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众神的反叛
世界树理论上的最高境界就是“神明”，而封神仪式中不可或缺的首要因素是兼备“唯一特性”的【起源】，那是由世界树的根基分化出的七十二个混沌源核。
古往今来，数之不尽的纷争中大多都是围绕神位展开的争夺。毕竟“神灵永恒不灭”的诱惑实在太大，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所有生灵的终极追求。
当然，世界树内存在一条绝对无法违逆的定律：即，但凡存在思维的智慧生命终有一日会被时间侵蚀意志，迷失到岁月长河中去。
……哪怕是不朽的神灵也不例外。
正因神灵“无所不能”，所以祂们才是世间最孤独的存在，所有的情感都会在漫长岁月之后被无限淡化，直至归于天道无我之境。
也有神灵会因偏执陷入最后的疯狂，彻底沦为为祸世间的邪神，最终归于混沌。
＊＊＊＊＊＊＊＊＊＊＊＊＊
“原来如此……”苍祁歪歪脑袋，神情后知后觉的恍然道，“记得之前小黑还特意提醒我即将到来的危险。现在看来，危险就来自于你？”
华耶坦然承认，万般无奈的苦叹，“尽管早有预料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直面天道的威严。”
苍祁充耳不闻，泰然处之的身陷时间囚笼之中，满目好奇的抬头看向周天升起的十二星座。
“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陷阱”么？还真是不小的手笔呢。”
二十四位隐于暗处的真神，再加上三件超限神器……
以【岁月之神器：蚀时之城·刹那永恒】混淆与定位天道的根基，再以【祭祀之神器：极死祭坛·永堕渊暗】动摇与削弱天道的状态，最后以【节制之神器：黑白境界·万物归一】集合心灵大海中的宏大愿力将自己的位格再作提升。
“我其实还是比较好奇的，你与诸神做了什么交易。虽早知你“权势滔天”，是当今天道之下第一神座，但能调动当世半数的神灵集体反叛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何必明知故问呢，小祁。”
华耶摊摊手，“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讨嫌？别说半数了，我要是有一丝异心，这帮家伙能拼了老命的围歼叛逆。”
“哈哈，何必这么自暴自弃呢，”苍祁忍不住笑出了声，“像前面我说的，你真要造反还需要祂们的助力？”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结束，”华耶认真起来，“我们此番前来不是造反，却无异于逼宫。”
“嗯呢，”苍祁点点头，表示清楚了，也不多问缘由。
因为祂不在乎，就像祂其实从来不在乎万物乃至自己的终点，这世界上能引起祂情绪波动的本就不多。
“祁，为什么要撒谎呢……”
华耶忽然发起质问。
祂抬起一只手感受着时光沙尘在指缝间流逝，“我们可以拥护你的一切想法，但为什么要选择那种难看的方式结束？”
苍祁并不感到意外，耸耸肩头，“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就不要究其缘由了吧。如果你们非要一个答案，就当我厌倦了好吗。”
“还真是有够自说自话的混蛋行为啊，”华耶眼中的神性渐浓，目光再无半点温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一次不会有谁站在你的身边了。我们就算强行将你镇压在世界树之下一个纪元，也不会接受那种结局。”
苍祁不以为然，笑了笑，“那就打败我，让我看看你们的决心。”
华耶深深看了祂一眼，后退一步，融入到背后的神话形象中去。
再无过多言语，史无前例的至高神之间的神战就此爆发！
……
