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3 圣坛的畏惧
在竞技大会开始之前，阿格莱尔的公爵护卫队里就有人告诉我，在场至少有一小半人是来看阿格莱尔的。
阿格莱尔要出场打上一两场——就比如现在的近战剑术项目。这件事很快在城中传开了，而且，格兰贡人保留了古雅科尔人的传统——场上允许出现死亡。
太野蛮了。
“所以说你要去，艾律。在这种情况下斯图里亚要杀我很容易，我没有在开玩笑。”
上场之前，阿格莱尔把我堵在了出场口，她的身边还跟上了许多侍卫。
“我的要求是，不要惊动周围的那些平民们，不要让他们知道斯图里亚要向我们动手。”阿格莱尔小声说道，“还有一点，如果遇上斯图里亚的话，不要杀他。”
想杀我还可能打不过呢姐姐，谁会知道一个覆盖四分之一奥尼菲姆的商会的会长能有什么手段？
“按照帝国的继承法，公爵的位置会传给他的儿子，会长则要由议会选举出来。”阿格莱尔补充道，“不过现在议会不可能建立起来，因为要有帝国皇城那边的议员到场才行。我和皇城之间现在处于战争……而且，上个支持斯图里亚的帝国议员已经被阿梅尔……处理掉了。”
“所以说？”
“我要在最近的这段时间内确保我能顺利继承上格兰贡……该你上场了。”
洪亮的钟声打断了阿格莱尔的话，入场的大门也缓缓地打开。
阿格莱尔马上就回她的包厢去了。我回头，注意到大门正对着的那一群观众有些骚动——那是瞧见我了。
阿格莱尔还不忘提醒一句：“别忘了蒙上脸！别让群众们看到你是谁！”
我刚到丹诺里奥斯圣地的时候是戴着面罩的——这玩意儿能有效地贴合面部，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毒气威胁。所以说这个东西不是专门为我设计的，因为我的这具身体不怕毒素——但是阿瑟娅坚持说这就是给我特制的，我很确定她说的是面罩下面一点的小按钮。
按下这个按钮后会改变吸进空气的味道，阿瑟娅说她最喜欢的柠檬味也在里面——介不有病么。
我觉得有病的还有周围的那些观众们——我之前说过，在场的有一部分人是来看阿格莱尔的，所以说在我走出大门之后就收到了一片嘘声。
反倒是对面的埃拉奥文英乐了起来。
“男性才是我想要的对手！LS尔眷顾我！”埃拉从他那链甲头盔的细缝里面看着我——战前先嘲讽几句，这似乎是他们的传统。
——“看来你十分不得势啊，小东西。”
你不能把虽然比你低但也正好够一米八，手里还拿着（据说）最好的铁匠打出来的剑的人叫做“小东西”，但可惜他直到结束之后才明白这一点。
“东南侧门的挑战者！”遍布全场的扩音器中出现了主持者的声音——这种魔法的小玩意儿大部分都挂在空中，以便全场的人都能听见。
“——是来自齿锯群岛舰队的埃拉奥文英！”
“埃拉！”“埃拉！”“埃拉！”“埃拉！”……
“西北侧门的挑战者！是来自晨灵的艾律冯因赛利昂！”
“艾律！艾律！哎呀……”
就只有一个喊的，好像还挨了一巴掌，什么世道。
“请两人绕场一周，随后进行决斗！”
在绕场的过程中，埃拉一直双手举着他的长柄斧头叫喊着。埃拉保留着北方入侵者的装备传统——背着数不清的斧头。
用于战斗的长柄斧头和短柄单手斧，一面圆盾，一大把飞斧，这是全部的武器。看着像是要打猎似地叮铃桄榔地走在场上——虽说是剑术，但是大会在这种多文化参赛者参加的情况下是允许例如斧，锤等兵器出现的。
厚实的链甲套皮甲显得他的身体厚了一圈。而且，这些战士们还为了防御魔法而特别加强了盔甲——现在他的盔甲就是一法拉第笼，我觉得闪电枪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我也不能先佯败被他拎起来之后拿袖剑捅他一下子——咱又没那信仰。
我手上现在只有一把“攻势”。这把剑由于符合大会的武器标准而被允许代替通用武器入场。我只选择拿了这一种武器，这让埃拉感觉很愤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所以说，他在绕场一周结束之后，马上向我冲来，瞄准的第一目标就是我的手腕。
既然只是瞄准手腕的话，我也不下杀手了。
……
西尔维娅是在三百多米之外的一个地窖里面找到艾斯林的，其时已经过了一整天了。要不是一个路过的工人提到地窖里出现了闯入者，西尔维娅恐怕到现在还在找着。
在西尔维娅赶到之后，和那些围观群众一样，也注意到了艾斯林光着上半身，躺在地上，依旧昏迷着。
“这是我的侍从！地窖主人在哪儿？”西尔维娅挤进了人群中——周围人看到西尔维娅身上的铠甲之后纷纷让开了路。
地窖的主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看起来她的丈夫是个商人，她只是个看管仓库的。西尔维娅和地窖主人把艾斯林搭到了地窖之外，她借着光线，才看到艾斯林的胸前有一道淡淡的刀痕。
“你们，之前有人碰过他吗？”西尔维娅觉得这道刀痕有点不对劲——这是完美的圆形，正好在心脏的正上方。
