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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打破僵局

    日光即将彻底消逝,繁星开始逐渐显露,之外的一切都变得难以分辨,但顺着那些冒着凶光的红眼,持枪二人组和要钱不要命也转身面向这些鬣狗的位置。常在沙漠混迹的沙匪非常清楚这帮野兽有多难缠。他们为了避免感知属性受影响,纷纷摘下了头套,露出自己的id。

    “嘭!”手拿霰弹枪的那个沙匪名叫金毛阿彪,他率先开了火,一双眼睛应着枪声而坠落,发出了“呜呜”的凄惨梗咽,但其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鬣狗们那肩背高过臀部的独特轮廓逐渐显现。

    冲锋枪手的ID是斜眼老三,他刚给自己换上了一个新弹匣,里面满载着对皮肉有额外杀伤能力的撕裂弹。“哒哒哒哒哒!”老三的废料冲锋枪的后坐力很不可控,但他还是死死扣住板机,想试着制造出最大的声响,看它们是否会知难而退。但随着二十发的弹匣被打空,那些眼睛拖着影子只是越靠越近,甚至能看到嘴里尖牙的惨白色。

    要钱不要命也终于插上引信,组装好了加料雷管。这东西威力巨大,但因为材料混合后极不稳定,所以使用前必须现场调配,让他不得不准备许久。

    当他打着引信、扔出雷管时,鬣狗们的距离已经近到能辨认出眼睛下方硕大的鼻子和吻部,和后背那极具辨识度的鬃毛上的白色条纹。

    “嘭!”阿彪又是一枪,射翻了最前方的一只鬣狗,而剩下的野兽全都从黑暗中现身,它们不再列队行军似的缓缓踱步,纷纷停下,开始啸叫着准备加速,这时那三人都已经能看清它们似愤怒又似贪婪的古怪表情,以及流着唾液的丑陋下颚了。

    突然,一只硕大的鬣狗绕过枪手二人组,扑向站位最靠后、还在装配雷管的要钱不要命。“啊!”一声哀嚎后,装好子弹的老三立即转身,“哒哒哒哒……”冲锋枪对着那足有一人高的鬣狗就是小半个弹匣的狩猎弹,打得它背部血肉横飞,但鬣狗的尖牙已经锁住炸药佬的小臂,任何的疼痛都只会让它咬得更深。

    “砰!”雷管的爆炸击飞了鬣狗群里的两只,要钱不要命还凑巧因此升了一级,但这改变不了他无法挣脱疯狂咬住手臂的鬣狗的事实。而剩下的四头健全的鬣狗被这次爆炸彻底激怒,从不同角度把三人围住,准备找机会一拥而上。

    “死开!”阿彪被逼得急中生勇,大喝一声,一脚踹开正在撕咬队友的大鬣狗,再朝他侧脑射了发独头弹。将可怜的炸药佬解救了出来后,他又把下一枚子弹塞入弹仓,继续与其他鬣狗对峙。

    要钱不要命因为刚刚的残忍撕咬,只剩估摸一半的生命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他本能地用右手死死握住被咬伤的左臂,也确实因此而减缓了血量流失的速度。

    眼见自己迟早会因为出血而死,要钱不要命只能先松开右手,熟练得掏出有止血功能的紧急治疗药剂,单手拧开瓶盖后,仰头灌进嘴里。

    他左臂那模糊的血肉和碎骨令人看着发怵,不断往外淌出的鲜血量越来越大,就喝药的功夫,又因流血损失了百分之十的生命值,直到药剂被咽下后才逐渐停止下滑的趋势,不再那么厉害地出血,让血量以极慢的速度恢复了起来。