正如之前所说，神灵之间的战斗看似充满无尽变量，实际上最是索然无味，其结果早在开始之前双方就已经心知肚明，这也正是神战极少触发的原因之一。
而无趣的另一层原因，恐怕就是战斗过程过于“单调乏味”。
不比尘世中动辄就毁天灭地、斗转星移的大能交锋，也不如低武世界的刀光剑舞、技法超群。只能在混沌中显露真身的神灵连衬托权能的参照物都没有，又何谈华丽的战斗场面。
就连现如今所呈现的画面，包括人身、语言、石崖、树木……等等混沌中的一切，都只是世界本身通过“翻译”而解读出来的具象化结果。因为有关于神灵的一切都是超越认知的，这也就意味着祂们根本无法被常规维度的生命所理解。
世人对于神灵饱含敬畏的语录之一：“不可直视神”，正是出自此理。
就好比现世中的每一粒物质都可以转化为一枚数据编码，神灵本身就是一个无穷大的信息载体。普通的灵魂对其进行观察，被动解读后释压的信息爆炸能直接崩溃任何的精神与意识！
好在，此刻交战的双方都有意减弱对现世的影响，避免波及到无关的生灵，否则仅仅只是两者的气息便足矣毁灭大片的星云与界域。
……
庞大而缜密的仪式持续运转起来。
脚下的“岁月”神器化为精密的钟表仪器牵制着苍祁的行动，滚滚岁月长河如同浪拍礁岩，消磨着天道的不朽之躯，并一再的试图撬动天道的根基，以至于其间的所有部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杂音。
头顶的“祭祀”神器化为遮天的祭坛削弱苍祁的状态，有无数世界在祭坛中破灭，芸芸众生深陷其中发出痛苦的哀嚎。那海量的负面情绪凝为实质，浓郁的黑水从祭坛涌出，向着苍祁倾泻下去，以此污染其本身的纯粹。
苍祁站在翻滚的混沌雾气之上，闭合双目，随后繁琐而不失美感的纹路在额间依次点亮，微闭的眼角流淌出至上神性的光辉！
直到……那纤长的睫毛轻颤，睁开的眼瞳里流转开恒古冷寂的花纹！
右瞳仿佛翻滚着极炙的流金岩浆，无尽的光明从中绽放，灼烧着世间一切邪祟；左瞳则是至寒的幽蓝渊海，宇宙原初的冷却液在其中酝酿，冻结后世所有从创世熔炉中诞生的造物。
据说，现如今世界树的太阳与太阴就是根据苍祁的双目所演化，当祂真正的睁开双眼之时，所有天地的日月都将失去色彩！
瞬间，有数之不尽的领域以祂为中心展开！
其中任一都蕴含着倾尽一族之力也无法完全破解的知识量，甚至一些直接突破了常规世界的认知，以笼统而又模糊的概念呈现。
那些神秘而玄奥的至理以极为繁琐的形式重叠交错，将苍祁牢牢拱卫在其中。外来的侵蚀与干扰凝固在祂的周围，丝毫不得寸进！
那是【起源：世界】的力量！
象征着“空间”的至高神权！
在七位拥有“特权”的尘世执政之神位中，“世界”排行第一。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空间的基础上才有后续，重要性无可争议的排行首位。
然后才是令空间产生无限变化的“时间”、象征万物循环的“轮回”、给黑暗中的世界带来光明的“太阳”、一切生命的源头“创生”、赋予生物智慧的“灵魂”、神秘领域的魔力泉眼“太阴”。
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道苍祁依旧处于【天一：神话】的层次。
第一天道的基本法是包括苍祁在内所有存在都无法逾越的界限。而其中之一，就是世界树内无法超越神话境界！
苍祁与昔日的旧神一样，都是借用起源发动权能。目前，祂手中持有的起源数量未知，明面上动用过的有【起源：世界】、【起源：轮回】、【起源：星】。
其中，“世界”的力量让祂占尽环境优势，所有的领域、结界共同构筑的防御壁垒足以让祂起手就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诸神控制下的两大神器进一步催动，足以令世界树的一个宇宙空间在二十四个小时内的时间流速减慢十倍的恐怖效能被压缩在了一百立方米的空间内。饶是如此蚀时之城也在启动后的0.03秒后进入超载状态，齿轮扣合的地方迸射出雷霆与星火。
值得庆幸的是，苍祁确实被暂时压制。