“没……有，大人……”地窖的主人是个老实的市民，她在看到西尔维娅的铠甲之后就意识到她的身份不简单了。
“我每两天就会下地窖看一眼，我刚刚才发现他，大人。”
西尔维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窖。
——她决定下去看一看。
……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保证埃拉每一斧子都劈在了我的剑侧——现在没法真正打到我的埃拉已经快疯掉了。
他的斧子如果我挨上一下的话，刚恢复没几个月的胳膊就又要碎了——但强大的攻击力换来的是重量。他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优秀的战士，所以重量限制住了埃拉的速度，而“攻势”的重量则轻上许多。
埃拉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撇下了长柄双手斧，换上了泛着蓝光的单手斧——上面还刻画着一个明显的蓝色十字符文。
“埃拉奥文英刚刚从北方来到这里——我查到他是圣坛法师，据说他在东卫堡完成任务后组织上没给钱，这才南下找活干。”阿格莱尔趴在观赏台上，朝着紧张的薇若妮卡嘟囔着。
薇若妮卡则是吓了一跳：“您为什么不告诉艾律大人？”
“我不希望我的丈夫连一个圣坛的喽啰都打不过，薇拉。”阿格莱尔摸了摸薇若妮卡的脑袋，“你跟着他多长时间了？他的实力在你看来如何？”
“大概有几个月吧……”薇拉仰着头想了想，“我想想……我想起来了！艾律大人曾经用一发炮弹击毁了肯德尔围城军的半个营地……好像是的吧？”
“他在魔法方面也有些造诣的吗。”阿格莱尔回想到了之前阿梅尔提到的，在几天前毁坏的角堡前那惊人的一剑。
薇拉点了点头，继续向下看去——场上现在已经泛起白雾了。
在场外可能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但我能感觉到，符文出现的一瞬间，我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到了冰点。
——淦了，我是不是在低温下发挥不出实力来着？
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周围的压力，慢慢硬化的软体水晶灵活性也越来越低，让我感觉到了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在挤压着我的身体。
终于，我被击中了——我的右手小指被击中我剑柄的斧刃削断了。
手指的碎屑扬上空中，上面迅速地沾上了细小的冰晶，并在埃拉的斧子上留下了紫色的痕迹。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埃拉在发现地上的水晶碎屑之后马上停止了行动。他执起了圆盾畏缩成了一团，头盔之间的缝隙里面，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低声地吼叫了起来，发起的攻势更加猛烈了。但是攻击也失去了节奏，也使得我能够适应自己变慢的动作。
“凹！各位可以看到，奥文英的动作变得迅速了起来！我们的魔法监视器几乎跟不上他的动作！”——大会的主持人在主持台上多嘴。
“你是诺梅因皇权的人！”在几次试探性的攻击之后，埃拉确定了自己所见，但是他的声音里面满是惊惧。
“你是叫奥文英吧？”如他所见，我的身体不是由普通的血肉组成的，“我注意到，你好像害怕了？”
回应我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我左手准备好了一次用来拉开距离的小型魔力冲击——在释放出之后，回应我的并不是战斧，而是飞速后退的埃拉，和他如雨的飞斧。在使出了飞斧之后，埃拉毅然决然地——
投降了。
……
“所以说，圣坛和诺梅因到底有什么过节？”在比赛的间隙中，我找到了阿格莱尔，企图找到埃拉投降的原因。现在我在当地人的印象已经没有下降的余地了。
阿格莱尔则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圣坛在北方冰原和帝都周围活动，诺梅因主要在伊索斯山脉周边……不会起什么冲突啊。”
“会不会是个人原因使埃拉十分畏惧诺梅因皇权……不过他为什么会把你认作诺梅因的人？”阿格莱尔也有了疑问——我没告诉她我身体的特殊性。
我的手指已经恢复好了，埃拉失去了踪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所以阿格莱尔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冰晶也阻挡了魔法监视器的作用，导致转播的画面有些模糊——
