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苦命鸳鸯
第二天早上，杨志醒过来一看，不见李小乙，便起来寻找。
来到府堂这儿，听见有人叫他，一看，正是李小乙。
李小乙昨晚上吓坏了，也找不见杨志，只能在杂货旮旯里藏了一晚上，看见杨志过来，才敢出来。
杨志便问怎么回事。
李小乙就把昨晚上发生的荒唐事说了一遍。
逗得杨志笑的肚子痛。
李小乙心有余悸，“杨大哥，这儿真是虎狼窝，咱不能在这儿呆”。
“谁让你是小鲜肉，要是我，倒贴钱人家还嫌恶心了”，杨志打浑道。
李小乙忧心忡忡道：“我的小兰花到了这里肯定没好”。
“走吧，我带你咱找找看”，杨志知道有老杨家的招牌，花狐貂不敢把他怎么样。
“我不敢”，李小乙吓坏了，“我怕再撞见那两个色狼”。
“没事，有我呢，你跟着我，我走到那，你跟到那，我给你辟辟邪”，杨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还晓不得怕了。
李小乙便跟在杨志屁股后面，两人在堡里转悠着。
那些军士都知道这黑大汉是新来的马军都头，都谀笑着打招呼。
两人在堡里转了遍，也没发现小兰花的踪迹，初来乍到，也不敢随便打听，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来到伙房这儿，杨志看见一个人，秦州城外被贺麻子鞭抽的那个赶车老军宋老六，原来是个火头军，正在生火呢。
杨志便过去打招呼，“老哥，还认得俺吗？”
宋老六一抬头，就看见杨志脸上的那块商标，太显眼了，忙点头道：“原来新来的都头是小爷您呀”。
杨志便说：“也就为了混口饭吃”。
宋老六看看左右没人，便拉着杨志到僻静处，低声道：“小爷，那天多亏你们出手相救，要不呀我早就被那个贺麻子打死了，那个是个无赖，狗仗人势，心眼可坏了”。
“老哥，这堡里有没有一个叫小兰花的姑娘？”杨志觉得老军靠的住，便直接问。
“是不是留两条长辫孑，大眼睛的姑娘”，老军问道。
李小乙一听，忙道：“对对对，那是我小师妹，她在那儿？”
“唉”，宋老六长叹一声，“你们来晚了，那天从泰州回来，路上就见到一对父女俩，贺麻子说人家挡了他的路，那老头子顶了几句，被他打个半死，趁机把人家姑娘抢回来，当天晚上就让这个丧天良的花狐貂和贺麻子给糟蹋了。“
李小乙如雷击顶，竟哭开了。
吓得宋老六赶紧堵住李小乙的嘴，“这孩子，这儿可不是哭丧的地方，要是被那几个畜牲听见咱都得死”。
李小乙强忍着，小声抽泣着。
杨志便问道：“那小兰花现在在那儿”。
宋老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天不在堡里，也可能卖到窑子里，也可能送给了西夏马贼”
“什么？”杨志瞪大了眼，“怎么和马贼成一窝了，这可是大宋军营”。
宋老六小声道：“小爷，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才敢跟你说，这几个畜牲什么损事也干，前几天我往内堂送饭，就看见桌子上坐两个马贼，称兄道弟的”。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杨志觉得不可思议。
宋老六道：“小爷您也是，不在秦州呆着，跑到这么个鬼地方，自找苦吃”。
“那花狐貂和党项人眉来眼去，上边就不知道？”杨志又问。
宋老六道：“县官不如现管，谁敢往外说。好了，你们快走吧，我的赶紧做饭了，若晚了，少不得挨鞭子”。
宋老六又去生火做饭了。
杨志怕给宋老六惹麻烦，也赶紧离开了伙房。
走着走着，迎面正好撞见知寨花狐貂蒋平。
蒋平一边盯着李小乙，一边打招呼道：“杨都头早呀”。
杨志应道：“知寨大人早”
李小乙躲在后面，不敢抬头。
“哟，小乙兄弟，咋眼睛又红又肿，是不是杨志兄弟欺负你了，告诉大爷，大爷替你做主”。
杨表怕李小乙沉不住气，坏了事，忙道：“没事，小乙兄弟昨晚喝多了，出来方便偶感风寒，睡一觉就没事了”。