    眼看炸药佬暂时死不了,斜眼老三把剩下的大半个弹匣全部射向剩下的鬣狗,金毛阿彪也与之一道驱赶着那群野兽。

    而就在刚刚,靠近洞穴的五人混战区,曾经威风的大发也在搏斗中落了下风。霸王阿飞可不是大砍刀那般的愣头青,看架势可谓是经验丰富的资深沙匪。

    他操着双斧,趁着刚喝药的猛劲儿,一套连环不绝的斧击,砍得大发持盾的左手被震得发麻,根本没机会用武器反击。

    尽管在体型和力量属性上,两者最多算是势均力敌,但大发的药剂效果逐渐过去,虚弱和疲劳感袭来,已经没了刚刚的勇猛。

    当见到大发已被压制住,阿飞左斧在前,一把勾住了他的盾牌,用力勾扯的同时右脚一个踏步,试图用另一只斧子劈向大发的脖颈。

    这大发也没选择死磕,松开紧握钢盾的手指,任他把盾牌给夺了去,用一个后仰躲过那致命的一斧,借着这动作的势头,果断放弃纠缠,转身就跑了起来。

    “呔,宵小之辈休走!”阿飞砍得上头,暴怒地跟了上去。阴差阳错间,场面竟好似官军捕快追缉江洋大盗,只是让人迷惑于谁才是沙匪贼寇。

    由于承受着药效褪去的副作用,大发压根没敢回头,只剩一把破烂斧头的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打不过双斧俱在、属性更高、还势头正盛的霸王阿飞。

    当一前一后地跑了二十多米,阿飞见仍未追上,借着助跑,左手猛得掷出武器,钉上了大发的腰,将他给停了下来。

    但就在他自认为帅气地转了转右手斧头,准备残忍劈向大发后背的几步前,突然感到眼前本该昏黑的暮色诡异得发白,腿脚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利索,步伐踉踉跄跄。这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阿飞心中大呼不妙,定是那打黑枪的女人又开始使坏。

    在把鬣狗引向那几个倒霉蛋后,暗中埋伏的禾白已经趁乱绕到了附近的一处小坡上。虽然距离混战区域都比较远,但她一直关注着这侧的战况,早就用念力锁定住霸王阿飞,调用起干扰术,逐渐袭扰他的运动神经,直到看他摔出个恶狗扑屎。

    洞口一边的情况也不太妙,南十字星护着还剩一口气的盒装铅条,右手能量剑虽说威力很足,但奈何他的灵巧属性甚至够不到小拳头的一半,每一次挥砍或刺击都被毫无悬念地轻松闪开。

    不过,武痴小拳头也没办法快速拿下眼前这个男人,虽说他的动作跟自己比起来就像是半速慢放,但能量剑尾迹的干扰多少起了点作用,让自己没有空档去手搓下一个念力波,只能在挥砍间隙中用拳脚反击。鉴于对方的护甲勉强还算完整,小拳头暂时还造不成有效的伤害。

    南十字星的头脑飞速运转着,怎么样也想不到能破解当前局面的办法,只能任由自己的护甲完整度一截一截得往下掉,似乎场面已成定局,只能任由自己被对方给耗死。

    毕竟小拳头极高的灵巧属性拥有太多优势,再加上对手因没有进食导致的虚弱,在体力上占据了上风。他抓住一个能量剑挥空的间隙,俯身贴向南十字星,飞身一个左鞭腿踢中他的小臂,把能量剑给打落在地。

    这还不算完,小拳头顺着鞭腿的动作,接着转身一周,一记气势拉满的左上勾拳打中了他毫无防备的下颚。按理说,这锅盔的防护力还凑合,甚至还有延伸出的钢条来保护较为脆弱的鼻梁,但下巴是为数不多的弱点。

    南十字星感到口中多出了什么颗粒状的硬物,应该是被打得脱落的后槽牙。这一拳直接将他揍得无法做出其他反应,本能地右手护着着脖子,避免再挨上同样的一击。

    趁着对手进入眩晕,接连的拳击全部打在了南十字星那防护较为薄弱的面部,这头盔本就因遭受过射击而有些变形,武痴小拳头不同角度的七八次打击,让这头盔的完整度见了底,变成散落的碎片。

    趁着对手再次露出弱点,小拳头又是一记必杀技般的左上勾拳,让南十字星飙出鼻血和碎牙,双腿也彻底无法支撑自己的站立,仰面向后倒了下去。

    小拳头甩了甩因击打头盔而略微发麻的双手,不想再给重伤状态的南十字星站起来的机会。他开始搓起了念力波,要彻底终结那失去防护的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揍出了幻觉,南十字星隐约看到小拳头的身后有什么异样,一个模糊的瘦小人影在昏黑中悄声逼近,看身型,应当是个个子不高的女性。