“埃拉个人或许是受到了诺梅因的威胁……也可能有人在最近他来到格兰贡之后威胁过他……”
“也许是阿尔弗所王？”
阿格莱尔要出场打上一两场——就比如现在的近战剑术项目。这件事很快在城中传开了，而且，格兰贡人保留了古雅科尔人的传统——场上允许出现死亡。
太野蛮了。
“所以说你要去，艾律。在这种情况下斯图里亚要杀我很容易，我没有在开玩笑。”
上场之前，阿格莱尔把我堵在了出场口，她的身边还跟上了许多侍卫。
“我的要求是，不要惊动周围的那些平民们，不要让他们知道斯图里亚要向我们动手。”阿格莱尔小声说道，“还有一点，如果遇上斯图里亚的话，不要杀他。”
想杀我还可能打不过呢姐姐，谁会知道一个覆盖四分之一奥尼菲姆的商会的会长能有什么手段？
“按照帝国的继承法，公爵的位置会传给他的儿子，会长则要由议会选举出来。”阿格莱尔补充道，“不过现在议会不可能建立起来，因为要有帝国皇城那边的议员到场才行。我和皇城之间现在处于战争……而且，上个支持斯图里亚的帝国议员已经被阿梅尔……处理掉了。”
“所以说？”
“我要在最近的这段时间内确保我能顺利继承上格兰贡……该你上场了。”
洪亮的钟声打断了阿格莱尔的话，入场的大门也缓缓地打开。
阿格莱尔马上就回她的包厢去了。我回头，注意到大门正对着的那一群观众有些骚动——那是瞧见我了。
阿格莱尔还不忘提醒一句：“别忘了蒙上脸！别让群众们看到你是谁！”
我刚到丹诺里奥斯圣地的时候是戴着面罩的——这玩意儿能有效地贴合面部，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毒气威胁。所以说这个东西不是专门为我设计的，因为我的这具身体不怕毒素——但是阿瑟娅坚持说这就是给我特制的，我很确定她说的是面罩下面一点的小按钮。
按下这个按钮后会改变吸进空气的味道，阿瑟娅说她最喜欢的柠檬味也在里面——介不有病么。
我觉得有病的还有周围的那些观众们——我之前说过，在场的有一部分人是来看阿格莱尔的，所以说在我走出大门之后就收到了一片嘘声。
反倒是对面的埃拉奥文英乐了起来。
“男性才是我想要的对手！LS尔眷顾我！”埃拉从他那链甲头盔的细缝里面看着我——战前先嘲讽几句，这似乎是他们的传统。
——“看来你十分不得势啊，小东西。”
你不能把虽然比你低但也正好够一米八，手里还拿着（据说）最好的铁匠打出来的剑的人叫做“小东西”，但可惜他直到结束之后才明白这一点。
“东南侧门的挑战者！”遍布全场的扩音器中出现了主持者的声音——这种魔法的小玩意儿大部分都挂在空中，以便全场的人都能听见。
“——是来自齿锯群岛舰队的埃拉奥文英！”
“埃拉！”“埃拉！”“埃拉！”“埃拉！”……
“西北侧门的挑战者！是来自晨灵的艾律冯因赛利昂！”
“艾律！艾律！哎呀……”
就只有一个喊的，好像还挨了一巴掌，什么世道。
“请两人绕场一周，随后进行决斗！”
在绕场的过程中，埃拉一直双手举着他的长柄斧头叫喊着。埃拉保留着北方入侵者的装备传统——背着数不清的斧头。
用于战斗的长柄斧头和短柄单手斧，一面圆盾，一大把飞斧，这是全部的武器。看着像是要打猎似地叮铃桄榔地走在场上——虽说是剑术，但是大会在这种多文化参赛者参加的情况下是允许例如斧，锤等兵器出现的。
厚实的链甲套皮甲显得他的身体厚了一圈。而且，这些战士们还为了防御魔法而特别加强了盔甲——现在他的盔甲就是一法拉第笼，我觉得闪电枪已经奈何不了他了。
我也不能先佯败被他拎起来之后拿袖剑捅他一下子——咱又没那信仰。
我手上现在只有一把“攻势”。这把剑由于符合大会的武器标准而被允许代替通用武器入场。我只选择拿了这一种武器，这让埃拉感觉很愤怒，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所以说，他在绕场一周结束之后，马上向我冲来，瞄准的第一目标就是我的手腕。
既然只是瞄准手腕的话，我也不下杀手了。
……
西尔维娅是在三百多米之外的一个地窖里面找到艾斯林的，其时已经过了一整天了。要不是一个路过的工人提到地窖里出现了闯入者，西尔维娅恐怕到现在还在找着。
在西尔维娅赶到之后，和那些围观群众一样，也注意到了艾斯林光着上半身，躺在地上，依旧昏迷着。
“这是我的侍从！地窖主人在哪儿？”西尔维娅挤进了人群中——周围人看到西尔维娅身上的铠甲之后纷纷让开了路。
地窖的主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看起来她的丈夫是个商人，她只是个看管仓库的。西尔维娅和地窖主人把艾斯林搭到了地窖之外，她借着光线，才看到艾斯林的胸前有一道淡淡的刀痕。
“你们，之前有人碰过他吗？”西尔维娅觉得这道刀痕有点不对劲——这是完美的圆形，正好在心脏的正上方。
“没……有，大人……”地窖的主人是个老实的市民，她在看到西尔维娅的铠甲之后就意识到她的身份不简单了。
“我每两天就会下地窖看一眼，我刚刚才发现他，大人。”