“噢，那还蹓跶啥了，赶紧回去，让小乙兄弟喝点姜汤，发发汗，好好睡一觉”，这老鬼还装好人呢。
杨志说：“谢大人的好意”，便拉起李小乙匆忙去了。
望着俩人的背影，蒋平冷笑着。
“蒋爷”。
冷不丁一声，把蒋平吓了一跳，一回头是贺麻子，气得蒋平一个大嘴巴子便抽了过去。
“妈的，你要吓死老子”
贺麻子捂着腮巴子，哭丧着脸，“蒋爷，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蒋平便问：“少废话，什么事？”
贺麻子往跟前凑了凑：“蒋爷，这黑无常跟咱可不是一伙的，迟早要坏咱的好事”。
“老子早就知道”，蒋平白了他一眼，“只是他是老杨家的人，咱还不敢动他，得找个机会”。
正说着呢，一个兵士拿封信札跑来道：“蒋老爷，鸡川寨送来急件，请大人过目”。
蒋平打开一看，原来是鸡川寨让西夏马贼围困，十万火急，知寨韩羽求救呢。
蒋平把信札递给贺老六，口里骂道：“妈的，老子才不管”。
贺老六一看，乐了，“蒋爷，这得管呀”。
蒋平一愣，“怎么管，你去救呀，这不是去送死吗？”
“不是有杨志吗？”，贺老六狡黠地一笑，“杨志不是马军都头吗？让他带上十来个咱看不顺眼的老兵，上边也有个交待，又去了咱心头之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呀”，蒋平点点头，便让贺老六把杨志听来。
杨志不知什么事，便问有啥事。
蒋平道：“杨志兄弟，鸡川寨送来求救信，说是被马贼围了。本来呢，该洒家带人去解救，可是呢，假如中了马贼的调虎离山计，把咱甘谷寨端了，那可就完了。你是马军都头，就拜托兄弟去救鸡川寨”。
杨志一听，便道：“杀敌报国，义不容辞”。
“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那洒家就等你的好消息”，蒋平回头对贺麻子道：“老六呀，给杨都头挑一队弟兄，赶紧出发”。
“好嘞”，贺麻子答应一声，去了。
杨志也没多想，便先回去准备。
功夫不大，杨志骑着白龙马，跨着金刀，悬弓佩剑来了。
贺麻子也带来五六个老兵。
蒋平说道：“杨都头，这几个弟兄就交给你了，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却见李小乙连跑带叫：“杨大哥，带上我”。
蒋平说道：“这可不成，你不是病了吗，那也不能去”。
“不，我就要去”，刚才李小乙睡着了，听见杨志收拾东西，一看要走，便追了出来。
杨志知道这花狐貂不怀好意，李小乙留在这儿，肯定没好，便说：“我这兄弟，一刻也离不开我，让他跟我走吧”。
蒋平还以为杨志和他一样，也好孪童，失口道：“原来杨都头也好这口”。
杨志没听懂，只是说：“可否给我这小兄弟一匹马？”
“马可缺了，要不骑个驴吧”。蒋平专门耍坏。
杨志道：“也罢，好歹有个骑的”。
蒋平见李小乙执意要走，也不好强拦，只好放行。
出了甘谷寨，那几个老兵识的路径便带路，往鸡川寨赶。
李小乙骑着毛驴，慢呀，怎么也跟不上马队，急得直叫。
杨志折回马来，说道：“小乙兄弟，你就不要跟着我们去了”。
李小乙急了：“杨大哥，带上我，我还要给小兰花报仇呢”。
杨志道：“你去秦州城，找秦风路副都总管，秦州知州杨文广，就说甘谷寨知寨蒋平霸人妻女，为非做歹，而且勾结西夏马贼，让杨老爷早做防范”。
“可杨老爷他会相信我的话吗？”李小乙有些犹豫。
杨志便从脖子上取下玉坠，交给李小乙，“你把这个交给杨老爷，他便知道了”。
李小乙点点头，收起玉坠，自去秦州。
杨志追上马队，便说：“我那兄弟跟着也不济事，让他走了”。
一个老兵说：“就是，人家娃娃那么单薄，也不是当兵的料。
另一个老兵说：“早就不想跟着花狐貂干了，调到鸡川寨也好”。
杨志一愣，便到：“鸡川寨让马贼给围了，告急求救，咱这是杀敌立功，不是往那儿调”。
“啥？”，几个老军大眼瞪小眼，炸开了锅。