    身为沙匪方唯一一名念力掌控者,打得起劲儿的武痴小拳头因为害怕被感知、精神属性更强的禾白给反噬,一直没敢开启念力侦查,竟连场上多出了一个人也浑然不知,这专业于伏击别人的沙匪,今天也反着了他人的道。

    两道连续强光和一连串新春爆竹般的响声,告诉着南十字星,他看到的那影子并非幻觉。这子弹来自两把迷你冲锋枪,它们的主人是一个个头不大的少女,穿着的灰白色棉服很不符合沙漠环境,脸上满是偷袭得逞后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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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板展示:武痴小拳头

    等级26,身高174,体重77kg

    职业:基因战士,念力掌控者

    体质21(26),力量18(23),灵巧18(23),毅力17(21),感知18(23),精神20(25)

    (因肉体天赋,每级提升所有属性的1%)

    (因强效呼吸药剂,灵巧和毅力提升,力量下降)

    武器:

    雪豹皮的操控者手套(紫色)

    完整度62%,重量0.9kg

    能量储备:3级,充能效率:6级,防护评级:2级

    “打造这件装备的材料来自极北冰原的刃齿雪豹,它们不仅牙尖爪利、来去无踪,甚至还会用念力制造幻觉来诱杀猎物!”——奇想学院销售员,噜啦噜啦嘞

    护甲:

    破烂的红色绑头带(白色)

    完整度37%,重量0.2kg

    防护评级:0级

    “说起现在的潮流审美,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拾荒者,酒干倘卖无

    无袖的白色道馆训练服

    完整度51%,重量0.8kg

    防护评级:1级

    “念力波不同于能量冲击,它可以无视血肉和钢铁而直接毁灭敌人的精神。”——湖畔港道场教官,正宗金华铁腿

    精工的钢铁裤衩(蓝色)

    完整度90%,重量4.2kg

    防护评级:4级

    “千万别穿这款裤衩去混沙漠那片,那儿的沙匪头目们就爱这种风格,你肯定会被盯上的!”——白马港跳蚤市场摊主,卷毛大狒狒

    苦修者的破烂草鞋(白色)

    完整度34%,重量0.3kg

    防护评级:0级

    “听说有人特意穿它去沙漠里被烫脚,这种提升精神属性的方法可真奇怪。”——拾荒者,酒干倘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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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阳光的正式谢幕,一轮巨大的银盘同时升起,打西边来的暗红色被东边来的莹黄色接了班,看来今夜恰逢满月。

    “你好呀,我来得是时候吗?”趁着小拳头被一通子弹射翻在地,少女一边不太娴熟地给两把枪换弹,一边用多少带点笑话的语气,对地上那挂着两条鼻血的南十字星打着招呼。

    月色下,她的轮廓清晰了起来,头顶露出ID“招牌香辣月兔”。造型狼狈的南十字星非常困惑,他看着少女的样貌和名字,回忆自己几个月以来的游戏经历,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号人。

    虽然这冲锋枪因为口径过小而威力欠佳,但没穿护甲的武痴小拳头还是被蹭掉一小截血量。刚刚他脑子里正在构思着的,是明天回到沙匪老巢时,该怎么对连续干掉两个倒霉蛋的细节添油加醋,可这姑娘硬是打断了他入夜后的第一个白日梦。

    小拳头恼怒于被这么打断,迅速起身,找好角度,向后方打出一击鱼跃重拳,想趁她换弹期间找回点场面。可当拳头击中香辣月兔的腰部时,他却感受不到撞击,已经双脚的他已无法调整重心,整个人就这么穿过去,一把栽进沙子里。

    “傻瓜,看这里!”一道爽朗的女声嘲讽道,声音却并不来自刚刚被击中的地方。那个身形逐渐化作一道烟尘散去,几步外,真正的香辣月兔换好了子弹,拿枪指着趴在地上的小拳头。

    要强的小拳头顿时不敢掉以轻心,脑子飞速判断着:看来还是个念力掌控者,这意味着对方不会惧怕自己的念力波;而双枪则是突击手的特色,这两个职业在中距离都有着不错的应变能力,但一般不擅肉搏,只能以近战取胜。

    又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枪响,月兔的双枪再次开火,然而这一次的小拳头有所准备,向侧面翻滚的同时灵活地起了身,让那通子弹只把地上的沙子打得到处飞溅。

