：“众所周知我们已被域外邪魔驱离至秘境中，现在看到的日月星辰都是大法力及灵器所化，每一方世界所拥有的灵气数量有限，因此每隔十年宗门之间会相互比拼来划分下一个十年的资源，用于一方世界孕育人才，所以，有一些大界天才，自知无法在大界争斗中获得名次于是会去其它偏僻的地方帮助他们获得名次，一方世界即便资源在少，用以培养一个天才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他这样解释，在场众人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你也是从其它界来的吗？”
“是的，但我不是天才。”这人神色黯然：“大界斗争十分残酷，即便是入山名额也极为有限，家室不好的，甚至连名额都得不到，不像此处偏僻，只要攒够足够的入场费便可争夺一次入山名额。”
听到这里，吴城心下凛然，他出生于此界一处小镇，此次入山是全村人凑钱才攒够了报名费，村里就他一个年轻人，在过一年，他便到了而立之年，修行路断绝就在也没了机会。
相比之下，王道奎似乎知道什么内幕，看上去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众人在石台上相互交流休息，在场无人再度上桥，仿佛等待某个机会。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先前那人便率先站起了身子，面朝众人说道：“时辰到了，我李某不才，能力有限只能等机会，这里先走一步，入山艰难，修行更难，倘若在坐各位有幸与李某入了同门，此后希望多佛照，若是不幸落榜，将来有缘我们在见，他日我若是到了地界，定然算上你们那一份多杀一些域外邪魔。”说完转身上桥，他轻轻一跃两脚稳稳落在桥面上，任由桥面晃动，身体却跟着桥面同摆，虽速度不快，但也有不一样的风度。
有人称赞到此人此人好气量，也有人暗中嘲笑这人冠冕堂皇。
在他之后陆续有人上桥，各种手段，甚至有人脱下了衣服当做绳索将自己固定在桥上，其余人看了纷纷懊恼，也还有人行至半道被桥面晃动掀下了桥，掉入悬崖。
年纪颇小的孩子见此景惊呼，恐惧的问着他们掉下去会不会死，但年长之人没有一人作答。
还有人心中惧意升起，最终忍不住原路返回，眨眼之间入场离场，对人心境考量巨大。
修行修心，若无一往直前，谈什么改天换命，谈什么逍遥自在。
经过一番心境上的挣扎，吴城三人也做好了打算：“两位小兄弟，还是我先来。”说着起身便要上桥。
王道奎、朝光两人不甘人后纷纷说道：“同去。”
远看桥上惊心动魄，上了桥以后更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吴城勉强走了十步，便一直卡在原地，王道奎很快便超过了他：“吴哥，我先过去了，我在对面等你。”
王道奎生于王家，此界算是名望，从小学习一些拳脚有功夫在身，朝光也是如此，山匪窝里长大，定然是比寻常人要强不少，可他一直吊在后面，势要跟着吴城一起。
前方晃动剧烈，吴城使劲找寻平衡。
“吴大哥，身体要放松，随着桥面去动。”
吴城点头：“你去对岸等我，不用跟在我身后。”
朝光闻言一愣表示知道了。
朝光走后，吴城一个人停在原地细心体悟，感受这桥面晃动的规律。
晃动的桥面如同怒江波涛，此起彼伏，人在上面风雨飘摇就像暴风雨中的残枝落叶，身在旋涡身不由己，就好像幼年时村子暴雨不绝，山洪不断，人命纸薄，不由分说，吴城脑中顿时有了两种画卷的参照，想到幼年时随村民避灾的记忆，暴雨来了，知道山洪要爆发，全村提前迁移到安全的地方，雨势渐歇后，在回原来的地方重建，若是山洪前没能随着一起迁移，则要见势往山坡横面逃，躲在地势坚硬的地方。
“不对，躲避山洪，是因为山洪无法力抗，并且村民们都离开了山洪爆发之地，自然也就逃离了旋涡。但此时我却在旋涡之中。”
吴城宗感觉自己感悟到了什么，但还差一口气，他努力平静下来，看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身体就好像一片叶子。
“对，叶子！”吴城突然醒悟，为什么不论多大的风雨都撕裂不了一片渺小的落叶，想到这个念头，灵感像打开了阀门一般泉涌而来。