来到府堂这儿，听见有人叫他，一看，正是李小乙。
李小乙昨晚上吓坏了，也找不见杨志，只能在杂货旮旯里藏了一晚上，看见杨志过来，才敢出来。
杨志便问怎么回事。
李小乙就把昨晚上发生的荒唐事说了一遍。
逗得杨志笑的肚子痛。
李小乙心有余悸，“杨大哥，这儿真是虎狼窝，咱不能在这儿呆”。
“谁让你是小鲜肉，要是我，倒贴钱人家还嫌恶心了”，杨志打浑道。
李小乙忧心忡忡道：“我的小兰花到了这里肯定没好”。
“走吧，我带你咱找找看”，杨志知道有老杨家的招牌，花狐貂不敢把他怎么样。
“我不敢”，李小乙吓坏了，“我怕再撞见那两个色狼”。
“没事，有我呢，你跟着我，我走到那，你跟到那，我给你辟辟邪”，杨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还晓不得怕了。
李小乙便跟在杨志屁股后面，两人在堡里转悠着。
那些军士都知道这黑大汉是新来的马军都头，都谀笑着打招呼。
两人在堡里转了遍，也没发现小兰花的踪迹，初来乍到，也不敢随便打听，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来到伙房这儿，杨志看见一个人，秦州城外被贺麻子鞭抽的那个赶车老军宋老六，原来是个火头军，正在生火呢。
杨志便过去打招呼，“老哥，还认得俺吗？”
宋老六一抬头，就看见杨志脸上的那块商标，太显眼了，忙点头道：“原来新来的都头是小爷您呀”。
杨志便说：“也就为了混口饭吃”。
宋老六看看左右没人，便拉着杨志到僻静处，低声道：“小爷，那天多亏你们出手相救，要不呀我早就被那个贺麻子打死了，那个是个无赖，狗仗人势，心眼可坏了”。
“老哥，这堡里有没有一个叫小兰花的姑娘？”杨志觉得老军靠的住，便直接问。
“是不是留两条长辫孑，大眼睛的姑娘”，老军问道。
李小乙一听，忙道：“对对对，那是我小师妹，她在那儿？”
“唉”，宋老六长叹一声，“你们来晚了，那天从泰州回来，路上就见到一对父女俩，贺麻子说人家挡了他的路，那老头子顶了几句，被他打个半死，趁机把人家姑娘抢回来，当天晚上就让这个丧天良的花狐貂和贺麻子给糟蹋了。“
李小乙如雷击顶，竟哭开了。
吓得宋老六赶紧堵住李小乙的嘴，“这孩子，这儿可不是哭丧的地方，要是被那几个畜牲听见咱都得死”。
李小乙强忍着，小声抽泣着。
杨志便问道：“那小兰花现在在那儿”。
宋老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几天不在堡里，也可能卖到窑子里，也可能送给了西夏马贼”
“什么？”杨志瞪大了眼，“怎么和马贼成一窝了，这可是大宋军营”。
宋老六小声道：“小爷，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才敢跟你说，这几个畜牲什么损事也干，前几天我往内堂送饭，就看见桌子上坐两个马贼，称兄道弟的”。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杨志觉得不可思议。
宋老六道：“小爷您也是，不在秦州呆着，跑到这么个鬼地方，自找苦吃”。
“那花狐貂和党项人眉来眼去，上边就不知道？”杨志又问。
宋老六道：“县官不如现管，谁敢往外说。好了，你们快走吧，我的赶紧做饭了，若晚了，少不得挨鞭子”。
宋老六又去生火做饭了。
杨志怕给宋老六惹麻烦，也赶紧离开了伙房。
走着走着，迎面正好撞见知寨花狐貂蒋平。
蒋平一边盯着李小乙，一边打招呼道：“杨都头早呀”。
杨志应道：“知寨大人早”
李小乙躲在后面，不敢抬头。
“哟，小乙兄弟，咋眼睛又红又肿，是不是杨志兄弟欺负你了，告诉大爷，大爷替你做主”。
杨表怕李小乙沉不住气，坏了事，忙道：“没事，小乙兄弟昨晚喝多了，出来方便偶感风寒，睡一觉就没事了”。
“噢，那还蹓跶啥了，赶紧回去，让小乙兄弟喝点姜汤，发发汗，好好睡一觉”，这老鬼还装好人呢。
杨志说：“谢大人的好意”，便拉起李小乙匆忙去了。
