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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外有飞贼

    那鹿被大壮控制向远处走去,带着云蔼蔼的笑声转过树林,消失不见。等了一刻功夫不见回返,大壮赶紧做法召唤麋鹿。几次念动咒语,久不见麋鹿带回云蔼蔼,三人只得去寻。

    转过树林是一片湖水,并无道路。远望天色冥漠,湖光惨淡,全然不像刚才的明媚阳春。

    “天气变了,”云飘飘说,“这地方好阴森。”

    三人一边呼喊,一边绕湖前行。大约走出十几里,仍不见云蔼蔼踪影。三人想,一只麋鹿这么短时间充其量能走出多大范围呢?遍寻不见只得运用飞升之法。三人起在空中四下瞭望,看见湖泊向南一片密林之外有一片草地,草地之间的一棵树上拴着一只鹿,却不见云蔼蔼。

    三人从空落下,果然是那只麋鹿被一条绳索锁住,拴鹿的树不大,被鹿拽得直摇晃。

    “蔼蔼应该就在附近,”他们呼喊着,“蔼蔼--”。

    风穿过松林沙沙作响,再无其他声息。

    云飘飘说:“蔼蔼一定是出了什么危险。”

    大旺和大壮也有些慌张。他们发现附近一片绿草有被重物压倒的痕迹,十几步范围内草木贴服在地,而十几步范围之外痕迹戛然而止,似乎是曾有飞行物在这落下又飞起。

    大旺说:“这离咱们逗留的地方不远,如果有这么大的飞行物,我们都会察觉。”

    大家找不到云蔼蔼,决定前去报知师父。众人都忘记了把那只麋鹿从树上解开,可想,那可怜的麋鹿必被猛兽吃掉。

    师父听了几人的报告,速起一卦,从卦象判断,云蔼蔼被怪物劫持到了极遥远的边僻星,处境极其危险。师父用边僻星语言向怪物发去警告,说如果云蔼蔼发生危险,将动用灭世光珠,毁灭其族类。并要求他们在明日午时之前将云蔼蔼送回原地。

    原来云蔼蔼骑着鹿转过树林之后,大壮便指令麋鹿飞奔起来。云蔼蔼在鹿身上颠簸难受,只得跳下来用裙带变作绳子牵着鹿往前走。这样鹿就完全失去了大壮的控制。最后云蔼蔼把鹿拴在树上,鹿被拴上无法执行大壮的指令,当然无法返回。

    云蔼蔼在这流连观景故意迟迟不归,好叫大壮出丑。她在草地上采野花,追蝴蝶。忽然天上降下一个圆形飞物,大小像一只鸭卵,在草地上熠熠生光。待她好奇地走近时,鸭卵形飞物突然变成房子那么大。有怪物伸出手就把她拽进飞行物里,然后又变成鸭卵大小迅速飞走。云蔼蔼来不及喊叫,也来不及看清怪物面目就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头。

    飞行物比电光还快千倍,转眼间已不知飞出了几重世界。

    当云蔼蔼被摘下头套,看到一个完全异样的世界。她被推进一个笼子里,引来很多怪物围着笼子观看。有的隔着笼子伸进树枝拨弄她的身体,有的扔进去一些东西看她吃不吃。云蔼蔼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里有必要对这些怪物做简单介绍。便宜起见,难免使用些当时并未出现的名词,比如“地球”,又比如报纸的类似物就直接称作“报纸”。

    那些怪物的长相实在难以描述。他们的形体四肢大致有似于地球的灵长类,但体型稍小。他们的身体分不出前胸和后背,头部也分不出前脸和后脑勺,两面一样,所以当他们向前行进返回时无需转身。他们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能向各个方向随意弯折,灵活度极高。头部看不出明显的五官,应该是布满眼睛,并有耳孔和发声器官。让人感觉恐怖的是,他们盥洗时是把脑袋摘下来放到水里洗,洗好后再插在脖子上。怪物们不分性别,不知如何繁衍后代。

    怪物们把云蔼蔼送到一个房间,并用绳索拴在一根柱子上。两三个怪物围着她做研究,一会针刺抽点血样,一会又剪下点头发去化验,一会儿扒开她的嘴看看舌头和牙齿。云蔼蔼看出这些怪物是想对她的身体做研究。

    一番研究之后,云蔼蔼又被送回笼子。研究者确定这是一只成熟的雌性人,于是决定选一只良种雄性人与之匹配,让他们产生后代。

    一段研究之后,那个世界的报纸头条登出一篇文章《人类浑身都是宝》,文中这样写道:

    人类浑身都是宝。人肉是餐桌上的美食,人的毛发可以做成毛刷,结成绳子,人皮可以做成皮鞋,皮具和打击乐器,比如人皮鼓。人的内脏,尤其是肠子可以做成肠衣,做成火腿......人类比较聪明,相当于我们三岁孩童的智力,可以当做宠物驯养,驯兽师甚至能训练他们读书和做数学题。为了能够培育下一代,“人园”管理者把一只雄性人放进雌性人(云蔼蔼)的笼子里,并在笼子顶部安装了摄像头观察他们的交配过程。结果雌性人和雄性人之间毫无亲昵表现。对此研究者解释为还不到发情期,或者是环境惊扰所致。从长远来看,人类适应性强,经济价值高,适于大规模饲养。

    这篇文章是云蔼蔼后来学会怪物的文字后翻译出来的,文中可以看到怪物们根本没把人类当人看,他们毫无悲悯之情,为了自身的需求和欲望把人类等同于其他动物看作了俎上之肉,盘中之餐。可见怪物们是一个邪恶的物类,他们的存在对人类生存构成巨大威胁。况且他们的文明程度和智力水平远超人类,如不靠云蔼蔼这些成为仙家的人类精英对其除灭,将来必成大患。

    云蔼蔼的笼子里送进来一个健壮的男人,目的是来婚配。两人都知道身处险境当然不肯就范。与这个男人交谈得知这个地方叫“人园”,是动物园的一部分。“人园”里还有五六个人关在其他笼子里。

    云蔼蔼回忆被怪物拉进飞行物时,事发突然,又惊恐万分,一时把师父教她的本领全忘记了。此时冷静下来,云蔼蔼想起自己完全可以变成蚊虫飞出笼子,也可以缩小身形抽脱绳索。她有诸般变化,怪物们对她根本奈何不得。但是现在她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她要制定周密计划,解救“人园”中的所有人。

    欲知后事,请看第八章法宝助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