为什么落叶能在风雨中安然无恙，那是因为它从始至终没有丝毫抵抗，风大的时候就随风而起，雨大的时候就随雨落下，而风和雨之间，相互交替。
风借雨势，雨也在借风势，落叶不何尝也是借了风雨之势，看上去它身不由己，但是当风来的时候，它和风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处，不由得想通的很多事，万事万物相生相合，不何尝是相互顺势？万物相克，高低相倾，看似相互对立，又何尝不是借势？
知有左而得右，有上而得下，负阴抱阳，人在其中怎能逆势而行，想通此处，顿时全身放松下来，仍由桥面晃动，即便双脚离地也不予理会，转眼吴城即将坠入悬崖，可在绝境间似有一个翻身使力的机会，此时正好先前右侧拱起的桥面落下，左侧上浮，吴城只是单手推在左侧铁链上，一股巨力便涌来，又将他送回了桥面，眨眼间桥面再度将他抛起，一上一下之间左右腾挪，虽然看上去极为轻松写意，可实际上其中惊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坠崖而亡。
没过多久，吴城便超过了朝光等人，看的他们难以置信，王道奎更是了然：“吴哥果然深藏不露。”
本来惊险万分之旅，在找到方式后，却也变得简单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起落，吴城翻身借力，轻轻松松便落在了对岸，事实上全然是桥面本身推动，他自己仅是抓住了机会，即便这样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兄弟好身手。”
对岸已经站着数十人男女都有在此等候，前方是一条高耸入云的天梯，云端尽头，巨大的宫殿被云雾环绕，世外之地，宗门所在。
天梯脚下，铸有大鼎，鼎中长香已燃烧过半。
守山人站立一旁手中持有仙尘，目不斜视。
来到此处，已然不觉寒冷，四下看去，那位李某正站在人群中，抱有善意之笑，点头示意，可惜那位过桥如履平地的兄台不在。
此地熟悉的面孔已经很少了，看来大多数已被淘汰，回头望去，如他所走的桥还有另外两条，每一条在桥头的石柱上都有名篆，分别是愿山窟、石巨窟、望月窟，分别对应三处地窟界。
就在吴城打量之际，有人前来搭讪：“这位兄台，我观你气象不凡，身手灵敏，不如待会一同上山可好。”
吴城朝他看去，在他身后还有一群人，纷纷看过来，脸上也是善意满满。
当下行礼至意：“感谢兄台邀请，但我还有两位小兄弟还没到，吴某还要在此等候。”
“那相逢便是缘。”这人好心指点：“既然过了问心桥，上山后便可以自选山头，如兄台不嫌弃，当问到是否入灵风山时，不如点头同意，我等将来可以作伴。”
“谢兄台，吴某自当考虑，不知兄台尊姓。”
“不敢为尊，我叫何竟仙。”
“谢过何兄，在下吴城。”
何竟仙点头：“那吴兄在此等候吧，待会我们既准备上山了，我看你刚才四下打量，应该对此不是很了解，此处天梯唤作三生路，从此处一直到接引宫，要经过三生三世，此域各大宗门都是如此，只要过了三生路，从此便是修行人，只要不是心怀不轨之人，踏入此路都没有什么危险，但倘若心怀不轨，必然是十死无生。”
说完何竟仙便返回人群，其余人也并未在看过来了，零散还有一些和他一样一个人单独站在一旁的，彼此也都没有打招呼。
过了一会，陆续又有人过桥，有加入人群者，也有独自站在一旁的。
就在长香将要烧尽时，王道奎和朝光也终于过了桥，两人不知何时竟然碰在了一起，相互扶持互相借力也是引人注目了一番。
“吴哥，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王道奎刚落地便兴致冲冲跑过来问着，声音之大把周围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小点声。”吴城唤来两人给他们说了一番自己领悟的经过，王道奎、朝光两人这才恍然点头，纷纷看向了对方：“我们也是遇到了一些挫折，差点坠崖才领悟到一些皮毛，好在我们两人都有点功夫，不然可能过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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