祂周围的时间被无限放慢，近乎凝滞！
（注：第一天道给世界树定下了诸神都要尽数遵守的基本律令，而在这众多的律令中有这样一条关于“时间”的描述：即，时间只能无限加快或无限减慢，无法达到绝对静止，亦无法倒退。）
与此同时，混沌之下的滚滚红尘之海。
世界树中的芸芸众生稀释出一缕缕愿力，汇成江海向着天幕奔流而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华耶终于如愿达到了“万物归一”的境界，祂代表世界树内所有生灵的意志，于此刻向天道宣战！
如果说手握世界树控制权限的天道占尽了“天时地利”，那么此刻的华耶无疑走到了“人和”的极致。
当祂在无尽愿力的加持下轻而易举的臻至神话巅峰之后，混沌一声炸响，一条条岁月长河以祂为中心延伸而出，自河面投影而出的历史片段飞快充实，强大可怖的气息彰显着漫天虚影都拥有不亚于本体的权威！
祂们站在“河面”之上，向苍祁投去视线。
哪怕被时间锁链重重束缚的苍祁此刻也毫不吝啬的给予肯定，“不愧是前辈，不愧是世间最无敌的法之一，这种手段纵然是我也要拍案叫绝。”
“不过呢，还是不远远够啊……”苍祁有些遗憾，“在神灵层面的战争中，任何的外在因素都意义不大，判定结果的无聊程度就像在做最简单的加减法。如果把世界树的全部进行数据剖析，生灵在其中的占比连1%都不到，就算全部让给你又如何呢。”
说着，祂伸出一根手指，条条细小的星流沿着祂的手臂在指尖凝聚，形成一粒时空不断坍塌的奇点。
令神灵都感到心悸的权威开始扩散，弥漫开惊心动魄的辉光。
【星神器：贯日星恸·黄泉碧落】！
如果说“世界”是无懈可击的盾，那么这件以“星”铸就的神器就是杀力之最的矛！
但凡目标被锁定，神灵之下必死！真正意义上的无解死局、哪怕集结所有神灵的加护也毫无生机可言的彻底绝灭！
纵然神灵受此一击，亦有陨灭之危！
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那把“星之枪”就完成了充能。
苍祁伸出手指向前方轻轻一点，所有的时空同时凝固！
咔嚓！咔嚓！！咔嚓！！！
眼前所见的一切像镜面一样，崩开无数裂痕！
古往今来，数之不尽的纷争中大多都是围绕神位展开的争夺。毕竟“神灵永恒不灭”的诱惑实在太大，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所有生灵的终极追求。
当然，世界树内存在一条绝对无法违逆的定律：即，但凡存在思维的智慧生命终有一日会被时间侵蚀意志，迷失到岁月长河中去。
……哪怕是不朽的神灵也不例外。
正因神灵“无所不能”，所以祂们才是世间最孤独的存在，所有的情感都会在漫长岁月之后被无限淡化，直至归于天道无我之境。
也有神灵会因偏执陷入最后的疯狂，彻底沦为为祸世间的邪神，最终归于混沌。
＊＊＊＊＊＊＊＊＊＊＊＊＊
“原来如此……”苍祁歪歪脑袋，神情后知后觉的恍然道，“记得之前小黑还特意提醒我即将到来的危险。现在看来，危险就来自于你？”
华耶坦然承认，万般无奈的苦叹，“尽管早有预料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直面天道的威严。”
苍祁充耳不闻，泰然处之的身陷时间囚笼之中，满目好奇的抬头看向周天升起的十二星座。
“这就是你精心准备的“陷阱”么？还真是不小的手笔呢。”
二十四位隐于暗处的真神，再加上三件超限神器……
以【岁月之神器：蚀时之城·刹那永恒】混淆与定位天道的根基，再以【祭祀之神器：极死祭坛·永堕渊暗】动摇与削弱天道的状态，最后以【节制之神器：黑白境界·万物归一】集合心灵大海中的宏大愿力将自己的位格再作提升。
“我其实还是比较好奇的，你与诸神做了什么交易。虽早知你“权势滔天”，是当今天道之下第一神座，但能调动当世半数的神灵集体反叛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何必明知故问呢，小祁。”