西尔维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窖。
——她决定下去看一看。
……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保证埃拉每一斧子都劈在了我的剑侧——现在没法真正打到我的埃拉已经快疯掉了。
他的斧子如果我挨上一下的话，刚恢复没几个月的胳膊就又要碎了——但强大的攻击力换来的是重量。他看起来并不是什么优秀的战士，所以重量限制住了埃拉的速度，而“攻势”的重量则轻上许多。
埃拉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撇下了长柄双手斧，换上了泛着蓝光的单手斧——上面还刻画着一个明显的蓝色十字符文。
“埃拉奥文英刚刚从北方来到这里——我查到他是圣坛法师，据说他在东卫堡完成任务后组织上没给钱，这才南下找活干。”阿格莱尔趴在观赏台上，朝着紧张的薇若妮卡嘟囔着。
薇若妮卡则是吓了一跳：“您为什么不告诉艾律大人？”
“我不希望我的丈夫连一个圣坛的喽啰都打不过，薇拉。”阿格莱尔摸了摸薇若妮卡的脑袋，“你跟着他多长时间了？他的实力在你看来如何？”
“大概有几个月吧……”薇拉仰着头想了想，“我想想……我想起来了！艾律大人曾经用一发炮弹击毁了肯德尔围城军的半个营地……好像是的吧？”
“他在魔法方面也有些造诣的吗。”阿格莱尔回想到了之前阿梅尔提到的，在几天前毁坏的角堡前那惊人的一剑。
薇拉点了点头，继续向下看去——场上现在已经泛起白雾了。
在场外可能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但我能感觉到，符文出现的一瞬间，我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到了冰点。
——淦了，我是不是在低温下发挥不出实力来着？
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周围的压力，慢慢硬化的软体水晶灵活性也越来越低，让我感觉到了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在挤压着我的身体。
终于，我被击中了——我的右手小指被击中我剑柄的斧刃削断了。
手指的碎屑扬上空中，上面迅速地沾上了细小的冰晶，并在埃拉的斧子上留下了紫色的痕迹。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埃拉在发现地上的水晶碎屑之后马上停止了行动。他执起了圆盾畏缩成了一团，头盔之间的缝隙里面，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低声地吼叫了起来，发起的攻势更加猛烈了。但是攻击也失去了节奏，也使得我能够适应自己变慢的动作。
“凹！各位可以看到，奥文英的动作变得迅速了起来！我们的魔法监视器几乎跟不上他的动作！”——大会的主持人在主持台上多嘴。
“你是诺梅因皇权的人！”在几次试探性的攻击之后，埃拉确定了自己所见，但是他的声音里面满是惊惧。
“你是叫奥文英吧？”如他所见，我的身体不是由普通的血肉组成的，“我注意到，你好像害怕了？”
回应我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我左手准备好了一次用来拉开距离的小型魔力冲击——在释放出之后，回应我的并不是战斧，而是飞速后退的埃拉，和他如雨的飞斧。在使出了飞斧之后，埃拉毅然决然地——
投降了。
……
“所以说，圣坛和诺梅因到底有什么过节？”在比赛的间隙中，我找到了阿格莱尔，企图找到埃拉投降的原因。现在我在当地人的印象已经没有下降的余地了。
阿格莱尔则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圣坛在北方冰原和帝都周围活动，诺梅因主要在伊索斯山脉周边……不会起什么冲突啊。”
“会不会是个人原因使埃拉十分畏惧诺梅因皇权……不过他为什么会把你认作诺梅因的人？”阿格莱尔也有了疑问——我没告诉她我身体的特殊性。
我的手指已经恢复好了，埃拉失去了踪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所以阿格莱尔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冰晶也阻挡了魔法监视器的作用，导致转播的画面有些模糊——
“埃拉个人或许是受到了诺梅因的威胁……也可能有人在最近他来到格兰贡之后威胁过他……”
“也许是阿尔弗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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