望着俩人的背影，蒋平冷笑着。
“蒋爷”。
冷不丁一声，把蒋平吓了一跳，一回头是贺麻子，气得蒋平一个大嘴巴子便抽了过去。
“妈的，你要吓死老子”
贺麻子捂着腮巴子，哭丧着脸，“蒋爷，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蒋平便问：“少废话，什么事？”
贺麻子往跟前凑了凑：“蒋爷，这黑无常跟咱可不是一伙的，迟早要坏咱的好事”。
“老子早就知道”，蒋平白了他一眼，“只是他是老杨家的人，咱还不敢动他，得找个机会”。
正说着呢，一个兵士拿封信札跑来道：“蒋老爷，鸡川寨送来急件，请大人过目”。
蒋平打开一看，原来是鸡川寨让西夏马贼围困，十万火急，知寨韩羽求救呢。
蒋平把信札递给贺老六，口里骂道：“妈的，老子才不管”。
贺老六一看，乐了，“蒋爷，这得管呀”。
蒋平一愣，“怎么管，你去救呀，这不是去送死吗？”
“不是有杨志吗？”，贺老六狡黠地一笑，“杨志不是马军都头吗？让他带上十来个咱看不顺眼的老兵，上边也有个交待，又去了咱心头之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呀”，蒋平点点头，便让贺老六把杨志听来。
杨志不知什么事，便问有啥事。
蒋平道：“杨志兄弟，鸡川寨送来求救信，说是被马贼围了。本来呢，该洒家带人去解救，可是呢，假如中了马贼的调虎离山计，把咱甘谷寨端了，那可就完了。你是马军都头，就拜托兄弟去救鸡川寨”。
杨志一听，便道：“杀敌报国，义不容辞”。
“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那洒家就等你的好消息”，蒋平回头对贺麻子道：“老六呀，给杨都头挑一队弟兄，赶紧出发”。
“好嘞”，贺麻子答应一声，去了。
杨志也没多想，便先回去准备。
功夫不大，杨志骑着白龙马，跨着金刀，悬弓佩剑来了。
贺麻子也带来五六个老兵。
蒋平说道：“杨都头，这几个弟兄就交给你了，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却见李小乙连跑带叫：“杨大哥，带上我”。
蒋平说道：“这可不成，你不是病了吗，那也不能去”。
“不，我就要去”，刚才李小乙睡着了，听见杨志收拾东西，一看要走，便追了出来。
杨志知道这花狐貂不怀好意，李小乙留在这儿，肯定没好，便说：“我这兄弟，一刻也离不开我，让他跟我走吧”。
蒋平还以为杨志和他一样，也好孪童，失口道：“原来杨都头也好这口”。
杨志没听懂，只是说：“可否给我这小兄弟一匹马？”
“马可缺了，要不骑个驴吧”。蒋平专门耍坏。
杨志道：“也罢，好歹有个骑的”。
蒋平见李小乙执意要走，也不好强拦，只好放行。
出了甘谷寨，那几个老兵识的路径便带路，往鸡川寨赶。
李小乙骑着毛驴，慢呀，怎么也跟不上马队，急得直叫。
杨志折回马来，说道：“小乙兄弟，你就不要跟着我们去了”。
李小乙急了：“杨大哥，带上我，我还要给小兰花报仇呢”。
杨志道：“你去秦州城，找秦风路副都总管，秦州知州杨文广，就说甘谷寨知寨蒋平霸人妻女，为非做歹，而且勾结西夏马贼，让杨老爷早做防范”。
“可杨老爷他会相信我的话吗？”李小乙有些犹豫。
杨志便从脖子上取下玉坠，交给李小乙，“你把这个交给杨老爷，他便知道了”。
李小乙点点头，收起玉坠，自去秦州。
杨志追上马队，便说：“我那兄弟跟着也不济事，让他走了”。
一个老兵说：“就是，人家娃娃那么单薄，也不是当兵的料。
另一个老兵说：“早就不想跟着花狐貂干了，调到鸡川寨也好”。
杨志一愣，便到：“鸡川寨让马贼给围了，告急求救，咱这是杀敌立功，不是往那儿调”。
“啥？”，几个老军大眼瞪小眼，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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