华耶摊摊手，“谁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讨嫌？别说半数了，我要是有一丝异心，这帮家伙能拼了老命的围歼叛逆。”
“哈哈，何必这么自暴自弃呢，”苍祁忍不住笑出了声，“像前面我说的，你真要造反还需要祂们的助力？”
“好了好了，玩笑到此结束，”华耶认真起来，“我们此番前来不是造反，却无异于逼宫。”
“嗯呢，”苍祁点点头，表示清楚了，也不多问缘由。
因为祂不在乎，就像祂其实从来不在乎万物乃至自己的终点，这世界上能引起祂情绪波动的本就不多。
“祁，为什么要撒谎呢……”
华耶忽然发起质问。
祂抬起一只手感受着时光沙尘在指缝间流逝，“我们可以拥护你的一切想法，但为什么要选择那种难看的方式结束？”
苍祁并不感到意外，耸耸肩头，“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就不要究其缘由了吧。如果你们非要一个答案，就当我厌倦了好吗。”
“还真是有够自说自话的混蛋行为啊，”华耶眼中的神性渐浓，目光再无半点温情，“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一次不会有谁站在你的身边了。我们就算强行将你镇压在世界树之下一个纪元，也不会接受那种结局。”
苍祁不以为然，笑了笑，“那就打败我，让我看看你们的决心。”
华耶深深看了祂一眼，后退一步，融入到背后的神话形象中去。
再无过多言语，史无前例的至高神之间的神战就此爆发！
……
正如之前所说，神灵之间的战斗看似充满无尽变量，实际上最是索然无味，其结果早在开始之前双方就已经心知肚明，这也正是神战极少触发的原因之一。
而无趣的另一层原因，恐怕就是战斗过程过于“单调乏味”。
不比尘世中动辄就毁天灭地、斗转星移的大能交锋，也不如低武世界的刀光剑舞、技法超群。只能在混沌中显露真身的神灵连衬托权能的参照物都没有，又何谈华丽的战斗场面。
就连现如今所呈现的画面，包括人身、语言、石崖、树木……等等混沌中的一切，都只是世界本身通过“翻译”而解读出来的具象化结果。因为有关于神灵的一切都是超越认知的，这也就意味着祂们根本无法被常规维度的生命所理解。
世人对于神灵饱含敬畏的语录之一：“不可直视神”，正是出自此理。
就好比现世中的每一粒物质都可以转化为一枚数据编码，神灵本身就是一个无穷大的信息载体。普通的灵魂对其进行观察，被动解读后释压的信息爆炸能直接崩溃任何的精神与意识！
好在，此刻交战的双方都有意减弱对现世的影响，避免波及到无关的生灵，否则仅仅只是两者的气息便足矣毁灭大片的星云与界域。
……
庞大而缜密的仪式持续运转起来。
脚下的“岁月”神器化为精密的钟表仪器牵制着苍祁的行动，滚滚岁月长河如同浪拍礁岩，消磨着天道的不朽之躯，并一再的试图撬动天道的根基，以至于其间的所有部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杂音。
头顶的“祭祀”神器化为遮天的祭坛削弱苍祁的状态，有无数世界在祭坛中破灭，芸芸众生深陷其中发出痛苦的哀嚎。那海量的负面情绪凝为实质，浓郁的黑水从祭坛涌出，向着苍祁倾泻下去，以此污染其本身的纯粹。
苍祁站在翻滚的混沌雾气之上，闭合双目，随后繁琐而不失美感的纹路在额间依次点亮，微闭的眼角流淌出至上神性的光辉！
直到……那纤长的睫毛轻颤，睁开的眼瞳里流转开恒古冷寂的花纹！
右瞳仿佛翻滚着极炙的流金岩浆，无尽的光明从中绽放，灼烧着世间一切邪祟；左瞳则是至寒的幽蓝渊海，宇宙原初的冷却液在其中酝酿，冻结后世所有从创世熔炉中诞生的造物。
据说，现如今世界树的太阳与太阴就是根据苍祁的双目所演化，当祂真正的睁开双眼之时，所有天地的日月都将失去色彩！
瞬间，有数之不尽的领域以祂为中心展开！
其中任一都蕴含着倾尽一族之力也无法完全破解的知识量，甚至一些直接突破了常规世界的认知，以笼统而又模糊的概念呈现。
