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瞭望台之会

    封将台立于校场正中位，由各兵头领各自兵卒分立周围观看。封将台全高三丈，第一层高半丈，站各个校尉都尉；第二层高一丈，站立者正是祝联，一旁是代替皇帝行使封将权的李公公；第三层高一丈半，设三座祭坛，天坛、地坛以及祖坛。

    仪式正式开始，许丘在远处瞭望塔上观看者。以后与祝联便是聚少离多了，许丘自顾自的叹气。这时一个身影上了瞭望台。来者是张秀，许丘扫了一眼问：“你怎么不去封将典？”

    张秀递给许丘一个烟杆道：“整口？”许丘接过道了一声谢，在边关，这东西很少见了。张秀道：“祝联隶属边军，我隶属禁卫。两个部门不相交，此次前来是皇帝之命，我不受所谓封将等繁琐事的牵饶。我来的意愿，只有与祝联一起镇边。”

    许丘斜着目光看了一眼张秀道：“既然心在定边，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加入边军？”

    张秀一脸无奈，叹气道：“你以为谁都想你们俩一样有个谪仙的后台吗？我们这些武举人都是受朝廷得分配的。朝廷让我们往东，我们不能往西。我们是江河里的蜉蝣，随江河的意愿向前。”

    许丘想想也是，祝联参加武举那一年，虽然自己还小，但是清楚的记得师傅出门了好一段时间。回来时，还带着一个身穿朝服的男人，说是要他和祝联叫师叔。也就是那一年，祝联便出了门，从此只凭书信联系。

    许丘又想到了自己，师傅走后，一切都要由他自己去面对了。师傅走前给他留下的东西自己还没拆呢，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正在一片思考中的许丘突然被张秀打断，“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和祝联都这么强，你们师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真的如传闻一般是个天下谪仙，唯有仙人再世才能与其想对吗？”

    许丘听了苦笑，这世间对他师傅的传闻已经如此了吗？那他出世可是顶着莫大的头衔与压力啊。许丘便是开始辟谣：“不可能，这世间哪里有仙人，又哪里有谪仙？我师傅也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他也喜欢喝酒，喜欢烟杆子，喜欢吃烧鸡。他也会生病，也会关心小孩子，也会因为我和师兄的一些小事生气，他啊，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老头子啊。”许丘不禁回忆起那个老头，那老头会因为自己踩了他的药草把他吊在房梁上，就像平常人家一般。

    张秀闻言，却是不相信。那等高人也会吃烧鸡？隐世高人不都是吃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以提高自己的功力吗？喝酒？是喝那种人参灵芝酒吧！反正许丘说的他是一点也不信。张秀道：“那所谓不可思议之技呢？那可是仙家手段啊！”

    许丘被问的也是一脸疑惑，他只能搬出自己家老头子的话：“所谓不可思议之技，只是人心中之正气。得道者天助之，失道者寡助也。所有一切，只是人心中的道在作祟。”

    张秀听了这些神神叨叨的语言，心中立刻猜出这绝对不是许丘能说出来的。但是他心中却是增出了捉弄许丘的心：“哦，这样啊，那什么是道呢？”

    许丘一阵无语，没想到这家伙还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可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呃，这个，这个道吗......道可道，非常道也。”许丘搬出了古籍中的话，毕竟二人谁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呀！”张秀被许丘的样子逗笑了。“不逗你了，但是人心中之正气。难道这种东西不只是侠客才能获得的力量吗？”

    被张秀这一说，许丘也是想起来了，师傅曾经还真的告诉过他，于是又将老头子的话搬出来了：“不一定，不可思议之技本就是上天赠予的。至于要给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侠客，都不是人能决定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可思议之技的使用者，必定是心怀正气的人，或者是曾经心怀正气的人。”

    张秀却是越听越迷了，难道说心怀不正的人也会这不可思议之技？难道老天是瞎了眼？张秀将心中疑问告诉了许丘。终于问道了许丘能够回答的了，许丘也是急于展示自己。

    “天道只是主管这种力量的赐予，却不能做到这种力量的收回。因为不可思议之技说到底，是一种关于气的运行之技。就像我们学习武功与秘籍，一旦你学会了，即使后来有人把这个武功或者秘籍烧毁或者损坏了。你已经学会了的东西是属于你自己的，不会忘却的。”许丘告诉张秀。

    两人谈话之间，封将大典也进入了最后一步。

    “祭天地！魂归祖！”李公公喊到，而祝联也是踏上了向第三层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