    月兔迅速按下卡榫,抛出两个弹匣后,朝着南十字星的反方向跑去,小拳头抖了抖身上的沙子,紧跟着追在后面。跑在前方的月兔将右手的冲锋枪扣下,精准卡在防寒服内兜别着的弹匣上,完成了上弹。

    不过小拳头也即将追上那个羞辱他的姑娘,这次的他已有提防,除非实力差距过大,不管那人再使出怎样的把戏,都对同为念力掌控者的他起不到作用。而且只要死死咬在她后面,定能接入近战,然后取了那枪手的性命,再把地上的两人一同解决,战后可以吹嘘的内容就又多了一笔。

    招牌香辣月兔眼看自己即将被扑倒,突然一个转向让开位置,顺着双腿的动作扭腰侧身,抬起右手对准小拳头又是一轮射击。但这次小拳头留了心眼,一个闪身就再次躲开了所有子弹。

    看着她再次借机逃跑,让小拳头似乎看破了其中的意图,她是在盘算着耗光自己的体力,再拉开距离完成真正的杀招。但饮用过强效呼吸药剂的他,可以陪她玩到子弹全部射光。

    眼看敌人甩不掉,月兔又是一次转身,但这次却把武器都扔到了地上,开始用念力锁定这个穷追不舍的家伙。

    小拳头见她有了动作,误以为又要开火,遂朝着侧面一个躲闪,可就是这个躲闪,延误了操控念力进行防御的时机,被月兔给施了个快速版的抽魂术,受到了无法闪躲的念力伤害。

    不同于之前禾白所使用的干扰术,那招是通过扰乱运动神经来使敌人陷入混乱,乃至无法动弹。而抽魂术需要足够近距离才能使用,直接对脑部造成损伤,通常都是用于对濒死敌人的处决。

    因为副职业是念力掌控者的原因,小拳头的精神属性并不低,这一招只是让他如触电般抽搐了几下,并没真正伤到多少血量。而小拳头也趁她使用技能后无法再次调动念力的空档,顺着刚才中招时的精神通道,用了招经典的干扰术进行反制。

    中招后的月兔瘫倒在了地上,她的双腿在短时间内是动弹不了了。不知状况的小拳头心中窃喜,这次她一准跑不掉,今天虽然损失了两个同伙,就当让他们吸取点教训,可战利品是实打实地又多了一份。

    可他哪里知道,对方早已趁着小拳头刚使用技能后的短暂恍惚,从地上抓了把沙子捏在手中。恶意的香辣月兔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小诡计,但脸上的表情却是装作单纯又害怕。

    “可惜了,小姑娘,你忍着点疼。”毕竟即将要开揍的是个女孩,在准备彻底终结对手前,武痴小拳头还不忘说了点自认为酷炫的台词。可正当他摆好架势,还在心中怀疑自己接下来的举动是否不够怜香惜玉时,突然眼前一黑,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脸部,上面还有不少被汗水黏住的碎沙。

    “啊!我要杀了你!”在招牌香辣月兔的反复戏耍下,耿直的小拳头终于憋不住发飙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让好面子的他不堪其辱。这会儿他就算眼睛睁不开,但也调用着念力强行锁定了那个诡诈的恶毒女人,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压上所有的念力,亦要施出了可怕的爆脑术,让自己和对方总得有个要死在这。

    “流鼻血的那个!还不来帮我!”开始逐渐感受到痛苦的月兔朝着仍然躺在地上的南十字星大声呼救,等完全被拖入了精神层面的对抗,等级较低的自己绝对不是对手。

    镜头转向别处,被鬣狗围堵的三人组躲在掩体后,根本不敢插手外面的神仙打架。他们在跟鬣狗的搏斗中都伤得不轻,阿彪和老三的血量都只剩不到一半,要不是各自喝了瓶要钱不要命的紧急治疗药剂,估计都要因为出血而交代在这里。