那些神秘而玄奥的至理以极为繁琐的形式重叠交错，将苍祁牢牢拱卫在其中。外来的侵蚀与干扰凝固在祂的周围，丝毫不得寸进！
那是【起源：世界】的力量！
象征着“空间”的至高神权！
在七位拥有“特权”的尘世执政之神位中，“世界”排行第一。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空间的基础上才有后续，重要性无可争议的排行首位。
然后才是令空间产生无限变化的“时间”、象征万物循环的“轮回”、给黑暗中的世界带来光明的“太阳”、一切生命的源头“创生”、赋予生物智慧的“灵魂”、神秘领域的魔力泉眼“太阴”。
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天道苍祁依旧处于【天一：神话】的层次。
第一天道的基本法是包括苍祁在内所有存在都无法逾越的界限。而其中之一，就是世界树内无法超越神话境界！
苍祁与昔日的旧神一样，都是借用起源发动权能。目前，祂手中持有的起源数量未知，明面上动用过的有【起源：世界】、【起源：轮回】、【起源：星】。
其中，“世界”的力量让祂占尽环境优势，所有的领域、结界共同构筑的防御壁垒足以让祂起手就立于不败之地。
于是，诸神控制下的两大神器进一步催动，足以令世界树的一个宇宙空间在二十四个小时内的时间流速减慢十倍的恐怖效能被压缩在了一百立方米的空间内。饶是如此蚀时之城也在启动后的0.03秒后进入超载状态，齿轮扣合的地方迸射出雷霆与星火。
值得庆幸的是，苍祁确实被暂时压制。
祂周围的时间被无限放慢，近乎凝滞！
（注：第一天道给世界树定下了诸神都要尽数遵守的基本律令，而在这众多的律令中有这样一条关于“时间”的描述：即，时间只能无限加快或无限减慢，无法达到绝对静止，亦无法倒退。）
与此同时，混沌之下的滚滚红尘之海。
世界树中的芸芸众生稀释出一缕缕愿力，汇成江海向着天幕奔流而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华耶终于如愿达到了“万物归一”的境界，祂代表世界树内所有生灵的意志，于此刻向天道宣战！
如果说手握世界树控制权限的天道占尽了“天时地利”，那么此刻的华耶无疑走到了“人和”的极致。
当祂在无尽愿力的加持下轻而易举的臻至神话巅峰之后，混沌一声炸响，一条条岁月长河以祂为中心延伸而出，自河面投影而出的历史片段飞快充实，强大可怖的气息彰显着漫天虚影都拥有不亚于本体的权威！
祂们站在“河面”之上，向苍祁投去视线。
哪怕被时间锁链重重束缚的苍祁此刻也毫不吝啬的给予肯定，“不愧是前辈，不愧是世间最无敌的法之一，这种手段纵然是我也要拍案叫绝。”
“不过呢，还是不远远够啊……”苍祁有些遗憾，“在神灵层面的战争中，任何的外在因素都意义不大，判定结果的无聊程度就像在做最简单的加减法。如果把世界树的全部进行数据剖析，生灵在其中的占比连1%都不到，就算全部让给你又如何呢。”
说着，祂伸出一根手指，条条细小的星流沿着祂的手臂在指尖凝聚，形成一粒时空不断坍塌的奇点。
令神灵都感到心悸的权威开始扩散，弥漫开惊心动魄的辉光。
【星神器：贯日星恸·黄泉碧落】！
如果说“世界”是无懈可击的盾，那么这件以“星”铸就的神器就是杀力之最的矛！
但凡目标被锁定，神灵之下必死！真正意义上的无解死局、哪怕集结所有神灵的加护也毫无生机可言的彻底绝灭！
纵然神灵受此一击，亦有陨灭之危！
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那把“星之枪”就完成了充能。
苍祁伸出手指向前方轻轻一点，所有的时空同时凝固！
咔嚓！咔嚓！！咔嚓！！！
眼前所见的一切像镜面一样，崩开无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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