    最惨的是,不知是否因为雷管拉到了仇恨,要钱不要命又被另一只鬣狗无视其他两人,扑在地上咬断了小腿,虽然止住了流血,但生命值已经见底,经不起哪怕一点剐蹭。

    “你上哪找的这么伙人?要不是小拳头老大和飞哥刚好在这,咱几个今天都得在自家地盘团灭了!”金毛阿彪责怪着已经站不起身的要钱不要命。但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侧躺在掩体后,不让自己刚被咬伤的后腰因受到压迫而疼痛,同时捂着另一处在肩膀上的伤口,生怕因为突然崩裂而再次出血。

    “就是啊,咳咳…上周我去白马港拉的活儿,除了穿铁裤衩的难对付点…咳咳…一起来了…咳…一起来了六个都没出这种,咳…幺蛾子。”斜眼老三一边费力地附和着,一边用通杆清理着冲锋枪管里的沙子。至少外表看上去,他在三人里伤得最轻,除了脸上的一道爪印,只是胸口因承受太多抓挠而衣物凌乱。但这反复的打击令他伤到了肺,一说话就会咳出淤血,阿彪见状示意让他少说几句:“你就歇着吧,别把肺咳出来了,治疗药剂的材料很贵的,治不起更多的伤了。”

    要钱不要命也只能委屈地回应道:“别骂了,别骂了。我哪知道是这么个情况啊,明明一路上怎么看都像群临时组队的新手。”说完随即话锋一转:“那再怎么也比我不在的那次老三你拉来的强啊,从那小破棕榈港拉出来个叫什么鹤的,一个人单挑了你们四个。”

    斜眼老三只是继续咳嗽,不作回应。但那天同样在现场的阿彪回道:“谁知道那种小地方的治安官居然那么能打,那场面估计小拳头老大和飞哥一起上都顶不住。算了算了,以后都别去棕榈港找活儿了,哥几个全跟那地方八字不合,每次都要出硬茬。”

    就在那三人组喘息交谈的时刻,腰子受伤的王德发站了起来,但依然被迫挂着那把斧头。他这时可不敢随意拔出,那样会因出血而让他本就不多的血量继续朝着见底的方向下滑。

    “啪!”因为距离太远,禾白的干扰术消耗了太多念力,只能草草打断技能,掏出狙击枪对准霸王阿飞进行射击。但或许是因为光线实在不佳,这一枪意外打空,没能伤到他分毫。

    阿飞逐渐从干扰术中恢复过来,继续一手拎着斧头,走向因腰部受伤导致下身不利索的大发。阿飞的策略很简单,只要能把对方拖入贴身肉搏,那个女枪手必然会因害怕误伤而不敢开枪。

    几步后,阿飞开门见山,猛地一斧劈向王德发的面门。行动不便的大发只能用空着的左手挡下这一击,疼痛让他闷哼了一声。阿飞见没命中要害,干净利落地拔出带血的斧头,对准他那已经受伤的腰部,又是一记侧砍,想用这次凶狠的打击彻底废掉他的行动能力。

    大发可不想这么快就交代在这,可他的膝盖和腰腹都难以活动,既然今天难逃一劫,不如死前尽量拉个垫背的。于是他放弃了抵抗,用拿着斧子的右手扫向对方的右颈,同时也任凭阿飞的斧子砍向自己的后腰,这一击似乎伤到了脊椎,下半身立即失去了任何知觉。

    很遗憾,大发没有成功打中要害,但那一斧头也的确嵌进阿飞的后背,表面上看只是让他损失了点生命值。霸王阿飞直接一左一右,让插在王德发腰上的两把斧头一起物归原主。而抽出过程中伴随的拖割,则直接让硬汉大发血量耗尽,陷入濒死状态。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直接从后方射入了阿飞的后背,让他在惊讶、错愕中被穿了个透心凉,血量瞬间少了三分之一,陷入重伤。

    本来,禾白在狙击镜中只能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缠在一起,和背景的夜色共同糊作一团,她一直在等待双方拉开距离再扣动扳机。而不知是否出于有意,大发嵌上去的斧头有着光滑的金属表面,在月色下的反光十分晃眼,能让禾白精准锁定阿飞的躯干。

    “好…枪法!”趴在地上的阿飞依然没弄明白,在夜色的干扰下,禾白怎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外也如此精准。“啪!”不知是担心大发的状况,还是急于抢人头,接着又是一声干脆的枪响,让阿飞来不及细想就再次被打中背部,和大发一同濒死在血泊之中,再也不能动弹。